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柯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杨项生疑惑问道。这寇华天天出现在柯远的身边，他都不好意思出现在这两个人眼前当电灯泡了。
“小柯不见了！我打他电话也关机！”
“怎么回事？”
“我马上到以闻这里。”
寇华将杨项生的电话挂掉之后，杨项生便打了个电话给柯远，但手机里提示关机的声音。杨项生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心里闪过极大的不安。他发短信到柯远的手机上，不停地拨打，但始终是处于关机状态。然后他打杨宝电话，却得知已经有一个星期未联系了。
“爸，发生了什么事？”杨宝敏感地问道。
“没事。”杨项生话不多说就将电话挂了。
楼以闻和寇华一起回到公寓中。
“能联系上么？”寇华白着那张脸问杨项生。
“发生了什么事？”楼以闻进门就问。
“小柯这几天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杨项生站起来。
“我已经有两天联系不上小柯了，因为旧城区改造的消息他要回家一趟把重要的东西搬出来。”寇华现在好后悔当时没有跟上去。
“我们过去。”
Chapter 21
楼以闻开车三人到旧城区“小宝水果批发部”家里，杨项生将门打开之后便冲上楼大喊道：“小柯！小柯——”
寇华冲进柯远的房间没有看到人，寇华面无血色。杨项生着急得不行。
“别害怕，我们下去问问。”楼以闻握住杨项生的手安抚道。
“对、对。一定有人看到小柯到哪里去了。”杨项生和楼以闻还有寇华下分开往周边打听去。
“柯远啊，前天下午我看到出去了，就往这条路去。”邻居指着往菜市场的方向对杨项生说道。
杨项生一路问过来，快到菜市场的时候消息竟然断了。
寇华这边什么消息都没得到，但看到一群玩闹的孩子的时候便蹲下来对那群孩子诱惑道：“小朋友，你们有没有看到柯远叔叔？”
“谁是柯远叔叔啊。”一个小女孩问道。
“笨，卖水果的那个柯叔叔。”一小男孩对小女孩说道。
“啊，我记得柯叔叔。”小女孩兴奋地叫了起来。
“那小朋友有没有看到柯叔叔呢？”寇华耐心问道。
“柯叔叔上车去了，不是装水果的那辆车。”小女孩说道。
“是哪辆车？能带叔叔去看么？”寇华说道。
“哦。”一大群孩子带着寇华到一个隐蔽的路口，小女孩指着路口说道：“有两个叔叔扶着柯叔叔上车子，那辆车子和爸爸的车子一样。”
“你爸爸的车子是面包车。”有小朋友得意地高声说道。
这个消息让寇华浑身冰冷，寇华发现这个隐蔽的路口没有摄像头，谁要是在这个路口失踪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小朋友认识那两个叔叔么？”
小姑娘摇摇头。在将孩子们遣散之后，楼以闻从这个路口一路摸索，终于在走出这个隐蔽的巷口。从巷口拐了两道弯终于走出去到达宽敞的马路上。但往左边的一个十字路口才有摄像口。
寇华脸色很不正常，心中害怕焦急愤怒各种情绪汇聚到一起。
三人回家聚合之后，互相交换了自己手中的消息。
“小柯从未与人结怨，是谁、是谁要把小柯带走。”杨项生急得团团转。
“小柯这段时间与我在一起，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寇华说道。
“如果不是发生在小柯身上……寇华，会不会是伯父伯母把小柯带走？”楼以闻问道。
“没有，我打过电话了。”对于儿子好不容易打电话回家一次却被质问其他事情让寇华父母脸色很难看。
不是发生在小柯身上……那么就是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杨项生急忙把手机打开找到回收站，在回收站找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然后顺着发信人的电话拨过去，但却得到空号的提示。这气得杨项生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楼以闻及时将他的电话截下然后看到那条短信，这信息的内容现在让人充满了不安。而且这个人发信的对象是杨项生，为何要对柯远下手？而且这人是谁？为何要对杨项生发出这样莫名其妙的短信？
他们有太多的疑问，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这时候杨项生的电话响起，寇华和杨项生敏感地伸头去看楼以闻手中的手机。楼以闻一看来电显示是杨项生的朋友打过来的，杨项生拿过电话烦躁地将电话挂掉。可那电话不依不饶地响起来。杨项生接下电话，他骂出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直接开骂了：“杨项生！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忙着呢！没事我挂了！”杨项生说道。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混夜场的朋友。
“你敢！杨项生我警告你啊，我这电话你敢挂，我让话后悔一辈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就问一句，小柯在么？”
听到对方提起柯远，三人都放轻了呼吸声。
“小、小柯不在。你为什么要问起？”杨项生干着嗓子问道。
“那应该不是我眼花了，那个人确实是小柯了……”对方喃喃自己，随即说道：“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在公馆看到了小柯，小柯被换上少爷的衣服送到I级客人房间去了。杨项生你怎么回事，小柯怎么被弄到这地方来啊？进去了不死也要被弄掉半条命啊。操！如果真是小柯！你快来啊！”
杨项生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杨项生脸上呈现色灰色。
