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终于进入正轨了。噗。
在以后这段日子里,大部分都不会让他俩生活的太滋润。
开豪车,吃美食,出入五星级,举手投足几千万,那些俨然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哈。
东躲西藏,吃馕保小命,睡土卡拉小破房。
作者笑了。
PS: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34章 私立医院
苏特的夜晚,特别的安静。
秦朗的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这里夜晚的天空非常清澈,能看到星星,就像这里的本地人,质朴,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们都是有信仰的民族,是内心深处可以平静的幸运儿。
黑暗中秦朗翻了个身。
脖子上的闪亮物,从胸口慢慢滑了下来。仔细看这是一枚非常普通的男款戒指,用一条链子串了起来。戒指一直贴身佩戴,从来没有离身。秦朗闭上眼睛,左手不自觉的握住了戒指。这个动作莫名其妙的能让他感到安心,几乎成为每天晚上睡前的习惯。
两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忘记,再开始。
有人说,受过的伤,只要在结痂之前好好保护,不触碰。等到结痂脱落,即使留下了疤痕,再次触摸亦不会感到伤痛。而秦朗身上的伤痕累累,只有一处,是他不敢碰的,而两年时间过去了,居然血肉仍旧模糊。那个人,是他的伤,似乎永远都结不了痂的伤。
黑暗中,男人弱弱的叹了口气,将戒指塞进了衣服里。
估计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
午夜时分,迷迷糊糊糊中,耳边传来唐突的尖叫声,让秦朗立刻睁开了双眼。他套了外套,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听到隔壁辛格一家的房间传来慌乱的吵闹声。拉加的哭闹,还有辛格的呼唤,秦朗皱褶眉头焦急的敲敲房门。
开门的是辛格的大儿子塔克,男孩一脸煞白,整个人貌似吓傻了一般呆愣愣的。
秦朗一把抓住男孩的肩膀,“发生什么了?”
“妈妈,流了好多血。”,男孩的嘴唇都在哆嗦。
急忙冲进了房间,刺鼻的血腥味,床边站着哭的歇斯底里的小塔克。而辛格身上沾了血,在拨打电话。秦朗看了看床上痛苦的女人,“来不及了,送去市区私立医院吧。”
“我们本地人。私立医院不收。”,那是辛格绝望的声音。
秦朗把女人扶了起来,“钱能解决的。”
辛格看着这个眼睛黑亮的男人,用力的点点头。
夜的另外一边。酒店房间的灯都还亮着,贺雪清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外套扔在了床上。他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手指熟练敲打着键盘,没时间回复的工作邮件已经堆积如山了。也只能把酒店当做临时办公地点了。摘下眼镜,贺雪清揉了揉紧绷的脖子。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会,飞不完行程。对于这样奔波的生活,贺雪清越来越感到疲惫不堪。
门铃声突然响起。
贺雪清睁开眼看向门口。起身的同时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12点了。打开门是酒店的服务员,“贺先生,这个是您的朋友MR SHAN送到前台,给您准备的宵夜。”
贺雪清看了一眼服务生手上包装精美的甜品盒。估计是本地的点心。“放到桌子上吧。”,贺雪清淡淡的说道。
服务生点了点头,礼貌的把点心放在电脑旁。接着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
贺雪清回到办公桌旁,看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卡片。他拿了起来,看到是本地友人简单的问候,说是苏特最著名的甜品,务必一试。虽然不喜欢甜品,但是相当明天还有会议要跟MR SHAN见面,贺雪清心想还是礼貌的尝一块比较好。
伸出双手正准备打开包装的时候,手机信息的声音。扫了一眼,A城工作上的繁琐事情,贺雪清拿起旁边的那盒烟,正准备点燃,才想起定这是无烟房间。于是他拿了房卡,出了走廊,在过道吸烟区点燃了一根烟。
苏特的夜晚,居然跟那个夜晚一样。热热的晚风,吹拂着这个安静的城市。贺雪清看向窗外,一个城市经济是否繁荣,从夜晚的灯光就能看出个一二,而显然苏特是个缺少灯光的城市。黑暗中,一点点红色的光,慢慢在燃烧着。熄灭了烟头,贺雪清心烦的皱了皱眉,心道自己烟瘾好像越来越大了。
回到走廊,周围都相当的安静。有点渗人。
贺雪清掏出房卡的瞬间。
