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妻(包子)下——祈幽

作者:祈幽  录入:07-30

不用楼沂南多说,二人即刻点头,楼沂南这个煞神绝对不能惹。

“晚膳做一些温补、易克化的食物,知道吗?”

“知道了。”肖冰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如此就好。”楼沂南说得冷飕飕的,荣意和肖冰志都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此刻,和荣意、肖冰志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李四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上悬着一把钢刀,阵阵发凉,就像是面前站着的楼沂南手中拿着的匕首,虽然匕首还在刀鞘内,可他还是觉得寒光闪闪,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发软,要是现在楼沂南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现在楼沂南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我说,快问我啊,我什么都是说。”李四趴在地上哭号。

“打断一条腿,刚才还觉得你嘴巴挺硬的,怎么逼问都不说,是条汉子,现在嘛也不过如此。”楼沂南看不上李四,口头上恐吓还以为自己不敢把他怎么样,刀一拿出来就腿软了,真是可笑。

“是。”石墨应了,直接让人把李四拖了下去,也就是一会会儿的功夫,一条腿变得血肉模糊的李四又被人拖了进来,浓烈的血腥味在小小的石室内肆无忌惮的蔓延,楼沂南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手刃不知多少敌人的他对血腥味还是厌恶异常。

李四被打断了一条腿,那条伤腿只觉得火辣辣的锥心疼痛,不等楼沂南再问,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世子从卓尔围场回来之后就去了西郊别院养伤,脸上的伤口过重,伤愈之后也留下了一条蝎子似的大伤疤,自此心情阴郁,对楼家怀恨在心。为了让世子心情变得好些,我们就劝世子到西郊别院附近的小元山散心,一连去了四五日,第四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山上散心的府上六姑娘,不,应该是五姑娘,明明庶出的姑娘还要哄骗世子,简直……”李四本要说不知廉耻,但一抬头触及到楼沂南的目光,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要说的话被吞了进去,转而说道:“世子与五姑娘一见倾心、许以终生,后有一日世子与五姑娘品茗对弈,然后就有了肌肤之亲。”

李四是敏王世子祁宏珺身边的小厮,是护送大将军府“六姑娘”回府的,也是过来向大将军府提亲的,祁宏珺怕他的心上人受委屈还让李四留在大将军府保护“六姑娘”,这也让李四得知,说好的楼家六姑娘却原来是庶出的五姑娘,李四连忙告知祁宏珺,祁宏珺知晓后气急,恼恨楼家用庶出的姑娘哄骗于他,浑然忘了是柔儿自己勾引的他,而不是楼家指示的,但祁宏珺又怎么会记住这些,他只觉得是柔儿和楼家共同欺骗他了。

自卓尔围场一遇,祁宏珺算是彻底的恨上了楼沂南,恨他一而再而再三的坏自己好事,还伤了自己的脸,现在又无耻的派了庶出的姑娘欺骗自己。

被愤怒冲昏了大脑的祁宏珺做事就失了章法,竟然直接让李四借柔儿之名进了大将军府,然后偷摸的进了楼振山的书房,在书房内藏了几封“通敌卖国”的书信。

有了一世经历,楼沂南对书房这些地方看顾得极严,有人日夜看守,这不就将李四抓了个现行。

柔儿是今日晌午被送回的府,楼沂南那时正在外面,石墨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大将军又不在府上,被皇帝喊去了宫中,只能够禀告了夫人之后将李四给关了起来。后来楼沂南派了松烟回去,松烟这才得了消息赶到了宁王府,但楼沂南与祁承乾正是情动,又怎么会让松烟立刻禀报事情。

要不是府中又有人催着楼沂南尽快回去,松烟也壮实不了胆子去主院打扰,估计就要在晚膳时分告知楼沂南柔儿回来的事情了。

楼沂南回来后,首先见的是柔儿的侍女平儿。柔儿身边有两个贴身侍女,一个是前段时间被卖了的兰香,另一个就是平儿。大相国寺一事回来之后,柔儿身边的大小丫头都被打发了出去,有直接卖了的,有不是家生子、情节较轻的便让家人给赎了回去的,平儿就是后者。