对方说的那地方他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I级房间，那对MB来说就是个人间地狱！对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的柯远，从未经历过性事的柯远来说就是个修罗场。早年杨项生为了混生活，什么地方没混过，那种地方是他最觉得恶心的，也是他最不屑的地方，在那里打工的日子里，他没少看到那些少爷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直到楼以闻将杨项生的手机捡起来将电话反拨过去打听到具体地址之后便扯着杨项生与寇华一起开车往那家公馆去。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杨项生面目狰狞如鬼。寇华抖着手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楼以闻开着车，想着杨项生的那条威胁性质的短信面白如纸，握着方向盘的手暴起青筋。
三人到达地方之后便往里冲，这种地方涉黑极大养了很多打手。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上去。”有人对着对讲机通知。一时间，一群黑衣打手便要截住他们三人，但他们三人中除了杨项生之后，两个都是接受过一些训练的。而杨项生凭着是骨子里的那股狠劲，没有任何招式，手上的拳头倒是很硬。三人将阻挡他们的人全部打到再地。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公馆经理叫喧道。
又一波打手要拦住他们，他们身上不同程度挂了彩，但是三人身上的戾气生生地让人退避三舍。
在杨项生一脚踹开那间关着柯远的房间之时，眼前的一切让三人瞠目欲裂，寇华脸色尽失，杨项生额头青筋暴起，楼以闻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楼以闻上千将趴在柯远身上中年男人揍飞，将另外一个拿着∫M工具的男人手打断的时候杨项生和寇华才反应过来。杨项生如同疯了似得，将房间中的那三个男人往死里打。
寇华浑身颤抖地上千看到他的宝贝光裸着身体如同个破碎娃娃一般躺在床上，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他浑身上下都是被性侵过的痕迹，那些伤痕留在他的身上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下半身被折磨得血肉模糊。
“啊——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生！”杨项生已经被刺激得差不多要疯了！
“小柯……”寇华的抖着手指触碰柯远的脸，听到了他的声音，柯远抖了一下。寇华心都要碎了，他将柯远抱在怀中，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落到柯远的脸上：“小柯……小柯……”
一阵脚步声到来，一个长得极其妖孽到房中看到一切之后扬起愉快的笑容：“三位砸了我的场子，就别轻易离开这里。”
听了他的话，杨项生冲向这个极其妖孽的男人：“久兰我操你妈！老子杀了你！”楼以闻从背后抱住已经找不到理智的杨项生。
久兰看到熟人挑了一下眉：“哦？原来是你。那位是……”他的目光越过杨项生看到柯远便讶异了一下，但接触到寇华的目光的时候他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这个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看他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久兰！你不得好死！楼以闻你给我放开！我要剁碎这个变态！”杨项生红着眼睛挣扎。
“我听说有个不听话的少爷，便让经理把他送到I级房间给客人言周教言周教。既然人是买来的就是我这里的人。”久兰冷冷地说道。
寇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柯远的身上，将柯远抱起就往门口走去。看到堵在门口的一群人寇华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寇华那张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但身上的气势生生地让他们不自觉地退了出去。在公馆里的人不知道要不要拦下的时候久兰说多了一句：“让他们走。”
杨项生被楼以闻架走，杨项生嘶哑着声音咒骂着。久兰皱着眉头吩咐道：“把事情查一下，柯远是谁卖进来的。”
“是。”经理回道。
市医院的急救室外。
杨项生捂着脸无声地流泪。寇华沉默地等在急救室外。楼以闻出门一面抽着烟，一面打着电话。
柯远没有生命危险，但比起生死，他身心上的创伤已经是千疮百孔。寇华守了柯远一夜，在柯远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寇华之后他忽然激动地要把寇华赶走。杨项生急忙将寇华拽出病房然后再回去病房的时候看到柯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刚刚那激动的人不是他似的。
“小柯。”这个晚上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睡，寇华更是一夜憔悴不少。杨项生还以为柯远在清醒之后看到寇华的时候会开心一点，但没想到他不仅不会开心反而很激动地不想看到寇华。这样，寇华心里一定会很痛苦吧。杨项生心里也很痛苦，昨天柯远被折磨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真的好想杀人。如果不是楼以闻拦着他恐怕就已经把人杀了。
Chapter 22
柯远眼睛死灰色一片。杨项生坐在病床边上抓住柯远的手：“小柯，是哥没用。对不起。”
柯远的五官好像都被封闭了似的没有回答杨项生。
之后，每次寇华要看望柯远的时候柯远都会激动不已地将寇华赶走。寇华被弄得憔悴不已。他不敢再出现在柯远的面前，只有在柯远睡着之后才会上前守护着柯远。
杨项生看着难受，都在自我折磨着。柯远本来就瘦，现在更是越来越消瘦。
