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被泽予压迫出来的必然反应,怎么,泽予不认为有必要拿一点什么来……作交换?”
蓝政庭决定放下犹豫,他揽住正在思考的人的腰,他就是在表明,不如做些值得愉快的事,就此忘了噩梦也好。
关泽予拿住爱人的手,他靠近,他其实想阻止,可,他握住了腰间的手,却没有进行任何的制,以致,纠缠不休,甚至,有些过火。
蓝政庭的手顺利的滑入还犹豫的人的睡衣里,他问,“你要,还是我来?”他的手,顺其自然的上下来回。
关泽予拿住爱人的手,他说,“你这是在征询吗?”显然是在陈述,“诶,政庭,你说,什么火,不能熄灭?”
关泽予一边挣扎着,一边又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想以此证明自己的忍耐力,没有限度!
“好像是……”
蓝政庭褪开了彼此碍事的衣物,他气息流连在提问的人的耳郭。
关泽予全身的火,瞬间被点燃,他暗骂自己:关泽予,你脑子进水!
什么叫什么火不能熄灭?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提及这种问题,自寻死路!
“政庭……”
“怎么了?”轻咬着不安分的人的耳垂,他说了答案,他不知道被攻克的人,有没有听清楚?
他尽管火上加油,关泽予汗光淋漓,他将肆意纵火的人抱紧。
蓝政庭说,“是浴火!”
关泽予忍不住咬了爱人的肩窝,他什么都反驳不了,他在想,如果世上有后悔药!
“泽予!”
蓝政庭低笑,他轻吻被整得有些无力的汗流滚滚的人,他给他拉过棉被。
“累吗?”
“嗯。”被你整,能不累吗?
“泽予。”
“嗯。”
蓝政庭撑起身,再看一眼昏昏欲睡的人。
关泽予侧过脸,与身边人相依。
“泽予。”
这一回,做个好梦,到天亮。
第03章:拙计
九点半,又,上班迟到!
关泽予迅速从床上坐起,他看了看时间,再次确认,早上九点半!
蓝政庭推开卧室的门,他说,“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
“我说政庭,你怎么就不能叫我起来关注你做早餐?”
关泽予拉过走到床头的人,他索了一个早安吻,随后一步并作两步,赶去卫生间。
蓝政庭站在卫生间门外,他耐心的等着闭眼睛站着也想睡觉的冠鹰总裁刷完牙,他很好心的提议,“泽予,你今天其实可以放假。”
关泽予刷完牙,他洒了把水到脸上,人稍微有些清醒,他拿过爱人递给的洗脸巾。
“政庭,你知道,我不会那样选择,有了一次例外,以后,无数次例外会以无数的借口成立。”
“你……”
“别说那句话。”
蓝政庭笑,他可以认为,冠鹰总裁能挺得住!
“政庭,别笑。”
“好。”
蓝政庭吃完了早餐,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冠鹰总裁。
“泽予,你没胃口?”早餐,还没吃上几口!
“我实在吃不下了,走吧。”去上班!
关泽予拿了自己的外套,蓝政庭拉住要出门的人。
他给他系好领带,“说实话,你的黑眼圈,让我有负罪感。”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承担无畏的精神责任。”
两人相行出了门,原本是关泽予开车,但蓝政庭还是把冠鹰的总裁请上了副驾驶座,他认为,“坚持任劳任怨,也算是一种美德。”
关泽予笑,“那你是说,我是没有品德的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关泽予穿上外套,他准备下车,但在下车之前,还不忘问,“政庭,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非要得到这个答案,以作为今天工作不知疲倦的动力,那……”
“什么?”快说!
关泽予又坐回车里,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秘书,穆聆同学。
“你怎么了?”
“额,意思?”
蓝政庭笑。
“因为,泽予是我爱的人。”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意思而已,所以,即使连续几天下来,都在开车送关总上班,也无怨无悔!
关泽予赶紧给了表白的人一个吻,他看了看时间,“我这是第几次上班迟到?”
“嗯,回家,我们一起算算。”
蓝政庭倒转车头,他开车回映辉。
穆聆就站在电梯门前,她回头看着快步走向公司高层专用电梯的总裁,笑。
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至斯,由此可知,他们之间,深情几许!
