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万倾风月(出书版)BY 魈

作者:  录入:12-02

  不知是不是教训的同时想到了曾经亲身经历过的那些困苦,那个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瞥了我一眼,脸色微赧,干咳了几声,凑到我耳边苦笑着低声叮嘱:「勋呐……我这个恶人的戏码唱完了,轮到你上场做好人了嘿嘿……你问清楚点,能帮就帮一把吧,毕竟这乱世里的人,每一个我……都脱不开责任。」

  「……不累吗?将这么多的人生都背负起来,你不会累吗?」

  「唉,这不是遇到一个算一个嘛……」他笑了,用那个人永远不会露出,有点市井有点无奈的调调。

  唉,真是糟蹋了那个人的俊美冷傲啊。

  这个人果然不是「他」,永远学不像「他」,也永远取代不了「他」。可确实又是这样一个完全不相同的人,继承了「他」的身分,「他」的容貌,「他」的人生……

  「勋,你不用担心我。呵呵……如果怕累,我当初就不会选择去背了。」

  「……」浑身一震,我猛地收敛起心绪垂下眼帘,怕眼神泄露了动摇的秘密。同样是平平淡淡气吞山河的豪言,可这个人与「他」不同,「他」给我的感觉,永远是站在群山之巅俯视苍生的施舍,而这个人,却是走进人海里,默默拉起一个个迷惘者带着他们一起走下去的洒脱。

  原来如此……这个人继承了「他」的一切,只有那余下的人生,却是这个人自己的!

  至此,我再桎梏不了唇边的微笑,轻轻颔首,我走到瘫软在地的年轻人面前开始替他收抬拾烂摊子去了。

  「这位公子何必求死?在下若没猜错,你心中可是有怨气难平?」

  「呜……这位大哥您有所不知呐……我本是……」

  「邢勋,本王知你心中必然怨恨于我。」

  「……」那一年的花间,他漠然的说着。

  「哼,既然如此,本王便恕你言辞冒犯之罪,许你继续留在府中吧。」

  「……」皱了皱眉,我不明白他自说自话的深意何在?抬眼,果然看到的又是一张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俊颜。

  「邢勋,留在本王身边,带着你的恨好好的给我活下去吧。尽可能的比本王活得久一点,哼,既然你教训我有所谓的天道,那你便有责任等到亲眼见证……本王的下场——」

  「这位公子,你既然如此恨那个趁人之危的王员外,那便更不可求死了。你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活到最后去看一看他的下场。」笑着拍拍年轻人的肩,只是片刻,我竟已开始想念那个把人丢给我哄的罪魁祸首了。

  匆匆将几锭元宝塞给被迫害得家破人亡的苦主,我转身欲走却又被后者拉住了袍角——

  「等又有什么用!?我又没能力去报仇雪恨,活着不更加痛苦?」

  「……你若死在今时今刻,那才是永远也没有机会翻身了。」推开年轻人,话已说到,领会就各在人心了:「再等一等吧,活着等下去,总会等到什么的。」

  如果等到的不是结局,那么,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开始……

  「勋,走吧,买齐东西早点同回去,琉官他们天黑前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追前几步,那个人早已微笑着在树下相候了许久。

  无奈地对旁边抱了满怀的东西露不出脑袋来打招呼的傅大侠伸出援手,淡淡一笑,我顺理成章的与那个人并肩而行,踏上了归途。

  其之二:唐宓篇

  「唐少侠,你就不怕纵欲过度熬不到中年就提前肾虚吗——」

  沉醉在畅快尽兴后的余韵中,身边哀哀的传来闷声的诋毁,暧昧地笑起来,松散地系在腰间的长袍轻展,赤裸的双腿从柔软顺滑的锦缎中探出,老马识途地寻到身边人的劲腰,挑衅地勾了上去。

