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说爱？————夏季清风

"坐啊。干嘛站着。正好我有点话也想跟你说。"女主人一样命令的语气。
直视她的眼睛，能体会到的只有一种情绪，就是厌恶。顾遥跟他妈这一点可不像，这个女人相当沉得住气。
我点头，坐到单人沙发里。跟顾遥离着些距离，他皱眉看我一眼，有点不满。我看了他一眼。既然他妈没打算明白的讲出来，我们也没必要急着去证明什么。
亚述跳上来钻进我怀里，探出脑袋看着这对母子。
"这是夕樵的猫？"她转头问顾遥。
顾遥点点头。
她笑起来，说不上友善："怪不得都说猫是奸臣了。果不其然。"
"妈！"顾遥皱眉看她。
"怎么称呼你？"她没理会顾遥，继续看着我。
"范懿。"y
"噢。"她点点头，"你跟我儿子认识多久了？"
"操！你这儿户口调查呢！问这个干嘛啊？！"顾遥拿出烟，点上。有点不耐烦。
"问你了吗。"她瞪了顾遥一眼，转回头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笑。
"不到一年。"我摸了摸亚述的头，它在我手心磨蹭脑袋。
"还不到一年。新朋友而已啊！"
我也笑起来："对。新朋友。"
顾遥瞪我一眼，我冲他笑了笑。交给我就好，这是我想跟他说的话。他回头继续抽烟，不再出声。我知道他明白。
转头看向顾遥妈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气愤。大概是见到我跟顾遥的眼神而有所不满。看着面前又面带笑容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好笑。
"只是新朋友就让出房子给他，真是谢谢你了。"
"不会。"
"当初顾遥搬进来是因为夕樵要出国，没房子住。"她看一眼顾遥，后者没理会，"现在我回来了。顾遥就没理由再住在这里了。打扰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
"妈！"顾遥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说错了？"她看向顾遥，"你小姨已经给找了套房子。你还继续住在人家这儿干嘛。"
顾遥坐在那里，握着拳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转头，那眼神让我愣了一下。亚述突然叫了一声，从我怀里跳出去，我才回神。
"范懿应该不会反对吧。"
抬头看她的笑。头开始疼，有点迟缓地扯动僵硬的脸。
"怎么会。"
她高兴的笑起来看向顾遥："那就好了。你明天就搬过来吧。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我把地址给你留下，明天在家等着你。"
顾遥低着头，没有反应。
她站起来，笑着看我。这似乎是她今晚上唯一一次真心的笑，虽然充满了讽刺："那就不打扰了。这么晚。好好休息。今天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晚在一起了。"
"你他妈什么反应。"
把顾遥妈送出去以后，走回客厅。顾遥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坐着。走到他旁边，把快烧完的烟拿下来，在烟灰缸里掐灭。
"正常人的反应。"我平淡地回答。看着他因为我的话而握紧的双手。
"。。。"他猛地站起来，看着我，"你丫只是玩玩？！"
看着他激动的表情，我低头，靠在他肩上。
"我早就过了玩玩的年纪。"
"。。。那你丫什么意思？"他垂着双臂，没碰触我。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我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趴在旁边往这边看的亚述。
"分开一阵子。好好想清楚，要不要继续。"
在刚听说顾遥妈可能要回来的时候，我就做了这个决定。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把所有的选择都交给顾遥一个人。但我现在真的有点慌，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不是因为害怕顾遥妈，而是她的出现好像是在提醒我，顾遥有一天可能会离开。
我跟顾遥发展得太快。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在一起。他毕竟是独子，在传统家庭中，不留后是不孝。他曾经说过不要小孩，但如今他妈回来了，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嘛。有时候，我们做不成一件事，不一定是自身没努力争取过，而往往是周围的环境，让人没法继续走下去。
所以，我们需要分开，冷静地想清楚。我要的是长久的关系，不再是短暂的梦。继续下去的路不会那么容易，他妈注定是最大的阻力。天底下没有熊掌和鱼翅兼得的好事，他必定要舍弃一个。不管想法如何美好，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我不想他将来后悔。
他呆呆地看着我，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服，把头靠在我肩上。
"。。操。。你丫真卑鄙！"
我笑起来，胡拢他头发。
"垃圾！糙人！。。。"
＝＝ｂ．．．
拉过他脖子，堵上他的嘴和满嘴的脏话。
撕扯着彼此的衣服，野兽一样粗鲁。摸着衣服下面结实平滑的小腹，亲吻他的喉结。他解着我的腰带，轻轻喘息。
