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四)——凔溟

作者:凔溟  录入:10-16

“来人,随本殿去把那些贩运私盐者拿下!”滕誉大手一挥,四周涌现出上百名侍卫,全都整装待发,士气凛然。

木知府暗暗哀嚎一声,连那转运副盐使也冷汗直流,他们都知道自己中计了,这是绝对是三皇子布下的局,可恨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地入局了。

到底是他们太轻看了三皇子,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脑子迅速动起来,木知府最先想到的是完全撇开自己,反正只要他不承认,这些盐就与他无关,他最多也就是个监察不力的罪名。

可是等截获剩余那五车盐的时候,木知府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脱罪了,之前还站在他身边的管家此时正被两个侍卫压在地上,披头散发,极为狼狈。

“这不是...?”滕誉转向木知府,疑惑地看着他。

木知府肥硕的身体抖了下,弯下腰说:“下官...下官也不知为何府里的管家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滕誉冷笑一声:“木知府,你别是把本殿下当三岁孩童吧?从刚才到现在,你的话可有一句真的?本殿真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了!”

“冤枉啊殿下...下官哪有这个胆...”

“你没这个胆?那不如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滕誉将一张信纸砸到他身上,对方楞了一下,捡起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这张信纸竟然记载着这艘船到货的日期和数量,以及他安排的人手和走的路线图,甚至还有他的签名加盖章。

这...这是哪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赶车的马夫身上?

“不,不可能!殿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木知府气得浑身冒汗,“殿下,如此明显的证据下官怎么可能会随意给一个马夫?”

“本殿怎么知道?也许你觉得万无一失,也许你觉得本殿查不到...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本殿给你三天时间,只要你能找到真正的雇主,本殿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滕誉没有揪住这次机会大发雷霆,而是把人都放了,除了那五车盐都被他强制没收了外,竟然没有继续往下查。

木知府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本能地觉得这事不正常,可机会摆在眼前,他没有道理自寻死路。

而那转运副盐使见木知府都没事,忙跪下磕头认错,只说自己记错了数字,不承认其他。

滕誉也干脆,以“无力胜任”的由头撤了他的职,“看来这盐务司不能没有一个正官,本殿会上奏皇上,尽快定下人选,在此期间,盐务司一切事物由本殿与木知府共同主持!”

什么?木知府大惊失色,紧接着喜从心来,这可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赚大发了。

“本殿料想,一个小管事也做不成这么大的生意,既然木知府说不知道你的管家为何会出现在这,本殿就当他是自作主张,来人,将他拿下,明日押往菜市场斩首示众,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大人....救命啊...大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三皇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一抓到人连审都没审,就先砍了的。

木知府脸色难看得很,走过去一脚踹在管家的心口上,“你这贼子,做下这种糊涂事还敢求饶!....你放心,本官看在你多年来服侍的份上,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妻儿!”

滕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可真是上演了一场好戏啊。

那管家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家大人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把他供出来,那自己全家老小一定保不住了,相反,只要大人没事,自己的家人此生应该能过得很好。

他咬咬牙,把心一横,趁着别人没注意,一口咬断舌头,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

直到闭眼前,他还觉得自己这样的死法是值得的,总比身首异处来得强。

“不好...殿下,犯人咬舌自尽了!”压制他的两名侍卫一脸懊悔地汇报。

滕誉不在意地摆摆手,“死就死了吧,反正只是一条小鱼虾。”

他环顾一圈,笑着说:“折腾了半夜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吧。”

一辆马车被拉到滕誉身边,他握着殷旭的手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冲木知府说:“木大人,不是本殿不讲情面,实在是时间紧迫,三天时间有限,您可得抓紧啊。”

“是是,下官定然不负众望!”

“那就好!”滕誉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帘子,隔绝了外头形形色色的目光。

196、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一把揽过殷旭,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乖乖地靠着他不动了。

今夜这一出闹的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了,刚才知府衙门前窥视围观的人可不少,也不知道木知府三天后会找谁当替罪羊。

这个人还不能是个小角色,还得把证据补足,有够他头疼的了。

还想插手盐务上的事情,哼,真是白日做梦!

“你是打算让他们狗咬狗?”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突然出声问。

滕誉拍了拍他的胳膊,调整了一下姿势,“是啊,先看看姓木的会怎么动作,反正证据咱们已经掌握在手里了,不怕扳不倒他,先利用他闹一闹。”

“那封书信...?”

“当然是假的,不过足以以假乱真了,不过我没想到他那个得力管家死的那么干脆,还挺有魄力的。”

殷旭心道: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与其死在全城百姓唾弃的目光下,还不如自我了断。

他们大概知道,滕誉这人也许不会随便发难,但一旦他说出口的话必然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他要一个小管家死,还有人敢来求情不成?

