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花:你的答案?
→_→:下一题!
花:你又想到什么了?
==:小渊做什么我都很高兴。
花:你家保镖还会帮你解围!他真的变聪明了。
→_→:快点下一题!
花: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_⊙):想些什么?
→_→:他就知道蛮干,还会想什么。
花:那你就知道爽了,也顾不上想什么了对不对?
花:一晚h的次数是?
→_→:哼,看心情。
==:看小渊的心情。
花: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都有吧。
→_→:嗯,也有的时候自己脱两件,帮对方脱两件。
花:你们可真会玩趣味。
→_→:……
花:对您而言h是?
→_→:一种情感的流露吧。
==:很……很好。
花:最后一个问题,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_→:咳,内啥,秦深,我爱你。
花:啧啧啧。
→_→:这种问题放最后不就是要说这个的吗?
花:你听听秦深的答案,比你有内涵多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
花&→_→:……
第64章:城
韩沛渊转过头,看见秦深正紧张地盯着自己。
按理说,导演还没喊“卡”,演员就应该还在演戏的状态。但韩沛渊看见秦深的表情,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陆寻浩摆摆手:“没事,前面表现得不错,等下接个镜头吧。”
韩沛渊直接从舞台上跳下来,一边对陆寻浩点头一边就跑到了秦深面前:“怎么了?”
“出去说。”秦深拉开了摄影棚的门,又在韩沛渊出来后关上,“刚接到虞经纪的电话,韩雨馨她……”
“她又怎么了?”
“报社已经接到她性丑闻的稿子,还没发,虞经纪先得到了消息。”
韩沛渊挑挑眉:“性丑闻?跟邵靖宇的?”
“不止跟他的,还有徐高轩,很多人。”
“她这时候挑得好,赶在我们开庭前。不知道徐高轩现在是什么感想。”
秦深点点头:“但是现在,韩睿方和余丹梅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公司,在那里闹事,所以他才打电话给我。”
“他们?找到公司不难,韩雨馨肯定会跟她们说。但是闹事?他们能闹什么?”
秦深紧锁着眉,似是有点犹豫。在接收到韩沛渊催促的眼神后,才缓缓开口:“他们闹,你不顾念亲情,恶意陷害韩雨馨。”
“啧,这是要自导自演吗?让阿威把他们客客气气地接到办公室里,随他们闹。”他说完就准备回摄影棚,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的脚步顿了顿,“秦深,你帮我给邵靖宇打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这事有点奇怪。”
“你要去见他?”秦深问了一句,而后意识到这似乎不该是助理关心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秦深,别多想。”韩沛渊冲他咧嘴笑。
秦深这个电话打过去说明了缘由,邵靖宇下午就出现在摄影棚了。
没人知道世嘉传媒的老总怎么也来了,毕竟这片子无论是投资方还是演员,都和世嘉挂不上关系。邵靖宇进来之后,也没表现出是冲谁来的,就那么靠在一边注视着这摄像机的焦点。
直到陆寻浩喊了一声“卡”。
韩沛渊接过秦深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看见格格不入的那人。他想了想,走上前去。
“邵总怎么有空过来?”
“你助理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正巧我下午也没事,就过来了。”邵靖宇平平淡淡地说着,就像是多年老友间的问候。
韩沛渊知道有不少并无恶意的眼光在打量着这边,斟酌一番,给秦深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秦深上前:“接下来还有两场戏。”
“那你带邵总附近找个地方坐一下,我好了去找你们。”
“不用了。”邵靖宇打断他,“我就在这儿看看,不碍事。”
当初拍《燕歌行》的时候,韩沛渊还会因为邵靖宇在旁边看着而发挥失常,现在却是和施易君飙戏飚得自如,与平常一般无二。
邵靖宇看了一会儿,默默退了出去,寻了个角落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自己是有多久没再这样看着他在镜头前谈笑风生了?记忆中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吗?还真是。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把烟蒂摁灭,待身上的烟味散了些又回到摄影棚内。
韩沛渊的戏份也已拍完,他去向陆寻浩为晚上大餐的缺席请罪。
陆寻浩远远地打量了邵靖宇一眼:“你去吧,注意安全。”
韩沛渊应下来,转身后无奈地笑笑,别是让陆导误会什么了。但他到没想着去解释,秦深紧随其后,像领s级指令似的对陆寻浩说:“我会保护好他的。”
秦深开着车,跟在邵靖宇的车后。两辆车子先后驶进一家餐厅的停车场,分别下来两个人。
“小渊,我里面已经订了位置。老蒋和你的助理,是另外安排还是……”
“无妨,跟我们一起吃吧。”
邵靖宇又看了秦深一眼,转身领路。
吃饭其实不是主要目的,但国人总有在饭桌上说事情的习惯。蒋程南被邵靖宇支去点菜,包厢内三人对坐,一时却是谁都没开口。
韩沛渊喝了口茶:“韩雨馨的事,邵总不会是在等我告诉你吧?”
