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吴根睡醒觉吃过了早饭——半块结实得能砸碎核桃的剩饼,坐在坍塌的古城墙上边看夕阳边捉虱子。
远方曲线柔和得像白面馒头的沙丘上,出现了蚂蚁大小排成一线的骆驼队,沙地上移动着它们细长的影子,清脆的驼铃叮当。
过路的商队与流浪汉吴根的自由生活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伸了个懒腰,捶捶酸痛的肩膀,起身前往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打算蹭点剩酒底子喝。
他左脚迈进酒馆的门坎时,肩膀上捶起的灰尘仍然冒个不停。
酒馆掌柜的金万年是个肥头大耳,笑脸似菩萨的生意人,对任何一位进入酒馆的顾客都非常的客气,所以当一身开花衣裳的吴根的右脚也迈进了门里,金大老板连眉头都没有皱。
金老板抬手响亮的拍了一下巴掌,这是酒馆的内部规矩:拍两下巴掌叫人,拍一下巴掌是放狗。
酒店的伙计手脚麻立训练有素,三条饿得瘦骨嶙峋的大狗立刻从后堂蹿了出来,争先恐后朝吴根扑去,吴根慌忙抄起距离最近的一条木凳胡乱朝恶狗扔过去,转身便逃。
身后扬起两米多高的尘土,吴根的腿脚不方便,跑起来连蹦带跳,恶犬狂吠着紧紧追赶,滴着口水的白牙几乎咬到恶了他的后脚跟。
临街的住户纷纷打开了门,三三两两走出来站在街边咧着大嘴看笑话。
“吴瘸子,怪不得你不会走路,原来你会飞!”
“哈哈哈哈”一片哄笑声。
吴根绕着龙头镇跑了四圈,上气不接下气,脚底绊到一块石头摔到在地,一条恶狗追上咬住了他的腿,另外两条扑向他的脖子,吴根两手紧紧抱头大叫救命。
嗖嗖嗖,三枝白翎箭射中恶狗的脑袋,三条狗叫都没来得及叫就一命呜呼。
趴在地上的吴根仍在哇哇乱叫:“杀人啦~~~~~~~杀人啦~~~~~~~~”
半响不觉疼痛,吴根才敢抬起头来。
只见两匹高头大马并排而立,马上一老一少的衣着都是关内汉人的装束,年老的五十余岁满脸沧桑,年青的二十出头相貌英俊。
“你的腿伤得重不重?”年青人问向吴根。
吴根撩起碎成布条的裤脚,露出一截木头假腿,敲了敲:“硌碎它的狗牙!”吐了口涂抹在地上。
年青人见到吴根的木腿后表情略显惊异。
吴根看到年青人身后背着箭囊,便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扑通跪倒在地咚咚咚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年青人忙带马避让:“举手之劳,大哥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么大侠,只是路过的客商。”
旁边的老者咳了一声:“先找家客栈安顿驼队要紧。”
年青人点头:“好。这位大哥,自己多保重。”
朝吴根一拱手,两人催马前行。
吴根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喂~~~大侠你叫什么名字?~~~~~~”
年青人回首喊道:“我叫袁朗。”马蹄声远去,留下一路尘埃。
望着袁朗消失的方向,吴根长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条死狗,他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不仅这几天的饭食有了着落,三张狗皮还可以拿去跟别人换烧酒,这叫逢凶化吉,因祸得福。
2
“操,这是什么鬼客栈!”
袁童掀起铺在大通铺上的破席子,从席子底下蹿出两只黑老鼠,逃到墙角的裂缝处钻进去不见了。
他从小侍奉袁朗少爷,和主人一样的锦衣玉食,比做粗活的仆人自然不同,怎住得了这种马厩不如的地方。他抱起铺盖去找少爷。
吉祥客栈离龙头镇一十五里,四周荒无人烟。客栈里仅有的两间还算得上是客房的小房间,一间住了驼队的领队柯摩桑杰,少爷和护卫长罗洪山大叔住在另一间里。
袁童心想能在少爷的房间里打个地铺,也比睡又脏又臭的大通铺强上百倍。
袁童推开了房门,少爷和罗大叔都不在房间里,一个人正弯腰在床上摆弄着什么。袁童大喝一声:“你是谁!”