这根本就是一个必死的局。

“明天咱们出海吧,都安排好了,咱们出去躲躲清闲,让他们闹去。”

殷旭轻笑一声:“好啊,可别闹大了兜不住就好。”

“放心,我安排好了,该煽风的时候煽风,该加油的时候加油,该灭火的时候也会有人灭火的。”他总要让局势朝着他计划的方向走,就算有点误差,也要在可控的范围内。

回到雅园,天都已经快亮了,滕誉让殷旭回房休息,自己和属下商议事情,计划是有了,但要一步步落实总要有精细的安排。

直到天色大亮,滕誉才从书房走出来,发现殷旭不知道是刚起还是根本没睡,已经在院子里练拳了。

殷旭的身体不算很强壮,清清瘦瘦,才十四岁的少年个头还没有完全长高,只到他的下巴,可一招一式却凌厉非常,等闲者不敢靠近。

滕誉站着看了会儿,然后兴致大起,趁着他一个侧身后仰,从背后偷袭了他。

殷旭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轻巧的往后一退,避过了滕誉的攻击,他眉头一挑,重新摆了一个起始式,朝滕誉勾了勾手指。

“哈哈...来!”滕誉大喝一声,一拳破空砸向殷旭的面门,对方脑袋一偏,用手掌接下了这一拳。

拳掌相接,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连接处反弹回来,两人迅速后退,垂下发麻的胳膊。

场面有些安静,那些还没走的侍卫纷纷围在一旁观看。

三皇子府的侍卫很多都见识过这两位的拳脚功夫,可是新加入的那三百五十个人却没这个机会。

他们往日也听说不少霍七少如何如何强,但没有切身体会,还以为是流言夸大其词了。

只是刚才那一招,有眼力的人都看出不寻常,地上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两人身边的花草树木倒了一大片,可见其功力深厚。

“谁会赢?”有人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被滕誉信任且予以重任的头领,倒是不怕拿两位主子调侃。

“我赌七少赢,他老人家能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三皇子岂是他的对手?”

“笨蛋,那指的是阵法,你看七少现在有布阵么?光靠拳脚功夫,我觉得还是三殿下更胜一筹,毕竟他年长啊。”

殷旭那张脸实在太嫩了,还只是个刚冒尖的少年,没见过他出手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厉害。

“我怎么没听过三殿下还有这么好的身手?一般藏得越深的人越厉害,我也赌三殿下赢!”

几个小将领争吵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余人牙根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什么情况?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那人神秘兮兮地笑笑,“别问,看完就知道了,别急着下注。”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打斗总有输有赢,二者选一,难道还有其他情况不成?不过这样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太久,场中央的二人酣战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手了,身上都挂了点彩,不过并未分出胜负。

“平手!真的假的?”别是三皇子故意让步的吧?

有人哈哈大笑一声,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别瞎猜了,这两位爷比武从来没有过输赢,你没看我们都不下注么?每回都是平局,没什么可赌的。”

军中的男人都崇拜强者,皇帝送来的这些侍卫虽然都被殷旭暂时收服了,但他们心里未必没有忧虑,没有轻视之心。

武将和文官本质上的不同,要收服他们往往靠一个拳头就够了。

如今殷旭展示出了超强的战斗力,看得这些新加入的侍卫热血沸腾,恨不得亲自上场领教一番。

而他们回去后是怎么和其余侍卫吹嘘炫耀的,殷旭不知道,只是等他出海回来后,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由衷的不一样了,当然,这是后话。

天很快就大亮了,殷旭和滕誉回房沐浴后一起用了早膳,然后让人套了马车直接赶往码头。

云桥码头有一段专门用于载客的民用码头,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辰,船只进进出出,风帆林立,号角声此起彼伏。

蔚蓝的海面上飘浮着一艘艘或精致或粗糙的船只,旅客脚步匆匆,船夫笑容满面,沿途有各式各样的小商贩,向路人兜售商品。

殷旭发现,即便是这样的小摊子上,也能看到一些海外的东西,而且价格还不贵,可见现在海上商贸还是很便捷的。

滕誉一路问了价格,看到顺眼的东西都要拿起来瞧瞧,别看他贵为皇子,认识的东西未必就比这里的小商贩多。

殷旭看着平日沉稳有余的男人跟六岁孩童似的流连在各种小摊子上,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微笑。

那些小商贩见滕誉气质华贵,衣着光鲜,身后还有成群的护卫,早把他当肥羊,要价都是翻倍的涨,把自己的东西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他们显然打错算盘了,滕誉可不是个不懂民生的纨绔子弟,半条街走下来,他已经能分别出那些东西是真那些东西是假,价格是否合理,入手的几样东西还都物美价廉。

“公子,来看看我家的首饰,挑一只回去给尊夫人,保准她满意!”一个小青年大老远就冲滕誉喊道。

滕誉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木板搭建的摊子上铺着红绸,上头摆着不少首饰和摆件,远看还确实挺漂亮的。

滕誉打趣地看着殷旭,问:“夫人,要挑一只戴戴么?”

