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漠挑挑眉头:“哦?我又不是没吃过。”
挑衅似的,看着更像是调情。万俟秉很不能经受调戏地凑过去吻了一下,不尽兴,又吻了一下……于是,干脆就整个人都贴上去热吻起来。唇齿间,细细碎碎地来回挪着,真的,很柔软。
冉漠低低呢喃了一句:“真是,不过是请我吃顿饭,你莫非还要吃了我还回来……”虽是抱怨却软的不行,淡淡地,有点诱惑的味道。
万俟秉倒是顺其自然地分开,眉间是忍受的味道。忍受的是什么,冉漠觉得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有一个词,叫做欲火焚身。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冉漠更愿意说那时候自己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总之,他很温柔地把头凑到了万俟的嘴边,很小心地舔了舔,甚至是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咬着下嘴唇,说:“是笋干的味道……你偷吃了。”
变相邀约似的一系列动作万俟秉觉得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到达了极限。此时,冉漠却偏过身着躲开,往厨房里看了一看,笑着:“真的是笋干炖排骨,万俟,开饭了吧?”见好就收,万俟秉很无奈……但是,坚决不纵容!
拉过冉漠逃开的手臂,开始啃咬式的亲吻。一点点腐蚀,好像是要化在了这样的热情里面了。冉漠隐隐约约记得那个笋干清淡的味道开始变得浓重,然后淡开,直到被吻给激荡到无形。
我很爱你……很爱你……万俟秉的每个吻都是嗑药般地诉说这句话。冉漠颤了颤,稍稍分开两人:“可是,菜会凉的。”
万俟秉哪里还管得了他的这些理由,顺手带着他就奔去了房间里的大床:“我会再做的,给你做一辈子的菜。”
一辈子,那究竟有多久……冉漠从前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喜欢一个人,两年,直到他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海誓山盟。他偷偷难受,流不下眼泪,趁着醉酒告白,那人拍了他的巴掌大骂变态。
我只是爱,不是变态。
然后,冯逍砚对他说:你还真的相信一辈子……一辈子,他还爱着你的时候才能记得的时间。
“万俟……万俟……”想要说住手,但是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他眨着眼睛,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未来。
万俟秉说:“冉,我们做吧。”
一句话,温温柔柔,甚至是宠溺的。很受蛊惑……冉漠下意识点了头。
一下子被放倒在床上,冉漠看着万俟秉褪去两人的衣服,挑逗性的亲吻。他想,我真的是疯了。疯了,好吧,彻底疯一回。
冉漠看着,突然一个翻身将万俟秉压在身下,突然眉开眼笑:“万俟,我不想在下面。”在这个圈子呆了很多年,当然知道做下面的那个有多痛。何况,万俟看着不像是特别稳当。万俟秉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料到形式有这样的变化。他看着冉漠微红地闪着明媚的脸,鬼使神差般地说:“既然你想,也好。手下留情。”
冉漠像模像样地开始亲吻,开发着这个男人尚未完全苏醒的欲望。挑逗地挑着眼睛笑,身下的那个人果然呼吸加快。看着那人忍受着的样子,冉漠轻轻地叹叹气。
“你和男人做过没?”冉漠问,万俟秉显然没有弄清状况,但是停顿一下,回复过来,摇了摇头。冉漠又问:“那,你和女人做过?”很显然,这个问题毫无疑问的答案让万俟秉有点犹豫。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翻他的旧账吧……
冉漠闷闷地埋着头,说:“你就是做过了……”好吧,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冉漠爬起来,在万俟秉惊慌的眼神中淡定地拍了拍尘埃,躺倒另一边,歪过头:“好了,既然你有经验就先让你在上面。不过,以后我会要你还的。”
惊吓还是惊喜,总之万俟秉是有点呆滞了。转念一想,这个鬼灵精看来是料定了自己这样的反应来逗自己。于是毫不留情地压上去,笑着开始了征程。
******
所谓做爱,无非是进入与被进入。冉漠感觉到万俟秉那种强烈的进入的愿望,突然就很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明天……明天,如果还有明天……
来不及伤感,那个男人抵在那未知地域的火热欲望叫嚣的厉害,上面的男人艰难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安抚。冉漠放缓了呼吸,却不期然感受到较低的温度进入了他的那个未知,是手指,万俟秉的,动作很艰难,甚至连手指也不能动弹。
“有没有KY?”万俟秉无奈地看着冉漠受疼的表情。冉漠摇头,他怎么能料到自己有一天在自己家里就这样和万俟秉发生了这样的事……
万俟秉抬头,瞥见了床头摆着的面霜。
“大哥,那东西很贵的……可以抵几十瓶KY了……”冉漠很无奈地看着那个男人把很贵的面霜挤出了一团在手心,然后又开始用手指开采发掘新的地域。
