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澜刚喝了太多酒,本以为是自己身上的酒味,但一看敖悔这模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皱眉对裴麒道,“裴公子,阿悔不胜酒力,我先带他回去,怠慢了 。”
说罢拉着敖悔便回了里间,敖悔被李卿澜一路上的沉默吓得一哆嗦,可刚喝的那点酒又上了头,脑子里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阿悔……”
半路上,李卿澜突然停了步子,回头盯着敖悔的眼睛,像是要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敖悔还红着脸,刚才被呛得眼眶通红,此时看起来颇为可怜。大着舌头欲问,却又不知道问什么,只得瞪着李卿澜,一副可怜的小狗模样。
过了半晌,李卿澜微微叹气,抬手摸了摸敖悔的发顶,“呆子!”
敖悔自觉犯了错,没有回嘴。他知李卿澜在气,却又隐约觉得并不是因为他喝酒生气。他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心中又隐约知道些什么,一种近乎于雀跃的感情在他胸口鼓动。他不懂,他憋的难受,却又说不得、问不得,像是有只小兽,蛰伏在他胸中,轻轻抓挠他,让他痒的不行,却抓挠不到,那种受罪的感觉,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幸在敖悔没有钻牛角尖那个毛病,也得酒劲儿上头,晕晕乎乎的不等李卿澜说些管教的话,便两眼一闭,入梦寻周公去了。
李卿澜忙接过敖悔软软的身子,将人横抱起,回了卧房。
看着敖悔的睡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他汗湿的额发拨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目光贪婪地,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将他的面容刻绘在脑海。最后停留在敖悔的唇上,被酒气熏的嫣红。
似是唇太干了,梦中的敖悔伸出小舌舔了舔干燥的唇。
李卿澜却因此幕而躁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似乎是在引诱他做些什么。
“阿悔……”李卿澜哑着嗓子,推了推睡梦中人的肩。
“呆子……”
见敖悔被摇了几下也不醒,李卿澜便放下心来,回身紧闭了门窗,便回去,俯下身盯着敖悔的睡颜。
“阿悔……你要是真的不醒过来……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卿澜却觉得像等了三年之久。他雀跃的近乎颤抖,低下头,轻轻触碰那唇瓣。
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和甘醇的滋味,让李卿澜近乎迷醉。感受着胯下坚硬到发痛的欲望,他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他这样疯狂。
“阿悔……我无药可救了……怎么办……”李卿澜抵着敖悔的额头,鼻尖堪堪触不到敖悔,但两人呼出的热气纠缠在一起。
肆·春梦扰人难自持
少年皆贪欲,无欲便无乐。
自一次轻吻后,李卿澜便愈加执念,欲念更是一年比一年重,尤其是敖悔到了十六,开始同那些混家子出入画舫,他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于是便日日粘着敖悔,哪怕是夏日,也非要近着敖悔身边。几年的时光没有叫他消去欲念,反而越来越不可抑制的执着。憋的无法的李卿澜另起了心思——偷偷拿了酒给敖悔喝,趁他喝醉的时候,一解相思。
李卿澜拿着壶酒去找敖悔时,敖悔见了直发蒙。李卿澜却道他年岁已不小,将来想必是要上战场的,北荒不比中原,入冬后冰雪覆地,冷的能把人手指头冻掉。不喝上几口热酒,怎么都挺不过那些冬日的。现在喝酒,权当是为未来做准备了。