殷旭白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走到那摊子前,低头摆弄着摊子上的摆件。

“嘿,这位小公子,可曾定亲了?挑一只钗子回去送给心上人,保准她对您死心塌地,这些可都是正宗的海外货,在咱们大梁绝对找不到同样的。”

殷旭抬头看他,眉头皱了皱,嫌弃道:“你真聒噪!”

“....啊哈,那个...您自个看,自个挑...”

滕誉笑着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从他手中拿走了一个木雕。

“这是...象?”滕誉问,他只在书籍记载中见过描述,原来是长这样。

“对对,公子真有见识,咱们大梁人很少有认识象的,在海外,象是他们最喜欢最尊重的物种,摆个象雕在家里,意味着吉祥如意,讨个好彩头。”

殷旭没见过这种生物,长鼻子大耳朵粗壮腿,只觉得格外有意思。

“有活物卖么?”他问。

“这...公子想买活的象?”小摊子惊讶地张大嘴巴。

“废话,本少爷难道还真买个小小的木雕回去摆着?”殷旭嫌弃地撇嘴。

“呵呵,这小的就帮不上忙了,不过小人的叔公常年走船,倒是可以帮您留意一下,不过这种东西在大梁不好活,只有靠南边才养的起来,您真要啊?”

那小摊主虽然很想赚这份钱,不过要运一只象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让它活着上岸就更难了。

而且那么大块头的东西,这位少爷真的会喜欢?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殷旭对这些完全没概念,正想点头就被滕誉制止了,他随手拿了两个木雕,丢下一块碎银,拉着殷旭走了。

看着殷旭茫然的眼神,滕誉不自在地说:“那东西....咱家没地方养,等回京了要运回去也困难,保不准就死在路上了,怪可惜的。”

“...”这算哪门子解释?殷旭瞥了下嘴,“不买也行,本少爷要见到活的!”

滕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心里一阵嘀咕: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人带到南疆走一圈?

197、出海

滕誉让人准备的是 一艘两层的官船,在一众小船中格外显目,旅客们总会下意识地往那艘船上扫两眼。

这云桥码头有专门的官用区域,一般官船都不会出现在这边,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是哪位大人如此亲民了。

等看着滕誉一行人先后上了那艘船,围观的群众才开始八卦这群人的来历。

滕誉和殷旭来云锦城的日子不长,也没有经常出现在大街上,等那艘船扬帆起航了,也没人猜到他们的身份。

殷旭站在船头吹着海风,日头太烈晒的人并不舒服,不过以他的体质,倒也没觉得很热。

滕誉端着一盘冰镇的梨走过来,插了一块喂进他嘴里,说:“这南方的天气真够热的,这都入秋了,一点秋意都没有。”

“那也比北方一入秋就冷的要死好。”殷旭可是听说了,安县这会儿都下雪了,看来他当初离开那儿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京都时,老管家曾念叨了几次想回去,老人家对那个安静偏僻的庄园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殷旭见他年纪大了,又对原主有养育之恩,于是派了几个人送他回安县,让他在那儿安度晚年。

至于他之前的小厮武胜,则依旧留在京都的珍宝阁里,现在已经是账房的一把好手了,那小子学武学的一般般,算账倒是学得快。

作为和原主一起长大的孩子,殷旭对他的信任比别人多一些,打算先让他在外学学为人处世,过几年再接到身边培养。

“今年冬天如果没什么大事,咱们就去南郊的温泉庄子过。”滕誉甚是怀念边泡温泉边耍流氓的日子。

“对本少爷来说,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算大事。”殷旭揶揄道,以目前的形势,宫里即将有一场大变,皇子之间,皇子与亲王间,都将面临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这种情况,哪还会有大事发生呢?简直天天都得提高警惕好不好?

“那是自然,天塌下来也有本殿这个高个子顶着,你这个矮瓜当然没事。”

“你说谁矮瓜?”殷旭怒目而视,显然对这个词极为不满。

滕誉大笑着比划了个斜线,“看看,你看本殿下的角度是这样的....还不够矮么?”

“哼,欺负本少爷年纪小么?有种再等两年比比!”殷旭坚信自己的个子还会长,霍家就没有矮个子,甚至个个都比他长得强壮,就连当上文官的霍一刀也一点不瘦弱,他肯定自己也会往那个方向长的。

推书 20234-10-16 :重生游戏制造商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