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外挂+番外——推倒勇者的魔王

作者:推倒勇者的魔王  录入:01-01

文案:

外挂征服世界。

这年头,没有外挂的主角不叫真·主角,尤其在起点晋江之类,没个外挂是绝对不好意思出门见人的。

无论之前如何,自从有了外挂,酷帅狂霸叼炸天不再是梦想,主角们从此过上了人生赢家的幸福生活,财色俱全,名利双收。

赞美外挂!主角和他们的小伙伴们如是说道。

但悲伤的是,他的任务是成为主角的外挂。

于是本文又名《如何成为合格的外挂》,《外挂的自我修养》,《外挂是怎样炼成的》,《外挂奋斗史》,《论成为外挂的充要条件》,《专注外挂五百年》……

1.收徒

上玄宗明性峰。

侍童见清霄真君从入定中醒来,连忙奉上沾湿的手巾,又为这明性峰的主人披上鹤氅。尽管服侍时日已长,但他仍不敢直视对方那摄人的容色。

“真君,掌门方才传信请您辰时三刻到太一峰见一见今年新进的弟子们。”

清霄真君微微颔首,他性如冰雪的名声在上玄宗几乎无人不知,那侍童见他如此也并不吃惊,只将一应琐事做完便又退至殿外。

清霄真君面色如常,心底却喟叹一声,到底是开始了。

他本不是此界中人,不过是被系统送至这山海界,至今已两百年有余了。

这其实是一部小说的世界,主角天赋超绝,且宗门势大,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加之一路奇遇不断,最终主角不仅得到飞升,还有诸美相伴,当真称得上是人生赢家。

但主角能有如此际遇,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他有个堪称外挂的师父——清霄真君。

山海界以上玄宗、天微派和碧落宫为玄门顶级门派,能与之相抗的唯有魔道圣衍宗与佛门莲台寺。而玄门中又隐以上玄为尊,清霄真君正是上玄宗上一代宗主泰恒的关门弟子。

清霄五岁甫入宗门,其天资、心志和悟性无不堪称绝顶,甚至连主角也逊色一筹,不到两百年便结婴成功,与天微派温行并称“玄门双壁”,被认为是玄门这一代最有可能飞升的人物。

结果也的确如此。清霄最终修行五百年而飞升,震惊整个山海界。要知道,即使是主角也花了将近六百年,清霄资质之高可见一斑。

而他,正是在入门前一年成为了清霄。清霄的本名和长相均与他一般无二,据系统所说,这具身体本就是他的复制品,因此契合度才能达到最高。

他的任务,就是给主角充当外挂一样的存在,确保主角的飞升。

这件事对他来说倒也不难,因心性之故,他的修行速度甚至比原版清霄还要高上半分。系统曾感叹过,清霄是因不识而无扰,他却是历尽而无扰,境界上自然要高出一层。

今日宗主清河真君传讯于他,正是因为收徒一事。上玄宗门槛极高,要成为各峰亲传弟子,至少也得有双灵根的资质,还要有上佳的悟性和心志;至于内门弟子则是悟性上略有欠缺的双灵根或者有大毅力的三灵根,外门弟子为三灵根。

清霄是难得的变异冰灵根,也就是通称的天灵根,主角也是天灵根的资质,这才归到了清霄门下,之后就是主角升级猎艳寻宝三线并行的情节了。

清霄一面回忆剧情,一面踏上四匹素云瑞兽所拉的辇车向太一峰而去。

及至太一峰殿内,宗主清河真君、锻心峰清渠真君和秉识峰清回真君俱已到了,见清霄入殿,清河真君笑道:“若不是此次弟子入门,尚不知多久方能见得清霄师弟。”

清渠真君也言道:“一味苦修毕竟疲累,师弟不妨多行怡情之举,张弛有度,不失真意。”

清回微笑附和。

清霄微微敛衽,“师兄教诲,清霄铭记于心。”

“师弟实在不必如此拘礼,”炼情峰卫坡真君朗笑而入,“难得今日我们师兄弟重聚,也就不消端着什么真君的架子了,随性便好。”

清回忍不住乐道:“卫坡师弟倒是难得说了句正经话。”

