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岁月和命运总是偏爱她,腹部的皮肤很快恢复到了完美无瑕的状态,好像从未生育过孩子。
“母亲抱。”
宴秋,“你等着,我在抱你妈妈。”
嘉晚:“……”
这个家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林晚晴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跟孩子抢什么,她好几天都没抱你了。”
宴秋无奈,“我好几天都没抱甜甜了,甜甜应当多关心关心我,我才是和甜甜过一辈子的人。”
宴秋在兔子小姐的脖颈间闻一闻,“今天也很甜,怪不得崽崽喜欢你。”
“你别在孩子面前说荤话。”
林晚晴恼羞成怒。
林晚晴需要沾染很多香水,身上带着一股驱之不散的奇妙香味。
宴秋总是戏谑称之为体香,每次一说林晚晴都要用枕头打她。
宴秋不得不被赶过去抱孩子,林晚晴坐在沙发上检查阿姨准备的幼儿园小书包。
按理说幼儿园的小包更多起装饰作用,不应当有沉甸甸的东西。
林晚晴把拉链打开,单手提起包,呼啦一声往茶几上倒。
随着一声叮铃哐啷,倒出了满桌子的东西。
准备包的阿姨惊讶,“我只在里面放了小饼干,牛奶和儿童通讯器。”
儿童通讯器只有林晚晴宴秋和管家的号码,别的任何号码都打不进去,也拨通不出去。
通讯器被做成了毛茸茸兔子玩偶的样式,里面有北斗定位,有心之人发现不了。
嘉晚眼巴巴地看着林晚晴手里抓起了一个小石头。
有半个手掌大的黑色石头平平无奇,“这是什么?”
不用问,也知道是嘉晚背着阿姨装进去的。
“是婷婷送给我的石头。”
宴秋惊讶地看着腿上的崽崽,“婷婷是?”
林晚晴说是住在隔壁栋的全职太太。
她不上班,满世界乱玩,娘家很有势力,嫁了一个地位不如她家的,但勤勤恳恳情深义重的丈夫,小两口也很恩爱,和林晚晴同年怀孕,现在孩子都是三岁半。
宴秋目光意味深长,“婷婷送你石头干什么?”
嘉晚支支吾吾,奶声奶气说,“她说等她长大了,能凭着这块石头去她家里拿一块那么大的石头。”
嘉晚做了一个手势,那么大那么大。
林晚晴估摸着那应该不是石头,是个几百年传下来的根雕。
她家崽崽把婷婷给忽悠惨了。
林晚晴从东西中剪出一个包装纸,“你捡垃圾的?”
林晚晴手里是一个小区门口高档蛋糕店的定制款包装,被揉捏折叠得不成样子,上面的logo还很清晰。
“我看这东西亮闪闪,和婷婷的小裙子一样好看,想送给婷婷,婷婷没要。”
宴秋:“……”
她孩子就这出息。
林晚晴:“……婷婷家不缺这个。”
“这个树杈子是什么?”
“钩破婷婷裙子,我把它折下来给她报仇。”
“这个棒棒糖是什么?”
“婷婷送给我的,我不舍得吃。”
宴秋扶额苦笑,“我给你们定个娃娃亲吧。”
嘉晚不懂娃娃亲是什么,眼巴巴地看着母亲。
她把头埋到母亲的怀里狠狠一闻,“有烟味,没有妈妈身上香。”
宴秋:“。”
要不重新要个孩子吧,她来怀孕。
这号练废了。
林晚晴最终把她乱七八糟的定情信物放在箱子里,“你邀请婷婷来家里看,我给婷婷做小蛋糕吃。”
嘉晚拿起了空荡荡的,只有牛奶,小饼干,和兔子玩偶通讯器的书包。
小嘴一撇不乐意。
“我上次邀请过婷婷,她不来。”
宴秋把小女儿抱在怀里,给她支招,“下次见到婷婷,你使劲夸她长得漂亮,说婷婷比动画片里的公主还漂亮,然后说你家里有个和她很搭的钻石小皇冠,让她来家里试,保准她跟你回家,晚上你说你怕黑,拉着婷婷一起睡,婷婷心软会同意。”
“婷婷她父母那边我帮你搞定,成不成?”
“成!”