禁不住那种难受又诱惑的感觉,冉漠不自觉颤了颤身子,甚至有种呻咛的欲望。死死咬住嘴唇,不说出来。
手指从一根一直添加到三根,冉漠看得出,万俟秉要全面进攻大举侵华了……
但是,即便如此,当那个东西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很不好受。有种撕裂的错觉。冉漠咬着牙承受,却仍是忍不住漏出三两音节:“啊……嗯……”
万俟秉却退了出来,吻了吻他的眼睑,说:“太紧了。”然后,没有二话,把面霜挤了一半进那个地方。
冉漠能清晰感觉到面霜的瓶子冰冷而僵硬的质感,顿时有点发寒……却只是一瞬,万俟秉立刻借着这样的沦滑冲进他的体内。
“你真是……你可不可以去死……”冉漠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万俟静下来,轻轻吻着他的脸,手指不规则刺激胸口的敏感,直到感受到冉漠放松了下了,这才开始缓慢的律动。
万俟忍得很辛苦,冉漠接受地很辛苦。两人这样僵持,许久,冉漠松了口:“你动动看……”
无疑是默许,万俟秉聪明如斯怎么能不明白。于是加速运动,做功……来回往复。
“喂喂……啊……你……”冉漠敏感地折起了身子,万俟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敏感点了。于是加大力度攻击,一连串的呻咛肆无忌惮奔出来,冉漠禁不住红了脸。
随他去吧……干脆放弃了挣扎,感受这这个男人带给他的一切。是的,一切,痛苦与快乐。
******
万俟秉笑着说要一起洗澡,冉漠说你当我是白痴啊……于是,万俟秉一个人去了浴室,冉漠筋疲力尽地躺着床上。痕迹仍在,那个家伙要了两回,似乎还是不满。果然是禁欲久了……
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是短信。冉漠拿过手机看了看,是无聊的广告短信。
手指无意一按,是上一条短信,他呆住了……
这不是他的手机,这是万俟秉的。那时候万俟秉说要用一样的手机,于是死缠着硬是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连铃声都设置成了相同的。他意识朦胧下拿错了手机,但是……
短信上写着“明天我回来了,记得拿着礼物来机场见我哦。”发件人是“叶茹”。冉漠当然知道那个人,是万俟秉的未婚妻。
下意识寻找万俟回应的短信,上面写着:“我知道,九朵蓝色妖姬……”那个省略号在冉漠的眼里都代表了宠溺。
其实,也不用计较这些吧……冉漠把手机放回原处,用被子捂着头,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早就知道他是凭着什么当上了校长,早知道他的下一步是进入学校背后那家强大的公司甚至为此和老总的女儿订婚,那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开手的。而这么骄傲的自己绝对不容许这样不绝对的爱情,那么,走的只有自己了……
“冉?”万俟秉围着浴袍出来,轻轻扯开冉漠捂着脑袋的被褥,笑着:“洗澡了,小懒虫……”
冉漠伸出脑袋,眨了眨眼睛,似乎想更加清楚地看他。半晌,他张了张嘴,说:“万俟,我们做吧……”
纵欲过度的后果有点严重,冉漠摸着自己的腰,散架一样。
万俟秉最后吻了吻他的额头,笑了:“休息一下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我回来。”
冉漠仍然窝在被子里,露出脑袋看了看万俟秉离开的背影。
这回,我不能等你了。
第13章:很短的离别章
手里端着九朵蓝色妖姬在机场等人,男人的身影显得挺拔而骄傲。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这点让女人非常满意。
女人拉着行李走出来,与男人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即使疲倦也笑容洋溢:“秉,我想你了……”
撒娇是女人的天性,这个美丽的女人撒娇起来带着嗲气却异常和谐,仿佛天生就是该被人捧在手心里一般。身材窈窕,脸蛋也是一种洗练的感觉,天生的公主般,捧在手心。
“叶茹,欢迎回来。”万俟秉将花束递给女人,也接过女人拉着的行李箱,“很累了吧?回去好好补一觉,休息一下。”
“秉,你怎么还是这么正经。不过这样也好,我不会怕你被狐狸精勾搭走了。”女孩子笑着说,万俟秉温温柔淡淡一笑,并不打算现在告诉她,自己被一只小狐狸给弄失了魂。
万俟校长讲究一切最佳。现在,这个女人刚从遥远的国度回来,满身疲惫,显然不是摊牌的最佳时机。
扶着叶茹的肩转过身要离开,突然觉得眼角跳动了一下,余光扫过处,觉得有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于是侧过头看了看,几十米开外的那个背影像极了自己的小狐狸。只是,那个家伙应该还在房间里睡得开心吧。
摇摇头,却见那个背影在拐角处停了停,侧过身子。那个侧脸,即使是在这个距离,万俟秉也能确定,就是冉漠!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再抬头看了看冉漠走的那条道的标示,万俟秉愣在当场--国际航班……
“叶茹,我有很重要的事,你自己先回去。”万俟秉知道如此把未婚妻子放在这里有几万个不对,但是,那是他的冉漠……
“秉!”叶茹拉住他的手,微笑,“怎么了?要我陪你去么?”