  「呵呵……既然如此,那更要趁年轻时好好的疯狂了……免得到时候青灯古佛,过起禁欲的日子连个回忆都不剩。王爷……您有余力抱怨还不如我们再来战过,呵呵……」

  「做、做、做!唐宓你脑袋里除了兽性外还剩别的东西吗!?」

  面红耳赤的咆哮道,精壮干练的男子懊恼地想要掰开我的腿,但不谙武功的他哪里是我的对手,白白浪费了气力,最后还不是气喘吁吁地发着狠咬着牙,捞过我的身子泄愤似的住往死里捅下去。

  「可恶!索性一次干死你算了!省得三天两头睡个觉都提心吊胆,不知道你哪天抽疯半夜就摸到我的床上来!×的!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月黑风高谁知道你是来劫色还是来谋害的!」

  「哈啊……王、王爷啊啊——太、太深了啊啊……不、不行了……」

  鞭挞般的快感一波一波被他推进我的体内,兴奋得连头皮都发麻了。哑着嗓子由衷地逸出甘美的呻吟,不管是以前冷漠高傲的梵玖宵还是现在这个嘴碎心软的前摄政王,都是从体力到技巧百里挑一不可多得的床伴!

  云雨恩泽中,我仿佛是汪洋里不断沉浮的一叶扁舟,任由他颠覆,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模糊掉,意识一片空白,把身体交给他,等待他赏赐无上的快乐!

  「呃啊——太、太刺激了……不行的呀啊啊——嗯啊……哈……」

  身体被弯成不可思议的姿势,若老祖宗知道唐门的武功被我拿来方便做这种事,估计会气得爬出坟墓再死一次给大家看吧?

  整个身子都挂在梵玖宵的身上,腾空而起的虚脱感夹杂着贯穿五内的痉挛,小腹猛烈地收缩到要抽筋似的程度,头用力的后仰着,绷紧的脖子快要折断了,却被后者在此时抓准机会一口含咬住微隆的喉结!

  那脆弱的部位被同为男子的强大吮在了齿间,仿佛是生死都被叼在对方口内一般,眼前瞬间流光溢彩,脑中嗡鸣一声,身体便再不听我的控制,迎合着他的节拍被顶得突地一跃,紧接着排山倒海的高潮把意识冲刷得溃不成军!

  「啊……啊……」

  已经发不出来其他的声音了,近乎悲嘶的启着唇,晶莹剔透的香涎顺着下颔的曲线淌下,舒服的哪里还能在乎是不是丢脸,若非灵台尚余一丝清明,怕是要被这个恐怖的男人,弄到爽得失禁了吧?

  就像是要兑现他所谓的报复一般,不理会彼此浑身已被精液唾液和薄汗裹得湿漉狼狈,他粗喘着缓过口气,就着体位抽送起来。

  每一次都坏心的对着我后穴最深处隐藏不了的敏感点着力,速度渐快,力道渐重,我已经被干得头晕目眩,甚至忍不住开始挣扎要摆脱这趋于疯狂的甜蜜折磨,可爽到脱力的四肢哪里能抵挡他的摆布?连扭动的腰肢也逐渐从闪避变为顺应,彻底敞开身子,放弃地死命绞住他的凶器,贪婪地不许他离开。

  也许是被我锁得吃了痛,后者低吼了一声,手掌包裹住我的分身,熟练地揉搓爱抚,替我分散后面的紧张。

  这种可谓宠溺的温柔,是以前的梵玖宵所不具备的。

  被那温暖的掌心疼爱着,我那几乎已不可能再抬头的分身垂死挣扎般地微微硬起,就在顶端被对方画着圈的手指怜惜得快要崩溃的前夕。

  早在一开始就被舔咬到充血的乳首被后者用力啮吸了几口,啧啧有声的在那灵蛇似的舌尖涨立到周身抽搐,好像浑身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满足了一番,我大睁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色彩,只有黑白在高潮的浪头反复交替——

