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从影(穿越)上——伍拾捌

作者:伍拾捌  录入:11-09

肖蛰嘿嘿笑,脱口而出:“这还真不是我的功劳。”

给他养,倒不会饿着。只是养出只大胖猫来,肚子大得都快拖到地上当抹布了,重得拎都拎不起来,这身材要是放在人身上,估计都要怀疑有没有脂肪肝。

还是后来闻晟嫌弃这猫到处占位置还不好丢,插手管了管,不让他再乱七八糟乱喂一气,这猫才有了现在“健美”的体格,当然被控制了饮食的猫也不怎么待见闻晟就是了,到处给他添乱。

可怜闻晟那天生的气场,压根就吓不到这只胆子比老虎还肥的猫。

“不是你的功劳?”琴阮云像是意识到什么,抿嘴偷笑,“阿蛰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不是不是。”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肖蛰心里咯噔一下的,他就压根没和阿姨提过自己的性向问题。

“老实交代啊。”琴阮云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有鬼,“阿姨又不是老古董,真喜欢人家就带给阿姨见见,都多少岁了,动作快的小孩都能帮忙打酱油了。”

“真不是,就一个借住在这边的朋友而已。”肖蛰头都大了, “我跟你说过的啊,就闻晟。”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闻晟就开门进来。

琴阮云见到他,发呆了那么几秒钟,没有想到进来一个这么帅气好看的男人。但想到对方是阿蛰的朋友,是小辈,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脸有点红,“你就是闻晟吧?我是肖蛰的阿姨。”

“你好。”闻晟点点头。

“你吃了没?我在煮菜,没吃就一起吧。对了,关于那个事,我和你说一下……”肖蛰把盛了水的锅放炉上,让它自己煮开去,随便抹把手,把闻晟拉一边,“阿姨要来这里住,你别乱说话,特别是关于我的事。”

闻晟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没说话,算是默应了。

因为怕琴阮云饿着,肖蛰也没玩什么花样,麻利地做了几个简单的菜——西红柿蛋花汤,清炒小白菜,青椒炒肉,还有一碗面线。

“阿姨你先吃这个,家里没有猪脚,只有面线,反正差不多意思,你吃这个面,从此长寿平安哈。”这么缺斤少两的,肖蛰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是看到面线才想起去霉运这种说法,不过现在天晚,一时也买不到猪脚,就拿面线来图个意头了。

“你这孩子。”琴阮云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又看到一边的闻晟,“哎,你也来吃呀,菜式简单了些,但阿蛰手艺还是不错的。”

闻晟微微勾起嘴角,顺着她的话,“是不错。”

“阿姨你就别夸了。”肖蛰咳了一声,遇到闻晟后,统共也就进过一次厨房,就下面那次,还搞了三碗黑暗料理,简直是黑历史。

“怕什么嘛,人家也在夸你呢。”琴阮云吃着侄子做的菜,再普通的都能吃出山珍海味来,正是开心的时候,才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呢。

当天晚上是这样安排的,闻晟和肖蛰睡客厅,把房间让给琴阮云。

“有事就叫我。”肖蛰帮琴阮云整理好房间,“我就在外头。”

“会的,你不用那么紧张。”琴阮云笑着说,“怎么搞得好像我随时都会失踪一样?”

“没。”肖蛰摇摇头,视线却离不开她,就怕一眨眼,一切都会化作梦境。

软云理解他的心情,他看她如母亲,她看他又何尝不像是孩子?当年带着他的时候,她才多少岁?

好像二十多吧,一个大姑娘,惦念着姐妹亲情,咬着牙把姐姐的孩子拉扯大了,人也被耽误了,相依为命了八年多,就算不是他的生母,对他的感情也要远远超过姑侄的情谊了。

“你那个朋友,话很少啊,做什么职业的?”她问他,除去一开始被他的相貌惊到,接下来和他的相处让她觉得这人不简单,话少是少,却都恰到好处,而且整个人的气质就和别人不一样。

“他那人就这样。”肖蛰含糊着说,“不是和你提过嘛,他也算是混我们这圈子的。”

“也是这圈子的?唉,阿蛰,不是阿姨唠叨,你的个性真不适合混这个圈子,一看就得闻晟那种才适合,你小心哪一天被人连皮带骨给吞了。”以前她就反对肖蛰进娱乐圈,一直觉得那里乱得很,就算昏迷了几年,也不能改变她对这圈子的看法。

“我会小心的,圈子里又没有老虎,不会吃人。”肖蛰一听这个就头皮发麻,连忙哄了几句就跑出了房间。

他还没跟她说这一年被打压的事呢,要是她知道了,还不得立刻揪着他的耳朵叫他滚出圈子。

逃命似的到了客厅,他又有点头大了。

闻晟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手,睁着眼睛,不知道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委屈你了,明天我就去中介找间大一点的房子。”肖蛰硬着头皮上去。

睡沙发其实一点都不稀奇,但是让闻晟睡沙发——他总觉得太委屈人,总忘不了人以前的身份是多么高贵。

“嗯。”闻晟看起来倒不是很介意,“弄好就关灯。”

“我也没什么好弄的,现在就关。”他立刻狗腿地回答。

灯关了,但外面的夜灯亮着,所以房间倒没有完全陷入黑暗。

肖蛰躺在地上,听到沙发上几下耸动,像是闻晟翻了几个身。他转过头,“你是不是觉得睡着不舒服?”

