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爱不清————欺殇

「海匀，你还好吗？」

知道来人不是严正罡时，叶海匀原本止住的眼泪又不可自抑的往外冒，泪珠一颗接著一颗，慢慢的浸湿底下的床褥。杜天封什麽都不能做，只能陪著叶海匀，任由他静静的掉泪。

杜天封没有告诉叶海匀，他刚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严正罡。那时严正罡敌视他的眼神，清楚的透露出他对叶海匀抱持著怎样的感情。但因为严正罡是个白痴，什麽是爱情、什麽是友情他都分不清楚，所以杜天封打算让叶海匀对严正罡死心。

只要严正罡一天没弄清楚，受伤害的就永远是叶海匀。

没有多馀的安慰，杜天封渡步到床边，轻声的说著：「放弃吧。」

那天之後，叶海匀连请了好几天假。杜天封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叶海匀，也在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而这期间，严正罡总是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叶海匀的状况，不但每天打，还每小时打。不过，每次每次，都是杜天封接到的电话。

而杜天封只要电话响了，就会把话筒拿起在放下，最後因为严正罡拨打率频繁，杜天封乾脆把电话线给拔掉。但是下一秒响起的，就是他先前办给叶海匀的手机。

才刚按下C键，叶海匀就从楼梯口发话：「阿封，谁打来的？」

好不容易，叶海匀休息几天後，才能下床走动。只是这几天频频响起的电话声不禁让他好奇，只是今天才问起杜天封。杜天封从手机里把IC卡取出，然後＂啪＂地一声，漂亮的折成两半。：「垃圾。海匀，这只号码别用了，我另外办支给你。」

「喔、好。」对於杜天封的态度，叶海匀隐隐猜到三分，虽然杜天封没透露什麽。但他打来做什麽呢，继续污辱？还是谩骂？叶海匀转身上楼，忽略微微发闷的胸口，决定不再多想。

没想到电话线拔掉、IC卡折掉的结果，竟是让严正罡直接杀到家门口来。杜天封看著门口站著的人，脸上不由得抽续了几下，还隐隐约约看得到太阳穴边跳动的筋？

「我要见小匀。」严正罡一脸不善的瞪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杜天封将身子靠在门边上，高大健壮的身型把整个门口给挡死，完全看不到里面。：「海匀，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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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罡深吸口气，提高音调再说了一次：「我要见小匀。」

「我说过了，海匀，不想见你。」杜天封说完，就站直身体，表情更加难看的望著严正罡。：「而且，凭著你对海匀做过的垃圾事，我也不想让你见他。」

「你！！」严正罡恼怒的向杜天封挥拳，没想到拳头的风都还没扫到对方身上、就已经先转回来了！一阵旋转，杜天封一手抓著他挥拳的手折在背後，一手往他肩上的关节一推，立即发出＂喀＂一声，痛得他龇牙列嘴，又不能难看的闷哼出声。

杜天封松手，严正罡往前踉跄几步站稳。：「放心，没脱臼。这只是给你的警告，下次，可就没这麽简单了。」

严正罡仍站在原地，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彷佛下一秒就又会在挥出一拳。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显示著，他无力再做任何攻击了。於是，杜天封看著严正罡掉头离开。

「垃圾就是垃圾，终於要回垃圾桶了。」杜天封边说、边回头要关门，突然一道颇为中性的清灵嗓音从某处传过来：「喂喂，太不公平了吧！以你那样的出生。」

杜天封也没搜寻声源，对著某处暗巷就笑开口说：「对付他这种动手比动嘴快的人，有时候不靠出生是不行的，更何况这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小文。」

「呸呸，别装这麽绅士的样子给我看，恶心死了！」暗巷里走出一个穿著黑色劲装、顶著黑色柔亮长发的人，皮肤白皙的看不出一丝血色，好似娃娃般大、却生动充满灵气的双眼，跟高挺却小巧的鼻子，搭在日本特有的五官上、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恰到好处，而红艳的小嘴吐出的话语竟是这般惊人。：「谁不知道你其实是只披著人皮的狼，还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笑里藏刀、厚颜无耻的王八蛋！」

