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番外————俺爷

作者:俺爷  录入:12-09

  满庆话语里哽咽着,硬是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最后忍不住了,干脆背过身子没让花演看见自己掉泪。

  「你说什么?」花演的手僵在空中,诧异地望着满庆抽抖着的背影。

  「演、演殿下,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杀了很多小鸟,满身血腥的……很脏、真的很脏,没资格让演殿下疼……这样下去,咱只会会把演殿下弄脏的……咱不想成为演殿下的负担。」

  泪水狼狈的流了满脸,满庆用手去擦,那眼泪还是流不停。

  身后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满庆都没敢转头过去。

  蓦地,满庆被猛地一拉,花演拉着他、将他往地上重重地按倒,那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泛着愤怒的红潮,星眸清冷,伴随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准你这么想了!我有准你这么想吗?」花演对满庆吼道,这次他第一次对满庆如此大声。

  「演殿下……」满庆更咽着,惊愣地望着花演。

  「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闲语,论他私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么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23

  「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后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内似地。

  「嗯……呜……」满庆粗喘着,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着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着满庆背后黑色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么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干干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着,满庆看着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内充满了暧昧的热液,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内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着禁忌的血液、是不是会被人闲言闲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着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着。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着满庆的腰粗暴的抽插着,一手揉捏着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么粗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插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色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着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着,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着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么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着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着白色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色华服的演殿下有种阴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摸摸他,问他怎么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后那鲜红的血液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后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色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于穿着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后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么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着。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着这花树最近是怎么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胸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着茶水跟在花演身后,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着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么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着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着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么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艳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精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性,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着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粗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色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么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性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内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色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于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性,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肉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内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么近魔的气息……」

  「汝什么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着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肉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着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着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着娇艳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阴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液——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摸着。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着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后,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艳,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液、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着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后,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着喂养他血液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着满庆有关于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推书 20234-12-07 :情丝绵绵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