在清字辈中,惟独卫坡不曾出家,加之性格不羁,平日行事大多随心,其余人倒也了解,即使是他的几位师兄也不以为忤。

“还是让那些弟子进来吧,”清河叹道,“一旦卫坡师弟谈兴大发可就没个完了。”

他侧首吩咐侍童将新入门的弟子领入殿内,不一会,四个小童次序而入,依次向五位真君行礼。

清霄第一眼看见的倒不是那位主角,而是位于右侧的垂髫女童。这女童看上去七八岁年纪,生的玉雪可爱,清霄并未注意到这些,而是女童的眼神沉静中不失灵慧,且灵台清明,端的是修仙的上佳材质。

清霄心中微动,但一想到系统的任务,又觉索然,方才兴起的收这女童为徒的念头也就消弭了。

清河真君凝神看去,满意的点点头,这次的弟子天资均属上乘,三个单灵根,在历次中都算难得,他一指左首处的男童,对清霄言道:“此子是变异雷灵根,天资不凡,大有可为,师弟也是天灵根,合该师弟收下。”

其他三人也都点头称是,清霄一眼看出这男童正是主角,尽管年纪尚小,五官中已能看出俊美的雏形,无怪日后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清霄应下,男童闻言上前一步,向清霄行礼道:“弟子元衡之拜见师尊。”

谁知一抬首竟怔在当场,只疑自己看见了饮风吸露的姑射神人,心旌神摇,如卧云端。

他在俗世出身尊贵,自幼见惯各色美人,可此刻与这风仪绝世的真君一比,全都成了枯木残枝,意趣全无。

其他小童在寂静中忍不住偷偷抬眼,也如元衡之一般呆住,四位真君只当没瞧见这些小童的失态,实在是他们初次见到这位小师弟时也未镇静到哪里去。

清河真君轻咳一声,“我已有韩肃为大弟子,此次就不再收徒,三位师弟可自行择徒。”

三人一番考量,最后卫坡收下了水灵根的顾绮年,小小的女童粉雕玉琢,已可窥见日后倾城之姿,正是本书的第一女主;清回收下了土灵根的何简,而清渠收下的正是清霄方才注意的女童,名唤柳盈风,因水木双灵根的资质不免在其他三个弟子前有所失色。只是清霄看来,四人之中,以柳盈风心性最佳,若不论男主的逆天气运,当以柳盈风得道最为可能。

收徒事毕,五位真君又赐下法宝不提,待将本命元神灯点上,便各自领着徒弟回去。

清霄领着元衡之坐上素云瑞兽辇,一路尚且年幼的主角自以为隐蔽的偷瞥,清霄也不点破,等到了明性峰,杂使将辇车牵下,侍童迎月躬身上前,他言道,“这便是本座亲传弟子,你且予他去择二侍童,再将衣饰领来。”

又转头对元衡之道:“现与迎月同去,着弟子服后再来见为师。”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身着弟子服的元衡之返回殿内,白衣金纹,衬得男童越发俊秀无双。

“可否识字?”

男童答道:“家中有夫子教导,除生僻字外基本识得。”

“如此甚好。”清霄将刚刚从书房取出的《黄庭经》递给元衡之,“三月之内,只诵《黄庭》。有不明之处可来询问为师。”

又吩咐迎月将元衡之带往住处,诸事一毕,他便进入修行石室。

清霄也就是这几年刚刚进入元婴中期,正是巩固境界的关头,当下抱元守一,内视紫府,只见小小的元婴也盘膝而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接着周天运转不息,自成循环。

如此过了一月,元衡之来请教,清霄将他不明之处一一解说,话语简洁不赘,元衡之却颇有茅塞顿开之感。

元衡之虽不甚明了师尊命他诵读《黄庭》之意,但不敢懈怠,用心极多,三月下来进益颇大。

清霄羽衣星冠,面容如玉,加之声音清冽如玉石撞击,元衡之觉得听从他的教导简直就如享受一般,不由心底偷偷庆幸能拜他为师。

“为师知你不解,《黄庭》乃我道门经典,可去浮消躁,于你心性大为有益。须知天赋虽重,然修行一途,悟性心志缺一不可,切勿以资质为傲,好高骛远。”

