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上——狐狸休成精

作者:狐狸休成精  录入:08-19

而这期间,影卫带回来了一个人,简直是给这状婚事锦上添花,便是影卫按照之前迟沧海的指示,四下打听,终于找到了芸娘。

芸娘见到迟沧海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因为他跟林氏实在太像了,即便小少爷跟小时候的长相有所不同,芸娘也断不会忘记了她家小姐,看到迟沧海居然成为了男妻,先是一阵心酸,随后看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显然过的很是舒心,再看一边的侍卫下人们对他无不客气恭敬,才总算宽了心。

而迟沧海看着面前消瘦苍老的芸娘,虽然身子硬朗,目光矍铄,却也再找不到当年记忆中的模样了,好在芸娘说她这些年被辗转卖了几次之后,最后竟然遇了一户不错的人家买了她,后来看她年迈,竟然准她出府生活了,只是她终日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如何回岭南,更不知道木头还在不在迟府,只能终日忍着记挂之苦。

迟沧海点点头:“芸娘,如今苦尽甘来,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您还记得银杏吗?”

芸娘想了想道:“啊,我想起来了,当年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乖巧的很。”

迟沧海笑:“她马上就要成您儿媳妇了。”

芸娘一愣,随后忍住眼泪忽然向迟沧海跪拜:“老奴一直只盼着木头尚在人间就已满足,没成想受了小少爷这么多的照顾,如今竟然还能娶上媳妇,老奴一直没能替小姐好好照顾您,实在愧对小姐啊。”

迟沧海急忙扶起芸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从小就受您照顾,如今更是感谢您有个好儿子,帮了我许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芸娘听着胡乱点头,唏嘘不已。

迟沧海拉着她的手坐下:“这么多年,您是靠什么生活呢?”

芸娘:“给村里人接生啊。”

迟沧海愣了下:“接生?”

芸娘点头:“当年小少爷就是我接生的啊,后来被送到庄子里也干过这个,再后来自己生活,就干脆做了接生婆,四里八乡的都找我呢。”

迟沧海呆了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这算是好心有好报吗?他一心想找回芸娘好好待她安老,却没成想,找到了一个他现在最急需的人选,真是天意。

等到大婚前一日,银杏和木头都被接到了镇南王府里,银杏就安排在迟沧海和连璟霄旁边的院落,而木头住在王府里另一头的院落。毕竟迎麟阁还要打开门做生意,用来迎娶不合适,而银杏和木头都是迟沧海的人,所以这镇南王府既算娘家又算婆家,从这接了新娘子,再一起去迟沧海作为贺礼送给他们的一处府外的院落,也算合情合理。

用了晚膳,迟沧海和红梅,腊雪都在给银杏安排的院落里,逐一检查明天的东西有无遗漏。

窗户上贴着喜字,小榻上摆放着明儿个要穿的凤冠霞帔,垂落的珍珠坠子上折射着红烛莹亮,好不贵气喜庆。

迟沧海拿着册子挨个念着,听丫头说一声齐了,便在后面已经勾画了两遍的印迹边再勾画一次。银杏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迟沧海,之前已经劝了几次,这些事有人在操持,万不会出错,别累坏了身子,只是迟沧海却笑着回她一句无妨,他亲自再确认一遍,才能安心,银杏也就随他安排了。

两个人也算是自幼便在一起,相依为命了好多年,一句主仆情深哪够形容她和少爷,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所以银杏也就坦然的受了迟沧海的这份重视,只要少爷安心就好。

等把这屋里的东西都对过一遍,迟沧海才坐下喝了口水,刚咽下又问:“明儿个敬茶用的杯子可备好了?”

腊雪笑着回道:“好了好了,在世子院子里的小厨房柜子里。”

迟沧海点头:“哦,那茶叶可备好了?”

腊雪又乐了:“茶叶在杯子边上的罐子里,少爷一早就吩咐了,备的是王妃最喜欢的云雾,您刚刚已经问了一遍了。”

迟沧海笑了笑道:“怎么比我自己大婚那日还要紧张,好像嫁女儿一样。”

银杏感动的看着迟沧海:“少爷,银杏定会过的很好的。”

迟沧海笑着点头:“嗯,木头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答应你跟了他,只是这次准备的太匆忙了,杏儿,委屈你了。”

银杏忍不住湿了眼睛:“少爷这说的哪里话,就是银杏的亲生爹娘在世,也不可能比现在的婚事办的更加风光了,银杏实在是受之有愧。”

迟沧海笑着拍拍银杏的肩膀:“你高兴就好,别哭,新娘子哭肿了眼睛,明儿个木头该心疼了。”话落随意一瞥,便看到红梅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套嫁衣,一脸羡慕。