“我已经知道。你今天找我,是为了这事?”
“没错。她那些性丑闻,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得去问她本人。”邵靖宇笑了笑。
“我指的当然是你。那篇稿子是你发给媒体的是吗?”
“我没有理由把我自己也牵扯进去,不是吗?”
“所以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不相信精明如你会让别人拿到那种照片。邵靖宇,你在想什么?”韩沛渊的话语里不由自主带上了些质问的语气。
“小渊,这些我会处理好的。至于你的叔叔和婶婶,如果你顾念亲情,我不会为难他们。但韩雨馨这个女人,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韩沛渊站起了身,眉头紧紧地锁着,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思考一样。他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而后放弃地又坐了下来。
“秦深他有个朋友是派出所的,通过他的帮助我掌握了一些徐高轩涉毒的证据。唐文斌的官司胜面不小,再加上这些证据,应该能把他搞得翻不了身。但是你又把韩雨馨搅进来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表妹,她再惹恼我我也不可能顶着舆论去把她往死里整……邵靖宇,你给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邵靖宇浅浅抿了口茶:“我是商人,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我清楚得很。所以我不认为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牺牲。”
“但我也有底线,这个女人触犯了。如果把他们两人搅合在一起你会有所顾忌,我来就行了。”
韩沛渊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那韩睿方和余丹梅呢?他们在恒娱闹事,说这些都是我做的。”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我马上让人处理。”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为了嫁祸,才把自己的照片一起放上去了?”
邵靖宇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原来你并不信任我,不过,没关系。”
“对不起,我有点乱。那句话并不是我的本意,你别往心里去。”韩沛渊声音逐渐减弱,因为他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商人,也并不是冷血动物。
“你应该还没看到那篇报道的原文。”邵靖宇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意见,点燃一支烟,“有韩雨馨跟导演、投资商的照片,是真的;跟徐高轩的,是真的。跟我的,是合成的。”
韩沛渊惊讶地抬起头来。
“我想要摸黑一个人,效率不会这么低下。我中间费了一些功夫,花了高价,买通了几家和徐高轩合作过的小报社。一来中间折转,能抹去我背后操作的痕迹,二来,这篇报到的内容也多多少少会漏出去,那些报社最后是否刊登也不那么重要了。”
韩沛渊听他解释完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然后你会追究捏造虚假新闻、借你炒作的责任;她和徐高轩的照片,或许被报社隐瞒未报,或许是掩耳盗铃的手段。果然还是你更精明。”
邵靖宇自嘲地笑了笑:“我是商人。”
“那祝我们这次的买卖大赚。”韩沛渊举着茶杯要碰。
“小渊。”
“嗯?”
“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吗?”
换了别人,恐怕得以为自己刚做了什么惹怒了面前这个精明的商人。但韩沛渊曾经和他朝夕相对长达六年,来年上的表情一丝一毫无不了若指掌。他轻轻放下杯子:“是什么?”
邵靖宇突然又笑了一下:“不说也罢。”
“突然觉得你这个商人不那么合格了。”
晚餐结束后,韩沛渊让秦深开车回公司。他要去会一会他的好叔叔好婶婶。
阿威后来把他们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前面的会客室里,送上茶送上糕点,关上了门让他们在里面“稍后”。个把小时过后,余丹梅也察觉出对方并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但之前闹了那么就,也费力气,现在这屋里头坐得舒服又暖和,她也就准备这么慢慢耗下去了。
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他们两人都饿得不行了。再一看,整层办公楼都没人了。想着去买点东西吃吧,就这么走了又似乎太没面子,不吃吧,肚子又受不了。余丹梅捅捅她老公:“我在这儿等着,你去楼下买两份快餐上来。”
韩睿方一直老大不乐意在这儿,闻言就是不屑地侧了侧身子:“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恒娱大道,哪儿有的快餐卖!”
“嘿你反了不是,我让你去你就去!快去!”
韩睿方只得站起来去开门,一推,开不了。这下坏了,是被关起来了?