元衡之一惊,之前因自己天灵根之资而升起的一丝自得也消失了,郑重道:“弟子受教。”

到底是此世界的主角,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清霄暗自点头,“既如此,可授你《沧海流波诀》。”

玉削般的手指点上元衡之额头,刹那间他的识海中多了一段玄妙字诀,其精深处正如浩瀚沧海,无穷无尽,不愧“沧海流波”之名。

元衡之心神为之所迷,半晌才回过神来。虽略有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听闻师尊所习为《九天清霄录》,敢问师尊,为何不传授弟子此种功法?”

上玄宗作为累世大派,底蕴极其深厚,拥有《九天清霄录》和《沧海流波诀》两种顶级功法,仅亲传弟子与内门弟子有资格修习,外门弟子甚至连一窥机缘也无。只是与《沧海流波诀》相较,《九天清霄录》要求更严苛,不仅要单灵根的资质,还得是悟性出众的无情道修者。

泰恒道君就曾感叹,清霄简直就是为修习此书而生,他的道号也正是来自于此。

清霄也不讳言,“无情道方可修习《九天清霄录》,你的心性与无情道不合,强行修炼也是有害无益。”

尽管这答案令人信服,不知怎地,不能与师尊修习同一部功法还是在男童心中留下了莫名的怅然。

见他神色恹恹,清霄也无意挽留,只让他回去自行参悟,有不解之处尽可来问。

2.北海(上)

转眼半年已过,元衡之引气入体,算是正式踏上了修途。清霄每隔一月便召他来为其解惑,索性这孩子也算乖巧,两人相处尚且相宜。

这日,清霄想起昔年曾标记的一株千叶绛珠草约莫也快成熟了,便要动身前往北海之滨摘取。

上玄宗有一味疗伤圣品叫做丹芷凝仙露,正需要千叶绛珠草来炼制。当年清霄恰在北海之滨发现了一株千叶绛珠草,只是尚未成熟,于是做下标记,待日后来取。

他嘱咐元衡之不得懈怠,也不曾驾上素云瑞兽辇,只身独剑向北海而去。

却说梁州境内,有一处名为迎客居的酒楼,当地也算薄有名气。掌柜姓王,长着一张和气生财的脸,内里却着实不是个厚道人,做起生意来是六亲不认,惟独识得那阿堵物,别的只当是放屁。

这日正午王掌柜正将算盘拨得劈啪响,听见脚步声,将眼皮一掀,便看见个八九岁的男童,生的面如莲花,漂亮齐整之极,一头细软的乌发用金冠规规矩矩的束在一起,身上的红衣质地上乘,光泽含而不露,领口袖边均绣着精美的暗纹,足上的登云履亦是做工精良,服帖适脚。

王掌柜眼光毒辣,略微一扫,就晓得这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偷跑出来,扬声叫到:“小三子,快出来伺候客人!”

又转头面向男童,露出一副亲切嘴脸:“小公子请先歇歇,小人这店里的饭菜在本地可是大大有名,小人让小三子上几道招牌菜,您只管尝尝。”

男童点点头,面上颇有几分高傲,只是他生得实在漂亮,加之金尊玉贵娇养出的气度,是以这高傲非但不讨厌,反让人觉得合该如此。

小三子手脚勤快,将正中的桌椅又擦了几遍,男童这才勉勉强强坐了下来。

角落里的几个泼皮对视几眼,悄悄冲男童的方向做了个手势,又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王掌柜也不担心男童不曾带上银钱,吩咐小三子只管捡贵的上,小三子得令,往厨房一催,男童面前的桌子便麻利的摆了个满。

那男童吃饭也是极讲究的,吃相端严,从始至终碗筷都不曾发出声响来,每样菜也只略略尝了几口,等他漱口净手完毕,整张桌子几乎看不出动过的痕迹。

结账时,男童从怀中取出一颗珍珠,这珍珠约有龙眼大小,莹润饱满,通体无暇,当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王掌柜眼睛都直了,却很快把贪色一掩,皮笑肉不笑的觑了男童一眼:“小公子莫不是以为这区区一颗珍珠就够了吧?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我这迎客居食材上乘,功夫精细,小公子如今就用一颗珍珠打发了,可是瞧我们不起?”

