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向导揣了最强哨兵的崽后——南冬里煜

作者:南冬里煜  录入:04-25

  这是他时隔快4个月,第二次结合热。
  旁人的结合热是有周期可循的,一般在18岁左右,间隔有1月、2月、3月不等。
  可是,他是个例外。
  他直到23岁才第一次来结合热,并且,自此之后,身体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异常。
  说实话,第一次出现结合热后,他也给自己准备了抑制剂,但是由于这几个月他都没事,所以就掉以轻心了。
  这次搬家,他并没有将药带来。
  他的药都放在自己的房子里。
  意识到这点后,言裕栖摸索到了齐培逸的电话,打了过去。
  齐培逸是他能相信的人,同时,他还是个普通人,他不会被向导素影响。
  等到齐培逸那头接通了电话,言裕栖因为身体难受,说完了让他给他送抑制剂过来的话后,也不等齐培逸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头的齐培逸,找到了所有牌子的抑制剂,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成份,确定每个牌子都和他记忆中一样写了孕妇忌用后,他蹙着眉,思考了片刻,便给路逾矠打了电话。
  总归他们也同居了,言裕栖也有了孩子。
  他不给路逾矠打电话,可能是碍于面子,所以,他打了。
  谁知一通电话过后,路逾矠没接,遂齐培逸只能先给他发了信息,然后拿着抑制剂准备开车去言裕栖家。
  就在他坐上车准备发动车子时,他收到了路逾矠的电话。
 
 
第83章 
  “你在哪儿?抑制剂给我, 我送过去。”电话刚一接通,齐培逸手机型智脑的扬声器处便传来了路逾矠的声音。
  “我在第三军区2号停车场。”齐培逸闻言,也没有多说, 直接应声道。
  “你在那儿等着。”随着路逾矠这一声落下,通话直接结束。
  齐培逸没有等多久, 1分钟后,路逾矠便出现在了齐培逸的车窗外。
  由于他来得太快, 以至于, 在听到耳边响起的轻敲车窗的「咚咚响时, 他根本没想到来人是他。
  齐培逸一边收敛着面上讶异的表情,一边放下车窗,将放在手边的收纳箱里的装着抑制剂的药盒从车窗空档处递给了路逾矠。
  路逾矠伸手接过后,道了声“谢谢。”便快速转身准备离开。
  齐培逸见此,赶忙道:“等等。”
  见路逾矠停下步子,重新回头望向他,齐培逸这才道:“这个抑制剂吃了对孩子不好。”
  眼见着路逾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 神情微动, 齐培逸继续道:“现在三个月危险期已过,前两天我给小栖检查了, 孩子很正常,他身体也很健康。如果有别的方法,最好还是不要吃抑制剂,你懂我的意思吧?”
  路逾矠沉着眸子,看着手中药盒背面的文字说明没出声。
  齐培逸见路逾矠没吭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有听懂他的话, 未免他没听懂, 他只得解释道:“通俗来说, 房事只要不要太激烈,正常的是不会有影响的,这你应该明白吧?”
  路逾矠闻言,将视线从药盒上移开,望着齐培逸道:“这药,对他的身体有害吗?”
  这上面的「禁忌确实写了孕妇忌用。
  齐培逸:“对母体有一点点影响的,重点还是对孩子影响比较大。”
  路逾矠:“没有别的药了吗?”
  齐培逸:“没有,其他药副作用比这个还大,你手上这个,已经是目前最新对人体危害最小的了。”
  路逾矠:“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他会尊重他的想法。
  ……
  卧室里——
  言裕栖挂完电话后,便紧蹙着眉头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下他浑身冒汗,燥热难耐。
  结合热,是这么难受的吗?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备上抑制剂的。
  齐培逸这会儿在军区上班,军区距离他这里,就算不堵车,也要30分钟的路程。
  他刚挂完电话,再加上他走路到停车场的时间,最少要40分钟。
  也就是说,他要以这种状态忍40分钟吗?
  但愿,他能撑得住。
  不,一定要撑住,绝对不能失态!