余丹梅立刻就冲到门前,泼妇似地又是拍门又是大骂。骂了没一会儿,阿威拎着两份盒饭来了:“哎呀不好意思啦,你看我实在太忙了,都忘记把门卡给你们啦。”他说着,拿胸前的牌牌在感应器上“滴”了一下,就笑呵呵地把门拉开了。
余丹梅狠狠剜了韩睿方一眼:“土包子。”
两人都是饿了挺久了,反正过来闹事也没打算还要那脸皮,毫不客气地接过盒饭就开始吃。阿威则是一直笑呵呵地在旁边坐着陪着说话。
饭还没吃完,门再次开了。这回进来的是韩沛渊。
余丹梅手上的动作立刻加快,划拉了两下把空饭盒一撂:“小渊,我跟你叔一直以为你是好孩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婶,把饭咽下去了再说话。”
“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韩沛渊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悠悠地开口:“我是为你们好。再过几天,你们怕是这样一份盒饭也舍不得吃了。”
“啊!老韩啊!你看看你们韩家的种啊!这是要气死我啊!气死我了你们才高兴呢,!可怜你没爹没娘我养你花多少钱,转眼就不认了啊!都是白眼狼!”
“行了,有些事怎么样我们也心知肚明,你说多了也没意思。”韩沛渊站起身来,“不管你们是故意闹还是真为了讨个说法,那些丑闻你们打哪儿知晓的我也没兴趣知道,只是这种事你们该去找韩雨馨,而不是来找我。另外,我父亲曾留有一份财产转让书,法院公正过的,他名下的房产应在我满18周岁的时候归我名下,就是被叔叔婶婶卖了的那个房子,你们这两天回去有空可以算算,大概多少钱。”
他说完,拉开了会客室的门,对两人做出“请”的姿势。
余丹梅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房产?什么钱?韩睿方狠狠拽了她一下:“还赖在这里丢人现眼啊?快走吧!”
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韩沛渊又坐了回去,看看阿威:“他们没为难你吧?”
阿威摆摆手。他最近跟秦深说的话多,港台腔里开始参杂着点东北味儿,怎么听怎么别扭:“这算啥呀!这我以前带的人,事情比你还多的啦!哎呀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就是景承念景影帝啦!”
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没有。
韩沛渊说的那份财产转让书确有其事。其实之前他一直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年前那次去拜访靳飞羽,这封遗书怕是至今还无人知晓——是的,这份遗书一直保存在韩睿平的房间里,就放在书桌的抽屉中。靳飞羽为保留一份回忆未曾动过他的东西,便也一直没发现它的存在。
韩睿平一生保守过,也激进过。他对得起离婚的妻子,对得起同性恋人,对得起自己,却对不起他的孩子。他早早地就做好打算,瞒着所有人去做了公正,只希望自己哪天离开了或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孩子能别活得自如。
但意外来的太突然,他没来得及把产权转让书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那处房产是韩睿平结婚时用的,离婚后留了下来,韩沛渊一直住着,韩睿平也经常在。按理这房子早晚得归韩沛渊,但韩睿平却是打算等儿子满了十八岁就办过户。
而另一处,则是他和靳飞羽打拼出来的,两人各占一半的产权。但韩睿平似乎没准备把这一半的产权让给任何一个人,即便他出了意外。这里有的回忆,不仅仅属于靳飞羽一个人。
韩沛渊拿到这份转让书的时候,好像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还不懂。
对于韩睿方一家,他感受不到任何亲情。但终究,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骗不了人。该如何处理,他已经有了想法。
如他们所料,韩雨馨的丑闻让徐高轩在开庭的前一刻乱了阵脚,法官没有意外地判了唐文斌胜诉,由徐高轩赔偿违约费、精神损失费等150万元。
徐高轩失魂落魄地走出法院的那一瞬间,两位警察出现在他面前,并出示了逮捕令。
这一幕被全程观看了庭审后出来的记者记录了下来。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徐雅萍一句话都没有说地上了车,开回时代创媒。
第二天,被性丑闻折磨了将近一周的韩雨馨终于被拍到被送往精神病院的画面。同是性丑闻受害者的世嘉传媒的老板邵靖宇发表声明,精神病患者行为不受控制,不再追究其责任。同时根据法院判决,徐高轩用以抵债的所有资产都将进行拍卖捐赠。
韩沛渊给他去了个电话:“你不是商人吗?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怎么转手又给送出去了?”
邵靖宇笑了笑:“商人眼里也不仅仅是钱,衡量利益的东西有很多种,比如……”
“算了,这些我实在没兴趣知道,而且也不懂。”
邵靖宇那儿没了声,又是笑笑。
“对了,那个房子买的急,谢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
韩沛渊现在身价上去不少,手头闲钱也多了。买房子借的钱早就还清了,这回他又在邵靖宇的帮忙下,买了个城乡交界处的一套两室户,总价不到200万,收付只用80万,就是办贷款费了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