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作者:威威王  录入:06-02

  春天快来了,但首都没有半点春日的气息。
  费凌在公园长椅坐着,旁边蹲了一只胖鸽子。
  公园的晨练大爷们在健身器材上挥舞手臂,发出哼哧的声音。费凌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然后瞟傅司醒一会儿。
  “你希望我过去晨练吗?”
  傅司醒没有坐下,站在长椅边上。
  “你年纪是他们的三分之一吧,算了。我是在想你以后是不是也这样。”
  费凌说完,又伸手试图摸鸽子脑袋,鸽子蹦跶着躲开了。
  傅司醒低头看他和鸽子大眼瞪小眼,可惜自己手里没有相机。
  他以后大概率不会到公园晨练,但费凌肯定会在长椅上摸鸽子脑袋,然后被啄手。
  而他在旁边罚站。
  傅司醒想到这里,开始幻想结婚后的快乐生活。
  直到费凌拿着手机忽地看向他。
  “我得走了。”
  他说。
  鸽子扑棱翅膀飞走。
  傅司醒耐心地问:“今天打算去见谁?”
  “乘淮,等下去找柳良辞,”费凌插着兜,撩起眼皮看他,“你不满意吗。”
  费凌今天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色羽绒服,长款,里面是件蓝白毛衣。大概是怕冷,脚下穿的厚厚的雪地靴,似乎是新买的,鞋底看着很厚。
  傅司醒瞟到他的鞋子,就想到他这会儿要是一生气,恐怕得在公园里踩他的肩膀。
  “没有不满意。”
  傅司醒垂下眼帘,低头理了理费凌毛线帽下的长发,被风撩得散在背后,摸起来是冷冰冰的。
  “那我走了,你去和大爷们晨练吧。”
  “我开车送你。”
  “不生气?”
  “这有什么,我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
  费凌怀疑傅司醒可能会做点什么,但又不确定。
  最后还是上车了。
  费凌在网上联系了乘淮的助理,确认对方今天没有通告和拍戏。
  助理:[你们要约会吗!]
  Ling:[不是,只是见面而已。]
  助理:[哦哦。]
  助理:[你联系他了吗?(搓手手]
  Ling:[发消息了,他还没回。]
  助理:[可能是喝醉了还没醒?不然你直接去他家吧。]
  这样没关系吗?
  费凌转念一想,也不是没去过乘淮家里。
  车子很快驶入到那篇别墅区深处,据说是偏僻且隐私性很强的一处楼盘,住了不少大小公众人物。费凌下车之前,叮嘱傅司醒别在这里待着。
  “我
  担心有新的新闻。”他对傅司醒解释。
  傅司醒不以为意:“他们不会发的。放心,你上去了我就走。”
  费凌点点头往外走。
  车门砰地关上,白色羽绒服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树木之后,嵌进了那栋别墅里。
  傅司醒并没有离开。
  在车里,他慢悠悠抽了一根烟,将车子开到另一处更隐蔽的地方,从后备箱拿了一架望远镜。
  ……
  乘淮这时候才醒。
  昨夜酒局,他喝了不少,醒来的时候才看到各种信息。
  今天没有通告,但有暗恋对象的邀约。
  嘶。
  乘淮瞥见监视屏里的人影,一下子清醒。
  “你刚睡醒?”
  费凌一进门,就将目光停在他身上。
  无他,因为乘淮只穿着浴袍,松松垮垮,敞着胸肌,砂金的短发也是半湿的。
  “昨晚喝酒了。”乘淮拿了两个杯子,“喝什么?”
  费凌是来和他宣扬封建迷信的,所以坐下来就长话短说了。
  乘淮挑了下眉说:“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费凌不打算再说服他们了,他托着下颌在卧室里看了看,“我那幅画没画完,等有时间了我再找你画完吧。”
  “今晚不行么?”
  “我得去见朋友。”
  “你是说,那些人?”
  乘淮双手叠在脑后,远远瞥着费凌起身。
  费凌在他心里的形象又丰富了……变成一个掐指算数的画家小神棍。
  怪好玩的,不知道会不会算命。
  他打算走了,但乘淮不想让他出门,牵着他袖子问“不能留下来坐一会儿吗?”。
  “我这几天很忙。”
  费凌一本正经。
  乘淮忖量着怎么把费凌留下来。
  费凌反而停下脚步,仰起脸和他说:“我晚点再找你。”
  他表情很认真,也没有不耐烦。
  乘淮盯着他的脸,问:“你都来了。”
  “我和朋友先约好的。”费凌像是有点为难,思索着说,“明天再找你。这几天把画弄
  完。”
  “好啊……别食言。”
  乘淮听到这几天,嘴角浮了些笑意。
  他送费凌下楼,搭着他的肩膀,嘱咐说:“有空常来玩。”
  从四楼的窗户往外看,乘淮瞥见了一辆陌生的紫色跑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车里有人。
  是费凌的朋友么。
  他倒也没多问,只说:“你朋友在附近?”