林晚晴震惊了:“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
嘉晚上幼儿园后,林晚晴白日里的时间能完全腾出来,不用一边带娃一边工作。
家里有很多阿姨和家教老师照顾嘉晚,林晚晴觉得不放心,每日都尽可能待在家里。
现在只需要她和宴秋把崽崽送到幼儿园,下午来接。
把孩子送进去的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靠在驾驶位上,长叹一口气。
“今天我们上哪约会去?”林晚晴用小拇指勾起宴秋的小拇指。
宴秋点了一根烟,林晚晴凑上来,“给我吸一口。”
两个年轻母亲在豪车里吞云吐雾。
刚和两人分离的嘉晚哭了一阵子,看到同班里有婷婷,立刻不哭了,跟在人家的公主裙后头跑。
从小就能看出是个不着四六的花心人。
宴秋轻哼的一声,“约会?我以为你心里只有嘉晚和工作,没有我这个妻子了。”
随着林晚晴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在荟雁集团里的话语权隐隐上涨。
和宴秋难分伯仲。
宴秋倒不是介意林晚晴分她的权,事实上林晚晴做得很克制,几乎没有过问过集团中的事。
但耐不住手下人总是会征求林晚晴的意见,每次她来公司,做作都像是领导来视察。
董事长都要站起来汇报工作的那种。
林晚晴吐出一口薄烟,把宴秋按在驾驶位。
后面的车直按喇叭。
宴秋被她亲的迷糊,“成为母亲的甜甜更有韵味了。”
和以前不一样的韵味。
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
很温婉贤惠引人疼惜。
林晚晴用力拍了一下她,“把车停到一边去,小心出车祸。”
车祸这个词,林晚晴以前不敢轻易说出口。
看宴秋对此没有反应后,心才放下。
宴秋叼着烟把车停到附近的一处商场的停车场里。
这是高端消费的商场,一眼望过去停车场里光是保时捷就有十几辆。
林晚晴先去素魄的高端线的品牌的门店视察,宴秋叫南商场的负责人看了一下这一季度的流水和财报。
等两人忙完后已经接近中午。
林晚晴躺在高端会所里,有专业人士捏着她的肩颈和脖颈。
她这几日太累了,要照顾孩子又要兼顾工作。
不论在国外还是国内,带孩子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林晚晴到底做不到像欧美人那样,把孩子随便往地毯上一放,不管不顾就是一整天。
“嗯……用力一点。”
林晚晴叹喟,“最近脖子不舒服。”
林晚晴是这家养生会所的 S VIP客户,技师老师丝毫不敢含糊。
林晚晴放下心,眯着眼睛享受突然之间按压肩胛骨的力道不对劲。
手法也不专业。
力气倒是挺大的。
林晚晴对别人的触碰有强烈的抵触情绪,是宴秋拉着她来让技师按.摩,她才勉强能够接受专业人士的触碰。
即便这样,她依旧认准了一个记忆,是轻易不会换。
这个人绝对不是刚刚的那个技师。
温暖的手指在她蝴蝶骨上打圈,与其说是在按.摩,不如说是在调情。
林晚晴心里刚升起的一点抗拒,突然顺应本能消失。
“宴秋!”
林晚晴转过身,身上包裹的白毛巾突然落地。
宴秋把外套脱下,身上裹着一件很禁.欲的黑色衬衫。
“怎么,我的手法不好?”
林晚晴心想你这是正经按.摩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前台让你进来?”
宴秋风流不羁地笑笑,指了一下门口。
“上面只写男士免入,没写我不能进来。”
林晚晴:“你——算了,继续按吧,按不好没有小费。”
林晚晴腰酸背疼躺在按.摩床上,宴秋果真勤勤恳恳的按照墙上贴的流程图揉捏按压。
略过最开始的不熟练的阶段,她按得有模有样,力气给的比技师还足。
刚好卡在林晚晴疼的难以接受和疼得很舒爽的临界点上。
是非常正经的工作,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
“这段时间我很忙,抱歉,没有和甜甜一起分担养孩子的责任,我会补偿的。”
林晚晴哼哼两声,表示不在意。
宴秋给家庭的时间绝对不算少,林晚晴时不时需要去外地或出国开会,在家看着崽崽的任务,全部负担在宴秋头上。
虽说照顾孩子很繁琐,但林晚晴却没有因为孩子耽误过任何一次重要会议。
在她F国留学时几乎都是宴秋在照顾嘉晚。
林晚晴绝不可能怪她这几日工作忙碌不顾家庭。
“下午我陪你一起去接孩子。”
宴秋身体靠在林晚晴的后背上说。
林晚晴愣神,睫毛忽闪忽闪,“好。”
宴秋抱着她,两人的脸都有些红,“自从嘉晚诞生,我们都没好做过。”
这话就不对劲了。
林晚晴怒目道,“前天晚上才!”
宴秋挑眉,“是么,我不记得了,原来甜甜记得那么清楚,”
林晚晴:“……”
宴秋想要多碰碰林晚晴,被她阻挡了。
勤勤恳恳做起了技师的工作。
“小费。”
临走之前林晚晴穿戴好衣服,宴秋把她叫住。
“享受了那么多服务,应该给点小费吧。”
宴秋一身华贵的衣裳,靠在门口笑了 ,“我记得你在国外给小费很阔绰,怎么到我头上就如此抠抠搜搜?”
国内大多都不用现金,林晚晴钱包里只有几张应急的百元大钞。
林晚晴把红钞在手里点了一下,最后放回钱包里。
从钱包的犄角旮旯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塞到宴秋手里。
宴秋:?
只有五块钱小费的宴秋认命当起了司机。
林晚晴的脖颈被揉捏放松,关节舒服地发出了嘎嘎嘎的响声。
“怎么今天想起来按.摩了?”
林晚晴:“我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保养。”
宴秋:“……甜甜在暗示我。”
林晚晴和宴秋腹部都有马甲线,也没有到需要花尽全力保养,才能维持容貌的地步。
作为年长者的宴秋,在林晚晴面前始终觉得不够年轻,尽管大的那七岁给她带来了旁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地位,但宴秋仍然希望如果和林晚晴是同龄或者比她小一点,撒娇起来会更讨人喜欢。
黑色豪华轿车停在私人幼儿园门口。
宴秋刚下车,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林晚晴提着包,关上车门,把墨镜扔在储物柜里。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忙。”
宴秋那边的电话很重要,她没有推脱,打了一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下午两点没到幼儿园放学时间,林晚晴走到教室门口时班里还没下课。
最后一节是搭乐高的课,林晚晴捡起脚下滚落的一个乐高积木,扔到筐子里。
老师看到林晚晴过来小步快走出来打招呼。
“林夫人。”
林晚晴点头,“嘉晚今天表现怎么样?”
她踮着脚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嘉晚和婷婷凑在一起拼乐高城堡。
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在不远处不停张望着两个小姑娘。
那小男孩胖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回民见了都得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