那人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原来是个女的。
她抬起右手在胸口轻拍:“哎呦,你这小鬼,吓死我了。”
这个女子描眉画目,皮肤白净,若放在袁家所住的省城里,也只能算是个中等姿色,可搁在这个男人凶悍女人粗糙的荒蛮之地,她竟好似下凡仙女一般,看得袁童两眼发直。
“你在少爷的房子里做什么。”袁童终于回过神来,质问她。
那女人嫣然一笑:“我可是这客栈的老板娘,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送送茶水,给床铺换个新垫子罢了。”她看到了袁童怀里还抱着被子,便说道:“小兄弟也睡这里呀,那好,我叫伙计再添一张床过来。”
袁童对她的怀疑消失了,感觉不大好意思,就问她:“老板娘,我家少爷和罗大叔去哪里了?”
女人摆摆手:“别老板娘老板娘的叫,把我都给喊老了,你就叫我红叶姐姐吧。那个罗大叔去察看货物了,你家少爷他……叫我一声好听的我才告诉你。”说罢,笑吟吟的看着袁童。
“好姐姐,亲姐姐,你就告诉我吧。”袁童乐得耍小。
“呵呵呵呵,小嘴真甜哪。我跟你讲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去。”她停住话语。
袁童连忙点头。
她才接着说道:“你家少爷……他在洗澡。”
袁童瞪圆了眼睛。
“洗澡”好象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个多月来风吹日晒,吃尘灌沙的赶路,连喝的水都是每天限量的,别说是洗澡连用水擦擦脸都不可能。
又羡慕又嫉妒的同时,袁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脏得要命而且奇痒无比。
“你想不想也洗洗?”红叶仿佛是朵解语花。
“好好……不过能有水洗澡吗?”袁童仍不大敢相信。
“小兄弟,这方圆百里为什么只有我们一家客栈?那是因为我们拥有沙漠中最凉最甜的一口水井!”红叶走出门外,“要洗澡就跟我来。”
坐在装满清水的大木桶里,袁童感慨万分,要什么荣华富贵,求什么功名利禄,这人世间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泡在清凉的水中洗个澡,神仙也幸福不过此时的他。
房间的木门吱呀呀的开了,正在闭目享受的袁童忙睁开眼睛,红叶手捧雪白的手巾款款走进屋来。
“你,你不能进来!”袁童慌乱的在水中用手遮掩身体。
“我已经进来了。”而且她还走到了木桶跟前,一双眼睛光明正大的盯着赤裸的袁童看。
“不许看!我是男的啊!你快出去!”袁童一张脸涨得通红。
“呵呵,我也是男的,那我可以看了吧。”红叶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
“…………”袁童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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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前一刻还莺声燕语的樱桃小口突然冒出了男性的声音,袁童脸上的表情像吞下一只苍蝇似的别扭。
看著眼前这个俊秀少年双手捂住下身,脸色由红转绿的可爱模样,红叶早已暗自笑破了肚子,他摆出了一副恶狼形象,伸出狼爪子抬起袁童的下巴:“怎麽不说话?小舌头让猫叼去了?”。
袁童迅速出手,直插红叶的双眼。
红叶连退五步:“哈!还是个练家子。”歪头勾勾食指,“来啊,我在这里。”
袁童跳出木桶,踢起红叶掉在地上的白布巾围在腰间:“你这不男不女妖怪,小爷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一记长拳挥出,虎虎生风。
“啊~~~~~~~~”红叶应声倒地。
“起来!我还没碰著你呢!”
“人家是被你的掌风击倒的。”红叶躺在地上拍手,“好厉害,好威猛。”
袁童鼻子都气歪了,抬腿向红叶胯下踹去,红叶一个侧翻飞身站了起来:“喂,你小小年纪出手也太狠毒了。”
“对付你这种害人的妖怪,还用讲什麽客气。”袁童正义凛然大声说道。
红叶不由得冷笑:“让你这麽一说,我若是不害人到对不起你的拳脚了。”
“受死吧!”袁童攻出数拳,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式。
红叶也不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闪:“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布巾,就算是看到你洗澡,也罪不至死吧。”
袁童自知理亏,但手下并没有留情,他怒火中烧一是由於红叶举止轻浮出言挑逗,二嘛他原本对“红叶姐姐”怀有好感,现在仙女变成了妖怪,袁童气不打一处来。
“不许你看!”虚晃左拳,逼红叶退至墙壁,袁童飞腿连环踢。
“好”红叶突然出手,连点袁童六处穴道,袁童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可不要哭著求我看。”狼牙笑得露了出来。
袁童挣扎几下,却因为穴道被封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恨恨道:“你做梦。”
红叶叹息:“唉,先别断言,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呢。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浑身发烫气息不顺呢?”
