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要玩婚外恋别来找我!"
"我们还没有结婚。"
"有什么没区别?你哥哥我可没说过喜欢过你,你要说玩玩床上游戏,我奉陪,要是扯上感情我可不奉陪,怕麻烦。"
这次,陆英真生气了,俯下身去,堵住那张万恶的嘴,何超不从,狠心咬下去,陆英疼的退了回来,何超看见他嘴唇上有血,自己嘴里也一阵腥味,看来是咬到舌头了。陆英阴冷的看着何超,力气一下子加大,何超觉得手腕快断了,还没等出口抱怨,嘴唇就又遭到蹂躏,这个吻长到何超觉得自己已经憋死了,想咬他,却总被避开,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何超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气,比溺水还要悲惨,像他不会游泳一样,接吻的时候好像也不会换气,陆英游泳那么强,肺活量肯定很大,和别人接吻的时候也肯定很激情,想到这何超心一凛,反抗的更加厉害,陆英只得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不过一会这种挣扎就平息了,因为陆英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刚才都说我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了,还会在乎一个未婚妻,我要的东西就不会放跑,无论用什么方法。"
何超愣住,任由陆英的气息在他身上散开。
混乱的开端
床上的事无非就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陆英把已经酥软的何超翻了一个身,搂起他的腰,抬高臀部,何超一僵就开始不安份了,两手胡乱抓着床,"你要干什么?"
"你说要干什么?"陆英邪恶的说。
何超显然已经明白了,无所不通的高材生不会连人的生理结构也不知道,"不行!你放开我。"
"放开你?怎么可能了?"陆英说着故意用膨胀的那里抵住何超,这时连陆英都觉得自己像淫乱的强奸犯。
不过显然何超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可以冷静思考的,沉默了几秒钟,"好吧,你有套子吗?"
陆英哭笑不得,"这里除了就不会有别人来了,而且我也根本不打算跟你上床时用套子。"说着还怨毒的在何超腰上掐了一下,何超吃痛的哼了一声。
然后继续,就在陆英进去的一瞬间,何超疼的喊了出来,不过喊的不是‘陆英',‘我杀了你'之类的话,他叫的是‘英子',陆英先是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在叫自己,顿时石化在那。
何超显然是玩火自焚,接下来陆英的反应可想而知。
第一次对何超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第二天就力不从心,站着也有些不稳,空调还没有修好,这里的条件也有限,考虑一下,陆英决定把何超送回去,何超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明显在说刚把他吃了就要扔出去了。
陆英看到何超的表情不禁大笑起来,自从早上起来,何超就一句话没说过,自己怎么说话都不回答,表情幽怨的像小媳妇,"你总要洗澡吧,以你现在的情况,在这里洗澡会生病的。"
何超还是没有说话,继续询问似的看着他。
陆英知道他想问什么,"放心好了,我收拾东西搬过去,我不是那种占了便宜不负责任的人,你就等着我明媒正娶吧。"陆英捏捏何超的脸,如愿的看到何超的脸别扭起来。虽然有点不甘心,还是不得不承认优越的生活环境是很重要的,例如这里的单人床,做爱的时候还可以,至少一上一下,睡觉的时候就挤了,想到这陆英觉得自己额头上一滴冷汗,这都哪跟哪啊。
就在陆英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何超幽幽的飘出两个字,"英子",陆英再一次僵化了,何超奸笑着,陆英转身面目狰狞的看着他,要不是何超现在的状况不允许,陆英肯定扑上去痛遍他一顿。他以为只是因为这样叫像是女孩子陆英才反应这么大,不知道这两个字背后有怎样的历史。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通过最近一些日子,何超也渐渐了解了陆英,不像自己,陆英是有目标的人,快递的工作是轮休的,其他时间陆英还要打别的工,从餐厅服务员到工地临时工,他都曾涉猎过,而赚得钱相当大一部分都用来上学习班,电脑,管理学,经济学,英语,他都会学,小小的屋子里有为数不少的书整齐的放在简陋的书架上,这次搬到何超这里,也没少带书,有一次陆英很晚才来接何超,据说是去一个大学里偷听了教授讲课,何超知道他高三毕业就辍学了,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原因。总之,一切可利用的时间陆英都在积极进取,而自己从来没有要执着的追求过什么东西,看着努力生活的陆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而正是这样的陆英让自己有一些不明了的不安。坐在出租车后座的何超开始认真的考虑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并排坐着的陆英也在想着他们的事,何超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总是什么都吊儿郎当,但这并能抹杀他的才智,偶尔兴起就会玩玩恶作剧,虽然长自己2岁,但是总觉得他比较像个孩子。陆英也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在何超那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心里到底占多少分量,何超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却放不开了,所以与何超不同,陆英考虑的是如何把何超牢牢抓住。