「原来小文这麽注意我啊？我的优点全被你看出来了呢，人家好害羞唷！」杜天封突然用著不为人知的不正经语调，说著与脸部表情完全不相称的话语。：「不过，人家可是只会在你面前＂兽性大发＂唷！」

「靠！那我该感到荣幸罗！？」小文生气的踢起地上一颗石子，接住、再往杜天封的方向扔去。杜天封连看都不用，轻轻松松的就将迎面飞来的石子握在手中。：「先不说这个，亲爱的十二　文月先生，我们先来解决一下前阵子未解决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说完，杜天封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然後小文就露出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

晴空万里的日子，某处突然传出某人的惨烈叫声，不过却是叫著各式各样的脏话。：「操你妈、干、干啊！唔…干你娘老、老鸡掰…嗯！！！！啊…操你祖宗！」

严正罡每天都来，即使杜天封拿他当沙包一般练拳头，他还是天天都来找叶海匀。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有种感觉，似乎只要他不来就再也看不到叶海匀了的感觉。而那份感觉促使他即使被打得浑身是伤，也坚持要见到叶海匀。

「让我见小匀，不然让我跟他说话，只要一句就好了。」

这天，严正罡一见到杜天封就先开口说，不然以往都会先被赏一记拳头才让说话。这几天累积的瘀青已经差不多让他身体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不过力道虽痛、却总是能在不伤及骨头及内脏的情况下让瘀痕出现。

这也证明了，杜天封的实力，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打赢他。

杜天封挑眉，思考。其实他也不是真要让他们彼此痛苦，若能在一起就好了。他算是答应了严正罡的要求，不过要收取报酬的。他飞快的一挥手，揍得严正罡一个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嘴角因为太突然的攻击被咬破、冒出丝丝血液。

严正罡没想到杜天封竟然会这麽突然就攻击，虽然之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杜天封甩甩手，然後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槟色的手机，按了几下後丢给严正罡：「就一句。」

他接过手机听近耳朵，听著那头的来电答铃，是小甜甜的＂Everytime＂。当副歌结束时，电话才被接起。：「喂？」

听著那头传来的声音，严正罡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拿著电话愣了许久，直到那头要传来一声：「喂？」

缓缓的，终於、严正罡开口了：「小匀，我们……不是朋友吗？」

第九章

杜天封以为、真的是以为，严正罡终於弄清楚友情跟爱情了！不过严正罡说的那句话，让他忍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他坚持、挨打这麽久，只是要问这一句让人抓狂的话？他真要怀疑严正罡智商有问题，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了！

许久，叶海匀都没有说话，只有时急时缓的呼吸声。最後，才传来颤抖微弱的声音：『我们……做不了朋友。』

挂断了，严正罡的耳边再没声音。而那天，杜天封确实实践了自己内心的渴望──暴打严正罡一顿。这次杜天封没有手下留情，拳拳到位，痛得严正罡即使再不愿、也得从嘴里吐出哀号。因为杜天封明白，叶海匀又会因为严正罡的那句话受到多大的伤害。

那天过後，严正罡带著伤离开就没有出现过。打人的人自己最清楚，下手多重。严正罡被他打到断了三根肋骨，臼齿掉了一颗，左脚骨还有点轻微骨折，最严重的就这些了，其他都是些小伤，而且这样还是他在手下留情的情况下造成的。

不过，至少近期内严正罡即使想来、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吧！

「海匀，我想过了，反正你学分也修完、不如就出国继续往上深造，你觉得如何？」杜天封站在书架前，看著那左空一块、右空一块的架子，把手中叶海匀分类到＂已读＂的书籍搜括并放回书架上。：「距离跟时间或许不能帮你忘记伤痛，但至少可以让你不再受伤害。」

叶海匀写书写的动作停滞一下，然後才继续缓缓动起来。：「好啊，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杜天封用眼角瞄了叶海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那闪著光的眼角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悲伤。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杜天封将最後一本书放进书架。：「我要回学校一趟，你午餐要记得准时吃，别顾著看书了、知道吗？」

