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乖乖去了。高柯得意地对高奕瑄说:“就算你再能忍,再无能,用了我那个药,也会欲求不满。”高奕瑄有些担心,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虽然觉得那太监恶心,但是他嘴上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如果高柯用药的话,自己的身体可能就不听使唤了。
太监拿来一个小瓷罐,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递到高柯面前。高柯拿起那小瓷罐,伸进一根手指,从里面抠了一点粉红色的膏状物出来。顿时幽幽的香气就满了屋子。高柯得意道:“这是我朝大臣从东瀛带回来的仙药。说是神仙用了欲罢不能,人用了欲仙欲死。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个小瓷瓶的。”高柯把指尖上的药膏送到高奕瑄唇边,惑人的香气就钻进了高奕瑄的鼻子。高奕瑄别开头,离高柯的手指远一点。高柯笑道:“躲也没用,这玩意儿用的方法有很多。当初郑远汐也是誓死不从的正人君子,还总是用‘子曰’来教育朕,可是现在呢?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放心吧,你也会成为他那样的。”高柯把指尖上的药放到自己鼻下,深深吸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神态。
第二小节
高柯把手指送到太监嘴边,太监把高柯指尖的药膏全部舔干净,然后含住高奕瑄的分身。太监的口马上变得跟刚刚不太一样。暖意从太监的嘴里,一直游走遍高奕瑄的全身。高奕瑄反抗不了身体的变化,扭动着,挣扎着,要从太监嘴里逃开。感觉如果再晚一步,自己的意识也会被这药给吞噬了,欲望在全身乱窜,每一寸肌肤都很想要。
“怎样?是不是很想有个人来蹂躏你?”高柯说着把自己的手放在高奕瑄的胸口。高奕瑄像是一个烧的通红的炼丹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是打开的炼丹炉的排气口,一团热火从排气口窜出来,舒适之感,难以言喻。
高柯的双手在高奕瑄身上游走,虽然舒服,但是心中的厌恶之感有增无减。高奕瑄想开口说话,话语间却也饱含情欲。高奕瑄没了办法,只能服软,他低声下气地求高柯:“皇上,臣知错了,求您放过我……”高柯听了他的求饶,不但不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他两根手指夹住高奕瑄胸前的果实用力拉拽,笑道:“继续求朕啊,继续求朕,朕说不定会放过你……哈哈哈……”高奕瑄忍不住落泪,在这一刻他想的是,就算是被宇文执蹂躏致死,也不要高柯碰自己一下。
因为药的关系,高奕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高柯的希望变化。高柯得意地摸着太监的头,笑道:“干得不错。”终于,高奕瑄再也忍不住,恶心变成了肠胃中的汹涌,胃中酸腐的食物,涌上食道,冲过喉咙,高奕瑄一张口,全数吐在太监的头上、高柯的手上。
高柯怎么也没想到高奕瑄会有这样的反应,慌慌张张地甩着手上的污浊大喊着:“脏死了!脏死了!来人呐,来给朕擦干净!洗干净!”高柯啐了高奕瑄一口鄙夷道:“你真是太脏了!”高奕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们彼此彼此。”一句话激怒了高柯,高柯的怒气全变成拳脚,打在高奕瑄身上。打累了对身边的太监说:“把他绑好送到牢房里。这么好的脸蛋,那些混蛋肯定会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几个太监把高奕瑄从柱子上解下来,高柯又说:“还嫌朕脏,朕就让你去牢房里去看看那些真正脏的人是什么模样!”高奕瑄被几个太监抬着走了。
高柯刚洗干净手,还没来得急擦,就有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皇上,大……大事……不好了!”高柯一边擦手一边说:“慌张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军中急报!说周国敌军已经攻下建州,正带兵向邺城而来,我军根本抵挡不住啊!”太监喊道。
“什么?”高柯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羊皮布掉在地上,失了神一样,退了几步。方良扶住高柯。高柯慌慌张张地不知该往哪里逃,只得无头苍蝇一样,在大殿中一边跑一边喊:“周军……周军打过来了!快逃啊!快逃啊!来人啊!带上朕的财宝!一件都不能让周国那群贼子抢了去!快逃啊……快……”方良追着高柯,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稳住,对他说:“皇上别慌,您应该先见一下传来急报的士兵,问一下情况到底怎样。”高柯胡乱地挥着胳膊说:“还有什么好问的!杀了那个来报信的!”方良抓着高柯的胳膊,不让他乱动,严肃道:“皇上!问一下或许还有解救的措施啊!”高柯稳住脚步,深呼吸几下,点头道:“对,对。齐国也是大国,不能就这么败了。”稳住了以后,对那太监大喊道:“慌什么慌?混蛋!把那报信的士兵给朕带上来!”