敖成不在的时候,李卿澜就算这将军府的主人,上上下下都是他打理的。既然家主都发话了,他又何乐而不为。
敖悔就兴起的喝着,直到被李卿澜灌醉。
然后,李卿澜关上门窗,抱着敖悔,亲吻抚摸他,以慰自己。
敖悔酒量见长,李卿澜则变着法的弄来烈酒将他灌醉,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亲近敖悔。
而敖悔也察觉出了李卿澜有些异常,同加冠礼之前相比,李卿澜好像更加在乎他了,同吃同住,出入都要跟着。敖悔对自己的这一发现很惊奇,在他看来,李卿澜就是天上仙,应该高高在上。可这天上仙突然染了凡尘,着实让敖悔受宠若惊。
不过被人捧在手上肆意宠爱,敖悔是巴不得的,连带着都不出府同裴麒他们玩了,惹得裴麒不高兴,整日都要念叨个几次。约了几次,也不见人,裴大公子不得不扣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敖悔自知晾了裴麒多日,笑着迎道,“什么风把朗哥儿吹来了。”
裴麒一进门就用手肘拐了敖悔一下子,随即搂过敖悔的脖子,咬着他耳朵恶狠狠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约了你多少次都不出来,你家里养了金丝雀啊,金屋藏娇似的。”
敖悔被咬的又疼又痒的,偏着身子躲裴麒,好不容易逃脱狼爪,耳朵上一片绯红。
“卿澜抓着我学兵法,我才没去的。你知道我年岁不小了,现在北蛮还算老实,我不至出战,但……”
“成成成,敖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我今天都亲自来找你了,你是不是……”这厢裴麒还没说完,李卿澜的话音儿就飘了过来。
“是裴公子吧,今日天气好,我同阿悔刚好打算在园中练练功。裴公子若是赏光,不如进府同我们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裴麒总感觉李卿澜是在针对他,话中岂止带刺,甚至涂了毒。不过,他要是会退缩,他裴麒两个字就倒过来写。随即摆上笑脸,同两人进府。
李卿澜近年身体愈好,连带着武艺也渐长,但毕竟不似敖悔那般精力旺盛,叫他大夏天的舞刀弄枪的,还真是受不了。但既已挑衅裴麒,自然就得把架子做足,敖悔拿枪,他却搬琴。说是两人练功,也只是他弹琴给敖悔助兴罢了。
看敖悔举枪而刺,步履轻盈,李卿澜助兴般的拨撩琴弦。
裴麒虽长于书香门第,却也受得尚武之风学过那么几年,但跟敖悔一比,自然是拿不上台面的。却说同李卿澜的琴技相比,那更是不足。
同敖悔练剑,没那个水准;跟李卿澜比琴,想想都知道后果。插不进的裴麒只得被晾在一旁,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像是都看不见他这个人似的。
待敖悔收了枪,李卿澜拿了绢布给他擦汗,天气热,衣襟都湿湿的贴在了身上。敖悔受不得这黏腻的感觉,便回屋去换衣服。
见敖悔走的空档,裴麒忍不住开口了。“李公子是何意?”
李卿澜眼皮都没有抬,拨了几下琴弦,流水般的音律流过后才缓缓开口。“我倒是要问,裴公子对阿悔是存了何意。”
“你什么意思?”裴麒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别人知道了,那种感觉缠绕心头,挥之不去。
“你对阿悔,自己清楚吧。我告诉你,他是将军之子,你不要在对他有别的念想了。”
“哼……我对他有什么念想轮到你来管吗?”既然已经被知道了,裴麒索性破罐子破摔。
“当然……轮得到。告诉你,敖悔是我的!”李卿澜突然站起,琴音顿时消失,夏日的空气燥热的让人难忍。
“你!你……你竟然……你就不怕我告诉敖将军和敖悔!”
“你觉得,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嗯?”
裴麒算是看清今天是李卿澜摆的鸿门宴了,以卵击石这种事情他一向不屑,转身便准备走了。他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为此,他可以一直隐忍,直到反击的那一天!