“是又怎麽样。”
“中了我独门秘制的催情药‘软红散’的毒,运动量越大药发作起来就越猛烈。”红叶一脸幸灾乐祸。
袁童大吃一惊:“催情药!你什麽时候给我下的毒。”
红叶坐到袁童身边,拾起他散在地上的一缕湿露露的长发绕著玩:“软红散无色无味护肤养颜,最适合洗澡时加入水中,还可以增加情趣,给你用我真有点舍不得。”
“你卑鄙!下流!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袁童动不了身体只好动口来骂。
“肝火旺盛只会使药物发作的时间延长。”红叶的手指开始在袁朗身上虚虚的勾勒他的身体曲线。“肌肉很结实,看来你经常练武,就是身高不够,以後还可以长高,很快就会超过我了。你有十四岁?”
“瞎了你的狗眼,小爷我十七岁。”
“噢~你都这麽大了。”红叶故作惊讶,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袁童敏感的地方,袁童全身一震,红叶失笑:“到时候了。”
红叶的手忽轻忽重隔著布巾在袁童的分身上揉搓,袁童的下身支起了小帐棚。
袁童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呼吸渐渐急促,动也不能动任由红叶侮辱玩弄,身体反应不听自己的控制,嘴上却仍在逞强:“有种你杀了我,否则我要你加倍的偿还。”
“别著急,咱们慢慢来。”红叶的声音充满了魔力灌入袁童的耳朵,袁童拼命忍住冲到嘴边的一声呻吟。
袁童的嘴唇咬出了血。
红叶舔食著他唇上鲜的血珠:“不要忍,中了软红散的毒,不发泄出来的话,轻则身废重则丧命。”
“不~~~~~~啊~~~~”随著红叶的手突然一紧,袁童呻吟出声。
“叫一声好听的,我就放过你。”红叶的呼吸也不正常,知道袁童是第一次,所以不忍心让他太过痛苦。
“混蛋!”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鬼。”红叶拽下了他最後的遮盖物,加大了手上套弄的力度。
袁童的眼中闪著泪花,未经世事的处子之身被挑逗得情欲旺盛,莫名的冲动俘获了他的意志,抗拒外界折磨的同时又乞求红叶更多的给予。
袁童凭借本能迫切需要抽插膨胀的下体,可是由於穴道被封动不得身体,只能由红叶帮助套弄宣泄,感到又羞又气,紧跟而来的快感一浪接著一浪冲击著他的防线。
红叶的唇吻上他胸前的一点,牙齿轻咬,袁童张嘴大口喘息,空气仿佛不够用的。
“还没有结束。”红叶真想把他从头吃到尾,那张开的嘴就是一种诱惑,还有後面的那朵菊花……完美的身体……看著他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呢。
袁童的铃口溢出了晶莹的液体,难奈的煎熬下,眼中旋转的泪水也夺框而出。
“不要哭,”红叶吻著袁童脸上咸涩的泪水,多麽明亮的一双眼睛被眼泪淹没了,“哥哥不会伤害你。”伸手把袁童搂在怀中亲吻。
袁童趴在红叶的怀里,眼泪打湿了他大片的衣衫,渴望磨擦灼热的分身:“呜~~~~~红叶哥哥~~放过我吧~~~我好难受~”
听到他沙哑的呼唤自己的名字,红叶的心中一痛,猛然俯下头用嘴含住袁童膨胀至极的分身吸吮。
分身处传来被抽空了身体般的压迫感,“啊~~~~~~~~~”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怀中的袁童仰头长叫一声全身颤栗,极端的快感充斥身体的滋味,却好似在经历极端的痛苦,袁童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尽情的放纵自己攀至最高峰。
痛快淋漓的放纵过後,红叶点了袁童的昏睡穴,看著他尤挂泪痕的脸庞,红叶怜惜的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小傻瓜,天底下哪里有什麽软红散,哥哥是骗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膨胀著的分身,红叶揉揉袁童柔顺的头发苦笑。