平儿是受到柔儿牵连才会失去了在大将军府做事的机会,出来后就被哥哥嫂子嫁给了个三十多岁死了老婆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照理来说,平儿是应该恨柔儿的,但平儿却心中一直念着自己的姑娘。在府中做了那么多年,也有几个好友,平儿还使了银子问了好友、撬开了对方的嘴巴,得到柔儿被送到了城外庙里面去了,平儿便舍弃了丈夫,带着不足三个月的身子找到了柔儿。

柔儿在水月庵度日如年,被看得太紧,她什么都做不了,幸好平儿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对她来说惊天的好消息,那便是敏王家在这附近有个别院。两个人等啊等,一直等到祁宏珺到西郊别院养伤,柔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趁着看守自己的嬷嬷不注意,柔儿花了银钱买通了庵堂的姑子让自己通过后门出去,她每日都会出去半个时辰,却只有那一日见到了祁宏珺。

天雷勾通地火,细节不必多谈,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某一日二人就有了实质的关系。

后,祁宏珺跪在床前忏悔,并许诺去楼家求亲,柔儿哭着原谅了祁宏珺。

楼沂南听了平儿和李四的讲诉,恶心得晚饭都吃不下了。从用来拷问的小石室内出来后,就看到守在门外的松烟,楼沂南问道:“检查结果如何?”

“五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楼沂南疑惑的皱眉,按照平儿、李四的说法,柔儿和祁宏珺已经有了实质的关系,怎么嬷嬷检查的结果并非如此?“嬷嬷经验如何?”

“很了得,凡是经她检查之后的没有错过的。”松烟尴尬的说道。

“嗯,知道了。”楼沂南弯了弯嘴角,看来要吃药补身的还真有其人,也不知先天短小补药有作用不, “可告诉柔儿这个消息?”

“说了,五姑娘很震惊,然后疯狂的质问嬷嬷检查错了。”这让松烟更加的尴尬和无语,未出阁的姑娘哪有这样的嘛!

楼沂南做这些都是秘密行事的,虽然涉及到内宅之事,但是怕自家娘亲骤然听到此事心绪受到影响,便隐瞒了下来。现在全都问完了,事情始末已经清楚,楼沂南就去找了父亲楼振山,将事情豪不保留的告知了父亲。

楼振山听到后,震怒,“混账东西。”

“父亲息怒,现在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这件事是我们抓了祁宏珺的把柄,同样的,也让祁宏珺抓了我们的把柄,要是让祁宏珺将此事宣扬开来,于男子只不过是一段风流韵事,说一段时间就是了,对于女子却是毁名节的大事,不说柔儿,楼家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会受到影响。”受到影响不仅仅是楼六娘,还有其他出嫁姐妹的孩子们,如此大的污点,简直就是置楼家于死地。

姑娘家名节不好,那就是身为家主的父亲教导不严的后果,是当家主母管教不好的结果,说大了整个楼家都是有问题的。

第四六章

楼沂南和父亲商议,二人都觉得处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于是楼沂南让人绑着李四就准备出门,怎知竟然在书房外头看到了衣衫凌乱的柔儿,柔儿满面泪水,娇弱的身子近似蒲柳,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她身边的几个粗壮仆妇看到楼振山和楼沂南,连忙松开抓着柔儿的大手,她们竟然连个小姑娘家家的都没有抓住,还闹到了这儿,责罚看来是免不了了。