"多久没做了？"我把他裤子拉下来，顺势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俯下身亲他的胸膛。他扶着我的肩，微眯着眼。
"２天前才做过好嘛！"
我轻笑。一路向下亲吻他的身体。
"你妈如果知道我们在这个沙发上做过无数次，她还会坐嘛。"我含住他的炙热，感觉它在我口中跳动。
他轻声呻吟："妈的！你下次可以试试跟她说。看她什么反应。"
抓着他有力的腿，舔弄他变得更大的分身。听着他的喘息声，让我觉得下体胀得发疼。
"2天前才做过就这么快。"我笑着看他。
他捂上额头："你他妈真废话！"
笑着看他，探到他后方，感到他轻微的震动。
进去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顾遥皱着眉，捂上嘴，只有轻轻地呻吟声传出来。拉下他的手，吻上去。有点近乎发泄似的啃咬。他抓着我手臂，有点疼。抬高他的腿，让自己埋得更深，冲动的撞击，他抽气，咬我。没理会被咬破的舌头，继续跟他纠缠。。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我的不安。说是暂时的，但谁也不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如果他妈1年不走，那顾遥1年也不会回来。虽然并不代表我们不能见面。但这种感觉并不会好到哪儿去。
。。。
"诶。"把顾遥的衣服放到包里，回头，他抱着亚述看过来，"这小样的就先放这儿了。它跟我妈不和，我怕它真被墩了猫汤。"
我把手上的衣服都装起来，起身到他旁边，摸了摸亚述。
"它一直都是你养的。"
"是啊。那怎么办！我又带不过去！"
拉过他脑袋："那你就快点想。想好了就回来。"
"记得在亚述成猫干之前回来。"
他瞪我："你他妈不是吧！这小样的要有个三长两短，夕樵能砍死我。"
我笑着把亚述抱下去，放地上："那正好，为了你小命儿，紧着吧。"
"诶。我说。。你可别真不管它啊。"
"嗯。"我埋在他脖子间，敷衍地回应。
"。。。你丫刚他妈做完，还来？！"他推我。
我拉住他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能补多少补多少。"
他愣愣地看着我，一把甩开我的手，转头往屋里走，步伐有点不稳："操！没戏！你今儿跟他妈野兽似的，还来！我非废了不可！"
从后面抱着他，手向下探，咬他耳朵："在你废了之前停手。"
"。。他妈的。。"
[顾遥]
点燃烟，看了眼烟灰缸里的烟蒂。这是今天的第10根，一个上午而已。这阵子烟瘾变得特大，搞不清楚为什么。搬走已经半个月，跟范懿也半个月没见过。这大概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当年跟严卿在一起的时候，她差不多天天一个电话打过来，短信更别提，无数条，发到我都有心想把手机给砸了。跟范懿经常是闲着没事儿互相发几条臭贫，但联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跟他发短信的时候心情都挺不错，尤其是要在家面对我妈的时候。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太安静了，反而让我觉得有点发怵，这可跟我印象中的那个妈完全不一样。一句没问过跟范懿有关的事儿，甚至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也没见过这么一人似的。相当彻底的排斥。但也让我特纳们，既然这么不爽，干吗还成天憋着，装着，不讲明了？她不嫌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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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文档里的音乐，播放。Down By The Sellay
Garden，轻柔悠扬的歌声。夕樵3天前发来邮件的附属品。那封邮件看完以后我直犯傻，无病呻吟的感叹，让我直纳闷，这是那拽了吧唧的丫头嘛。就算是冬天了也不至于人人都犯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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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烟正好灭了。看着手机上陌生的一串数字，我皱眉。按下接通键。
"被困男，嘛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出找抽的话。拿着电话愣了一会，白天果然不能说人。这不刺儿人就不舒服的死丫头。
"谁他妈是被困男啊？！"
"谁回应谁就是啊！"
"操!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
"这不是迁就你一次嘛。总不能老让你大晚上的接电话吧。"
"不容易。你可是明智一回了。"
"嘿嘿。你嘛呢？"
"午休。"b
"噢。你搬去跟你妈住啦？"
"嗯。"把声音关小一点，"你怎么打我手机了？"
"你们家座机我不知道。"
"你不会问小姨啊。"
"可别！要万一你妈接的，我还不废了。"
"刚开始就说实话不完了。假了吧唧的。"
"听着怨气真重。我君子大度，不跟你小人一般见识。"
"操！你多牛B啊！"笑着靠在椅子里，把身子放松下来。
"知道就好。诶！见着了吗？"兴趣勃勃地口气。
"见着什么？"
"你妈跟范懿啊。"
"。。。嗯。"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刁在嘴里，"见着了。"