  “不,挺远的。”费凌解释,“我先走了,拜拜。”
  乘淮脚步一顿,但这时暗恋对象已经往下走了,他没再看窗外,也很快跟了下去。
  费凌紧跟着去找柳良辞了。
  在路上,他先给柳良辞拨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一连见了好几个人?”柳良辞问。
  “你怎么知道。”
  “我猜你肯定很急……”
  柳良辞其实认为没有必要。
  即便他们的灵魂在这里受损,对费凌也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他自己心软而已。
  “先过来吧,吃过早饭了?”柳良辞在蒸小蛋糕,“我做了点别的。”
  费凌对柳良辞的家很熟悉。他今天特意带了钥匙,不需要柳良辞从厨房出来开门。
  柳良辞不养宠物,独居,闲暇时间几乎都和他在一起,彼此都习惯了。
  蛋糕已经出炉了,放在那儿晾着。
  “他们怎么说?”
  柳良辞又问。
  费凌说到这里就皱眉:“就那样。”
  “很正常。”
  听到融合成一个身体,任何人心里都不愿意。
  他们的意识还能保留吗,没有人知道。
  费凌本是想和他聊些封建迷信的,但柳良辞的语气并不是很感兴趣,问了这句之后就又继续捣鼓蛋糕了。
  顺其自然?
  以柳良辞的性格的确是这样。
  之后的半小时,费凌趴在沙发上翻画报。
  这时候快到饭点了,柳良辞拿着菜谱琢磨今天要做什么。他走到客厅,瞥了眼沙发上的美人,费凌正晃着腿,墨浓的长发洒在他后背上,也轻轻晃着。
  窗户是开着的,柳良辞怕他冷,走过去关
  上,楼下停了不少车,他注意到一辆是紫色的,在小区里从来没有见过。
  柳良辞也没有多留意,只这么看了眼。
  大学放假,两人都没事做。费凌翻了个身,刷了几分钟社交账号,看到蒋之野发了好几条语无伦次的状态,看起来是在说他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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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可以说的吗?
  柳良辞在厨房做饭,费凌看他切番茄很辛苦,但进了厨房又被他赶了出来。
  “去楼下玩吧,多穿点衣服。”
  柳良辞说。
  费凌在室内待着也无聊。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尾随一只三花流浪猫到绿草地上。
  他拿了手机拍照,身后传来了一股熟悉的嗓音。
  “好巧。”
  ……傅司醒怎么也在这里。
  “刚好有一个朋友在附近,”面对费凌的目光,傅司醒直接无中生友,“碰巧见到你。”
  “这种借口就不要编了。”
  费凌做了个停的手势。
  傅司醒语气如常:“你怎么下来了。”
  “他在做饭。”
  这种话就像“他在洗澡”一样能让人浮想一顶绿帽。
  但对着费凌,傅司醒面色不变,又问:“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你不用管我,自己走吧。”
  “好。”
  傅司醒很利落地答应了。
  然后来了个道别吻。
  费凌像只被强制爱生无可恋的猫咪,被他亲了脸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睨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
  等他走了,费凌才继续蹲下身自己玩。
  过了小半小时,柳良辞在窗台叫了他名字:“吃饭了。”
  外面已经飘了雪花,费凌擦了擦手上楼。
  午饭吃完,两人商量着今天干什么,是在家里躺尸还是出门逛逛。
  “下雪了,在家待着吧。”柳良辞和他说。
  “不要。”
  “去哪?”
  “那栋神秘主义大楼。”
  柳良辞很
  默契地想到他是在说辛风,那栋楼是商业区的中心地之一,也不知道这个玄学师傅究竟挣了多少钱能在那边买办公室,或者那栋楼干脆是一种玄幻幻想?
  “不知道他在不在,还是回到那个新世界里了?”费凌是突发奇想,饶有兴致说,“我要去看看。”
  “我陪你去。”
  柳良辞阻止不了他。
  “你在外面等我。”
  费凌和他说定了。
  进楼之前还能听见里面的人声,但从他踏进大门开始,室内就安静了。楼上一个人都没有,压根不像是市中心的商业楼。
  这地方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交界。
  电梯门打开,他沿着之前的印象走到那间办公室门前,还没有叩门,辛风就叫他进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
  辛风还在鬼画符。
  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他问费凌:“打算结束这个世界?”