看到从书房里出来的楼振山和楼沂南,柔儿就跪了下来,轻咬下唇,带着抽泣声说道:“父亲,女儿从小熟读《女则》《女德》,熟知女子应当清闲贞静、守节整齐、动静有法,故到了水月庵之后谨守礼仪、静思己过,从不敢有任何妄动。只是后来平儿来了,平儿说我被困在庵堂之中,寂寞孤苦,后有一日她高兴的和女儿说庵堂的师父同意了我们到后院走走,散散心,怎知,怎知…… ”柔儿趴在地上大哭,但吐字依然清晰,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平儿的身上,“怎知在山中遇到了外男,那人也是端方守礼之人,只是女儿身为内宅女子怎么好与外男见面,被传出去岂不是污了楼家的名声。女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该自尽以全名节,但那男子说了这事因他而起,愿意负责,会到家中向父亲提亲,为保楼家声誉,女儿便同意了,这才在那男子家人的护送下回了家。”

后面之语柔儿说得掷地有声,她知晓自己的还是完璧之身后,不可置信了一段时间后立刻又觉得庆幸起来,正好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她都是无辜的,要怪只能够怪别人。她虽然还是完璧之身,但名节已毁,父亲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不得不将自己许配给敏王世子。

“女儿后来才知道那人是敏王世子,女儿与世子相处从来没有逾越的举动,可是,可是……”柔儿面上羞愤,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好说出嫡兄让人检查自己是否是完璧之身的话,但在场的聪明人,都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柔儿的眼前浮现起了敏王的脸还有脸上那条大大的伤疤,虽然不是以前那个完美如玉的美男子,但自己还是爱他的,哪怕多了一条伤疤也不要紧,她不会嫌弃的。

柔儿毕竟是个不晓人事的女子,根本就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已经有了那么深入的肌肤之亲,怎么她还会是完璧之身?秦姨娘不在了,她身边又没有其他女性长辈与她细说,柔儿又怎么会明白。

楼振山气急反笑,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女儿,“嬷嬷检查的结果我已经知道,虽然还是完璧,但终究有了瑕疵,名声已然不好,我做主送你进敏王府,日后好自为之。”

父亲怎么好当众说,柔儿的手紧紧一握,低垂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愤怒和羞恼,但结果还是好的,父亲会接受敏王世子的提亲,她面上流露出喜色,楼家能够和敏王府结亲,攀附上权贵,自己为家族立了大功。带着泪水的面孔上有着遮掩不住的兴奋,目的达到,她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她还没有明白,送进敏王府和接受敏王府的提亲是两码事,简简单单的送进去究竟意味着什么。

楼振山带着疲惫回了院子,就看到灯下缝着衣衫的老妻,原本笼罩在心头上的阴霾渐渐的被暖意舒心取代,“夜深了怎么还做着衣衫,仔细着眼睛。”

荣氏抬头一看,“老爷回来了啊,正好试试这件衣衫,看看大小如何,楼儿送来的料子,是上等的松江棉,我就给你做了一身的里衣,穿在里头也舒服一些。”说着话的功夫就剪了线头,举着棉白色的里衣在楼振山的身上比划着,“会不会觉得衣袖短,抬手就缩了回去?”

“挺好的,我觉得挺好的。”楼振山握住荣氏的手,叹息一声将柔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唉,柔儿这么做就算是到了敏王府也会受到非议,在敏王府内宅估计生活得会很苦,但是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与人无尤,给她备些压箱底的银子吧,毕竟父女一场,她带着银子备在身边也算是有个保障。”

荣氏面色有些难看,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我会为柔儿准备五万两的压箱银子,还会准备一些四季衣衫、玉器首饰等,毕竟不是嫁出去的,东西不能够带得太多,多了只会让世子妃厌恶。唉,柔儿竟然会选了这么一条路,真是……唉,至于朱副将那儿,先前我也只是和朱夫人口头上说过,并未交换信物,这回我就舍了面子与之说上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人家,朱副将的儿子有出息的很,靠着自己的本事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这个不用你去说,我来便是,一切自会安排好,不会对家里、不会对我们儿女产生影响。”楼振山看着烛火,幽幽的说道:“楼家的女儿怎么能够为妾。”又怎么能够在形势越来越紧张的当下,与皇室祁家有上牵连。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当年要不是我喝了秦氏端过来的酒水,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楼振山心中有一个疙瘩,就是这件事情。男子三妻四妾那是常事,但他求娶荣佩兰的时候就说过,要与之一生一世一双人,楼振山是个重承诺之人,怎知是自己违背了誓言,是他对不起荣氏,以前碍于颜面从来没有说过,但心中的愧疚一直没有消退。

