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Only ————松本雅

作者:松本雅  录入:11-26

"怎麽了?"海德发现异常。
"没。"顺手将纸条放进衣兜,"没什麽。"
迪恩无奈的苦笑,戴安啊,找了那麽久,原来他一直都在身边,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他的游戏,遵循他的游戏规则,不管你是谁。
"海德。"默然的将身体倚靠在最近的肩膀上。
"嗯?"海德不解的看著迪恩,紧锁的眉头代表他有心事,"不舒服?"
"嗯。"懒的解释,手下意识的伸入口袋,拽紧那张纸条。
呵呵,他爱的人无所不能,担心是多余的。

彼特在网络上待了近7个小时了。
期间他和15个陌生人聊天,发了45封邮件,打了30个电话。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那些教徒中有人可以出来指证他们的教主。
"你这样是行不通的。"克鲁斯来了2次,彼特实在傻的可爱。
"为什麽?"彼特发完一封邮件,"我只是希望他们作证那个教主是欧文而已。"
"不管在哪里,背叛总是可耻的。"克鲁斯不冷不热的说,"你要真有时间,混进去当教徒倒是有点希望。"
"太耗时间了吧。"彼特哀叹,扫了一眼旁边的空位置,"摩挲去哪里了?"
克鲁斯翻了个白眼:"连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彼特若有所思的点头:"等案子解了,他也该回纽约了吧?"
"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克鲁斯拍拍彼特的肩膀。
警察局的办公室人来人往,没有人真的能在一个位置上待一辈子。
如此无聊的日子里,摩挲算是一个可爱的插曲,别扭又目中无人。偏偏又个棘手的任务在身,让周围的人担心呢。
收件箱有了新的邮件,彼特提起精神。
邮件很简单,只有一个手提电话的号码。
铃声只响了两遍便接通了。
"是你发的邮件吗?警察先生?"
对方没有掩饰的意思。
"是的,请问你是?"
"到杰弗逊大街87号来,你会知道的。"
那声音有著奇特的颤抖,彼特将信将疑。
还是让技术组监控了这部电话,请示了局长在说吧。