  费凌找了把椅子坐下,说:“嗯。”
  “那你以后可回不来了。”
  “这对那些人有影响吗?”
  “严谨点,是一个人。大抵是没有的,他早就已经魂魄稀碎了,有也不至于魂飞魄散。留在这里才有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还阳,这对你没有影响。”
  “我该做什么?”
  费凌看着他捏笔,毛笔尖在纸上鬼似的爬走……一张新的符咒。
  从他进来之前,辛风就已经在写了。
  他将黄纸递给费凌:“回去睡一觉吧。”
  费凌其实没有什么实感,一张皱巴巴纸片而已,但从接过的刹那,外面突然响起了炸雷,室外狂风大雨雷鸣不断。从落地窗里看过去,像是一场二倍速的恐怖灾害电影。
  “你是这里的控制者,你一走,这里就要坠毁了,山崩海啸,电闪雷鸣……”
  辛风这样解释。
  费凌将符咒放在兜里,等他踏出门外,外面已经万里无云,只有零散指甲盖大的雪花在空中飘洒,一切如常,毫无狂风暴雨的痕迹。
  柳良辞见他若有所思,奇道:“他说什么了?”
  “没有,”费凌说,“我们可能要回去了。”
  柳良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尽管觉得费凌失忆那件事不太正常,但没想到这涉及到世界时空的问题……太遥远了以至于相信与否都差不多,甚至很难让人觉得真实。
  “那你现在……”
  “我得回去睡一觉。”
  如果醒来一切正常,说明只是他在臆想。
  如果不是,那就是到了另一个时空。
  “你还会记得我么?”柳良辞忽然问,“如果这个世界结束了。”
  “我当然会记得你。”
  费凌认真说。
  何况,即便是到那个世界里,无论是柳良辞、傅司醒还是其他人,他们都不会消失……辛风所说的融合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回家的时候,段家兄弟都在。
  大概是刚从跑步机下来,段英叡一身热气,拿了条毛巾擦汗,见费凌回家,他也讶然:“我以为你今天得在外面很久。”
  费凌没有回答,是站在台阶上远远看着他。
  这种视线像是在打量,缓慢且较真。
  “怎么了。”
  段英叡诧异。
  “你该回去了。”
  费凌对他说。
  段英叡隐约感觉到他所说的是什么,但这时前男友已经往楼上走了。
  段申鹤在卧室里。
  叩门即进,段申鹤很乐意对他分享私人空间。
  “不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有别的事要做,哥哥,”他停顿几秒,“回去再说吧。”

  以段申鹤对他的了解,清楚他在指代什么再容易不过。
  室内的沉默像是倒挂沙漏,慢慢结束了。
  段申鹤酌量了很久,问:“其实你可以不还阳。”
  “我知道。”
  “为什么选择回去?”
  “我也想见到真实的你。”
  他在虚幻和过去之间存在的,真实的本体。
  既是兄长,也是恋人、前任和好友……这样多重身份的男人。
  段申鹤仍然沉默。
  “很快就能再见了。”
  费凌宽慰他。
  ……
  夜幕降临,四野进入漫长沉睡。
  屋外的天空仿佛被墨水浸泡,沉甸甸的,浓郁、湿润,一瞬间电闪雷鸣,降下瓢泼的雨水。地面也在随之震颤,高楼摇摆,行人们早已消失不见……但唯一屹立不动的是那座宅邸。
  像是某种新生,刹那间光线也消逝了,视野回归到黑暗里。
  再醒来时,一睁眼,面前是一块天花板。
  帝大的宿舍有双人间,统一的大白墙和胡里花哨瓷砖,天花板的吊灯是学校自己装的,远远看去像天上趴着一只钢丝灯泡蜘蛛。
  有那么一瞬间,费凌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等下就能见到傅司醒在炖牛奶羹,柳良辞在楼下等他上课……诸如此类。
  但并没有。
  宿舍的另一张床铺是空的。
  时间线又回到了两个月之前。
  “费凌,你今天竟然来上课了……休息好了吗?”大课上,熟悉的同学见到他都很惊讶,“我才听说你出院了。”
  “我没事。”
  话虽如此,他的身体实则很疲乏,车祸的后遗症在他身上格外明显。
  任谁见到他,都忍不住侧目凝视。他整个人病恹恹的,面色苍白,黑色的羽绒服和黑卫衣,对比浓烈,他坐在那儿就是尊苍白脆弱的瓷人。
  旁人说话声音都放低了些,生怕吵到他。
  在这个世界里,他并没有因为车祸而身亡或失忆,而后以正常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了。
  这就是那个人想要的?