答案显然是不要。万俟秉却不能再保持绅士作风,拉下叶茹的手,说:“这是我的事。”
冉漠走进安监处,把自己的证件机票递上,等待。轻微地抬眼,正是万俟秉飞奔过来的身影。冉漠愣住了,证件机票递出来,他结果,叹着气往里面走。
“冉漠!”
叫住我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能许诺。冉漠把手里的电脑和包放进了篮子,等待安检。
冉漠无奈地回过头,问:“你来做什么?我落在你家的东西都清干净了,也没得带走什么。辞职报告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没有用邮政。况且这个月的工资我都不要了,给你省了一笔零用钱呐。”他笑了笑,“你未婚妻真美。”
最后一句话之前,万俟秉还有无数的话想说,但是此时他只能当机。
冉漠什么都知道……他一定什么都知道……
这提早几个月办理的签证、早就准备好的机票都意味着他早就一清二楚而选择离开。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笑话吗?
冉漠,最后对着万俟秉招招手,面带微笑。
“保重。”
第14章:关于那一疙瘩云彩的事
美国这个国家,过度自由,过度速度,却过度颓废。冉漠觉得,这很适合自己。
呆了一年了,工作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完全习惯,并且享受着。他享受忙碌,这会让他很着迷。
当初帮他联系到这份工作的是以前的同学,从英国飞到美国寻生活的陆小京。陆小京说你荒废了这么久总算是放下了。
他知道冉漠从前的故事,却不知道他最新的生活。
冉漠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再次放不下的逃离。
陆小京的帮助下冉漠在美国安定了下来,在国际连锁的知名公司下工作,他的脑子很好很出色,于是一跃而成了部门经理。陆小京说,这才是你。
这不是我。冉漠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去外面的餐馆吃饭。
他现在的饭量是从前的两倍,早上一顿中午两碗饭晚上两碗饭外加夜宵,但是,他瘦了,已经是皮包骨头的地步。
“冉漠,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陆小京不止一次这样问他,很是关切。
冉漠总是会摸着自己的脸,自嘲地笑:“哪能啊,现在不是流行骨感嘛……”
生病,病入骨髓了。没有人会知道,他每天想念多甚。
他早就严重失眠了,黑夜来临的时候会难受地难以呼吸,然后忍不住眼泪流下来,自己却完全不自知。
当他发现自己开始后悔出走,甚至心里在说即使当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也好的时候,他大概已经了解,自己陷入了多深的泥潭之中。执念般的爱……
还好,离开了他。否则,真的,连自己都要迷失了。
陆小京带着冉漠美其名曰熟悉生活,走遍美国。
末了,问冉漠,哪里最难忘。
冉漠笑笑:“纽约啊。”
他生活在纽约,享受这个都市带给他的繁华的温度。夜里在酒吧里喝一杯酒,打发搭讪的男男女女,感受这个城市的灰暗和无辜。
他热爱这种生活,就像着了魔……
着了魔,也忘不了。
夜里回家,好不容易睡着。却梦到许许多多不同的影子。
那个蹲守在家门外可怜兮兮的汪成钺,转眼间抱着他哭着说我爱你,再一个转瞬,背景变得萧瑟而凄苦,只有汪成钺的背影被一层层遮住,远去。然后画面总是在这个时候一转,万俟秉的脸反反复复重叠起来,是车子上亲吻他的万俟秉,是拿着他打趣声声侃他的万俟秉……最后总是会停留在机场,那么大的机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然后万俟秉出来,衣服是血的颜色。
梦都是在这个时候惊醒,他喘着气,发现自己已经汗湿了衣服。
艰难的爬起来洗个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从床头拿起一盒烟,弹出一只,坐在地上默默的抽。
冉漠烟雾都能汇成万俟秉的样子。
阴魂不散……
第二天,和陆小京到陆小京好友爱德华的酒吧喝酒。
爱德华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嘴角挑起来的时候带着纯真的邪恶。
冉漠端着酒杯观赏这位纯真着邪恶的男人,发现美国人其实也是很有味道的。那种很摄人的芬芳。
只是,这人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菜。
爱德华的酒吧里的调酒师是个年轻人,学生的年龄,却完全没有学生的样子。
调酒师端着酒杯对冉漠调情,冉漠瞥了他一眼,看着手中的酒杯,说:“你的技术,有待加强。”
至于是什么技术,那就自己领悟了。
爱德华显然没有领悟过来,点头问冉漠:“你会调酒?”
冉漠呆滞了半秒钟,耸耸肩,说,除了生孩子之外,还有什么事我不会的?
“你还不会接生。”陆小京凑过来,嘻嘻的笑着,“不过说实话,你调的酒比这家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