If Only
part 8
by matsumoto masa

"怎麽了?"海德不解的看著迪恩,从美术展回来後就一直沈默不语。
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这样的经历并非第一次,每每这样的时刻,总会有一种无力感。
当事件不受控制的发生,当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又有什麽值得信任?或者说受到的伤害又该找谁投诉?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生存也变的寸步难行。
"迪恩。"海德将手放在迪恩的肩膀上,气氛压抑的让人不堪忍受。他想改变这样的状况却找不到方法。
"我没事。"扯出一个微笑,迪恩觉的自己迷失的太久。
看著走神的双眼,海德并不相信迪恩的判断。
"来吧,我们去吃饭。"海德认为食物是解决忧郁最好的良方。
"我......不想出去。"迪恩并不觉到饿。"如果你饿了的话,厨房还有些东西,我去做。"
"诶。"海德看著迪恩转身进了厨房,一时间不知怎麽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小声的解释,不过有人做饭总比上饭店强。
用遥控器换到新闻档,前几日的连续自杀案件仍在做连续报道。
对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事情显的不可理喻,其中隐藏的牺牲色彩被刻意的忽略了,没有过多的指责当局,因为自杀是个人的自由。
只有总统先生认定此次事件是他的竞争对手用来转移公众视线的恶意阴谋。
海德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如此蹊跷的事件肯定和戴安脱不了干系。
照理说,一个通缉犯总该想尽办法隐姓埋名,恨不得逃到外国才好,不过戴安那样的人不能用常理解释。
有些人是天生的表演家,失去关注比死还痛苦。
在一条条新闻中,迪恩端来了晚饭。
令海德些许失望的,迪恩的手艺远称不上精湛,甚至又些惨不忍睹。
难得土豆泥还看的出原来的颜色。
"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在填饱肚子前总须对劳动者表示谢意。
迪恩不为所动的拉开椅子坐下:"很糟糕,勉强能吃我就很高兴了。"
没想到迪恩如此坦白,海德意外的有了食欲。
晚餐後不便久留,在闲谈片刻後,海德告辞。
"路上小心。"迪恩坚持送他到公寓楼下。
海德看著这个和自己弟弟有著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憔悴苍白的脸,那样的无助。
不知是出於什麽,在略带凉意的秋夜里,海德用自己的双臂拥住了迪恩。
没有反抗,时间静止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
这一时的倚靠几乎让迪恩迷失了方向。
"海德......。"不著痕迹的脱身。
"......我走了。"知道自己的莽撞,海德不准备道歉,他对迪恩早已混淆了友谊,脱下利用的表皮。
迪恩呆呆的望著海德消失在夜色中,寒意的秋风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戴安知道了会伤心哟。"背後突兀的响起调侃的声音。
迪恩猛然回头,等到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後不由得退了一步。
欧文!
槽糕,枪没带在身上。
"别害怕,我不想伤害你。"欧文温柔的笑著,颇有安抚的意味。
"你想干什麽?"迪恩戒备的防范著。
欧文饶有兴趣的看著迪恩的一举一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这个东西,我想你会感兴趣。"
迪恩疑惑的接过,很轻巧的东西,几乎不像是危险品。
"再见!"
等到抬头,欧文竟然不知所踪了。
如果不是手中的纸包,迪恩几乎要怀疑遇到鬼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迪恩就著不良的光线打开了纸包。
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里的人全身都被捆绑著,摆出耶稣受难的姿势。
即便周围的黑夜试图掩盖罪恶,迪恩还是认出了照片中的人是前几日来找过他的摩挲。
最後一张照片是一栋建筑物的大门,门牌上清晰的标明了87号。
迪恩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返回楼上,找出了彼特留给他的名片。
五分锺後,彼特连人带车出现在公寓楼下。
"这是阴谋!"看过照片後彼特气愤难平。
迪恩无言的看著前方,显而易见的,欧文在玩一种属於他的游戏。
而彼特,本质上与自己很像,冲动并且无畏,只是有一些事让迪恩日渐收敛,而彼特仍然勇往直前。
这样的个性究竟算不算是优点呢?若是让迪恩来答,恐怕会立即否决吧。
杰弗逊大街87号的大门与照片上的一模一样,那是栋待售的别墅。
彼特之前要了增援,谁也不清楚这栋黑漆漆的大楼里有什麽。
"怎麽样?"彼特看著迪恩。
"进去吧。"迪恩掏出枪,没时间等待後援了。
手电筒的光在如此黑暗中显的微不足道。
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一脚踏上去沈默的飞扬。
寂静的二楼似乎传来微弱的呻吟,迪恩和彼特互看了一眼,急迫的想去看个究竟却不敢大意。
小心翼翼的上楼,有一扇虚掩的门里透出一丝光线。
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却再也听不到了。
彼特迅速冲到门口,踹开门大喊:"警察!都别动!"
一阵轻笑声响起,迪恩来到门口,房间里显眼的地方放了几个烛台,而欧文就坐在烛台边上,像看笑话一样看著彼特。
"摩挲在哪里?"彼特恼羞成怒的用枪指著欧文。
欧文不缓不慢的用手指了下窗外,"请把枪放下,先生们。"
顺著欧文的手指才发现微青的夜色中有一个像茧一样的东西被吊在窗户外面,敞开的窗户可以让迪恩和彼特看清楚银色的胶带。
欧文惯用的手法,用胶带捆住被害人的口鼻,让其慢慢窒息。
"不要犹豫了,不然你们的朋友会很快见到上帝。"欧文仍然笑著。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匕首轻轻放在一根连接摩挲和吊顶的胶带上。
房间的下面就是街道,此刻正是夜间最後交通高峰,若摩挲就这样掉下去,难保不成为车祸的牺牲品,迪恩和彼特无奈的扔下了枪。
"这样就对了,我并不想伤害他。"柔和的笑容在漂亮的脸上和谐的绽放,让人加倍的心寒。
"说说你的条件吧。"迪恩看著欧文不恭的样子,不知道他的目的。
"别说的那样严肃。"欧文笑著扔过一副手铐。"我只希望邀请你,迪恩先生,参加一个聚会。"
迪恩不由得眯起眼睛,怎麽看都像是一个计划周全的陷阱。
"别答应他。"彼特在迪恩耳边小声说。
"你能保证摩挲安全吗?"迪恩没有理会彼特。
"当然。"
迪恩注视了欧文一会,弯腰拾起手铐带在自己手腕上。
"迪恩。"彼特不安的看著他,得到一个无妨的眼神。
"谢谢合作,现在,请你过来,慢慢的。"欧文笑的愈发灿烂了。
迪恩依言走过去,欧文手中冰凉的匕首架在了他颈上。
"去救你的朋友吧。"
彼特手忙脚乱的把摩挲从窗外抱进来,撕开脸上的胶带,摩挲已然处於昏迷的状态。
在脸上拍打几下後终於缓缓醒来:"彼特?!"
彼特算是放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欧文拍拍迪恩的肩:"走吧。"
"等等。"彼特突然从背後冲上来。
欧文轻巧的用手格开了拳,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彼特的腰侧。
"彼特!"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走!"带血的匕首又架在了迪恩的脖子上,迪恩无力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彼特。
"混蛋!"迪恩带著怒意。
"走吧,以後再下结论。"依然是微笑著,似乎完全与刚才的凶案的无关。
迪恩的脚步迈向门口,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麽。
"彼特!你怎麽样?"摩挲努力的将身体挪到彼特身边,血的在地板上蜿蜒开来。
"我没事。"虚弱的声音把摩挲从绝望中拉回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让人松意口气。
"你......"摩挲咬了咬嘴唇,眼泪不争气的下来。
"哭什麽啊。"彼特扯开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别担心。"
"嗯......"
眩晕一阵阵的袭来,彼特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伤口的疼痛已经麻痹,只有他自己知道欧文那一刀确实刺中的了要害。
像那种背负了无数命案的人,下手怎麽会留情?
因公殉职?彼特自嘲的笑笑,最後留在眼前的是克鲁斯难得惊慌的脸。