  费凌是一个人来上课的,他下意识地想联系柳良辞,但通讯录里已经没有这个人了。就像男友一样,成为了不存在者。
  水课,教授也不点名和提问。他没有拿速写本,只在手机上翻查,很快就得知自己的养母并没有孩子,段家兄弟也不存在了,世上也没有关于乘淮的新闻。男高中生……大概也是不存在了。
  所以,那个人在哪呢。
  课后。
  “原来你今晚不住宿舍?”身旁的同学小脸微红,“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他难得坐在费凌旁边,只想和对方多说几句话。
  冷美人头也不抬,低垂着的浓而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他在本子上不知道写了什么,眉心舒
  展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他说。
  费凌在门口打车回了家,路上有些犯困,他的身体比之前更差的,他怀疑说不准还有鬼魂的性质。
  洗完澡,躺在床上,精神才好了一些。
  养母大部分时候都不在首都,这个时间仍在外面驻使。
  他自己倒了杯茶水。
  窗外有些雨声。费凌去关窗,瞥见楼下的管家正站门外张望,看不清神色。他恐高,这个距离看久了就晕,将窗户关了就坐到沙发上。
  管家和他拨了个通话,说:“少爷,外面有个男人一直在看楼上,开了辆银色的车来的。是少爷的朋友吗?”
  “应该不是。”
  费凌在首都的发小不多,非要说的话,可能是魏城,但这阵子魏城不在这儿。
  好在管家拍了照片。
  费凌在手机里看了眼,一辆陌生的科尼塞克跑车,挡风玻璃后是个面目陌生的年轻男人,拿着烟,视线往上眺望着段家这栋楼。
  管家说,这个男人在附近徘徊了半小时,本以为是走错的,他后来觉得不对。
  怪人,或者追求者。
  但想到辛风之前说的那番话,费凌也认为可能是“那个人”。
  破碎魂魄的集合体,融合的本质。
  这种跟踪的作风,也很容易让他想到傅司醒。
  但对方已走,费凌一时半刻见不到人,不好确认。
  他和管家解释:“下次这人来了,你和我说一声。”
  “欸……他好像又来了。”管家惊讶说。“就在门口。”
  楼下已经停了那辆银色科尼塞克。
  费凌开了门。
  庭院外下着微雨。
  他推门而视,瞥见那辆车走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身材高大,穿黑风衣,面庞陌生。
  费凌留意到他怀里的花。
  玫瑰花,蓝色。
  奇迹。
  “本来是到学校找你,但去晚了,你已经下课了。我跟着你,到你家门口等着。”
  男人低声说。
  他眉骨高,眼睑很薄,抬眸时显出眼窝的痕迹,模样气
  质看着很斯文,但做的事与斯文没什么关系。
  “跟踪我?”
  费凌问他。
  “嗯。”
  “……”
  “别生气。”他走近了几步,将玫瑰递给费凌。
  在他面前的美少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瘦白的手臂接过花束,只睨了眼,转手又扔在了他怀里。
  转身就回了那扇门——没有关上。
  他跟了上去。
  楼上。
  费凌站在楼梯口,低头睥睨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
  “你现在叫什么?”
  “这不重要。”
  男人说。
  “继续叫你傅司醒?”
  “这样很好。”
  这人莞尔。
  费凌莫名。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缴获了对方的手机,密码还是那几个生日数字,在手机上看到了对方的证件和名字。
  李肃椓。
  这一世他已经不是学生,而是某个财阀集团的家族成员。
  这类人对费凌来说不是很陌生,但现在的时空和他以前认识的不太一样,这里的李家是他接触不到的家族。
  也许称呼他为傅司醒更合适。
  按李肃椓的说法,每个人格都有独立的意识和记忆。
  “其他人格呢。”
  “不知道。”
  傅司醒显然并不打算多说,垂着眼帘,很安静也很听话,就站在沙发前给费凌斟茶。
  但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凝固在费凌身上,长久地盯着他。
  “为什么看我。”
  “想看。”
  “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
  “我想看你的身体。”傅司醒垂眼说,“你刚出院,身上还有伤吗。”
  前半句话听起来很欠打,但后半句又显得很正常。
  费凌扫了他一眼。
  浴袍褪到了腰际,后背光裸,在灯下是一种柔白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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