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了(出书版)by 石柚净

作者:  录入:08-12

什么一发不可收拾?他打死都不信。
"是啦!都被你说中了啦!"看着近在眼前的柔软唇瓣,无法专心的姜见君很轻易地就松口承认。现在他哪有心思去管杨至纬说什么?他只想狠狠吻住他的唇不放。
"姜见君,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手转儇捂住姜见君蠢蠢欲动的嘴,杨至纬翻身跨坐在他结实的肚子上,压住他的身子,避免他再有任何的行动。
"一定要这样说吗?"姜见君吞了口口水,杨至纬瘦削可见骨的上半身罩在从窗口透进来的淡淡阳光中,本来就白晰的皮肤更加剔透诱人,他的身上还印着自己昨晚留下的吮吻痕迹。
姜见君片刻也无法把视线从杨至纬的身上移开,贪婪的目光不停地在他绝色的脸庞、纤细的颈项、修长的身躯上游移着,他忍不住吞了下嘴里分泌过多的口水,呼吸不知不觉地急促了起来;在杨至纬面前本来就薄弱的自制力,在此时更是不堪一击。
"没错。"看见姜见君往自己身上飘来的深邃眼神,杨至纬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昨晚他也是一直用这种深沉的眸光直盯着他不放,然后就把他生吞活剥了了。"喂!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马上给我忘掉,不准再想下去了。"
"怎么可能忘掉?"人就在他面前,以这种引人遐思的样子勾引他,他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你非忘掉不可。"一双灼烫如火般的大手从床上游离向上,滑过杨至纬覆盖在被子下的大腿,来到他如女人般窄细的腰身,准备继续往上进犯。
杨至纬抓住了蠢蠢欲动的大手,微愠地瞪了姜见君一眼,"我还在跟你讲话耶!你的手打算要干嘛?"
"没啊,就是忍不住想碰你嘛!"姜见君也想自制一点,但身体就是不听话地想碰触杨至纬的每一寸,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这种事的主控权一定要在他身上,要是动不动就害他全身疼痛,那还得了。而且他对姜见君的自制力实在没啥信心。
"什么?哪有人这样?不公平!"姜见君略略撑起身子,抗议地低叫。
要他不碰他,这很困难耶!
"痛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给我闭嘴!不准有异议。"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杨至纬松开手,改将双手贴上姜见君精壮的胸膛,用力一压,将他压回床上,回叫着。
"不管,这样不公平!你要我答应这个条件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满被压榨,姜见君也开口要求着。
"没有议价的空间。"姜见君没资格跟他谈条件。准备起身离开的姜见君丢下一句话:"我要走了,我今天和同学约好要去图书馆找书。"
"什么?不准去。"又要跟那群如狼似虎、居心叵测的家伙出去,他绝不答应。
姜见君双十紧箍住杨至纬的腰身,强逼继续维持原姿势。
"痛!"腰间传来些微的疼痛,杨至纬吃疼的叫了一声后,感觉压迫在腰间的压力减轻了些。"喂!虽然我和你在一起,但不代表你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我偏要干涉,我不喜欢你和他们走太近。"一缸浓浓的醋打翻,强酸缓缓发酵扩散着,浸润了整颗心后,凝结成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为什么?"看见他非常不高兴的表情,杨至纬的态度软化下来,没跟他硬碰硬,低低柔柔地询问原因。
"他们看你的眼神很不寻常。"那眼神和他在看着杨至纬时的眼神是一样的。姜见君没明说,他知道杨至纬会懂他话里的意思。
"会吗?"杨至纬并不这么觉得,反倒是姜见君的眼神总是灼热得迹他不察觉都不行。也或许是因为姜见君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所以他才会刻意地去留意他的眼神,而忽略掉其它人的目光。
"反正,离你那些同学远一点。"他不喜欢有人一直觊觎属于他的人,而且杨至纬对别人一点戒心都没有,这让他担心极了。
要是有人真的要对杨至纬怎样,他定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很容易就会让人得逞;像昨天他就轻易得逞了,不过得逞的人是他,他可以接受,但如果换成别人那可不行!
"干嘛?他们又不会对我怎样?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邪念。"杨至纬一点都不懂他有什么好担心,他们都是男生耶!