If Only
part 9
by matsumoto masa

迪恩平稳的驾著车,欧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匕首稳稳的搁在迪恩的颈侧。
漫无目的,在欧文的指点下於街道中穿行,像是领略这座城市最後的风光。
"我们去哪儿?"迪恩忍不住问。
欧文没有回答,脸上也不见了惯常的笑容:"你很幸运。"他突然说。
"什麽?"迪恩不解。
欧文笑了:"他很在乎你呢。"
看不见欧文的脸,迪恩疑惑的换档停下来等红灯:"你什麽意思?"
"你会知道的。"似乎懒得解释,欧文陷入沈默。
车子进入三番市郊区,在一座农庄外,欧文示意停车。
农庄外停了一辆淡蓝色的巴士,而房子里传来的喧闹声证明了这确实是个聚会。
下车,迪恩在欧文的驱使下推门而入。
大厅里聚集了各色的男女,他们在欧文进来的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迪恩看著那些人像著了魔一样用极恭敬的神情让开一条道路,通往一座讲坛。
像是在教堂中的场景,讲坛後面的墙壁上有个鲜红的图案。
迪恩痛苦的闭上眼,他太熟悉了,是爱神的标记,也是他爱人的标记。
在支离破碎的尸体上,毫不掩饰的昭示罪恶,打破最美丽的谎言,戴安啊。
"令你不快了麽?"欧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迪恩打了个寒战,"来吧。"
一步步走向那个讲坛走去,四周奇特的安静,不知名的恐惧叶子空气中蔓延。
到了讲坛边上,欧文打开一只手铐将迪恩铐在墙边的暖气管道上。
迪恩怀著不解看著欧文转身到了讲坛上。
当他出现在讲坛的瞬间,人群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一种狂热。
他们默念著什麽,然後齐声高呼"真神万岁"。
欧文示意他的教众安静下来。
"来到这里的人,都领悟了真理,你们的一切将永存!"
随著欧文话音落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迪恩紧盯著欧文,他不明白为什麽那些人会如此的疯狂。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人群中的一位妇女突然拿出一把剃刀用力割向自己的颈部。
血顺著衣襟流下来,那个妇女似乎不觉得痛苦的继续切割,直到一股血柱喷洒在半空。
周围的人见到鲜血更加兴奋,纷纷拿出格式的刀具重复同样的动作。
一时间,血雨满天。
迪恩惊呆了,他的眼前完全是一片红色,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停下来!你们疯了!!"
没有人理会他,整个大厅就像是地狱中的情景,而欧文就是手持长镰的死神。
难得没法阻止他们?头脑眩晕著,因为不断伏地的人和逐渐被血浸湿的地面。
"害怕了?"欧文魔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迪恩迷茫的看著前方,他的思维停留在之前的惊恐中。
"我可怜的孩子。"欧文在迪恩的耳侧轻柔的吻著,轻巧的耳垂,细滑的颈,突起的锁骨。
迪恩浑然不觉,直到一阵衣帛的撕裂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你......做什麽?"敞开的胸膛的泛著血色的灯光下有一层暧昧的粉红,迪恩疑惑的看著欧文,几乎无邪的眸子。
"真漂亮......"欧文用指尖轻抚迪恩的眼角,"让人想把他挖出来。"
"嗯?"迪恩觉得要理解欧文的话很累,头痛的厉害。
欧文不予回答的笑笑,他的视线停留在迪恩胸前那个淡褐的疤痕上。
将脸颊轻柔的贴上,爱神的标记啊,他心仪的男人偏偏看不到他的存在。
为什麽戴安如此在乎眼前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呢?
欧文巡视著迪恩的脸,算不上俊美,勉强能算端正吧。
迪恩被欧文看的有点不自在:"你干什麽?"
自然的收回目光,转而露出一个笑容,欧文用尸体上的血沾满整个手掌。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麽颜色麽?"欧文小心的用血描绘著迪恩丰满的唇。
"什麽?"不悦的气味在鼻端弥漫著,迪恩觉得嘴唇一下子变得冰冷。
欧文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滑过迪恩的颈,轻柔的抚上胸前暗褐色的乳尖。
寒意从胸口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了心脏,而欧文不断蠢动的手指让迪恩回想起久违的那种感觉。
沾染了生命的双唇不自觉的张开,竟然说不出的性感。
欧文皱起了眉,迪恩的表情让他的胸口有了久违的悸动,指尖游移留下的血色的痕迹在迪恩苍白的身体上变得断断续续,像美丽的画,像符咒,戴安的束缚
是这个吗,戴安?
"......你,在做......什麽"
迪恩觉得身体像被冻僵了一样,没有束缚,却一点也动不了,为什麽不反抗?视线里的欧文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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