关泽予进入了专属高级管理者的电梯,他才想起,忘了拿办公室的钥匙卡。
蓝政庭开车到了映辉楼下,在伸手拿出自己的卡时,发现自家的关总裁,他打开办公室的钥匙卡落在自己这里。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泽予,很有可能,你今天上不了班。”
关泽予拿过穆聆手中的卡,“不,政庭,我的字典里缺少了可能这一词。”
“我想,连上天都要安排我非上班不可,因为之前,我给曲凡配了我办公室的钥匙,他把钥匙交给了穆聆,结果,她现在交上来给我。”
蓝政庭拿起桌上的钥匙,他失策了。
原本是故意而为的戏码,谁知,第一次搞小动作,居然,就此宣告失败。
看吧,冠鹰总裁对待工作的态度,还真是兢兢业业!
蓝政庭本是觉得昨晚做噩梦的人,他的精神状态不佳,想到他坐在办公室里忙碌一整天会累坏,所以故意而为,做了一次小动作,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蓝政庭拿着那把能打开冠鹰总裁办公门的钥匙,他失神了好久。
当放下手边刚刚计划要做的工作,他决定上网搜索有关梦境的信息。
通常人对梦的一知半解,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该如何解释关泽予昨晚的行为?
第一次看见他为了一个不真切的噩梦而变得那般惊慌失措,他的梦里,到底是什么?
关泽予昨晚没有说,蓝政庭也不好追着问,他担心他再受困扰,因此没有追根究底。
他不想他为此困扰下去;而关泽予,更不想爱人为自己那毫无根据的梦,受到影响。
他们总是极力的为对方着想,偏偏,形成的巧合,往往成拙,难以顺其然。
蓝政庭关掉网页,他抬起头。
离子站在那里,她就站在映辉总裁的办公室门外。
刚才,敲了半天的门,蓝政庭都没有听到,现在,他抬头,竟发现秘书就站在门口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阿离,有事吗?”
“额……蓝总,是这样,昨晚,有位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找您,他让我跟你说一声,所以,我是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他问你,有没有空?”
“嗯,他是哪位?”
“他……”离子思索了一下,她两条眉毛顿时纠结成团。
他是哪位?其实她也想知道。
听那人的声音,感觉他说话很温柔,暗自觉得他好像很礼貌,但是仔细一听,又觉得他的声色,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
离子昨晚为这事奇怪了很久,她想不通,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打电话过来就问,请问,你们的蓝总,现在还在公司吗?你就说我有事找他?你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约他出来见个面。
离子当时回答不上任何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插不上一句话,那人,好像是来意不善!
“阿离?”
“啊?”
正回想着昨晚自己纠结的事情的秘书,她就这么当着自己上司的面,神游九霄。
蓝政庭把秘书交上来的文件,过目了一遍,他把文件再交还回去,而她却在想其它事情。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额?我在想,总裁今天早上为什么上班迟到?”
“嗯?”
蓝政庭非疑问式的轻轻一声,顿时让上班心思不专的秘书打了一个激灵!
离子讪笑,“总裁,昨天,那位先生说,他叫,罗夏,对,他说他叫罗夏。”
“罗夏?”
“嗯,他是这样说的,他说您和他认识。”
“罗夏……?”
“嗯,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好的。”
离子急忙抱紧手上的文件,她转了个身,在快速离开上司办公桌前以后,她带上门,赶紧逃之夭夭。
第04章:关心
罗夏?
他是谁?
蓝政庭起身去冲了一杯茶,他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位叫罗夏的先生,当然,至于人家认识不认识映辉的总裁,那就说不准!
蓝政庭喝完了一杯茶,他再次看时间表。
离子经过外面的时候,她偷偷瞄进来一眼,当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总裁,他低头看时间的样子,作为不懂事的秘书,她又忍不住傻笑。
现在,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三点多一点点,没想到,有人早就等不住!
蓝政庭微微的蹙眉头,他抬手再看一眼时间,最后,他断然拿了外套,离开办公室。
关泽予也忙拿起自己的外套,他的下班时间没到,而急急忙忙离开办公室的原因,那是因为映辉的总裁老早在冠鹰楼下等。
他说,“泽予,我怕你晕倒。”
关泽予喝了一口咖啡,他努力的咽下。
“政庭,我没那么脆弱。”
蓝政庭坐在冠鹰总裁的对面,他沉默的凝望对面的人好一会。
他忽然问,“泽予,你认为,生命和工作,哪个更重要?”