“还好。”闻晟应该是介于半梦半醒间,声音带着睡意,沙哑得很有磁性。

“要不你下来睡吧。”其实睡地板要比睡那小沙发舒服,就是让客人睡地上有点说不过去,他才一开始没提出来,“这下面空间大,不用怕摔下来。”

他的声音清晰了些,“不必。”

“就算明天我去找中介,应该也没那么快能找到合适的房子。这个月你就不用交那么多房租了,怎么说我和阿姨两个人,开销都要比你大。”

闻晟那边没说话,就在肖蛰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不必。”

肖蛰侧过身,觉得真有必要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其实你没必要给我房租,我一开始就没把你当租客。”

“我是按规矩办事。”

“这哪门子的规矩?朋友在朋友家借住,谁会交房租?”

“朋友?”闻晟顿了一下,“你我一开始不相识。”

“哪对朋友一开始是认识的?再说你就算真按规矩来,那给的房租也大大超过市价了吧?”

“这事你已经说了几次。”

“就是已经和你说了几次了,可是你每次都随随便便给我混过去,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肯定要一直提。”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别交房租。”

“你能撑下去?”

“所以你是在可怜我?”肖蛰坐起来,有点恼羞成怒,“你可怜我一直在圈子底层挣扎,可怜我只能靠方便面度日,又还顾忌着我的尊严,拿房租来当挡箭牌,然后给我一笔又一笔本来不该属于我的钱,你当我是什么?”

闻晟沉默下来。

“为什么不回答?你当我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拿着你的钱,偏偏不得不用的感觉?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半点能力都没有,只能靠人包养而活的小白脸!”肖蛰被他那副样子激得越来越生气,又得压低着声音,免得吵到房里的阿姨,听起来就跟困兽在低吼一样。

第十九章

肖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被闻晟那种软硬不吃的态度激到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等到头脑稍微降温,客厅里却还安静得可以听见掉针的声音,他就觉得又尴尬又无趣。

“算了,反正你给的钱我都记着,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还你。”他躺下,闷闷地说。

沙发上传来一小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闻晟就从沙发上下来,在他身边盘膝坐下,当手支在腿上,微微往肖蛰那边俯身,“觉得被包养了?”

这突如其来的。

但肖蛰不甘示弱,干脆再次坐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这随随便便塞钱给我的举动,难道不像?”

闻晟坐直了,轻笑了一声,“被包养有什么不好?”

“靠!”肖蛰头脑发热地喊了一声,猛地意识到自己太吵了,又压低了声音,“你真当自己是在包养我?”

闻晟勾起嘴角,又往他那边微微倾去,学他的话,“难道不像?”

“我靠。”对方忽然凑近让他有点不适应,肖蛰努力硬气着,“我在和你认真说话,你别不当回事。”

“我也认真。”闻晟玩味地说。

“你放屁!你一个古代人,包养你奶奶个毛线!”肖蛰咬牙切齿。

“你歧视古人。”

“歧视你妹!你懂什么叫包养?我是男的!”

“那又如何?”闻晟脸上的笑意更深,他上下打量了肖蛰一眼,“难道你不好男色?”

肖蛰愣了一下。

昏暗的光线里,闻晟一双凌厉而又精致的丹凤眼牢牢地锁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黑夜足够隐藏情绪,所以也就没有藏得那么深了,浅显的连他肖蛰都看懂了——闻晟在调侃,在玩味。

肖蛰觉得气血一下子就冲到脸上,明明他是个同,这事也有人知道,而且他以前也没那么在乎,但是现在在对方的审视下,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几乎是还没经过大脑思索,他的拳头就挥了出去。

闻晟似是早有预料,身体稍稍后仰,躲过他这一拳,同时手往前捞,将他反剪了,一下子压到地上,凑在他耳边,“如果是在我的朝代,这一下,就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呸,还你的朝代,有本事你回去,只知道在我这里唧唧歪歪算什么。”他话刚说完,闻晟就用力地往下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却硬气着不求饶。

“你心虚?不就是龙阳之癖,心虚做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冷。

“谁说我心虚,我他妈就是看不过你这副嘴脸,想教训你一下,心虚个毛线啊!”

