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白莲花——邈不可慕

作者:邈不可慕  录入:05-14

文案:

每个傲慢的人,或许都会遇上那么一个甘愿放下所有自尊的人,只是爱情不是容忍和一个人无限的付出,他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所以抱着你的白莲花去地老天荒吧,爷不奉陪了。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热爱寻花问柳的花心攻,和一个冷漠面瘫高冷受的故事。

内容标签:强强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寻,贺易之 ┃ 配角:白涟,言怀瑾 ┃ 其它:白莲花

1.分手

贺易之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手指轻轻地在温寻的脸上碰了碰。

温寻笑得很温柔,很有几分宠溺的味道,在贺易之面前,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笑。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自己的情人,在别人的面前笑得这样灿烂,在自己面前却一副敷衍的模样。

今天是白涟的生日,温寻又瞒着他去了。

他和温寻在一起了几年,便听了几年温寻喜欢白家小公子的传言,最开始他只当作耳旁风,吹过也就算了,但几年来的事实证明,那是真的。

温寻是个管不住自己的人,又或者从来没想过要管自己,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被他抓到偷腥也只是毫无诚意的讨好几句。或许他不多的几分真心全都放到白涟身上去了,所以才总是这样没心没肺。

这几年来他都习惯了,只是今天,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他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从艳红的太阳西斜,到窗外华灯初上,再到灯火通明。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手机屏幕发着幽幽的光。

外面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了,屋里安静得只剩他自己的呼吸。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然后是脚步声,钥匙打开门的声音,贺易之手指一动,将手机的光灭掉,放到了茶几上。

温寻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他将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心里有些惊讶。虽然他说了今晚会很晚才回来,但是贺易之总是会开着灯等他回来,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摁亮灯才看到客厅里的人,他挑了挑眉,“怎么坐在这儿?”

“你今晚干嘛去了?”贺易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温寻只看得到他的后脑勺,也无法判断他脸上的表情,只隐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勾了勾唇,有些漫不经心,“哦,和金少他们出去喝了几杯,怎么,查岗啊?”

贺易之的头往下低了低,温寻猜他是在看自己的手指,他在生气的时候,最喜欢那样做。“哦?可是书阳说在君临酒店看见你了,白少爷不是在那里开生日宴会吗?”

“去吃饭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就去敬了他一杯酒,”温寻上前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侧轻吻了一下,“宝贝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贺易之侧了侧脸,躲开他的嘴唇,“别碰我。”

温寻眉头一挑,吃醋了?继续凑过去亲他,“乖,不要胡闹。”

贺易之面无表情往旁边坐了坐,语气毫无起伏,“今年是碰巧遇到,去年也是碰巧遇到?前年你也是这样说的吧。”

温寻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贺易之,微微一笑,“哦?这么巧啊,我都没有发现。”

贺易之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十指修长,左手食指的指尖有一道略白的疤,破坏了原本完美的指纹。

他没有说话,温寻也跟着盯着他的手指看。贺易之的手指很长,白皙细腻犹如女子,而白涟的手却像个小孩子的手,握在手里有很大的分别。

温寻突然就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贺易之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他分明和白涟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白涟自小被当作白家的宝贝养大,天真浪漫,嘴直心快,毫无心机,而贺易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冷漠高傲,心机深沉,十句话换不出一句来。

而最让他心头火起的,是刚才贺易之质问的语气。他有什么资格这样管我呢?他想,不过是在我的床上待得比较久而已。

气氛就这样凝滞了下来,两个人谁都不开口说话。贺易之还在等温寻给他一个交待,而温寻却没有再解释的打算。

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很少有过争吵,因为贺易之是个话不多的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悲喜,哪怕是最动情的时候,也只是咬着枕头轻轻地哼两声。曾经这样冷战的场面,还是有一次温寻偷腥被贺易之撞见了,也只是气了两天,温寻连软话都没说几句,他就自己妥协了。

说白了,温寻就从来没把他贺易之放在心上过,无论他是否生气,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贺易之将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来回的想了又想,觉得宋书阳说得真他妈对,温寻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烂人,对着谁都能作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哪怕他忍成了忍者神龟,对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表现得大度到了极点,在温寻心里,他还是与他那些小情儿没有任何区别。

温寻烦躁地点了根烟,今晚本来心情还不错,贺易之却来这么一出,把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他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一丝眼神也没有分给沙发上的贺易之,“我去洗个澡,你随意。”

以前还觉得贺易之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挺带劲,但长年累月都是这样,不免无趣,他推开门,想,这么几年对着这么个人,我他妈真是自虐。