却不知李卿澜的攻击并未到此为止,身后人幽幽道,“忘了告诉你,裴公子。这几年我在朝中深受陛下喜爱,想必我外公告老后,我就要上任尚书位了。再过些年,这丞相的位子,也必是我囊中物。劝你别想些宏图大业,免得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啊……”
裴麒迈出门槛的脚一顿,随即甩袖而出。
敖悔回来却未见裴麒,问起人来,李卿澜只道裴公子有事先走了,还说知敖悔要学习,近日也不会来打扰了。裴麒平日里就是随便的性子,这个说法也不会让敖悔起疑。
敖悔也的确未在意,因为近日他一直都在被一个梦所恼。
敖悔年岁虽不大,但同裴麒那帮狐朋狗友混的多了,就算还没有实战经验,也是知道男女欢好之事的。夜间他也发过春梦,但对象多是画舫中的姑娘,有时候甚至连脸都模糊一片。
但是前日,他竟梦到了李卿澜。也不知是平日和李卿澜在一起太久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梦中旖旎的画面直接惊醒了敖悔,近几日睡觉都不踏实了,却也不敢将这种事情告诉李卿澜。
巧的是现在是夏日,随便走走都能出了一身汗。李卿澜虽不是易出汗的体质,但整日陪着敖悔在府里舞刀弄枪的,也总是闷出些密汗来。额发微微黏在额上,衬着晕着红的脸,好像和梦中的李卿澜重叠了一般。这些也都不算什么,李卿澜在外虽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在家里却肆意妄为的很,衣衫连系都不系,敞着怀到处走动。
现实和梦境交叠,惹得敖悔和李卿澜相处的时候,多了几分不自在。
敏感如李卿澜,怎会不知敖悔近日闪躲的举动,但他却也未收敛对敖悔的亲近。他也曾想过,如果被敖悔察觉,干脆言明自己的心意,哪怕是敖悔不愿,他也定追着他不走。
哪知那个呆子!唉,不提也罢。
京都内的夏日颇是难熬,尤是入了三伏,更是闷得一身密汗出来,走个几步路,便能水打了衣襟。
敖悔素来怕热,李卿澜却是畏寒。入了冬日敖悔替李卿澜暖手暖脚,到了夏日,则是向来体温低的李卿澜充当敖悔的小冰窖。
敖悔因春梦的事情,找了自己年岁大了的借口,搬出了李卿澜屋子。但没了李卿澜,敖悔的夏日更是难熬。练完功以后就死狗似的趴在床上,床上虽铺着竹席,却也只得凉快一刻,翻来覆去间更是闷热。
敖悔翻的眼前发黑,趴在席子上,懒得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胸闷恶心的难受。
“阿悔……”
半梦半醒中,敖悔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那丝丝凉凉的温度简直让他上瘾,不自觉的贴了过去,希望得到更多。
“阿悔……”
敖悔听到有人在喊他,听声音便知道是李卿澜,可他却没力气睁开眼睛,他实在是太热了,像是烧起来一样。
敖悔更加贴近那片冰凉,久了便觉得那冰凉也不够,希望得到更多,更加使劲的靠过去,却没有抚摸到想象中冰凉肌肤的质感。那是绸衣,摸上去冰凉光滑,质感很好。可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敖悔生气的去扯阻断他凉爽的障碍,却怎么都不得力。
“呆子……”
敖悔感觉到那双被他握热的手慢慢解开了衣服,较之丝绸也丝毫不逊色的光滑皮肤,同自己火烧般的体温相比,像是如玉般温凉。
将脸贴在上面,敖悔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
第二日醒时,见自己贴着李卿澜睡了一晚,而身下又起了反应,顿时臊了个大红脸。弹起身子就想跑,却哪知自己衣角被李卿澜压着了,直接跌在了他身上。
被这么一压,李卿澜也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敖悔慌乱的抬眼望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睡!”语罢还拽了拽衣角,准备抬腿跨下床去。
李卿澜动了动身子,男人晨间都有的反应,让他有些尴尬,偏偏敖悔还想跨过他下床。
而敖悔也因为李卿澜这一动,感觉到了某个炽热顶在了腿侧,而自己的,也刚好顶在了李卿澜腿上。
感觉到敖悔的窘迫,李卿澜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下床逃跑了。
“我……那个……”
见敖悔不自在的想要解释,李卿澜轻笑一声,“呆子,你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这种事情很正常。”
敖悔愣了一下,又想起近日多次梦到李卿澜的事情,脸上的红就跟潮水似的,一下子晕开了一大片。
见敖悔脸红的不得了,李卿澜倒有些惊讶,莫不成他平日里与那群狐朋狗友胡闹时并没有知晓过这些?