接下来有两件事是意料之外的,在电梯门口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何超觉得有点面熟,直到听见陆英说"王先生,你好,没想到又见面了。"何超才想起来是昨天救了自己的人,对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记不得长的什么样子这件事何超没觉得愧疚,怪就怪这位王先生长了长大众脸。"你好王先生。"王海波看了何超一眼,又转向陆英,"是你们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见面了,你们也住在这里?"。‘也',这表明这个王海波也住在这里,何超不知为什么觉得挺讨厌。"嗯,是啊。"回答的是陆英,三人简单的打过招呼,就分开了。
在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人正往外走,"晓艳?"是潘晓艳,"哦,你回来了,我刚才敲门,没人开,我还在想今天怎么有兴致出门了。""怎么没打个招呼,要不是碰到了不就白跑了一趟。""原来不也都是这样,再说你这么懒的人很少会不在的。"何超的老同学,何超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熟了,虽说潘晓艳在何超手下做事,但是何超还是有点怕他,这女人做事很有手段,成为人事部的经理决不仅是因为她老资历,潘晓艳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是很有风韵的女人,在交际圈里也颇有名气,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潘晓艳一直很照顾何超,但是距离又保持的很好,不会粘的很紧,所以公司里从来不会有人在说潘晓艳在打经理的主意。
"这位是?"潘晓艳看见站在旁边的陆英,陆英自己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去打量面前这个女人,潘晓艳的各名字他见过,就是那次送月饼给何超的人。
"陆英。"陆英盯着潘晓艳,虽然笑着,潘晓艳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显然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是?"看着陆英的行李,潘晓艳问道。
"其实......"何超想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对于他来说没什么要隐瞒的事,之所以停顿是因为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来介绍陆英。
"其实我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离的很远很多年没走动了,这次来厚脸皮的住在他这里了。"陆英笑着解释,何超惊讶的看着他,这个人撒谎真是不用打草稿,还一本正经的,看来是小看他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好,我叫潘晓艳,何超的老同学。""你好,潘小姐。"
"别在这站着了,我们进屋说。"何超开了门把两个人让进来。
潘晓艳带了一堆日用品和吃的,很熟练的给何超分类放好,看的陆英在一旁直咬牙,潘晓艳又嘱咐了一遍,三个人随便聊了聊天,潘晓艳问陆英的比较多,陆英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谎话说了下去,坐了一会,潘晓艳就离开了。
"她就是送你月饼的那个女的?"说是疑问,其实是陈述,陆英冷冷的说。
"你不都知道了。"
"她一直对你这么好?"
"嗯。"
"别告诉我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表白后的第一天陆英就开始吃起醋来。
"晓艳他从来就没有靠的太近,就算她对我有意思,我总不能冲过去说你别想我会喜欢你吧。"何超觉得陆英吃醋是无理取闹,不过心里很高兴。
"别晓艳晓艳的叫的亲热。"陆英边整理东西边皱眉头。
"我刚才明明是想告诉她我们的关系的,是你打断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次何超很惊讶,"为什么,那为什么不要我说,你很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我巴不得告诉所有人,省得你这大经理被别人盯上,只是还不到时候,我不是说要等我明媒正娶嘛。"陆英冲何超挑挑眉毛,打趣的说。
虽然陆英说的是一句玩笑,何超还是觉得很不安,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沉默了一会。"怎么了?"陆英问。
"没什么,我觉得那个王海波很奇怪,总是盯着你看,看到他我浑身不舒服。"
"哈哈,别告诉我你现在也是在吃醋,放心好了,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多。"
"你是说我们不正常了?"何超愠怒的说。
"当然不正常的,你不正常才会喜欢上我。"陆英说着凑过来就吻上何超的唇。
甜蜜的同居
"超 。"陆英侧身躺在床上,手指卷着何超的头发。
"嗯?"闭目养神。
"我以后不做快递了,到一家酒店做大堂经理。"
"为什么,你怎么找到的?"何超睁开眼睛,转头看看陆英。
"没什么,今天看见那招人,去了之后就被录取了。"陆英还是长的挺俊的,五官硬朗,只是年轻的他还多少保留着一点孩子的稚气。
"嗯,你觉得还就行,总比跑来跑去的送快递好一些。"何超也没质疑,转过头继续闭上眼睛。
