不对劲！盛燎焱拍桌而起，急忙冲出店，直奔过去。
这时男人紧握着舒晴米的双手，吃了下豆腐，塞某样东西在他手心里后笑着离开了。
心急地望着这一幕，因为过马路的关系，盛燎焱跑到桌前时，男人已经消失于转角。
「燎。」舒晴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视线往他身后望去，「你女朋友呢？」
「他是谁？你认识吗？我看到你在挣扎，他找你干嘛？」盛燎焱一古脑把问题丢出。
「你看到了？」
「对。」盛燎焱突然有点紧张，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偷窥他。
显然他没往这方向想，舒晴米沉吟数秒，欲言又止，「那个男的他……」
「你们认识吗？」他是不是你喜欢的人！盛燎焱想问这一句。
「不认识。」
那就不是了……盛燎焱说不出心中是高兴还是可惜，不解道：「那他找你干嘛？还握你的手。」盯着细长的手指，有种冲动想消毒一下。
「没什么。」
「没什么？」盛燎焱挑高一边眉，用力的重复一次，摆明不信。
舒晴米拿起微温的茶，慢慢啜饮一口。
「好，我去问他！」盛燎焱转就要跑。
「等一下，真的没什么啦！」舒晴米连忙大喊，成功阻止盛燎焱的脚步，见他转过来等着回答，舒晴米只得无可奈何地说了，「他说他看得出我是同性恋。」
「他也是？」
舒晴米颔首。
「怎么看出来？」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是猜的……」
见他肯说了，盛燎焱拉开椅子坐下，毫不客气拿起他的杯子解渴，「又喝茶，你真的很爱喝这种东西。」顺手再拿起茶壶斟满，「然后呢？为什么握你的手？」
他不禁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
「快说！」
舒晴米指着桌上摆放的装饰物，「他硬塞这个给我。」
小小花瓶名片夹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英文名字与手机号码。
盛燎焱皱眉：「给你这干嘛？」
「有空可以联络。」
「为什么？」
「没什么……」接收到红眸一瞪，舒晴米很不想回答，不过输在他的视线下，尴尬地嗫嚅，「他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忙。」
语气怪怪的……从他嘴里听到解释，盛燎焱可不会这样就满足了，非追根究底不可，「帮什么忙？你只是一个学生，能帮他什么忙？」
舒晴米挣扎半天，一边偷偷观察一边艰涩地吐出，「……就是生理欲望。」
「啊？就这样？」盛燎焱一时转不过来。「然后咧？」
见他没什么反应，舒晴米松了口气，「还有……因为体型关系，可以互相配合，就因为这样他才找我讲话。」
「关体型什么事？配合什么？」越听越一头雾水，盛燎焱只知道那家伙刻意搭讪是不怀好意，不是单纯交朋友。
真的很不想说，他却紧咬着问题不放，舒晴米大伤脑筋，「你不会想听，听了会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更是非听不可！盛燎焱打包票，「快说，我听了不会不舒服。」
「和同性恋有关……」
「没关系。」
没办法了，舒晴米只好道，「不想听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在他连声催促下无可奈何地接下去，「因为某些关系他只能当0号，没人愿意让他……正好我和他的身材差不多，所以……」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耳根子红了，缓缓低下头：「要是我想的话，他说他可以委屈一点，要我考虑一下，当然了，也不一定要到那个步骤，就算是单纯的……也可以找他，反正就是这样。」
旁边传来不少声音，而这边是安静的，舒晴米忍不住小声地说，「一开始就已经拒绝了，我对这没兴趣……」
盛燎焱的双眉要打结了，好半天才吐出：「0号是什么东西？」
舒晴米抬起头来，思忖几秒，忐忑不安地解释：「0号就是女生角色，1号是男生的角色。」
「啊？」
「就是性关系代表的角色啊。」舒晴米不太好意思地拿起杯子，佯装没事地饮用。