几天之后，杨宝和楼贝宁从京城回到新海市，一直精神不振柯远在看到杨宝和楼贝宁的时候那双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彩，那张死灰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在那家折磨过柯远的公馆中，久兰将三个男人丢到楼以闻面前说道：“人，我给你带来了。请让那位收手。”
楼以闻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然后对久兰一笑，这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收不收手我说得不算，我只是个商人，不是政客。”
而身为政客世家的寇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干预的，何况他也不打算干涉。
“他们要卖人，还是个处子。不管是到我这里还是哪里都不会拒绝。”久兰那张妖艳的脸上有一丝的扭曲。
“新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好做你们生意，搞这些什么玩意有意思么。”楼以闻还是笑，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久兰。
“这件事，只能说你们倒霉。”楼以闻摇摇头。
久兰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
“给我找几个人把这三个人给上了，当天怎么弄到小柯身上的全部都弄到他们三人的身上。”楼以闻对久兰吩咐道。
久兰咬牙。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一个大汉跪着哭求起来，那一身的伤证明他们在被带到楼以闻面前的时候已经受到过皮肉之伤。
“哦，成。和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楼以闻睥睨着眼前三人，那三人接触到楼以闻的目光忍不住恐惧。
“是那小贱货！是那小贱货让我干的！”一大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恶心得不行。
“我给你们十分钟，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信息。呵呵”
“我们说！我们说！”
“是何舍让我们这么做的！他来找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绑架一个叫做杨项生的男人让他缺条胳膊少条腿。但、但为了能得到双份钱。我们、我们没有对杨项生下手，所以绑架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的男人。将他卖到了这里又另外拿到了一分钱。是、是那小子的错！如果他不反抗，那、那他就不会受到这样的苦。那些客人就喜欢他这样的！”
在对方将话说完之后，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将那人提起来狠狠地往死里揍。
“有事冲着我来！你妈逼的抓小柯干什么！我杀了你！”
杨项生没有手下留情，他目光充血。那人被他揍得发出惨叫，杨项生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拿起一张椅子狠狠地往男人的脑袋上砸去，那人的脑袋被杨项生砸烂也不知道生死。
看到这么残暴的现场在里面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特别是剩下的两绑架犯。
“把他送到医院去，别让他死了。”楼以闻对久兰说道。久兰脸色难看地吩咐人将那被杨项生砸得不知生死的男人抬出去了。
杨项生一屁股坐到楼以闻的身边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眼睛里的那片嗜血让楼以闻都觉得危险。此时的杨项生很冷静，冷静到还有一丝耐心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没有想到小柯竟然是代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
“哪里能找到何舍？”楼以闻问道。
“我知道哪里能找到何舍。”久兰说完便出去。楼以闻对久兰的人吩咐道：“把这两个人待下去找几个人轮了，当初怎么弄到小柯身上的全部弄到他们身上。记得，我不想看到他们能完整地离开这里。”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求求你们！”那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地求饶。
“把他们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楼以闻挥挥手早已经将这两人当垃圾。
久兰的人只能将那两人拖了下去。
“楼以闻，这事儿是我对不起小柯。是我对不起他。”手中的烟掉在地板上，杨项生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了下来。他没想到对方的目标是他，而小柯是这么无辜地代他受过。他就是个王八蛋，把自己的弟弟给害了。他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柯远。
“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那样的人。”楼以闻颤声说道。
“你说什么！”杨项生忽然抬起头厉声说道。
楼以闻眼睛里尽是痛苦，但没有回答他的话。杨项生抓住楼以闻的领子红着眼睛厉声质问：“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楼以闻直直地看着杨项生眼睛里的痛苦不比杨项生少：“我不知道，但我们都很快都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