最近这段日子是两人最幸福的时光了,陆英还是继续他每天要做的事,自从他来了,何超的家整齐多了,再忙陆英都不会忘记收拾屋子,自从吃了何超做的饭,陆英就没兴趣自己应付了,所以做饭都是由何超这个‘闲人'负责的,两个人吵吵闹闹,日子过的也有滋有味,陆英有主见,但是毕竟有些事情还是没经历过,何超虽然很随意,处理问题还是比陆英老道一点,这些都是在不断的相处中发现的,晚上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何超闲着无聊会教陆英学电脑,学英语等等,陆英非常聪明,一点就透,何超现在知道了其实陆英高考的分数很高,因为家里的原因没能读大学,现在已经出来闯荡几年了,自己确实学了很多东西,除了没有学历,陆英很优秀了。两人的房事自然也是幸福生活的一部分,开始总是陆英先发情,当然这个频率适中,要不然何超会吃不消的,后来何超觉得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无条件在下面,所以心里计划了很久,打算发动反攻,预料之外的是他提出之后,陆英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何超那一套威逼利诱根本没用上,陆英说本来就是平等的,做喜欢的事自然要随性才会开心。弄的何超反而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不过那以后何超的需求明显增加,于是在床上定谁上谁下就成了件麻烦的事。
何超高潮的时候还是喜欢叫英子,后来陆英告诉他这个名字历史,陆英的妈妈是出名的美人,当初家里做主,把她嫁给了村里最富的陆家,陆英的父亲长的不怎么样,现在的陆英多半随了他妈妈,之所以嫁给陆家,是为了换一笔彩礼钱,人家都说陆英的妈妈给糟蹋了,陆英的妈妈极其疼爱陆英,总是叫他英子,虽然陆英嫌这个称呼像小女孩,但是他妈妈却不肯改口,这个名字一直陪伴着他,一直到他八岁的时候,陆英的妈妈走了,就再也没回来,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明白,只知道妈妈不要他了,长大一点才知道他妈妈其实早就跟别人好上了,等他长到八岁的时候才走,可能是一直下不去狠心。说到这时陆英一阵冷笑,他还要谢谢她为他多留了几年。妈妈走了之后,陆英的爸爸受不了别人的挖苦,成天喝酒,还总是打陆英出气,后来还染了赌博的恶习,整个家底都输光了,陆英的爷爷奶奶气得相继去世,他爸爸更加暴戾,这个何超知道,陆英身上到现在还有些伤疤,经过十几年还没有褪下去,说明当时打的有多狠。自从他妈妈走了之后,陆英就再也不允许别人叫他英子了,一旦有人故意揭他伤疤,陆英都会拼了命似的扑上去,后来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陆英的禁语了,很多年没人再提起了,那天何超忽然叫他,自己都无法反应过来。
何超听完之后觉得很抱歉,说以后不再叫了,陆英却说让他继续这样叫吧,何超是第一个这样叫自己却不生气的人,反而就得很安心,于是何超已经习惯叫英子了。
未婚妻的事,陆英也解释过,他爸爸一直都在赌博喝酒,从来没有照顾过陆英,反倒是陆英要从小就承担其家庭负担,幸亏村里的李家夫妇对他非常照顾,自己出钱供陆英读书,对他就像亲生儿子,一直到高中,李家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儿子,也就是他未婚妻李兰的哥哥李浩,一个普通的农民家负担不起这样的重担,李浩的学费还大部分都是靠助学贷款的,所以李家没说,陆英还是决定放弃读书的机会,到现在他回老家的时候,李家夫妇还是念叨当时没能让陆英读书很对不起他,那时很多政策都没出,如果放在近些年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至于李兰,是李家的女儿,从小就很喜欢陆英,李兰很清秀,村里人都觉得很配,特别是李家夫妇一心想要陆英做女婿,陆英那时从来没想过喜欢不喜欢,只是顺应人们的期望,高中毕业后三年就订婚了,他觉得这是应该的,是一种义务。他对何超坦白说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就是死他也不会再回到原来的局面了,就算是被骂成陈世美也无所谓,何超听了之后只是说这是个老掉牙的故事,还郑重指出陈世美不符合他们现在的状况,没有公主,只有两个大男人。陆英苦笑不得,不过反而轻松很多,何超是体谅他的。
陆英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何超,其实他刚才没有完全给他说,他要去做大堂经理了,但是不是面试得来的,今天他去送快递,到了一处,敲了门没人开,稍微用力,门就开了,陆英好奇的走了进去,看见客厅占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用一把小型的手枪对这另一个,两个人同时死盯着他,陆英开始一惊,不过很快平静下来,这些天被何超无所谓的性格同化了。
于是就像没看见他们正在做什么一样,"先生,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拿枪的人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陆英,把枪放下来,被指的若无其事的拿起快递签了字,陆英就要走。
签字那人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陆英觉得情况不太妙,转过头,皱皱眉头。
"如果我们要杀你灭口的话你会怎么办?"
"在你们杀了我之前杀了你们。"陆英坚定的说,开什么玩笑,莫明其妙的死在这里,他还有回去吃何超做的饭呢。
"你没看见我们这有枪吗?"
"能不能成功是另一件事,什么都不做就绝对活不了了。"陆英淡淡的说,却随时警惕他们有所动作。
"哈哈~~"笑的是拿枪的那个。"好小子,有胆量,你看他刚才一副戒备的样子,真的随时都会跟我们拼命,再这个时候想的不是求饶,是可造之材。"后面的话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的,而另外一个微微的点了个头。
何超奇怪刚才明明两人还向有仇似的,现在看来没什么嘛,他可不想在这他待久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