仔仔细细地思考一遍，盛燎焱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他找你是为了做爱和自慰？」
被狠狠地呛到了，舒晴米涨红脸咳了好几声，好不容易才止住。
「因为他没办法上别人，所以打你的主意？他看你也是被人上的所以……」
舒晴米平举右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虽然他说得没错，但还是太直白露骨了。
好像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难听，盛燎焱道歉完后闭上嘴，半晌又开口，凑近他窃窃私语，「你确定你是0号？」
脸唰一下红透了，舒晴米瞥开眼，「大概……我不知道，我还没……」
盛燎焱盯着他不放，「你没做过？」
那烧红的脸与默不作声像是坦承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舒晴米喃喃，「那你和你的女朋友做过了？」
「没有，她说结婚前不行。」
「你们已经谈到这，要结婚了？」舒晴米吓一跳。
「哪可能，还早啦。」盛燎焱摆摆手，转瞬压低声音。「喂，老实说。和那家伙在一起，你是0号？」
「他……」舒晴米瞄了他一眼，牙一咬，点点头。
盛燎焱见状沉了脸色，红眸里流动幽暗不明的光，教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沉默弥漫，舒晴米万分后悔地低下头，飞快地把剩下的茶喝完，难过地拿着书离开，「我先回去了。」
「喔。」
走了几步，发现身旁有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舒晴米忍不住转头一看。
「干嘛？」盛燎焱见他一脸诧异，「我也要回家，一起走。」
朝着家里方向前进，两人没说什么，径自想着自己的事。
红瞳时不时停在身旁人的脸上，偶尔打量一下他的身体，盛燎焱很肯定好友是被压的那个。当初就知道了，原来在男同性恋里那个叫0号啊，现在才懂。
先前舒晴米坦承性向时冒出的画面不自觉地涌入，他和不知名的男性亲密地纠缠在一起……亲眼见过他被欲望薰染的模样，使得那些想像更加真实起来，心里顿时有什么猛地翻搅，盛燎焱的眉头深深皱起。
第七章
上楼时舒晴米先走，盛燎焱走在后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
他只和他做吗？八成是吧……蓦地感到一阵火大，旋即忆起他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那股不悦顿时消散了些，紧接着有什么念头一掠而过，那双红眸闪烁异样光芒……
开了门进屋去，正要关上时盛燎焱倒是顺手帮他，舒晴米疑惑地看着他脱鞋，不知道他跟着自己进来干嘛。
「走啊。」盛燎焱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太过自动自发，相反地还奇怪对方怎么不动。
要借什么吗？舒晴米猜想，慢慢朝房间走，而另一人尾随在后，安静的屋子里显示出其他人全出门去了。
舒晴米的房间在左边数来第二间，里面有张单人床与些许基本家具、一个大书柜。盛燎焱来过好几次了，每次进来都有种这个房间就如同房间主人给人的印象，干净俐落。
进了房将书放桌上，舒晴米等着另一人说话。
挺喜欢这个很舒服的空间，盛燎焱十分顺手地把门带上，突然问：「你都怎么解决？」
「什么？」
「自慰。」
舒晴米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算了，不用了。」他一边轻揉太阳穴一边往床铺走去，「你问这个干嘛？」
盛燎焱一眼就发现他脸红了，「那男的不是找你做吗？我就想到了，你和那个谁不是没在一起，如果不想自己来的话，你要怎么办？」
「你想这个做什么？」舒晴米很不懂地问。
「就想到了。」盛燎焱像是掩饰什么，粗声道：「你到底怎么解决？」
舒晴米满是困窘地垂下眼睑，不想谈这些事的意味浓厚。一时之间两人僵持在那，一个站在床前，一个站在门边，一片鸦雀无声。
不消多时败下阵来，舒晴米叹了口气垮下双肩，脸又红了几分，声音如蚊蚋般低不可闻：「我几乎不……」
那个垮肩动作如开关，盛燎焱大声道：「你也可以找我。」