“无可厚非,生命。”
“所以,我希望你。”
“政庭,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更知道,我真的没事,这不是逞强。”
关泽予想不到蓝政庭会把这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挂念了一整天。
以前,自己忙死累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提醒,觉得清净无比,可现在……
蓝政庭沉默不说话,他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递给冠鹰总裁。
往常,他们喝咖啡闲暇的时间大多是在周末,或者是在晚上,几乎很少在没有下班的时候,早退去咖啡馆闲情。
蓝政庭突然想听听,关泽予的心事。
简单的说,一个人,他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自己心里有想过那件事情的后果。
弗洛伊德的学说,做梦是内心愿望的一种满足。
他这句话,单单诠释了好梦,却未说及噩梦。
蓝政庭想知道,关泽予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压力?
“政庭,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话,有些生硬?”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我会表现得很强制,总是百般断章取义。”
“嗯,我知道,这是我最初认识的泽予。”
“好吧,政庭,我几乎,未曾为你,做过什么改变。”
“你在愧疚?”
“不是。”
“泽予,我们不要把简单的问题,将其处理的时候,把它严重化,我单纯的希望你能更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但是,你繁忙于工作的拼命精神,却成了你注意自己身体健康的重大阻碍。”
两个人走入咖啡馆,各自点了一杯蓝山,一起讨论的问题,其似乎无关紧要,但如果这些问题长久的堆积,会让两个人的平静生活陷入一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蓝政庭很少这样强烈的表示自己在乎一件事情的心里,他希望关泽予能说一下自己遇到的困难。
人自我寻找帮助是不错的选择题,然而,偶尔也需要身边值得唯一依靠的人,给予点醒。
关泽予担心的问,“政庭,你有事?今天是怎么了?”作为公司的总裁,早退,不是说不可以,也不是说,这很稀奇,只是,他没有这样的习惯,因此,当他开始第一次,那么会让了解他的人感到异常。
关泽予感觉自家的爱人,似乎把一些事情严重化,对待其过于认真。
“泽予,我想为你做些什么。”
“政庭,你真的很担心吗?”
关泽予想说,我现在很好,他没有留意到,前些时候,随同去医院检查的蓝先生,医生单独跟他说的几句话,他都说了什么?
一个人,在偶尔时候,尽情的释放自己也不是坏事,反而是百利无一害;而总是绷紧自己的神经,寻求最高的难度,会让人透支心力。
卢医生说,“关总长久以往下去,对他的身体健康百害无一利。”
所以,蓝政庭严肃的对待了这件事情。
他坦言,“我是在担心,你是不是在工作方面,遇到了什么困难,然后有压力,为此,才会做噩梦,你这样,会让你的精神糟糕到极点。”
蓝政庭停下车,他斟酌良久,决定说出心里算是过于忧虑的担心。
关泽予关好车门,他看着走向家门的爱人。
蓝政庭掏出了钥匙,他正准备开门,而身后的人却突然从后面抱住。
他说,“对不起。”明明能感觉得到,自己深深在乎的人,他的关心之情。
他明白怀中的人是在表达一份关心情怀,然而,习惯了一定处事方式和惯常了孤独的处事姿态的人,他总是如此强硬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认为一切并非自己爱的人所想的那般。
他,不曾为他注意这些细节,哪怕抽出一分心,稍微的留意一下唯一能陪伴自己的爱人。
他其实应该好好的去感知一下陪伴自己的人,他偶尔旋转的心情。
蓝政庭放下手,他任由在背后抱住自己的人,厮磨缠绵。
“政庭,你让我想一想,我该怎么跟你说。”
“好。”
“那,你现在在生气吗?”
“什么?”
“你会不会,也觉得心情不好?”
关泽予探出脑袋,他想看一眼被自己抱住的人的神情。
蓝政庭抬手,他拿起钥匙开门。
“泽予,我并没有生气,也不会生气。”只是太在乎你的平安与否,因此这么要求你,关注你!
“政庭,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生我自己的气。”
“你最好不要,这是我不想要得到的反面效果,若是为我好,我想,你该好好的和我说一说,最近的事。”
即便是冠鹰总裁一直不说,但那不代表另一个人一无所知。
关泽予进了家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他本来是想自己解决问题,可,他爱的人,是映辉的总裁,那是他曾经的对手,也是他此生唯一的爱人,他要是看不出来,那他就不是蓝政庭。
“今晚想吃什么?”
蓝政庭把自己的外套丢给躺在沙发里考虑的人,关泽予接住那银灰色的外套,专属爱人的味道渗透在衣服里,他拿起映辉总裁的西装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双手枕头,想了一下,“清淡的粥,配白菜。”
蓝政庭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他把它丢给躺在沙发里的人,“我没有说过吗,我们家,没有白菜。”
关泽予接住那冷冰冰的啤酒,“好吧,哪天,我就去买那么十来斤来贮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