独孤越泽听到传召,匆匆跑进来,行了礼,大喊道:“吾皇万岁,臣从军营回来,前方已然顶不住,求皇上赶紧派兵啊!”。高柯吼道:“还没讲清楚是什么情况呢!派什么兵?!”
独孤越泽匍匐在地上说:“周国大将袁慈已经带兵攻陷建州,正在朝邺城而来。华将军病重,容成将军也一直抱病在床。除了昌黎王,已经没有哪位将军可以抵挡周军了!幸好昌黎王这个时候回来,求皇上派昌黎王去抵挡敌军吧,昌黎王是战略奇才,一定能救齐国于水火之中。”
高柯有些为难。明明刚刚把高奕瑄送去牢房。如果现在把高奕瑄放出来,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见高柯有些为难,独孤越泽继续说:“皇上,求您快下命令,一刻都耽误不得了,如果再拖下去,周国大军,就攻到皇城了!”方良也劝道:“皇上,还是先派昌黎王去迎敌吧。您的皇位比什么都重要。”高柯想了想,虽然十分不甘,但还是说:“来人啊,去把高奕瑄从牢房中放出来,让他去迎敌,即刻启程。”
高奕瑄被人抬着,一步步走向牢房,想了想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最后见宇文执一面,如果见到他,就杀了他,为哥哥报仇,然后再自杀,追随他而去。如果能有来生,绝不做皇室王族。只愿生在寻常百姓家,像自己小时候那样,有娘有哥哥,如此一生,就满足了。但愿来生也不要与宇文执相遇,此生的仇没报,也就罢了。不想来世再与他纠缠。这么想着,高奕瑄生无可恋。自从离开娘和舞玉来到这皇城,就一直想着怎么保命。可是保住了性命又能做什么呢?以前还想报效国家,可是如今看来,国家依然不需要自己了。临到尽头,高奕瑄心里甚至有些高兴。吐出自己的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前面的人站住!”听得这个声音,高奕瑄一惊。这不正是独孤越泽的声音吗?难道他从大司马府逃出来了?高奕瑄被人下了药,反应也变慢了。想回头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独孤越泽,头还没回过去,独孤越泽的脸已然到了高奕瑄面前。摇晃着高奕瑄的肩膀说:“王爷,您没事吧?王爷?”高奕瑄反应虽然变慢了,但是意识还清晰。他抓住独孤越泽的衣服,如获大释道:“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独孤越泽连绳子都来不及给高奕瑄解,直接把高奕瑄抱在怀里就匆匆带他离开了。
回到王府,高奕瑄叫许斌来为自己煎了药,又洗了个澡,身上才舒缓些。许斌把煎好的药送到高奕瑄屋里,看高奕瑄喝下药之后,又好好为高奕瑄诊了脉,放了心。平静道:“已经没事了。幸好皇上给您下的药是从东瀛得来的麝鹿膏,如果是离愁,我就没办法解了。”
高奕瑄换了干净的衣服,又穿上铠甲,叫人拿来自己的十三连和剑,即刻就启程。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待。无论待在哪里,都比待在皇帝脚下要好。