第四十九章:风波再起

投毒以报,蛇蝎心肠。

银杏听着迟沧海的话,脸上尤带着泪痕,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边的红梅用手轻轻的摸着凤冠上的珠穗,淡淡的道:“银杏姐姐真是好福气,找到如意郎君,明儿个可以穿上这么好看的新嫁衣。”

迟沧海笑着道:“少不了你和腊雪的,等到你们大婚,我一定给你们准备的跟银杏一样风光。”

红梅和腊雪听了一愣,随即急忙笑着道:“多谢少爷。”

因着迟沧海对着银杏的重视,所以银杏和木头这场婚事的规格,完全赶得上一个王府的庶出小姐,到了大婚那日,除着丫头们都去银杏屋里帮新娘子梳妆打扮,来喜也早早的来帮迟沧海和连璟霄更衣束发。

连璟霄好笑的看着迟沧海一脸的笑意,手还不自觉的松开握起,忍不住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你且安心些,不是都吩咐下去了,我们大婚的时候,都不见你这般紧张开心。”

迟沧海听着连璟霄故意打趣他,还是笑:“我在迟家十六年,除了一个银杏,再没有真心待我之人,如若不是她总是尽心尽力的护着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现在看到她的好日子,自然开心。”

连璟霄笑着拥住他,轻抚他的后背:“现在有你这个主子护着她,她想过的不好都难。”

迟沧海看着连璟霄,脸上的笑意更深:“嗯。”

待两人收拾好,便来到银杏的院子,正好看到喜婆扶着银杏往外走,丫头婆子们忙跪下跟连璟霄和迟沧海行礼。

银杏听到声音,忽然掀开了盖头,眼圈噙泪的看着迟沧海,一下跪在地上,迟沧海一愣,刚想扶起来,就看银杏染上了笑意对他道:“银杏一天是少爷的丫头,便一辈子都是少爷的丫头,银杏愿少爷福泽绵长,更会拼着命的保自己喜乐康健。”

迟沧海慢慢的勾起嘴角:“准了。”这才是他的丫头,不需要总对他感恩戴德,知道什么才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腊雪忙扶起银杏,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然后又去擦自己的,边上的几个丫头也跟着落泪,哭哭笑笑的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重新整了妆容盖了盖头,喜婆已经催着人往前院去了。

因为这婚事的种种特殊,所以并未按照以往的模式办理,按照行程,银杏要去给镇南王和王妃奉茶,因为银杏自幼便被父母遗弃,之后被林家小姐买来做了丫头,所以这也算是全了跪别父母的仪式,然后木头过来接了新娘子,再请进芸娘一起,便直接行礼。

毕竟在镇南王府成婚,更有王爷和王妃观礼,对于银杏和木头来说都是无上的恩典。

迟沧海本想等银杏成了跪别的仪式之后便让他们回府外那处宅子去行礼,王妃却道如若如此,还要累得客人们再跟着一道过去,多有不便,况且这等喜事,她也好跟着沾沾喜气。

沧海自然知是王妃心疼他奔波,便依了王妃。

迟沧海并未邀请那些显贵的客人,到场观礼的都是些亲朋好友,等下的喜宴说是家宴也不为过,只是等众人到了前厅,却看到了一位意外的‘贵客’。

男子穿着靛蓝长衫,外面穿着一件同色纱衣,很是儒雅的打扮,看到迟沧海和连璟霄,便笑着向他们走了过来:“在下不请自来,只为讨杯喜酒,希望世子与世子妃不要介意。”

迟沧海并不认识面前的男子,却听连璟霄淡淡的回道:“萧大公子能来,连府自然欢迎,还请恕在下招呼不周。”

男子笑着一拱手,只是还没等两人转身,便听他又道:“在下的三弟说想来淮南游玩,却至今未归,如若世子见到他,麻烦告知在下一声。”

连璟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定。”

男子也不在意,依然带着笑,转身回座位了。

迟沧海微微皱起眉头:“那个人,也是萧家人?”