  就在言裕栖兀自陷入自我意识挣扎,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手中的戒指的亮了亮。
  没过多久,他的耳边,传来了敲门声。
  清晰的敲门声,在除了空调声外,分外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清晰。
  言裕栖蹙了蹙眉,他想调动精神力去探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敲门,却发现,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不听他的指挥。
  于是,他只能本能地起身,想要去门边看看。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有序的进行,屋内的言裕栖艰难的坐起了身。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就让他的额间密布层层细汗。
  努力的移动下,他的双脚顺利地落在了房间柔软的白色地毯上,他想就此直接站起身,却因为浑身无力,腿根本无法打直,惯性使然下,他就这么摔在了毯面上。
  索性,他反应还算快,在即将摔倒前,及时使力用双手撑住了地面,不让腰腹着地,再加上地上铺的是毛绒的毯子,所以,他这一摔倒并未伤到孩子也未曾磨破皮肤。
  意识到自己摔倒在地,言裕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冒出一丝冷汗,还不等他重新恢复思考,他的耳边便传来了转动钥匙的声音。
  言裕栖闻言,心下一惊。
  是管家吗?还是小偷?
  不,应该不可能是小偷。
  他们进不来的。
  就在言裕栖心下思索间,钥匙转动的声音仍在持续着,然而,房门并未因此打开。
  还好,他刚刚把门反锁了。
  不管是谁,这么突然开门绝对有问题,以防万一,还是打个电话吧。
  就在言裕栖想伸手去床头去手机型智脑时,转动钥匙的声音停了,下一秒,两声「砰响落入了言裕栖的耳边,随后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言裕栖抬眸眯着眼睛,透过门边照入屋内光亮,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人影,与此同时,他的鼻尖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嗅觉却分外的灵敏。
  只一瞬,言裕栖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枪!
  还不待他继续思考,就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直接将手上的枪扔在了室外的地板上,紧接着,快步朝他走来。
  言裕栖本能的警觉,想要往后躲。
  却在嗅到随着那人逐步靠近,越发那熟悉的味道后,他停止了动作。
  而后,那人蹲下了身,紧接着,言裕栖便被圈入了一个宽大熟悉的怀抱。
  路逾矠将言裕栖扶稳后,面色关切地道:“没事吧?”
  他刚刚一直在外面敲门,却始终不见他来开门。
  便想着他可能难受的没法行动,便善作主张地想用钥匙开门。
  谁知,他从里面反锁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他只能用随身携带的枪打穿了门锁。
  谁知道,刚一推门就看到他趴在地上。
  想必,他是因为想过来开门,所以才摔倒的。
  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哪儿?
  确认到,耳边确实是路逾矠的声音后,言裕栖舒了口气,而后艰难地道:“我,我没,事。”
  落入路逾矠耳中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清润有中气,带着些鼻音,语调迟缓,声音虚弱。
  也就是这个时候,路逾矠才察觉到。
  屋内空调温度打得极低,言裕栖的身体却烫得像个火炉。
  除此之外,整个屋内弥漫着言裕栖的向导素,并且,还有源源不断地向导素正在从言裕栖的身体往外扩散。
  鼻尖传来的向导素异常好闻,沁人心脾却让人忍不住沉沦,路逾矠的心神因此闪了闪。
  为了避免自己就此沦陷,路逾矠强稳住自己的心神,移开了看向言裕栖的视线,语调冷静地道:“我先抱你去床上。”
  “等下,你,你怎么,在这儿?”言裕栖一边抓着路逾矠的衣摆,一边道。
  为什么他会觉得路逾矠的怀抱这么舒服!
  “齐培逸告诉我的,他让我给你送抑制剂。”路逾矠闻言,停下了动作,他不敢看言裕栖的脸,只能抬眸望着天花板道。
  事实上,他刚刚从下面的人那边得知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了,可是,他还没来。
  他有些担心,所以,便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没想到,却因此看到了齐培逸发来的消息。
  言裕栖闻言,突然一顿。
  是了,是他让齐培逸给他送抑制剂了。
  他现在会这样,都是因为结合热。
  等吃了抑制剂,他就会没事了。
  想到这里,言裕栖用手掐了掐自己掌心,一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往路逾矠身上贴,一边快速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试图保持清醒道:“在哪儿?给我。”

  路逾矠闻言,将上衣口袋里放着的抑制剂递给了他。
  言裕栖接过,他心里着急,手下却没什么力气,盒子拆得异常艰难。
  路逾矠见此,对着他道:“我帮你吧。”
  言裕栖轻应了一声「嗯。
  路逾矠便伸手将药盒拿了过去。
  想到齐培逸刚刚跟他说的话,路逾矠一边拆着药盒一边道:“齐培逸说,这个药,可能对孩子不好。”
  言裕栖闻言,目光一顿:“什么?”