"什么反应？"
"谁？"
"你妈啊！"她提高声音，"你不是吧，傻啦你？！怎么这么轴啊。"
"。。没反应。"兴趣乏乏地回答。
"操。。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她好歹是你姨吧。"说话够糙的。
"。。一家子不代表就能和平共处吧。。你五根指头还不一样长呢。"
"。。诶。我刚知道。。这话是用这儿的。。。孟家出了个语言天才啊。。＝＝"
"。。你丫真事儿。"
"。。"嘿，得累！
"反正我是受不了她那个性。忒势利！！"
"。。。"沉默。按理说，夕樵跟我妈也处过不短的日子。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夕樵怎么就对她有这么大意见。
"你看着点吧。她就这么憋着。早晚有一天得爆出来！她就是一休眠火山，不动则以，一鸣惊人！！你做好准备吧先！"
我当然知道。我妈从来就不是能忍的人，这回憋到现在也没个声儿，谁知道她心里琢磨什么呢。女人的想法太难猜。打电话这个就是个例子，更何况那个比她活得更长的了，功力不比她高个几千万倍都新鲜。
"我一直挺佩服你的，夕樵。"把烟点上。
"怎么？"
"那么远都能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
"这就是女人。"倍儿骄傲的语气。我轻笑出声。
"嘴碎是吧。"
"去你丫的！"
"嘿，一姑娘说话干净点。"
"。。操。。没辙，改不了了。你这当哥的还不起好榜样呢，还来说我？！"
"得累！"
"。。。诶，你居然听这歌呢。"
"耳朵够好的啊，丫头。"我把声儿关得还挺小的啊，这都什么耳朵。。= =
"一般一般。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这类型的歌了？"
"。。这好像是你传给我的。。"
"我也没想到你会听啊。"
"这不是你给我传的嘛，怎么也得捧场听听吧。我还纳闷你怎么写那么一封邮件呢。你什么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原来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的天分啊。"
"是吧。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
"得得！这尾巴翘得也忒快了吧。"
"嘿嘿。又不知道了吧！这也是我一才能啊！"
"。。。"操。。默了。。无语。。＝＝
"你跟范懿怎么样？"
怎么这么爱问这问题啊。
"。。还那样。"
"你怎么就会说这句啊？上次问你你也这么说。你有点创意成嘛！亏你还是设计师呐！怎么就又人让你给设计啊，这么死板。。"
"操。。这事儿要他妈什么创意啊。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还那样就是还那样！"
"哪样啊？"
"听不懂啊？！听不懂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呗。"
"怎么不是你表达能力有问题啊？还说给我捧场，听这种柔情音乐，是玩伤情呢吧。你也挺有这天份的啊！"
"那是。还多着呢，就是你不知道。"
"得累！没见脸这么大的。说真的，你们俩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听这音乐就是有问题啊？我立马关了成嘛，大小姐？"
"你瞎掰乎什么啊。装傻！我说的是你妈。你别跟我说你听不懂，以为我真跟你说音乐呢。"
"。。。"掐了烟，又点上一根。
"第几根了？"
"什么？"我一愣。
"烟。我打电话给你这么点儿时间，你都抽了几根了。你还嫌自己不像烟筒是吧？非得成一煤炉子才罢休！！"
"几根烟，不至于。"
"不至于？你要是因为肺癌挂了，不同情！到时候我绝Ｂ还得给你两脚，该！"
"。。。"
"你到底怎么了？不能说？"
叹口气，把烟掐灭。
"。。。"
"他让我想，还要不要继续。"
"他让你一个人想？"
"。。。嗯。"
"。。。所以你就乖乖地想呢？"
"废话。"
"那完了。就你那钢管脑袋，指不准什么时候才想得通呢。"
"找抽呢吧。"
"说说 。想到什么程度了？"
"。。。"
"不说话让我猜啊？！要让我说，你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呢。范懿就傻在这点上，就不该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考虑。干脆了绑在床上天天做，让你习惯了以后都离不开他，结事儿！"
"＝＝。。。挂电话吧。"无力地说着。真后悔跟她说。这种话也是个姑娘说出来的。操。。。是这世界不正常？还是我疯了。。？　
"别，别！！嘿嘿，开玩笑，玩笑！刚才纯粹是缓和一下气氛。怕你太伤情了。成，说正经的。你到底想得怎么样了？"
"。。。"说不出来。因为我真的是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呢。
"。。。得了。你就先听我说。"夕樵的声儿变得特正经。
"说真的，顾遥。不是我不相信你，觉得你想不明白。你这人吧，忒倔！你根本没必要担心这担心那的。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父母一样。。。你要从一开始就想着分手，俩人还怎么处啊？如果碰着一个对你认真的，你觉得公平嘛？。。。既然你决定开始了，你就应该试着去相信他。相信他，也是相信你自己。因为他是你自己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