连璟霄点了点头:“萧齐,萧华的大哥。与他那两个锋芒毕露的弟弟想比,这位萧大公子倒是内敛的多,听闻他最喜琴棋书画,平时极少抛头露面。”连璟霄倒的确是一直等着萧家派人来,只是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他……

迟沧海并未说话,只是眸中带着不安。

连璟霄握紧他的手,淡笑着道:“静观其变,兵来将挡。”

迟沧海愣了一下,只是看着连璟霄,之前的担忧竟渐渐散了,随后也淡笑着着回握住连璟霄的手,假装回了个官礼道:“是,世子,臣知道了。”

连璟霄并未回话,只是眼角染了一丝笑意。

等两个人在王爷和王妃的下手边坐好,喜婆便扶着银杏走了进来。

大红的嫁衣,裙上绣着百子百福的花样,尾裙长摆拖曳,边缘还滚着寸长的金丝坠,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隔着大红的盖头,众人都仿似能看到那盖头下的新娘子该是怎样一副娇羞幸福的模样。

喜婆把银杏扶到王爷和王妃面前站定,随后铺好蒲团,一边的腊雪托着两杯茶候在一边。

银杏把盖头掀开,拿过托盘中的茶杯先递给镇南王,恭敬道:“王爷喝茶。”

镇南王颔首,接过茶杯。银杏又把另一杯递给王妃:“王妃喝茶。”

王妃接过茶杯,刚想喝,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看向银杏:“难为你对主子如此忠心,又把迎麟阁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枉费沧海重视你,是个好丫头,今儿个本妃也送你一份嫁妆,收了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银杏愣住,等反应过来便立刻磕头谢恩:“银杏多谢王妃。”迟沧海也没想到孟王妃竟然会这么做,这做娘的能对他的丫头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他实在是感动至极。

孟王妃笑着对银杏道:“还叫王妃?”

银杏羞涩一笑:“母亲。”

王爷看着孟王妃开心,也跟着染了笑意,两人相视一笑,拿着茶杯送到嘴边。

只是还未饮到,便被人打断:“父王和娘手滑心慈,心里可怜这丫头,可惜有人蛇蝎心肠,不知感恩,竟然投毒为报。”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说话的人,竟是连锦丰。

王爷和孟王妃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手边的小几上,镇南王看着连锦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锦丰朝着王爷拱手施礼,随后不急不缓的道:“儿臣说父王与娘面前的茶杯中有毒。”

镇南王微微皱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连锦丰看着迟沧海微微一笑:“这事,可是大嫂的贴身侍女告诉儿臣的,她还说,这茶杯和娘最喜欢的云雾,可都是大嫂亲自准备,亲自安放,找了亲信之人看管的……大嫂,锦丰这话,可是乱说的?”

迟沧海缓缓的起身,看着连锦丰半晌,点头道:“没错,这茶是我亲自备的,也是我亲自收的,只是,我不知道锦丰所说的毒从何来。”

连锦丰冷笑一声:“大嫂这话可让人听不懂了,既然都是你亲力亲为,除了你的人,别人皆碰触不到,大嫂又怎么会不知道毒从何来?就连今儿个奉茶上来的丫头也是你屋子里的。”说完一指还拿着托盘的腊雪。

腊雪被突然的变故吓的脸色有些苍白,被二少爷这一指,随即有些无措的看向他家少爷。

迟沧海的面色沉静如水:“锦丰在今天这种日子指控我这么大的罪状,不知,可有证据?”

连锦丰:“这么大的事,锦丰自是不敢乱说,把这一切告诉我的人,便是你屋子里的丫头红梅。”

迟沧海在心里叹了口气:“红梅既是我的丫头,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知与你?”

连锦丰嗤笑一声:“自是感恩入府以来,父王和母亲对她的照拂,心中尚留一丝清明,良心未免,才会冒死来找我,好拆穿你们的阴谋。”说罢不等迟沧海说话,转头向着上位施礼道:“父王,娘,那红梅已经承认,这茶里的毒都是迟沧海吩咐她下的,等到毒发,旁人追究起来,便全推说是红梅做的,这丫头自知难逃一死,才会豁出去的说出一切。”

孟王妃面露悲切:“胡说,沧海,沧海怎么会这么做。”

连锦丰叹气道:“娘,请恕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嫂如此做,未必是他自己的主意,如若父王和娘真的遭遇不幸,这镇南王府里谁才是受益最大之人,我想大家心知肚明。”说完,瞥了连璟霄一眼。

迟沧海听罢,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句:“荒唐……”,而连璟霄的脸上则是一贯的淡然,听到这话,慢慢的勾起嘴角。

镇南王的脸色极不好看,扫了一眼众人,问道:“那红梅在哪?”

腊雪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奴婢和其她丫头一早去给银杏姐姐梳妆的时候,就没见到红梅,让人去喊了,也没找到她……”

镇南王重重一拍小几:“混账,堂堂镇南王府,还能丢了个丫头不成,再派人去找!”

这边话音刚落,就看厅外有两个妈妈搀扶着一个女子走进前厅,女子一身衣衫不整,两个妈妈一松开搀扶的手,女子便似体力不支的跌坐在地上,后面,还跟着一个被人五花大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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