4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拘无束的旷野上,远方传来野狼悲伤的嚎叫,吉祥客栈里卸下货物的骆驼在睡梦中回味井水的甘甜。
商队的人挤在客栈的一张大通铺上,赶骆驼的徐憨牛脱下外衣,满足的拍拍自己吃撑了的肚皮,今天在沙漠中走了八十里沙路累得他要命,早盼望着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木门被推开,月光照耀下一个少年站立门外,憨牛看见了他,吼道:“袁童,吃饭时你死哪去了!馒头都吃光了没给你小子留。”商队在龙头镇采购了粮食补给,自己动手做饭吃,不会去吃客栈做的饭。
“没关系,我吃过饭了。”袁童走进了漆黑的屋子里,背着双手神神秘秘的对憨牛说:“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小孩子家的玩意,我不猜。”憨牛倒头就要睡觉。
袁童背在身后的手转到了身前,手里面捧着一只黑色的陶罐,他打开了陶罐子的封口,浓郁的酒香从里面溢出。
“有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憨牛咕碌坐了起来,从袁童手中把陶罐夺过:“这是袁童兄弟拿给我的。”张大嘴巴就往里面倒酒,“唔!”憨牛身上中了一拳,酒没喝到罐子到让别人给抢走了。
“憨牛,你可不能吃独食啊。”“哈哈哈哈”憨牛扑向抢走酒罐的人,那人转手将酒罐抛给了旁边的人,憨牛再扑,酒罐再次易手,“死憨牛,酒罐又不在我手里,你抱着我干嘛。”“谁他妈的踩了我的肚子!”“传给我!传给我!”大通铺上乱成一团。
“别闹了!”一声威严的喝斥,护卫队的副队长罗彪发话了,“让少爷知道了你们偷着喝酒,先抽上二十马鞭!”喧闹的屋子立刻安静了下来。
“把酒罐给我。”酒罐乖乖的递到了罗彪的手中。“一个挨一个,每人喝一口,谁也不许多喝。”自己先灌下一大口酒,然后传给了下一个人,酒罐在众人的手中传递着,喝到酒的人都把嘴张得大大的,一口能顶三口的量。人传完酒罐也见了底。
叭!酒灌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众人纷纷倒下去。
站在一旁观看着的袁童冷冷一笑,转身走出屋子带上了房门。
袁童来到袁朗和罗洪山所住的客房门前,有个人影从墙角落里闪了出来,却是客栈的伙计阿辽。
袁童低声问:“怎么样?”阿辽回答:“睡下有一个时辰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好”袁童的眼中闪过光芒,皓月当空,照清楚他的本来面目,原来他是装扮成袁童的红叶。
红叶将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向里面探看,里面的两个人睡梦沉沉。
他事先在床上洒了特殊的迷药,这药平时不起作用,等到人躺到床上睡觉时,人体的热量会使药力散发出来,把人在睡眠中迷昏。
虽然他也放了一壶茶在房间里,但看得出罗洪山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人,茶中下药过于冒险,所以茶壶里装的是普通的茶水。
看来,迷药已经发挥作用了。
红叶打开门,走到靠近房门的罗洪山的床前,出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闪身来到袁朗床前,将他的穴道也封住,一切都很顺利。
红叶掀起袁朗盖着的被子,动手解他身上的衣服。
很快袁郎穿的衣裤都扔在了地上,看着他赤裸着的健壮身体,红叶皱了皱眉。
掰开袁朗的嘴巴,红叶眼睛贴近了仔细察看,手指又伸了进去摸遍他的牙齿牙龈舌前舌后。
而后,红叶抱起袁朗将他翻了个身,使他背部朝上趴在了床上,看到他紧收的腰肢,翘起的臀部,红叶咽了咽口水。
洁白修长的手指伸向袁朗的臀瓣,触到了裂缝又往更深处探去。
“你找什么呢。”
寂静中突然冒出一句清晰的话语,唬得红叶头发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