「可以找你什么？」舒晴米呆愣愣地重复。话一出口发现问错问题，自己根本不想听到回答。
盛燎焱欺身靠近他，一脸认真地说：「要是不想一个人做，你可以找我，不用去找别人。喂，你多久弄一次？」
「等等，你在说什么？」舒晴米僵笑着往后退，一不小心跌到床上。「哈哈哈，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可是这不好笑……」
「我没在开玩笑。」盛燎焱慢慢逼近，像宝石般的漂亮红眸因兴奋欲望幽暗了些，看起来十分慑人。
刹那间被他的瞳眸给震慑住，舒晴米等到他的手碰上自己，终于确定他是认真的，吓得开始推拒起来，「等一下，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心。」
盛燎焱非常大方：「不用跟我客气。」
舒晴米哭笑不得地往后一退再退，然而退不到几步，背就抵住墙了，而前方盛燎焱结实的身体紧接着靠近。坐在单人床上，他发现自己根本逃不了，不管要往左往右，对方只要伸出一只手就挡住了。
眼角瞥见古铜色大手往自己腰际伸来，舒晴米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我是男的，是你讨厌的同性恋！」
「我不是说过了，是你就没关系。」不把这点挣扎看在眼里，盛燎焱继续。
舒晴米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死命挣扎着，「停停停！」
「你很久没弄了吧。」
「我……」
「刚好我也是，别憋了，一起来吧。」
舒晴米的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碎音，像是哀号，不忘继续阻止。
和发烧那时的柔顺无力不同，现在的他会反抗，没那么容易得手，但是两人体型、力量上的差距依然存在，于是盛燎焱如愿侵入了他的领地，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将他裤头拉錬拉开，整个掌心覆盖住腿间的物体。
瞬间倒抽一口凉气，舒晴米脸色惨白，整个人如石头僵直在那，动都不敢动，而盛燎焱一点顾虑都没有地直截了当轻揉起。随着他的动作，陌生的感觉袭来，舒晴米马上回神，拼命想拉开他的手。
看着对方倔强、抗拒的眼神，他意外地发现很好看，不同于冷静温和的笑，有生气活力多了，让人不禁想逗逗他。噙着笑刻意挑逗好满足自己的渴望，盛燎焱的心里又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就是自慰而已，他的反应干嘛这么大？又没什么大不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家伙？
能见到舒晴米在平时根本见不到的一面，与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而冒出的愉悦霎时消失一半，盛燎焱觉得挺不是滋味地毫不客气直接进攻，不一会儿舒晴米投降地倚着墙壁，再也做不出什么抵抗，任他为所欲为。
乌黑的眸因水气迷蒙，随着动作而产生的喘息呻吟悄悄从嘴里钻出，当听到第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舒晴米又惊又羞地捂住唇，简直不敢相信。
真可惜，盛燎焱好想多听听他的声音，一双红眸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庞，在羞愧惊慌无措之下，不时闪过一点点沉迷。
生理直接的反应永不听从心理严厉的抗拒，基本上任谁都抵抗不了快感电流在体内四处流窜，只能慢慢地被俘虏，沉沦进去。那些不悦的事渐渐离开，盛燎焱全心专注在舒晴米身上，容不下其他东西。
像是要拉长时间，他的动作十分缓慢轻柔；像是承受不了涌上的激流，舒晴米微微地颤抖着，被卷入快感的漩涡中不能自已，理智溃不成军。盛燎焱忍不住轻轻拉下遮掩住唇瓣的手，着迷地听着他的低吟。
「哈……啊……」已经无法思考的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飘散，双手反而紧抓着床单，承受着无数的欲望奔流，瘦长的身子不禁微微哆嗦。
