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万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书]——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05-03

  也是因为这件事,本就对他没有多少感情的庄家更加厌恶他。庄家的小孩从小就被教育要温和谦润,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被保护得一无所知的庄曜对新回来的双生子哥哥感到失望,直言他不像庄家的人。
  江予没忍住看了看秦晟。
  秦晟:“?”
  江予低下了头。
  秦晟:“?”
  戴子明:“?”
  他看看秦晟,又瞅瞅江予,简直窒息,“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谜呢?秦哥不去就算了,铁汁,咱俩去,昂。”
  “我那天看见庄敛了。”江予没抬头,挠了挠耳背,又把助听器往里按了按,语气很自然,“他其实怪可怜的。”
  戴子明说:“卧槽哪天啊?啥时候?”
  “就下雨那天,大暴雨。”江予说,“我看他神不守舍的,差点被我家车撞了。”
  “不是吧,这么巧。”戴子明挠头,“我才刚告诉你他家里的事不到一个小时,你就碰到他了?可以啊,瞒了我们这么久?”
  秦晟冷不丁一巴掌拍在江予脑门,“嘶”了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绕弯子,搞半天你想我帮他?”
  “庄家不喜欢庄敛,陈繁又是庄曜的舔狗,庄敛去的话会被欺负吧。”
  “哦,陈繁不是个好东西,那个庄敛就是了?”
  江予嘿嘿笑着捏秦晟肩膀讨好,“哥,秦哥哥,就帮小鱼这一次嘛,回来小鱼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不准撒娇。”秦晟瞪眼。
  江予想了想又说,“他要是问你为什么帮他,你说什么都行,别提我。”
  戴子明听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提你?”
  “万一被庄家的人或者陈繁听到了,那我们家不就完了吗。”江予缩了缩脑袋,碎碎念,“我才不想被牵扯进去……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捡到一条命,还没活够呢,万一我爸妈知道是我惹的祸不要我了怎么办?那我不就成了孤儿了……”
  秦晟铁青着脸:“烦死了!”
  江予一下就闭嘴了。
  秦晟哐哐转了回去,戴子明站在江予桌边,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除了陈繁攒局的紫金会所,申城大部分高档消费场所在东城区,申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和拳场就藏在东城区某个不起眼的酒吧后门。酒吧后门一关,所有的喝彩和怒骂,掌声和口哨声就被严严实实堵在门后,绝对流露不出一点端倪。
  擂台上刚结束一场,胜方的欢呼喝彩,败方的嘘声怒骂险些掀翻房顶。灯光聚集的擂台站着一个高挑劲瘦、宽肩窄腰的俊美少年,淋漓汗水从流畅锋利的下颌滚落,裁判模样的男人拉着少年的手举高,费力地大声说着什么,尽数被观众席高昂的欢呼湮灭。
  没有贲张的肌肉,也没有夸张的两米身高,但从他的对手在擂台摔倒不起的瞬间,没有人再对这个沉默阴郁的少年发出嘘声。
  庄敛跳下擂台,穿过观众席去了后台,有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追上来,“我操,刚才那场真的绝了!你真的是第一次来打?可以啊看着这么绣花……”

  庄敛面无表情地往手腕上缠弹性绷带,沉郁漆黑的瞳仁冷冰冰地盯着男人,在光线不足的后台显得潮湿而阴暗,像环伺在黑暗中的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最后呐呐闭上了嘴,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忽然想起刚才这人在擂台上展现出来的爆发力,耳边似乎响起让人牙酸的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声。
  有人凑上来递烟,庄敛咬着烟嘴侧脸,打火机的光照亮他挂了彩的唇角。他沉默地抽了会烟,然后捡起地上的包,干脆利落地拉开拉链,拎着肩带将张口的包怼男人面前,抬了下下巴。
  男人笑了笑,将两沓捆好的红色钞票丢进包里,眯起眼睛问他,“下次还来吗?”