  路逾矠:“不过我也问过他了,说对你的身体也会有一点影响,但是影响不是很大。”
  言裕栖一愣,下一秒,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他直接抓过盒子,拿起药盒,放置在眼前,想要看清上面的文字。
  然而,因为过热导致晕晕的脑袋,让他的视线有些散。
  这些字在他眼前,都是重影。
  他眯着眼睛,努力聚焦后依稀看到了上面「禁忌一栏后的「孕妇忌用四个字。
  言裕栖蹙眉:“没有别的药了吗?”
  言裕栖身上散发的向导素越来越浓郁,路逾矠的理智正在被逐步击垮。
  饶是如此,他仍旧压抑着自己的心绪,努力平静着语气道:“齐培逸说,这个就是目前最新对人体危害最小的。”
  言裕栖闻言,脑海里划过了小白虎的长相。
  下一秒,他没有犹豫,直接将药甩了出去:“我不吃了,你,你出去,把门关好。”
  察觉到言裕栖的情绪波动后,路逾矠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源竟然也开始躁动起来。
  不能再久呆了,否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思及此,他磁性的声音微哑道:“好,我出去。”
  说着,就想站起身。
  只不过,现下言裕栖正在他怀中,所以,他想要起身,必须先把他放下来。
  于是,路逾矠再次抬手圈住了言裕栖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而路逾矠这个动作,更使得言裕栖和他之间的距离进一步加深。
  由于更近一步的距离的接触,路逾矠的气息直接包围着言裕栖,快速侵蚀着他的理智。
  言裕栖使劲儿的掐着掌心,试图保持理智。
  眼见着路逾矠抱着他就要往床边走,言裕栖心下一愣,放过了自己的掌心,伸手无力的捶了他胸口一下:“你,你想干嘛?”
  “我放你到床上休息,就离开。”路逾矠语调状似平静的道。
  快步将言裕栖轻手放回床上后,路逾矠便松开了手,准备离开。
  言裕栖见他当真放下他就要走,不知怎么的,心头顿时生出一股闷气。
  被热气冲昏的混沌意识以及发自本心的、不知是怒意还是委屈,让他扯住了路逾矠的手腕。
  与此同时,大量猜测与现实混合的信息出现在了他混乱的思绪里——
  以前怎么赶他都不走,这会儿他这么难受,他竟然想离开他!
  上次回来,就进来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明知道抑制剂对孩子不好,刚刚还硬要塞给他!
  他是不想要他和孩子了吗?
  明明都是他害自己变成这样的!
  如果没有遇到他,他怎么会遭受着可恶的结合热!
  现在想离开他,门都没有!
  混乱的思绪侵蚀着言裕栖的大脑,他想将路逾矠大力拽过来,质问他,却因为浑身无力未能撼动路逾矠分毫,遂,他只能红着眼尾,眸带怒意气势汹汹的抬眸瞪他:“不许走!”
  若是换作平时,言裕栖这幅样子还是蛮有气势的,只可惜,他现在脸颊因为灼热染上了粉色,说出的话也因为气息不足不仅没有丝毫威慑力,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
  满屋好闻的向导素,从两人相触的手腕处传来的滚烫触感,以及言裕栖不同以往近乎娇嗔的表情和语气,直接让路逾矠某处不可描述抬了抬头。
  意识到自己的自制力正在瓦解,路逾矠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他曾经因为濒临暴走强迫了他两回。
  他不能再让他有第三次不好的经历。
  遂,他强稳住逐步溃散的理智和异样的身体,伸手拉开了言裕栖扯着他手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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