和那次没有太大的差别，看来还是一样生涩、不太习惯，因为很少做？盛燎焱模糊地猜测。哪像他，已经习惯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就算被别人服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一定是很干脆地接受，由此推测，他一定是和自己相反，所以才……这发现让他高兴不已。
受到所有感官的刺激，本来就微扬的分身高高抬起，因为今天穿着滑板裤，不至于像之前绷得那么难受。
随着一股淡淡体香围绕鼻间，盛燎焱不禁伸手一拉，让舒晴米靠在自己身上，埋首于细长的颈间嗅着，感受着对方的颤抖，和自己一比仍是略低的体温，让他觉得好舒服。
浅色的四角裤被欲望撑起，因顶端渗出的液体弄湿了一小块，而厚实的大拇指停留在上头画圈，引起些许被快感冲击的碎吟。盛燎焱飞快地扯下了那一层布料，与高烫的欲望做最亲密直接的接触。
喜欢见到他的身体染上欲望且羞赧的红，不想让他人见到他这个模样，所有声音、表情，甚至私处都只有自己能独享……盛燎焱轻舔着自己的嘴唇，摩挲掌心里高热的物体，要怀里的人被生理欲望给淹没。
忍不住了！略一停顿，将手从他的腰上移开，让没了任何力气的他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盛燎焱迫不及待地拉下裤头，将自己的炙热掏出，蓦地脖颈被热息吹拂，耳里飘入疑惑且不满的低吟，下身似乎还传来微微磨蹭。
可恶！为什么他这么可爱！盛燎焱的心脏剧烈狂跳，不知是欲望还是其他，几乎想用力抱紧他、吻他，让他得到更多的欢愉。
眼角瞥见细长的手往腿间靠近，明白有种空虚难受令他只想快点……盛燎焱阻止了他，「等一下。」
粗喘着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盛燎焱把他的细长手臂环住自己，一手将两人炙热贴在一起摩擦滑动，霎时迸发出强烈刺激与阵阵难以言语的快感。
轻轻将唇印在他满是汗珠的额角，盛燎焱品尝到淡淡咸味，心里好满足好满足。
某个念头闪逝，盛燎焱的唇停留在粉色耳畔呢喃，粗喘热息直扑而去，「晴米……我是谁？」刻意的，沾染不少体液的指腹慢了下来，食指故意抵着顶端，阻止更多体液流出，很清楚不能解放的感觉有多难受，但他执意要得到答案。
脚趾蜷曲起，舒晴米的双眸迷乱地凝视他，像是无法思考、像是在弄清楚，半晌喃喃，「燎……」
「对。」现下在他眼前的人是自己，不是别人，盛燎焱高兴地啄吻一下他的耳垂，不再让他难受地飞快动作。
很快地，舒晴米先解放了，接着才是他，两人处于空白余韵中久久才回神。
当发现自己的情况，舒晴米脸色迅速刷白，似乎想躲起来，一副恨不得房内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片刻一双乌瞳往旁瞄去，停在棉被上数秒后无奈的离开。
挺舒服地坐在床尾倚着被子，盛燎焱瞟到桌旁的面纸盒，抽了几张递过去，「给你。」神色自若地清理起自己。
偷瞄另一人几眼，舒晴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直至接收到不解好奇的目光，他才如遭雷击般抽了一张面纸，半晌才微颤地擦拭衣服上的体液。
看着看着，内心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有点心疼又有点……见不得他这样，盛燎焱正要上前帮他。
叩叩几声，舒晴米吓得如惊弓之鸟，直瞪门板。
「晴米，你在里面吗？」是舒母的声音，不知何时回来了。
盛燎焱看他脸色又白了几分，环住他的肩小声说：「没事，我已经把门锁上了。」
舒晴米更加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张莫名得意的脸庞。
「晴米？」舒母打不开门，又问了一声。
终于冷静多了，他喊着：「什么事？」
「我们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后才准备晚餐。」
「知道了。」
不一会儿，听不见门外有任何声响了，屋内又只剩他们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