荣氏霎时红了眼眶,有些委屈压在里面真的很久很久了。

楼沂南压着李四头一次踏足了敏王府,王府的门子很是纳闷,但还是递了拜帖进去,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世子同意见楼沂南。敏王并不在府上,也就不用去拜见了。

敏王世子祁宏珺在花厅等候,楼沂南进去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花厅内典雅的装饰、也不是祁宏珺与平常大相径庭的通身玄色直缀深衣的打扮,而是他脸颊上那道伤疤。

真如李四说的那样,形如蝎子那样的大伤疤趴在脸颊上,从眼角一直到嘴角,上深下浅、上宽下窄,无论原本面貌长得如何,都被这道疤给破坏了个干净。楼沂南心中啧啧称奇,自己当初只是为了给祁宏珺一个教训,下刀的时候分寸还是有的,不会彻底的划开祁宏珺的脸,但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好得让人惊叹,只要祁宏珺一照铜镜或者水中看到倒影,入眼的都会是这道怎么都去不掉的伤疤。

荣意能够拿得出祛疤无痕的疗伤圣药来,凭着祁宏珺的地位和财力又怎么会弄不到,只因楼沂南在刀上下了药,阻止了伤口的愈合,又因为祁宏珺在山里面折腾得时间长了,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疤痕就彻底的留了下来,到老到死都不会消失。

祁宏珺本来生得俊逸,气质儒雅,仅凭这张脸就让读书人心生好感,笑起来很能够迷惑人,多了这条疤痕,平白的就添了几分的阴鸷,目光如同蛇蝎,看到楼沂南恨不得啃其骨、吃其肉、喝其血,才能够一解心头之恨。

石墨将断了腿的李四往堂上一扔,李四如同一块烂布一样趴在地上,“世子

……”

“废物。”祁宏珺对楼沂南的厌恶和仇恨已经不加掩饰,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给人书房里塞通敌卖国的书信并不是明智之举,要是我,我就让假的变成真的,慢慢的来,让通敌卖国成为真是,你失误了。”楼沂南惋惜的摇摇头,两世了,祁宏珺来的都是同一招,放通敌卖国的书信有什么用,最起码也要像上一世那样放完了就直接让人过来搜啊。

祁宏珺勾了勾嘴角,“只要好用就好,你就可以确定我只让人在书房放了书信,也许还有别的东西你没有发现的,呵呵,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我就宣扬得人尽皆知,楼家的女儿是个荡妇,勾引男子、自荐枕席,对了,这个荡妇究竟是庶女呢还是嫡女呢,我都已经弄不清楚了呢。”

“你说好了,我楼家不在乎这些名声。”楼沂南气定神闲的说道:“哦,对了,我庶妹还是完璧之身,这真是奇怪啊!”

祁宏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难堪,“就算是如此又怎么样,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本就是失节,再说了,那贴身的小衣可不会作假。哦,对了,其实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传出去就好了。”

楼沂南也不以为意,只是哂笑的说道:“是啊,本来就不要证据的事情,只要有人传就行了。我庶妹还是完璧之身,可你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这,这,是不是男子有问题啊,天生的残疾,对子嗣有碍,是啊,难怪后宅之中女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生下孩子的。唉,可惜了,一表人才的,却有这样的毛病,和宫里头的公公又有什么区别,府上眼看着就要后继无人了,不,王爷还有几个庶出的孩子,世子那几个庶出的兄弟,大善,大可以过继一个,日后打晃摔盆也算是有人了。”

“你……”祁宏珺气得直发抖,恨不得活撕了楼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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