"嘿!搞清楚,我只对你有邪念耶!"姜见君的手从腰部转而抓住杨至纬的手肘,使力往后一拉,让杨至纬不得不压低身子靠近他,一脸认真地强调着。
"我知道啦!"突然靠得这么近,感觉到姜见君急促的浓厚呼吸正抚在他的脸上,杨至纬的脸红了红,局促不安地挣扎想离开。
"你还没答应我。"他禁锢的力道紧了紧,不容杨至纬逃脱。
姜见君一方面是非逼他答应条件不可,但另一方面是看见杨至纬脸红模样,觉得很新鲜,想多欣赏一会儿。
杨至纬脸红起来也很好看耶!不过看着看着,害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杨至纬低垂着又长又翘的眼睫,覆盖透出些许慌张的黑瞳,他不敢直视着姜见君像是会刺人的灼亮眸光,压低声音,强装镇定地低语。
"是吗?你实在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看着近在咫尺、怎么都看不腻的俊颜,姜见君鼻息逐渐纷乱,体温微微上升,正宣告着他有多轻易被杨至纬影响。
姜见君的嘴唇掀了掀,微撑起头,更加凑近杨至纬的脸,唇瓣要贴不贴地,低抑的沙哑声音,轻轻柔柔的似耳语般呢喃:"你这么容易就可以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更别说你那些同学了。答应我,离他们远一点,保持距离。"
真想就这样吻下去,但不行!杨至纬还没亲口允诺他的条件,姜见君动用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强迫自己抑制冲动。
令人垂涎的柔软嘴唇就近在眼前,要他忍住不碰,简直是一种酷刑。
杨至纬一点都不觉得姜见君是在努力地说服他,反而比较像是在用他迷人深沉的声音在诱惑他答应;毫无招架能力的他,只得乖乖地点头答应。
"真的!那你和他们今天的约......"姜见君得寸进尺地想要杨至纬连同今天的约一并婉拒掉。
趁着他因喜悦而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杨至纬挣脱开来,起身跳下床,和他保持好安全距离后,才回道:"非去不可。"
虽然他刚才答应姜见君的条件,但不代表他被迷得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会忘记,趁着理智还在之前,赶紧远离他。
"喂!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姜见君半撑起身看着正在着装的杨至纬低问。
"可是,我答应他们在先,所以还是要去。"杨至纬迅速穿好衣,拿起从昨晚就被丢置在角落的背包,不给姜见君任何阻止的机会,溜往门口,在合上房门前才下这句话。
"喂!"姜见君低叫一声,跳下床急忙套上衣服,等他穿好衣服,追到楼下时,人早就不见了。
可恶!来不及阻止,都叫他离他们远一点了,还去!
姜见君站在原地,只能闷闷地对着空气生气。
流逝的时间,像水一样一去不回头,转眼间,大学联考结束,成绩发布后,大学的志愿分发结果也跟着出来。
杨至纬如愿地考上理想的大学,而姜见君则靠着连续好几个月的苦读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捞到一间私立大学来读。
由于两间大学相距不远,所以姜见君顺理成章地要求和杨至纬住在一起,说是方便照应。而刚好姜见玥结婚后就一直闲置的公寓和两所大学的距离都不远,于是那间公寓就让给他们去住。
面临开学的日子即将到来,打算提早上来适应环境的两人,在开学前一个礼拜就背着行李来到台北这繁荣的大城市。
杨至纬和姜见君位处于二十几坪的公寓中,在明亮舒服的空间内,只有姜见君低低柔柔的嗓音回荡着──
"呐!我想不用说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客厅,厨房就位于客厅的左后方,里面该补齐的五壳杂粮和新鲜蔬菜我明天带你们去买,好让你们熟悉一下这附近有哪些店家。我后面有两扇门,右边那扇是主卧室,左边的是储藏室,本来我打算帮你们打储藏室清干净,布置成另一间房间,但有人告诉我不用了,所以我只有把东西清空而已。"
姜见玥晶亮的暧昧眸光直往杨至纬的身上瞟去,脸上则是漾着促狭的笑意;那眸光仿佛已把他全身上下都给看透了一般。
杨至纬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勉强扯出微笑以对。
脸上强装着笑,杨至纬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姜见君,闪着火焰的灼灼双眸斜瞪着害他如此窘困的罪魁祸首;碍于姜见玥在场,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低声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得的轻柔音量,冷怒地说:"你待会儿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都说了些什么?"
接收到杨至纬愠怒的眼神和冷冷的警告,姜见君原本配合杨至纬挤出笑意的嘴角霎时僵住,全身绷得死紧,心里那股七上八下的不安感直袭上来,像是在警告他大难即将临头。
"哦!"他只能呐呐地应了一声。
死定了!自从那一次得逞后,杨至纬对他就防范得紧,不许他越雷池一步。照现在这情况看起来,他以后恐怕连靠近他都别想了。
把两人之间的细微动作都收进眼底,姜见玥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移了一会儿,没多说什么,唇瓣勾勒出一朵狡诈的笑花,漆黑如星的眸闪过诡谲的光芒,装作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自顾自的接着说:
"对了!之前主卧室房间里面的那张床如果要两个人睡的话,太小了,所以我把它丢了,换成King
Size,两个人应该会睡得很舒服。"
"谢、谢谢。"听出她话中有话,杨至纬窘得发红的脸不敢再直视姜见玥,带点犹豫的结结巴巴地道谢。
这好象不是该道谢的时候,这样不就代表向她承认──他们已经睡在一起了!杨至纬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似乎还有往下扩散的趋势。
老姐!少说几句吧!姜见君心里急得发慌。
本来姜见玥只是意思意思地试探一下,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看来老弟的手脚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把杨至纬给攻陷了。
嗯!今天就到此为此吧,她看杨至纬差不多要忍不住了,再撩拨下去,恐怕老弟的下场会很惨,还是见好就收吧!