  「嗯啊……呜……啊……好、好舒服!王爷……啊、啊啊啊——」

  「切……什么嘛……明明爽到射不出来了,你还大言不惭的跟我叫阵!」

  恍惚间感觉到圈着自己分身的手缓下了套弄,窒息的威胁逼得胸膛大力起伏着,我已经无力离开这个人的怀抱了,意识却飘离了很远很远……

  「喂,唐宓?我说你还好吧?喂?」

  隐隐约约,有谁在紧张地轻拍着我的面颊,口气很差,力道却很温柔:「唉唉……玩大了吧?我警告过你没练过帝王神功就不要和『我』较劲的……就你那点耐力,也不算算从上半场到下半场你射了几次我射了几次?这精血宝贵,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还敢和我玩加时赛……活该你翻白眼!哼……喂?唐宓?不是吧?都失神的听不到我说话了?你也真够可以的——唉,说你什么好呢……」

  唇被衔住,一阵清风般舒爽的气息吹进了肺里,回过神时,自己被打横抱靠在那个人的腿上,身上几处劳损最酸痛的关节,正被那双手恰到好处的按摩抚慰着。

  眨了眨眼,每逢纵欲后便空荡荡的心忽地膨胀到满。这个笨蛋,如果不想我继续迷恋他的身体,就不要把我伺候到上瘾的程度啊?

  呵……我唐宓不是傻瓜,管他怪力乱神也好,借尸还魂也好,虽然他从未曾坦白过,但马脚露得太多了,一个人在床榻间是无法假装的,他不是以前的梵王爷……

  可无所谓,管他是谁呢!?能教我快乐,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他是谁都好,与我何干!?更何况……我比较喜欢眼前这个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乖乖就范的家伙……

  明明技巧老到,却总带着一丝初出茅庐的羞涩和良心不安的自省,蛊惑的目光在情欲笼罩下透出愧疚,每次爬上他的床,都有一种大逆不道的罪过感。

  呵呵……很新鲜的感觉,从很久之前起,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会让我觉得自己错了的事情了……

  等等,话不能说得太满,好像除了他之外,这世上也还是有一双让我不慎对视到时,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的眼眸的……

  是了!南宫家的那个小鬼……我怎么爽昏头把他给忘记了!?

  呃……如果我没记错,那小家伙现在就被我丢在屋外的院子里叫他乖乖等我完事吧!?

  揣着几辈子都没体会过的心虚,我小心翼翼地歪头侧过梵玖宵的肩膀,后穴还在一收一缩地回味着余韵,酥软地抖了一下腰,缓缓昂头,果然不出所料,透过几乎大敞的棱窗,南宫家的小鬼还正襟危坐在我来时指给他的花坛上,位置好死不死偏偏直接面对着屋内的主榻!

  可恶……这样一来刚才的颠鸾倒凤岂非一目了然,比看戏坐头排还要精彩了!?

  该死的臭小鬼居然还敢眼睛一眨不眨板着脸瞪我?这孩子好歹也是大户出身的,怎么非礼勿视的道理都没人教过,也不怕看出针眼来!

  见我的目光扫过去,南宫家的小鬼更嚣张了。

  清秀的脸布满了寒霜,下嘴唇咬得死紧,青稚的容颜罩上一层超越了年龄的早熟,倒真有几分盯着妻子出轨又人微言轻,只能咬牙切齿顶着绿帽子干瞪眼的窝囊汉子模样。

  呸呸……什么汉子,毛还没长齐的小鬼罢了!

  然而说小也不算小了,都弱冠的人了,那个和他同龄的上官月鸣可是连皇帝都做上了,南征北战的,比真正的梵玖宵掌管梵国时还要强硬!