「知道了。」叶海匀点点头，将书本放下，起身送杜天封到门口。：「你路上小心。」

抬手如从前般拨乱叶海匀的头发，杜天封转身离去时，眼睛望向某处一眼。叶海匀目送杜天封离开才关门转身，走几步、刚关上的门立即被拍打发出闷闷的声响。叶海匀没有多怀疑，以为是杜天封忘了拿东西而折回来。不过出现在门後的那张脸，足足让他花了五分钟才认出是谁。

「严…严同学？」叶海匀看著那张俊脸此时带著大大小小的瘀痕，眼角、嘴角、额角都是最严重的地方。惊讶过後是心疼，他相信严正罡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这麽凄惨过。也因为这样，让他一时忘了先前从严正罡那里得到的伤害，担心的问：「你、你发生什麽事情了？怎麽被打成这样！」

严正罡也是惊讶的看著叶海匀，张嘴才想说话，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忙弯腰用手捂住。许久，才起身慢慢的说：「不是你让他打我的吗？」

「谁？阿封？」叶海匀问完後，看见严正罡点头。：「我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阿封为什麽要动手打你。」

「我…那天之後，我想见你，可是他不让我见。」严正罡这麽说，正好提醒叶海匀那天的事。：「我不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挨他的揍，但这段间内我每次来为了见你。小匀，我们合好、好不好？」

「不可能的…我们做不成朋友。」叶海匀摇头，想也不想就吐出这句话。严正罡皱眉，表情有些恼怒的说：「小匀，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话已经说完了，麻烦你以後不要再来烦我，我不想见到你。」话一说完，叶海匀迅速的将大门关上，让严正罡一点阻止的机会都没有。而严正罡也却一点也没有阻止的能力，身上的伤大大降低他的反应力跟行动力，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门在眼前关上。

而这小小的插曲，正好落在杜天封的眼里。相隔这里两条街的转角，杜天封就一直在那里观察严正罡的动作，如果严正罡还想要动手，他正好来得及阻止。

「喂，你这样做有什麽用，性严那小子肯定低能的，要他弄清楚比要他吃屎还困难。」一旁矮杜天封一节的小文，将点燃的菸放到杜天封嘴边。後者张嘴叼起菸，奖励般的摸摸小文的头：「要不是你感应出那小子对海匀确实有感情，我才懒得这麽累。」

「而且，相爱的两人若是能在一起，何必分开。」

叶海匀终於回到学校，不过却是回去办手续的，因为他已经打算离开英国，至於到什麽国家念书，目前他还没有打算。而从那天见到严正罡起，到今天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曾见到他了。叶海匀不禁想，严正罡的伤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叶同学，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你还好吗？」

才刚走出办公室，叶海匀就被人喊住。他回头，看见雷尔对他礼貌的点头当作打招呼。：「听说你要出国深造，有想好国家吗？」

「还没有。」叶海匀摇头，心里觉得有点可惜，难得碰上嗜好相同的人，却马上又要分开了。这时，雷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大约有四本原文书结合厚的书出来，递到叶海匀面前说：「这本书，写著很多关於数里的东西，是我见过资料最完整的一本书。我想送给你，你会比我需要它。」

接过那本颇有重量的书本，叶海匀有些感动得道谢：「谢谢。」

「不，我才要谢谢你。跟你一起在图书馆的这段时间，我学到很多东西，谢谢。」雷尔微笑，然後望向手腕上的表，抱歉的说道：「我想，我们应该还会再见的。你保重了。」

看著雷尔的背影，这是第一次。叶海匀终於注意到那身影是如此单薄、又如此笔直，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感觉是如此的孤单，又是如此高傲。冷漠，是给人的感觉，但谁知道呢。

雷尔离开後，叶海匀也不想到图书馆去，抱著书就离开校园。回到家，叶海匀正要关上自家大门的瞬间，门被外扣住、打开。那力量大得让叶海匀无力抵抗，往後倒退好几步，直到撞上玄关旁的鞋柜。