贺易之抬眼看着他的背影,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的指尖,轻轻地道:“温寻,分手吧。”

温寻手上推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了他一眼,贺易之正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他勾着唇笑笑,无所谓道:“好啊。”转身“嘭”地摔上了门,隔断了贺易之的目光。

贺易之对着那扇关上的门怔了一会儿,才自嘲般的掀了掀唇,但许是不怎么笑的原因,显得有些僵硬。

他当初搬来的时候就没有带多少东西来,也不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去添堵,把手机从茶几上拿起来,删了那张照片,抓起车钥匙出去了。

温寻那辆红色骚包的车就停在他车的旁边,贺易之看着那辆车,想着温寻不知用它载过多少小情儿,心里不由得就来气,恨恨地在上面踢了一脚,车灯闪了闪,开始疯狂地叫,贺易之越想越气不过,干脆开车故意在车身上狠狠地刮了一下,擦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贺易之面不改色地将车开了出去,心头暗爽,这是温寻最喜欢的一辆车,心疼不死那个骚包。

温寻洗完澡出来,贺易之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在房子里转了转,贺易之的东西都还在,但是鞋柜上的车钥匙不见了。

在他随手放上去的钥匙的旁边,多了一把银色的钥匙,是贺易之刚搬进来时,他亲手给他的。

温寻看着那把孤零零的钥匙,无所谓的笑笑,这本来就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温寻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人,无论贺易之愿意留下,还是离开,于他都没有什么干系。

本就该这样,温寻忽略了心里那一点点不适,随手抓过钥匙,打开门出去了。

今晚的心情全被贺易之破坏了,他决定出去找找乐子。

刚准备打开车门,温寻就看到了车身上惨烈的刮痕,心头的火焰“蹭”一下就上去了,又在车上踹了一脚,惹起一阵响。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手分得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早该厌倦了,竟然还跟他纠缠了这么久,真是脑子有病。温寻心头仅存的一点犹疑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管车是不是被刮花了,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温寻以前虽然荒唐,但自从和贺易之在一起之后,多少也收敛了许多,现在这样几天泡在外面不回去的状况,还是几年以来第一次出现。

贺易之从来都不会和这些人出来混,自然也与这些纨绔子弟谈不上什么交情,现在温寻脱离魔窟,一群狐朋狗友纷纷前来祝贺温公子恢复自由。

温寻来者不拒,过得比遇到贺易之之前还要混乱。

贺易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手机里新收到的彩信,面色平静。

手机画面一闪,显示有电话打了进来。贺易之手指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接通。

“那个……你看到了吗?”电话那头的人问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刺伤了他一般。

贺易之面无表情用手指在桌上轻划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那边的人瞬间紧张起来,“那……你真的和温寻分手了?”

贺易之的手顿了顿,垂眼看着桌上淡淡的痕迹,又“嗯”了一声。

那边的人呼吸沉重了一下,似要说什么,却又在开口之前停住了,仿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贺易之将桌上温寻的名字抹去,轻轻地道:“还有事么?”

“易之……”欲言又止。

贺易之摩挲着桌面,直到那个名字再也看不到,“我没事。”

那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飞快地转移了话题,“那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那边的人顿了顿,然后又发出爽朗的笑,“那好,等你忙完我请你吃饭。”

“嗯,”贺易之淡淡地看着光滑的桌面,眼底情绪深沉,“谢谢你,书阳。”

说完不等那边的人反应便挂了电话。

宋书阳放下电话,皱了皱眉,觉得贺易之的情绪有些不对。虽然他终于和温寻分了手让他很高兴,但贺易之这个样子他觉得很担心。

就像,有什么东西,失了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嘤嘤嘤:

温寻(尔康手):“不,媳妇儿,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贺易之(——):“放手。”

温寻(泪流满面):“无良的死猫你还我清白!”

阿邈:“喵~”

2.新欢

温寻坐在酒吧里,灯光有些昏暗,映着他的脸色晦暗不清。

这种酒吧里的人惯会看脸色,觉出他心情不好,坐在对面的小男孩安静地坐着乖乖喝酒,不敢去招惹这位主。

温寻轻轻地摇晃着杯里的酒液,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上一次在酒吧里被贺易之抓了个正着。那是他第一次跟贺易之说他晚上不回去,结果贺易之就追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往他身边一坐,吓得对面的男孩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就灰溜溜的走了,十足的正室气派。

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贺易之情绪起伏的模样,虽然贺易之类似于捉女干的行为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但是贺易之当时的表情奇迹般的取悦了他,甚至于他回去之后还给贺易之说了几句服软的好话。