  “嗯。”庄敛拉好包,随意挎在肩上。
  后台的人目送他从酒吧后门离开,刚才给他递烟的人低声问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老大,要不要我们……”
  他们这种地下拳场,谁的拳头硬谁才是这里的规矩,像这种来打|黑拳的,一没背景二还是初次接触黑拳,还这么狂,总会被教训一顿。
  老大意味深长地瞥这个人一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庄家那个流落民间的少爷。”老大啧啧摇头,“他这种人,来这里打|黑拳,目的可不简单啊。”
  庄敛吐出一口绵长的烟,将烟头按进路边垃圾桶顶部的小凹槽,掐了陈繁的电话,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
  电话被挂断,陈繁阴沉着脸,半晌后起身猛地砸了手机,“老子真他妈给他脸了!妈的一个杂种敢挂老子电话?”
  包间里坐着十几个公子哥,全都面面相觑,几个女孩如坐针毡缩在沙发上,不敢吭气。
  只有秦晟坐在不显眼的角落,淡淡提醒道:“陈繁,他是庄曜的亲生哥哥。”
  提到庄曜,陈繁脸色好了一些,他攒这个局只知会了庄家的几个哥哥姐姐,没有知会庄曜。那几个哥哥姐姐不屑于来这个局,但难保这句话会传到庄曜耳朵里去。陈繁最后说:“他也配当庄曜的哥哥?也不撒泡……”
  他想起庄敛和庄曜是双生子,讪讪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有人捡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机放茶几上,陈繁皱着眉说:“晦气死了。要不是小曜老子会请他这种人?给老子提鞋都还不够格。不好端端在外面待着,回来干嘛?”
  秦晟起身拿了杯酒,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戴子明在三人小群里艾特他:秦哥咋样啊?结束了吗?结束了来我们这儿续摊啊。
  秦晟:你们开始多久了?
  戴子明:才刚开始。小鱼还没到,他走到校门口发现忘拿东西了。
  秦晟:我过来。
  江予走出校门才看见群里的消息,心里纳闷秦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想了想打算等他到了再问他。
  从学校门口到烧烤摊要经过一个小巷,江予拐去另一个街角买奶茶,出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提着两三杯。折回去的时候经过那条漆黑的小巷,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拳拳到肉的撞击声,伴随着几道吃痛的闷哼。
  高昂的叫骂声传出来:“我操|你妈!”
  每所高中附近都不可避免地有混混晃悠,更何况崇英大部分学生家里都有钱,是那些混混最喜欢宰的肥羊。
  江予淡定侧耳听了一会,将奶茶放在地上,顺手抄起一块板砖,打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把漆黑的小巷照得通亮。
  巷子里一共有五个人。
  四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有一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另外三个人一人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围着一个略显眼熟的男生。
  灯光显然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几双眼睛齐齐看向江予。
  江予:“……”
  就,和木棍比起来,板砖好像挺吃亏的。
  江予尴尬得下意识碰了碰助听器,然后和那个眼熟的男生对上了眼。
  标志性的阴郁眼,冰冷桀骜的五官,瘦削下颌,挺拔身高,洗得发白的短袖,以及灯光的映射下清晰可见的肩胛骨。
  一看见这张脸,江予就想起了那只被伤透心,无家可归只能淋雨的可怜小狗。
  庄敛。
  庄敛怎么在这儿?
  难怪秦晟这么早就走了。
  一瞬间,江予的思绪转得飞快。
  江予视线下滑,从庄敛挂彩的唇角落到缠着白色绷带的右手腕,又蜻蜓点水般扫过了红肿的手背。
  ——如果是庄敛,可能就不是抢钱那么简单了。
  庄敛忽然夺过一个混混手中的木棍丢向江予,巧妙地擦过江予掉在地上,木棍掉在地上响起“当啷”一声脆响。
  江予扔开板砖,捡起木棍,把手机横过来,点开摄影模式,机警地说:“我刚才报警了。庄敛,过来。”
 
 
第4章 
  这个人,好像以为他被欺负了。
  庄敛目光寂静了几秒,随即变得阴深起来。
  他就这么站在巷口,一点也沾染不上巷子里的肮脏和龌龊……真他妈干净。
  庄敛是这个巷子里最肮脏、最龌龊的存在。
  齿尖病态地咬着舌尖,尝到一点腥甜。庄敛弯腰从地上捡起灰扑扑的书包,沉默地站到了江予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冰冷的邪性在瞳中闪烁,恶劣的视线肆无忌惮地从江予薄嫩的耳垂舔舐到白嫩的后颈。
  细皮嫩肉的,有不谙世事的天真。
  庄敛眼神肆意下滑,落到了江予扣着助听器的右耳。
  一分钟后,江予和庄敛一前一后从小巷出来。
  奶茶放在隔壁饭馆支在门口的小方桌上,江予酝酿了几秒,“庄敛……”
  被一道冷郁低哑的嗓音截断,“你认识我。”
  江予马上闭上了嘴。
  庄敛:“为什么?”