就这瞬间，门已经被大力的关上。而叶海匀也已经看清楚眼前的人，严正罡脸上的瘀青已经退得差不多，只有嘴角跟眼角还贴著小长块的贴布，看来伤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严同学，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还来做什麽？」叶海匀低下头，不去看眼前的人，可是等了许久，对面的严正罡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对於这样的诡异气氛，叶海匀受不了的开口说：「你到底想要怎样，你知道我一直都对你抱持著怎样的感情吧！」

「但是我不要喜欢你了，我好累、想放弃了还不行？严正罡，我们做不了朋友。」说到最後，叶海匀忍不住哭泣，只能不断的将头垂下，不让对方看见他脸上的泪水。没想到严正罡仍是没有开口说话，叶海匀终於受不了的提高声调大骂：「我说我们做不了朋友，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明白？」

叶海匀才刚吼完，严正罡就上前捉住他的双肩，张嘴就吼：「做不了朋友我们就当情人当爱人，这样行不行啊！？」

那一瞬间，叶海匀根本来不及思考，严正罡就对准他的红唇贴过去，并且吸吮、噬咬他的唇与舌。直到刺痛感蔓延，他才开始推拒、反抗。：「唔…嗯…放、放…」

垂打挣扎都没有用，严正罡将大腿挤进他双腿间，然後磨蹭著他的弱点，连大掌也伸进他的衬衫内游走，频频攻击他的敏感处，让他几乎站不住脚，最後抵抗的双手也只能无力的抵在两人之间。趁著严正罡的唇离开往下，叶海匀代的哭腔说道：「放过我…阿罡…不要这样对我…放过我、求求你啊…」

严正罡没有停手，反而更剧烈的攻击叶海匀身上的敏感点，吻也缓缓往下，一颗一颗的纽扣被用嘴解开，每解开一颗就印上几个红印，直到腹部上的小洞。严正罡伸舌轻舔，不料叶海匀的身体竟然跟著颤抖起来，并发出微弱的呻吟。

於是严正罡就持续刺激那个地方，让叶海匀无力反抗，仰头闭眼，原本抵在两人间的双手不知道在何时扣上了他的肩。没多久，叶海匀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早已抬头的男性更是落入对方的手掌中。：「啊…唔嗯…唔…嗯…」

而原本停留在肚脐眼上的唇舌开始往下，叶海匀感觉到某处的茂盛被拨动了，然後一个比手更为炽热的湿热地带罩住他的男性，快感一下从脚底窜上脑门，使他发出更为浪荡的叫声，不过也让他知道严正罡用哪个部位在他的男性。

「呜…不要…不…热啊…罡…脏、吐出…来啊…」叶海匀无法控制泪线，愉快的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溢出。严正罡的舌，一直刺激他的前端，而且连下面的小球都不放过，时吮时舔，技巧高超的让他无法招架。

没多久，叶海匀突然整个身体往前俯趴在严正罡的肩上，然後全身绷紧，连原本大张著的白皙双腿也夹紧严正罡的身体两侧，接著激情的种子全数喷洒在严正罡的嘴里。

「唔…哈啊…」紧绷过後的叶海匀，全身乏力的靠在严正罡身上，而後者也吐出软下的东西，然後架起叶海匀的身体、翻转，让他双手撑在只有半个人高的鞋柜上，然後双脚分开站立，露出後面隐密的销魂。

叶海匀双手笔直的撑住上半身，但双腿却直发颤。他维持这个姿势没多久，就感觉後穴被舔了一下，不过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就在他以为只是错觉的时候，严正罡的唇竟然整个贴到他的穴上吸吮，不但将舌推进穴里，还将热热的液体吐进去。

羞耻与快感使他更加敏感的感觉到身後著状况，神经变得敏锐，连从後穴溢出的热液流过他的分身滴落地面都一清二楚。叶海匀低头往後看，看到严正罡埋在他跨间的下巴，还有只挂一半的衬衫及高高鼓起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