温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来竟觉得那时的贺易之十分可爱。

对面的男孩见他笑了,急忙趁机蹭进他怀里来,软言细语说了几句好话,便问要不要去他家。

温寻刚刚想起了贺易之,本来不想答应的,男孩急了,急忙央他说离这里不远,就在旁边的高级小区里。

温寻听到那个名字还愣了愣,因为贺易之搬来和他住之前,就住在那里。

他鬼迷心窍了似的,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把人带到楼下之后,他却又不愿上去了,只说今天有些晚了,把人扔在那里就走了。

可怜那个男孩为了搭上温公子费了百般的心机,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却被人给扔下了,站在自家楼下欲哭无泪。

温寻开车回去的时候,顺便“路过”了贺易之的楼下,窗口黑漆漆的一片。他抬头看着那扇窗,心里变得有些复杂。在他刚和贺易之在一起的时候,贺易之还没有搬到他那里去,所以他总是每晚开着车绕半个城市,到贺易之这里来睡。

贺易之总是亮着灯等他,哪怕他有时三更半夜才回去。

他坐在贺易之楼下抽了会儿烟,觉得有些奇怪,依着贺易之的性子,现在绝对不可能就睡了,要么是在公司加班,要么就是在书房工作,但他之前就在贺易之的公司楼下不远的酒吧喝酒,那栋大楼的灯已经关完了,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卫正在锁门,所以按理说他应该回来了才对。

他又等了一会,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却又拉不下脸皮去打电话,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家,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贺易之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天温寻心里老是惶惶不安的,他告诉自己贺易之已经和他分手了,他是死是活与自己毫无关系,再说了,贺易之那么大一个活人,难道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但心里仍是不安的,助理把文件拿给他签字的时候,他竟写成了贺易之的名字,把小助理囧得不行,战战兢兢地拿过来提醒他签错了。

温寻面无表情重新签了,小助理拿过文件逃命似的出去了,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从事高危行业,每天面临着一座会移动的火山。轻手轻脚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小助理才压惊一般地拍了拍胸脯,心内吐槽,既然这么舍不得人家,干嘛还要分手?真是搞不懂这些二代们的心思。

温寻心神不宁了一整天,晚上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的时候,才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句。

对面喝得满面红光的纨绔眯了眯眼,“哦,温少不知道吗?听说是因为西城那边的案子,出国去了呀。”

温寻一怔,心里泛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以前贺易之的行程总是会先跟他报告,无论他去了哪里,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现在他出国去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而且还是从这些和贺易之根本就不熟的二代们口中得知的。

对面的人抱着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亲了一口,语气戏谑,“我说温少,不是已经把人家给甩了吗?怎么,舍不得啊?”

温寻哂然一笑,一副潇洒的样子,“不过是想起了随便问问,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起哄,一片嘘声,“谁不知道寻少爷心中的情分连个屁都不算?谁都可以这么说,就您寻少不行。”

还有人不怀好意,言辞暧昧,“难道那个贺易之真那么有味道,让寻少都恋恋不忘了?”

周围人都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对面的纨绔推开怀里的人,眼里的光有些氵壬亵,“寻少既然都和他分手了,不介意兄弟借来玩玩吧?他平时总是那么一副清高的样子,在床上骚起来肯定特别带劲。”

与温寻不同,贺易之从来不和这些人出来鬼混,十分的洁身自好,加上他为人高傲,让这些人多少有些看不惯他的做派,觉得他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以前是看在温寻的面上不好说什么,现在温寻已经厌倦了他,这些人自然口上就没了遮拦。

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大家都有些喝多,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一出,温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而贺易之的公司虽然不小,却也没被这些人放在眼里,若是真的就这么放任不理,贺易之恐怕真的会在这些人手里吃亏。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开口阻止,只是任凭这些人推杯换盏的调笑,低了低头,将自己难看的脸色掩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他其实,也是很想看看那个人低头的样子。

贺易之那么高傲,自然不会任由这些人羞辱他,到时也只有来求他。让人觉得,很是有些期待。

谁知贺易之这一走便是数月,初时温寻还左拥右抱十分滋润,到了后来却觉得十分无趣。连出去玩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原本经常出去寻花问柳的人突然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闲的蛋疼的二世祖们便以约寻少爷出去为乐,谁能将他约出来,谁便是赢家。

偏偏温寻这次跟被流星砸了脑袋似的,整天窝在他办公室里,谁叫都不出去。最后那群纨绔祭出了白涟这个终极大杀器,终于将吃了几个月素的温大少叫了出去。

推书 20234-05-15 :酒攻不下 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