袁慈带着二十万大军,进攻邺城。高奕瑄紧急带兵抗敌,老少士兵加起来还不足七万。这一仗,高奕瑄必败。
袁慈听得探子来报说一个戴面具的将军带着士兵往自己的方向攻来时。袁慈派了几个人去向高奕瑄请求停战三天。袁慈在出征之前,宇文执就嘱咐他说,如果在战场上遇见六爷,就直接停战三天,如果六爷来求和,就退兵,退一座城池给他。如果六爷硬攻,就生擒他。袁慈吩咐所有人就地扎营,停战三天。看着忙碌的士兵,袁慈无奈道:“身为一国之中,决定大权的人,还顾这些儿女情长。唉……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还吩咐所有人叫他六爷,谁不知道你宇文执之前有五个妻妾了?宠六爷宠成这样,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猖狂之王啊。”
袁慈请求停战三天,高奕瑄本就无心恋战,自然求之不得。马上就同意了。况且高奕瑄带的兵跟袁慈的精兵根本没有可比性,高奕瑄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士兵的性命。
虽然袁慈停战,但是高柯对自己派出去的士兵还是有数的,他知道高奕瑄没有胜算。他父皇退了位,带了金银财宝和女人享乐去了,自己现在是皇帝,周军如果攻进来,首当其冲就是自己的人头。高柯想来想去,还是趁停战的这几天先逃走为妙。便派人把宫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运到青州去,然后自己也收拾行囊,准备先去青州避一避风头。高柯正收拾着东西还没出宫,容成耀就一身丧服,只身来到大殿中求见高柯。高柯见容成耀穿着一身丧服来见自己,大怒,骂道:“朕还没死呢!你一身丧服来见朕是什么意思?宫里人都死光了吗!这么多人见到容成耀穿成这个样子怎么也没人把他轰出去?!”
容成耀毕恭毕敬地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柯怒道:“你穿成这个样子来干什么?!你不是抱病在床,动都动不了吗?”容成耀似乎没有听到高柯的话,悲痛道:“皇帝都收拾行囊要跑路,齐国皇城大殿中,已然没有一个奴才认真做事了。别说我穿着丧服进来,就算现在有刺客进来,也可以从正宫大门进来,一路无阻!”听到这个消息,高柯虽害怕,却还稳住了。他大喊道:“你穿成这样来见朕,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第三小节
容成耀完全不把高柯的话当回事。站起身含着泪喊道:“今天是大哥入殓的日子。我大哥华羽先,戎马一生,忠心为国。就是死,也从不违抗皇命。可如今死了,连个像样的葬礼和封号都没有!我来见我朝皇帝,要为大哥求个追封,我朝皇帝却急着逃命!可笑啊!如今百姓还有什么敢指望的?齐国是要亡国!是要亡国啊!”容成耀在大殿里一边喊一边哭。高柯见容成耀变成这样,生怕他对自己不利,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容成耀疯了!来人给朕把他抓起来!”