凤鸣素来民风剽悍,男女之事也并不是都羞涩难言,家中长辈也会在孩子适龄时教导他们男女之事。但李卿澜一想敖将军常年不在家中,而自己也未教导过他此事,那群狐朋狗友就是再胡闹,大概也是不敢把将军独子弄到画舫女人的床上去。而自己又时常跟在他身边,想必他连自己偷偷打听都不敢,想到这里,李卿澜就笑得更开心了。
“阿悔莫不是不知道这事?”
敖悔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虽听画舫女儿说过些男女之事,但也只是在梦间肖想。家父不在,他又不敢问李卿澜,偷偷同人看过些画册,却也只是红着脸把书扔了出去。
见敖悔不说话,李卿澜大概就明白了,随即伸手去解他的外衣。
“卿澜!你……你做什么!”
“呆子……憋久了不好,况且你正年少……”
“我……我……”敖悔被脱了上衣,但当李卿澜手放到他裤带上的时候,他立刻抓住了裤带,怎么都不撒手。
“阿悔……在害羞?”
敖悔抬了眼睛,看了看敞着衣襟躺在床上的李卿澜,自己依旧坐在他胯上,腿根还能感觉到李卿澜的炽热,顿时又想起他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敖悔还在回想,手上力气就松了下来,李卿澜笑着看他呆呆的样子,顺手解了他的裤带,低于一般体温的手指抚上了敖悔半勃起的欲望。
小敖悔被冰了一下,不但没有疲软,反而更有挺起的趋势。这下敖悔顾不得脑子里的旖想,回手准备从李卿澜手中解救自己。
李卿澜因敖悔的阻碍有些不悦,用力捏了捏小敖悔,敖悔顿时僵了身子,要不是咬着唇,他一定叫出来了。
“阿悔……我是在教你,别乱动。”李卿澜说着,修长的五指则慢慢撸动着还未完全抬起头的小家伙。
敖悔年岁尚小,加之本身并不是体毛重的人,也只有些绒毛微微遮挡,更是让他羞涩。
李卿澜一手握着小敖悔,一手揉捏着底下两颗小球,直到玉茎完全站起。敖悔看的脸上一阵火烧,受不住的捏着衣角,尴尬的闭上了眼睛。而身体因为看不到反而更加敏感,他感到那手指慢慢的撸动,而揉捏玉球的手则停下了,离开它们,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李卿澜见敖悔闭着眼,额上发着密密的汗,几丝额发和鬓发黏在脸上,眉弯皱着,紧抿着嫣红的唇。李卿澜想见敖悔更加难耐的表情,左手捏着玉柱,右手摩擦着头部,一点点向覆在上面的薄皮内伸进。
“啊……”身下一阵奇异的感觉,敖悔再也忍不住开口叫了出来,迷离着睁开眼看李卿澜到底做了什么。
那修剪的圆润的指甲顺着缝隙一点点向里伸去,微微挑开那薄皮,露出里面的东西,粉嫩的,颤抖着滴下欲望的汁液。
见敖悔身体抖的厉害,李卿澜更坏心眼的拿另一只手去拨开外表的薄皮,直到整个头部暴露在空气中。滴着眼泪,在空气中颤抖。
敖悔又羞又窘,伸手去挡,却被李卿澜抓住了手,伸向那颤抖着的玉柱。“阿悔,我是在教你,你不上手学,怎么能会呢?”
李卿澜握着敖悔的手指,在小敖悔的头部打转。恶意的曲起敖悔的手指,扣向中间流泪的小孔,引来敖悔抽泣般的低叫。当然,李卿澜的恶趣味不可能到此为止,“阿悔……这里叫码眼,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他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