“哼,教训?”闻晟再往下压,让他紧紧地贴着地面,“笑话。”

“你他妈大半夜发什么神经,还睡不睡觉了?”

“话是你挑起的,我不过让你称心如意而已。”闻晟制得他动弹不得,歪着头,近距离地看着他“你既对这些事耿耿于怀,那就把话说清楚,免得我不得安宁。”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亮亮的。

他的鼻息落在他脸上,温温的。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薄薄的。

肖蛰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别不开脸只能别开眼睛,“有什么好说清楚的,刚才我就说清楚了,等这段困难期一过,我就还你钱。”

“何必?”他嗤笑,“我赏给人的东西,就从没有拿回过的道理。你拿着就是。”

“赏?”肖蛰变了脸色。

“肖蛰,其实你不排斥被潜。”他看着对面那张涨红了的脸,“既然你无所谓,那为何肥水要落入外人田?”

“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你已经听到了。”

“我呸。”肖蛰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终于从钳制中挣脱出来,一把把闻晟推开,又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你给我理理清楚!第一,我不是你那三千后宫;第二,我不是天生就该被潜的贱种;第三,你他妈不配!”他嘶吼着,“大爷提醒你多少遍了,收起你的皇帝梦!你他妈现在也就是个戏子,比我高尚不到哪里去!看你最近忽然爆红,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你他妈不就是伴上了伍白流那些人吗?还皇帝,我呸!”

闻晟眼神跟刀子一样从他身上剜过去,还没等肖蛰反应过来,他已经用手臂将他抵在沙发上,“注意你的言辞。”

“咳咳,难道我说的不对?”肖蛰脖子被他抵着,超级不舒服,还嘴硬,“还是我说了实话,戳到你的痛脚了?堂堂皇帝……”

他下面的话再也没说下去,闻晟差点没把他掐死。

就在他体内的氧气差点用光的时候,闻晟忽然稍微放松了些,一手掐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听着,最后一次,朕一言九鼎,没有就是没有。你当所有人与你一般不堪?”他压制着怒气,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这人放肆大胆的说辞,还是因为他默认的某些事实。

“觉得我不堪,你还想潜我?你他妈当我什么?给点钱就能上的婊子还是牛郎?”功夫打不过人,肖蛰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女支女有你这么烦?”

“喂……”他的语音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被闻晟那个家伙,用嘴堵住了!

“喔糙尼拓抹滚抠……”他瞪着眼,含糊不清地骂。

闻晟眯了眯眼睛,杀气一闪而过。

肖蛰觉得嘴唇一痛,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开来。

这人他妈属狗的?

这根本不能算吻,而是咬,是侵占,是攻城略地。

肖蛰怒了,他想咬回去,对方却早有防范,甚至借此机会撬开他的牙关,强势地一往直前。

说来好笑,直到现在,肖蛰才真正意识到闻晟骨子里,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相反,他霸道,蛮横,这种本质只不过是被他压制住,所以平日里肖蛰只能看到他的冷静,他的寡言,而等到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被拨开时,火山的真面目也就出来了。

氧气,早就已经被夺走了。

想要活命,就得靠闻晟的施舍。

稍有不配合,他就一昧地夺取,猫抓耗子一样地玩着,逼他不得不就范。

肖蛰得承认,闻晟那张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他已经肖想了很久。

但如果他早知道会有这样耻辱被动的下场,他肯定早就退避三舍,躲瘟神一样地跑开,别说色迷心窍圣父一样的把个陌生人带回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晟终于放开了他。

肖蛰瘫倒下来,大口大口喘气,新鲜空气灌入他的体内,让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闻晟又靠过来,掐着他的下巴,默默地看了几秒,嗤笑,用拇指轻轻抹掉他嘴上的血痕。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我还是帝王呢?”

“什么?”这忽然和缓下来的语气反而激起了肖蛰的警惕心。

“如果我还能呼风唤雨,你会不会心甘情愿?”

这种“我要是有钱有势你估计就会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的假设让肖蛰心寒,“你不是。”

“如果是呢?”

“闻晟,我跟你说一句流行语,你给我记住。”气过头了,他反倒不气了,就是冷笑,“千金难买我乐意。”

闻晟危险地盯着他,就在肖蛰以为他又要扑上来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手,在他脸上轻佻地拍了几下,“也罢。”

“阿蛰啊。”

肖蛰本来还想呛他几声,结果琴阮云突然喊的这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愣愣地转过头,就看到她站在走廊上。

她是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吵得太投入,都忘了说小声点,也不知道琴阮云看到了多少。要是看到了刚才闻晟那动作,那不是糟?

推书 20234-11-06 :林风致的游戏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