  “……”江予不说话,细白指尖拨着助听器。
  总不能说,因为在暴雨中看见一个不要命横冲直撞的人,就觉得是他吧。
  “那把伞,也是你。”庄敛嗓音滞涩,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
  这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人会自讨没趣和一个性格孤僻、阴郁寡言的人说话。
  周围有些吵,庄敛的声音太低,江予下意识侧了侧耳,还是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你也和他们一样,不想和我说话么?
  庄敛的眼神藏在微长的额发后,冷冰冰的,如同藏在暗处窥伺蛇蝎般阴毒。
  “庄敛,我听不见。”江予忽然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指着耳朵里的助听器,“你要说大声一点。”
  庄敛冰冷的视线一松。
  江予已经趁这个时候想好了说辞:“你是中考市状元,不止我,我们班很多人都认识你,庄敛。”
  他边说边觑着庄敛。
  庄敛瞬间敏锐捕捉到了他的心虚。
  ……撒谎。
  原文中提到过,庄敛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特别敏感,非常能洞察人心,江予一个箭步上去提上奶茶准备跑路,“你受伤了庄敛,去买点药擦擦吧,我先走……了……”
  江予边说边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庄敛背着他那个灰扑扑的书包,毫无征兆地转身走了。
  现在是放学时间,很多崇英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走在这条小吃街。庄敛如一尾灵活的鱼,很快就汇入了人|流。孤孤单单的背影,却又如此显眼。
  明明身处喧嚣的闹市,他的四周却冷冷清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江予目光一静。
  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庄敛相反的方向走去。
  死亡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只有战战兢兢规避所有潜在的危险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而最危险的,就是庄敛的身边。
  庄敛注定得不到世界的垂怜。
  “我去,你终于来了。”戴子明刚好抬头,看见江予拎着奶茶过来,忙招呼他,“你再慢一点秦哥都到了铁汁!”
  烧烤摊的门店不大,老板索性在路边简陋地支了几张小方桌和塑料凳给过来撸串的崇英学子们。
  薛燃和林昂凑一块儿叽叽咕咕,江予抛开刚才的情绪,在戴子明身边坐下,把奶茶分了,“秦哥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还有一会吧。”戴子明戳开奶茶快乐吨吨吨,嚼着珍珠说,“刚才我给秦哥打了个电话,我靠你是不知道,陈燃他妈的杀疯了,一通乱骂!他和庄敛不会干起来了吧!”
  “庄敛放他鸽子了。”江予突然说。
  “哦哦……啊??!”戴子明震惊,连薛燃和林昂都抬起了头,“庄敛放放放放陈繁鸽子????!靠竟然有人敢下陈繁面子?!活久见!!!!好几把爽!!!——铁汁你咋知道的?”
  江予咬着串含含糊糊地说:“因为我刚遇到庄敛了。”
  戴子明真心佩服地比大拇指,“靠!”
  他忽然想起今天江予还求秦晟帮帮庄敛,表情一滞,“那他把陈繁得罪死了,秦哥也帮不了他啊小鱼。”
  薛燃和林昂不知道这回事,奇怪说,“帮谁?庄敛?”
  “啊对。小鱼觉得……”他有点可怜,戴子明感觉小腿被人重重踢了下,闭了嘴,看了看江予,把后面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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