男童美貌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煞气。他虽不曾与俗世常有接触,却也知道用这颗珍珠来付饭资绰绰有余,这掌柜分明是欺他年幼力孤,想趁机讹诈。小手在袖底掐上法诀,便要给这奸徒一个教训,角落里那几个泼皮却在此时围了上来。

“掌柜的,你可别欺小哥儿年幼,那几盘菜能值几个钱,你这酒楼的底,别人不清楚,我们哥几个可清楚得很。”

王掌柜面色一变,到底怕几个泼皮在酒楼闹起事来,只得恨恨的由他们去了。

出了迎客居,三人做出和气的神色,“小哥儿且来,我们予你买糖吃。”

他们只当男童不晓事,将他引到一处小巷后便凶形毕露,冷笑道:“小哥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若你不肯,也就别怪我们兄弟心狠了。”

其实这男童长得如此出挑,若是卖到人伢子手中定能大赚一笔,只是三个泼皮也晓得利害,似这般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只要人没丢,那些损失的财物是必不会被家中看在眼里的;可若是连人也丢了,万一查出来,他们免不了把命给赔进去。倒不如将值钱物件一拿,再将这男童丢在小巷,也就不怕事后报复了。

岂知这漂亮的跟个花骨朵似的男童冷笑一声,小手一抓,不知将什么东西丢了过来,只将几个泼皮炸的满头满脸的血,等回过神来一看,人早不见了。

梁州往北海的路上,有匹黑马疾驰而过,毛发油亮,四蹄生风,端的是神骏非凡。马背上坐着一团小小的红影,正是方才教训了泼皮的男童,小脸紧绷,显然心情颇糟。

其实这男童并非俗世中人,他已入修途,且家中在修真界地位极尊,此次不过是与父亲吵了嘴,一时气不过,偷偷跑出家门投奔母亲去了。

只是母亲远在北海,他修炼日浅,空有许多高阶法器却驱使不动,好不容易找到千年种心木制成的马形法器,又发觉不曾带上辟谷丹,只得在俗世饮食休憩,一路上虽然遇见了许多糟心事,却也阴差阳错避开了父亲派出寻他的人。

万幸梁州与北海距离极近,再坚持一日便好。男童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心中愤愤,只是激烈的情绪褪去,剩下的只有他短暂的人生中首次体会到的孤独。

他的父母虽在生下他后就分开了,但都身份不凡,况且他又是家中独子,平日里称为众星捧月也不为过,他小小的心灵里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境地,此时四下空茫,寂寥无人,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在踽踽独行,说不出的茫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男童驱使着黑马转入路旁的树林,在用法诀点燃了一堆树枝后,双手环膝,倚着一棵大树睡着了。

次日,晨光微熹,男童在饥饿中醒来。他无法,只能安慰自己今日便可到北海,现在少不得要忍一忍。

他骑上黑马继续赶路,约莫过了半日,北海已在眼前,此时风平浪静,海面澄澈如镜,看上去一派怡人。

男童欣喜之余,又烦恼起来,要横渡北海,黑马显然已派不上用场,他遍寻所带之物,竟未发现何物可用,不由泄气,将岸边的石子踢入海中。

谁知随着动作男童灵光一闪,想起家中秘法,遂将手指咬破,向海中滴下三滴鲜血,又催动法诀,他修行日短,灵力不继,断断续续一盏茶的功夫才将法诀念完。

过了一会,一只小巧的海兽从海面探出头来,它嗅了嗅男童,好像确认了是那三滴血液的主人,转过身温驯的将脊背露了出来。

男童跳上海兽的脊背,指挥它向前游去,清爽的海风拂面而过,又将见到母亲,男童心情大好,饥饿和连日的疲乏都在此时忘诸脑后。

可是愈往北海中央去,男童就愈心神不宁,这种隐隐的预感搅得他心烦意乱,却又不明了究竟从何而来。他心下烦躁,只能寄望这海兽游得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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