一个巨大的声响直击耳膜,接着猛烈的撞击将他狠狠的弹到了走廊的墙上。他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的贺雪清经历了短暂的晕阙,费力的爬了起来,耳鸣声在脑海里不断嘶吼着。眼前的破烂不堪在晃动着,身上的多处疼痛,一阵阵刺鼻的味道,贺雪清扶着墙,一步步移向电梯旁。他努力喘息着,刚刚的爆炸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故。
接着各色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在他的眼前。
贺雪清看着他们张着嘴,应该是焦急的问着什么,但是他根本听不到一个字。眼前有些模糊,他伸手一摸,触目惊心的红。
与此同时,在苏特私立医院。
秦朗赶到医院的时候,只有几个值班的外籍护士,看到秦朗身后的本地居民,前台直接了当的拒绝医治的请求。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是私立医院,不对外开放。本地居民有他们的专属医院。”,一个穿白大褂梳着背头的白皮肤男人说道。
秦朗转头看了一眼焦急如焚的辛格,扫到白大褂胸前的名牌,“MR JOSH,方便聊几句吗?”
看到眼前这个黑头发比自己矮小的亚洲男孩,白大褂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多大问题,跟着秦朗走到暗处的过道位置。只听秦朗的从口袋掏出一沓美金,“兄弟,帮个忙。他们都是好人。”,看到一沓美金,JOSH眼睛轻轻瞄了一下,接着伸手推了出去,“您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秦朗抿了抿嘴唇,眼神一暗。伸出手搂着男人的背,看似要说悄悄的话的姿势,“帮个忙。钱不够的话,我们再筹。他们都是好人。”
秦朗旁边的JOSH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得到,一个尖锐的金属物体正抵着自己的腹部。
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慢慢转过头,看向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亚洲男生,漂亮的脸蛋,唇红齿白人畜无害的样子,却万万没想到,这样好看的人居然能干出这么操蛋的事情。
“行,我帮你。”,JOSH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转过头,“安排一下,手术室。”,没人愿意跟生命还有金钱过不去,转身前将美金塞进了口袋里。
看到人终于推了进去,秦朗松了口气。默默收起贴身的匕首,在苏特这个复杂城市,防身的家伙肯定得备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秦朗依旧是主张钱能解决的事情就用钱来解决。
辛格的太太被送进了手术室,秦朗跟辛格两人瘫坐在走廊过道的座椅上。
秦朗看着自己旁边,正闭着眼睛不断祈祷的辛格。突然那一刻,他觉得如果自己也曾经拥有信仰,那母亲离开的时候,也会好过一些吧。
等待的过程中,门口的混乱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前台的护士们,慌张的推来担架车,冲向医院门口。
紧接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推着满身是血的病人从秦朗的面前经过。医生护士们都操着英语,后面几个跟班似的人紧随而上。混乱中,秦朗听到了“爆炸”,“炸/弹”,几个词,经过的那一瞬间,他瞄了一眼担架上受伤的短发男人。居然也是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难道也是亚洲人,要知道在苏特遇上亚洲人也是相当的难得。
人群相当混乱,担架上的贺雪清咽了咽口水,嘴巴里都是血腥味,他睁开双眼,头顶上挤满了都是一脸慌张的陌生人。在异乡没有熟悉的面孔,心中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慢慢撇过脸,不想去看眼前的慌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走廊过道的座椅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打量着自己。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贺雪清浑身一颤。
秦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胸口的压迫让喘息都显得那么费劲。他张开嘴巴,想去喊出对方的名字。但在下一秒,人群将那可怜的缝隙也遮挡的死死的。失去了视线,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那一刻的惊喜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