"我还有点事要先走,明天中午再来接你们到附近晃晃。"话落,她走向沙发,隔着椅背伸手一探,拿起放置在沙发上的皮包。
"哦!好。"姜见君应了声。
"那我执了,拜拜!"她挥了挥手,走向大门。
"拜拜!"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望着姜见玥的背影走向大门,杨至纬微侧过身,拉了拉姜见君的手腕,待他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后,才用漾着怒气的语调低问:"你好象有很多事没告诉我。"
杨至纬碍于姜见玥还没离开,还不敢大声放肆地询问。
"呃......也没有很多事啦......"被杨至纬那双充满怒火的眸直视着,他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背脊直窜上后脑,冻得他头皮发麻,思绪连带跟着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的好理由,只能低声嗫嚅地先敷衍着。
过去那段日子,只顾着享受跟杨至纬在一起的快乐,对这件事,他真的彻头彻尾地忘得一乾二净。
"没关系,从现在起,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听你说。"姜见君究竟瞒了他多少事,他会把耳朵洗干净,慢慢地听他说。
"哦!"用不着一天啦,又没有很多事......不过看杨至纬那副打算连夜审问的模样,不管他现在说什么,杨至纬一定不会相信的。
"啊!"姜见玥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事,低叫了声又回头。
"怎么了?见玥姐。"杨至纬收回放在姜见君身上的视线移转到前方,扯开微笑询问。
"我忘了告诉你们,钥匙放在餐桌上。"她嘴里说忘记了,但实际上是故意留一手,刻意在离开前再回头观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知道了。"杨至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了。
"明天见。"这次真的该走了。姜见玥丢下话后,人已走出大门,反手将门关上。
门一合上的瞬间,准备算帐的杨至纬脚跟一旋,伸手揪住姜见君的领子,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见玥姐......"他顿了一下,思索着适合的句子后,才道:"知道我们的事情。"
"应该说,她很早就知道了。"看着杨至纬灼亮的黑瞳,姜见君有些分心。
奇怪,刚才还觉得大难临头的,可是此时两人的脸靠得如此近,他却觉得很高兴──就算知道等一下一定会被杨至纬骂到狗血淋头;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这么亲近过他了。
看来他是吓着杨至纬了,果然不能太躁进,还是得慢慢来;不过他对杨至纬实在没什么耐心慢慢来。
姜见君原先垂在两侧的手有目的地缓缓向上移动,几乎是反射性的,身体就自动有了反应。
"什么意思?"没注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杨至纬接着问。
"我们还没交往前,她就已经知道我喜欢你了。"姜见君的目光从杨至纬光滑的额头滑过挺立的鼻,落在丰润软嫩的唇上;他长翘的眼睫随着视线的下移跟着缓缓垂落,掩去他眸中露出的渴望。姜见君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克制着自己的想望,非常不专心地回答着杨至纬。
这么早就知道了!杨至纬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松开紧揪住姜见君衣领的手,放低了激昂的声音,轻声道:"她......没反对吗?"
"她要是反对就不会鼓励我追你了。"姜见君觅得他松懈的空档,大手乘机环上杨至纬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着温热的体温。
好久没抱他了,真是想念。
"是吗?"杨至纬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
这就表示姜见玥支持他们啰!
脑海中渐渐浮现从她进门到离去的那段时间,她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还带点促狭,像是乐观其成的样子。
杨至纬思绪转着,身体下意识地向姜见君依去,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姜见君受宠若惊地收紧双手,牢牢地将杨至纬圈在怀里,一股满足感从心底直涌了上来。
老天太眷顾他了,就让杨至纬再多发一会儿呆吧!
等到杨至纬恍然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姜见君的双手固定在杨至纬的下背部,坚硬得像钢铁,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动摇一分。
比力气,他比不过姜见君,所以别浪费力气了,他只得用吼的。
"喂!谁准你抱我的?"
"你只说不准对你上下其手,又没包括不准抱。"难得向上天争取到的好机会,姜见君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放开!我还不了解你吗?自制力薄弱的家伙,你只要一抱了就想亲,亲了就想......"杨至纬边推拒边吼着,吼到一半,后面那个字实在让他难以启齿。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呢!"如果杨至纬不提,他还真忘了!
本来是有很多歪念头的,但是抱了杨至纬后,看他在他怀里靠得这么舒服,姜见君还真的只想抱抱他而已。
"不准想,我还有好多事情没问完呢。"刚才一时分了心,现在才想起他还有好多问题没问他。
"问完了就可以想了吗?"姜见君挑出他的语病反问。
"问完了也不准想。"杨至纬用力地推了他胸口一下。
"不准想,可以做吗?"姜见君锲而不舍地再接再厉。
"不要再挑我的语病了!"平常也没见他那么能言善道,怎么今天精明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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