  呵呵……难不成真应了穷家出英豪,富户多败子?南宫家与唐门在江湖上均为响当当的宗派,可却出了我这么一个「王爷」口中的祸害,以及他这么个莫名其妙就哑巴了的弃儿……

  「唐宓?你醒过来了?在看什么?笑得那么淫——哇、哇啊啊啊啊——」

  「闭嘴,我现在可被王爷要得直不起腰了,一会儿你家邢大侍卫捉奸过来我可打不过他……呵呵……」翻了个白眼,反手捂住「梵玖宵」那张叫得怪没形象的嘴巴。

  就凭他被人看光全场就吓得俊颜铁青耳根绯红的染缸水准,我就打死也不信他和以前会是同一个人!毕竟,我活了这么大只听说过一个人的脸皮越磨越厚的,脸皮越大越薄的可从来没见识过!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又被人给看见了……受够了受够了我再也不要过这种不是AV胜似AV拿不到出场费精神损失费还要倒贴银子,用占人便宜的方式被人一个个的占尽便宜的日子了啊啊啊啊——」

  那个越「活」越退步的「梵玖宵」缩在床边还在碎碎念着什么,懒得陪他一起以头抢床板。

  他想撞就撞好了,隔着三层褥子撞不死人的,顶多一会儿扭到他脖子而已。

  邪恶的期待了一下那个不幸的结果,我悠然自得地整理着衣衫,从来不需要穿裤子的习惯很方便,束了束长袍的腰带,迈着还有些虚软的腿走到了窗边倚上去,上半身挑逗地搭在窗台上,大腿内侧因走动而顺着腿流下一股一股的黏腻液体,混杂着精水特有的麝香膻腥。

  「小家伙……如何?看得过瘾不?是不是想参上一脚?嗯?」

  撩了撩额前汗水浸润的青丝,我百无聊赖地对着木然的少年勾了勾手指。

  呵,已经不能叫少年了啊……曾几何时,他长得快同我一般高了,只是那瘦瘦的身材略嫌纤细,总脱不掉青涩的脆弱意味。就如同他的声音那样,南宫的岁月,也埋葬在了那场灾难似的初遇当中……

  几百个同龄人都死了,只有他被我从死人堆里捡了出来。

  或许一起逃脱的还有一个被「梵玖宵」拼死保住的上官月鸣,不过后者做了假皇帝真天子,前者却成了个连自己家都回不去的哑巴。

  呵……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对不对?同样一场变故,让一个人得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也让另一个人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全部。

  只是想一想他跟在我身边游历江湖遍观世事时的释然笑意,再想一想庙堂玉宇那个偶尔暗中晋见一次,眼里埋得尽是沧桑的少年……他们谁才比较幸运,我还真不好评论了。

  思绪飘回时,小南宫还在直勾勾的隔窗望着我。

  那犀利到恐怖的锐眸像最古怪的奇毒般令我有种颤栗的快感,宛如一个太过明显的陷阱,激将得人反而要跳下去:「过来,伺候我沐浴,不用打水了,王爷虽然喜欢到处搬家,可王爷挑的地方附近总是有活泉的,嘿嘿……」

  「喂——我不是因为喜欢才隔三差五来回搬家的好不好!」爬出窗户勾在南宫的身上,背后传来某人压抑着的怪叫声,语调凄凉的连我都想同情一下。

  不过活该,谁叫他自己和上官月鸣玩捉迷藏的……他们你追我躲得不累,我每次都要另外费工夫寻他新住处可是很浪费时间的……

  这家伙每次都不通知我一声,抱怨两句他还要反咬什么搬家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被我给找上门来,切……

  片刻之后,我舒舒服服地半浸在活泉里,上肢趴靠在岸边的青石上。

  南宫沉默地像之前每次云雨后那样,俯在我身后,一手扶稳我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灵活地探入那痉挛过后的穴道内,谨慎地抠出残余在我体内的yinmi,不让一点留过夜隔日弄痛我的肚子。

  这是我们在江湖刀口舔血相依为命的日子养出的习惯,南宫家的武艺传给他算是废了,怪不得一听说他哑了,原本还焦急得要死的家人们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南宫夫人渐渐大起来的肚皮上。

推书 20234-11-30 :小奴球球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