几个太监冲上去抱住容成耀的手脚,迫使他跪了下来。容成耀并不反抗,如果他想反抗,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见容成耀被困住了,高柯身边没有防身的武器,见墙上挂着一张弓,便拿了弓走近容成耀。高柯看着容成耀被困住的样子,摇摇头道:“你如果一直装病下去,兴许还能多活几年。是你自己来找死。就算我不想杀你,刚刚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你死很多遍了。”
容成耀大笑起来。高柯紧张,慌忙把弓套在容成耀脖子上。并嘱咐按住容成耀的太监说:“按住他!按住他!不要让他做什么!”容成耀笑够了,瞪着高柯说:“我穿着送大哥走的衣服来到这里,就没想活着回去。齐国多少忠臣死在你手里?!国家如今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国家有难,你养的那些‘忠臣’哪里去了?!还不是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不要再说了!”高柯喊着勒紧弓弦。细细的弓弦陷进容成耀的脖子里,容成耀的脸被逼的变红变紫,双眼充血瞪大,苦笑道:“你对昌黎王丧尽天良……他还去战场上给你卖命……真是傻啊……”高柯加大了力气,怒道:“不用你管!”容成耀用最后的力气满足地笑着对高柯说:“国家有难,我死在你手里,无愧于先帝……”容成耀气绝了双目瞪大突出,死盯着高柯。高柯吓得连退几步蹲坐在地上。几个太监松开容成耀,容成耀被摔在地上。高柯小心翼翼地走近容成耀,踢了他一脚,容成耀已然没有生气了。
高柯叹了口气,对几个太监说:“把容成耀送回府里去,厚葬。追封华羽先为太尉,谥号忠武。让他风风光光下葬。”说罢,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并吩咐所有人,即刻启程去青州。
高奕瑄在军营,正在为第二天的开战做准备。突然帐篷的帘子被独孤越泽掀开,犹豫了一会儿对高奕瑄说:“禀报王爷,朝中传来消息说华将军薨了,容成将军也追随他而去。”高奕瑄呆了半晌,有点难以置信,问独孤越泽说:“你说什么?容成将军也……”独孤越泽跟着高奕瑄打仗很多年了,并不隐瞒什么,跪在地上回答道:“据说是容成将军参加了华将军的入殓仪式之后,穿着丧服进了宫,就再没出来。”高奕瑄扶住一旁的桌子才稳住脚步,问:“那皇上呢?”独孤越泽看着高奕瑄的反应有些心疼,为难道:“皇上为了保命,带着一些心腹逃到青州去了。”高奕瑄无力地坐在一旁,摆了摆手说:“行了,你下去吧。”
独孤越泽退下之后,高奕瑄解开自己的衣带,脱下自己的铠甲,丢在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皇帝都逃了,这仗打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一早,独孤越泽来高奕瑄帐中,要他去下命令。一进门却看到高奕瑄躺在地上。独孤越泽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试探着叫了声王爷,无人回应。独孤越泽走近他,摇了摇他的肩膀,高奕瑄没有半点反应。独孤越泽慌慌张张地跑出帐篷,大喊着:“大夫呢?快把大夫找来!王爷出事了!”
袁慈的急报送到宇文执手里,信上说,遇到高奕瑄来迎战,于是按原来的命令,停战三天。宇文执收到信,只身快马加鞭奔向周国军营。
宇文执赶到的时候,袁慈已然攻进皇城了。所有人等在宫门口等着宇文执来。这一路走来,越接近邺城,宇文执越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想不到的是,袁慈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就进了邺城。他并没有按照安排先进宫。而是先冲到袁慈的帐中。撩开帐篷的帘子,见到袁慈,忙问道:“高奕瑄呢?他没跟你交战吗?”
袁慈跪下来,答道:“六爷确实有带兵来阻止我们,但是我们达成了停战三天的协议。第三天一早的时候,齐军军营中突然传来六爷暴毙的消息。主将死了,士兵们没了领导,就由偏将……”
“你说什么?!”宇文执猛地抓住袁慈的衣领,几乎要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双眼中全然没了理智。袁慈吓得呆了呆,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他突然就暴毙了,昨天一早,已经被人抬到青州去了……”
“青州?”宇文执听到这个字眼,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直接对袁慈说:“马上带兵进攻青州,掘地三尺也要把高奕瑄给我掘出来!”
“将军您冷静一下,青州离邺城少说也有五天的路程,您要攻打青州,之间还隔着……”袁慈想让宇文执冷静下来,告诉他进攻的困难。宇文执却一脚踢开袁慈,怒道:“叫你做什么你就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说罢就出了帐篷,牵了马,期盼了很久的皇宫也不进。直接冲去昌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