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随意用手指扩充了几下,他抬起头,看着他咬住下唇屈辱忍受的脸,然后一鼓作气挺进了他窄小火热的体内。
“唔?!”随着他发出身体被撕裂的痛苦的声音,他一直含在眼中的泪滴了出来。
他没有留情地继续进入,没过多久,他感受他体内变得有些润滑,盯着他更为痛苦且铁青的脸,他知道,他那里一定裂开流血了。
然而,他却冷血无情的不肯放过他,终于完全进入他炙热的身体之中,按住他单薄的肩膀,他放纵自己的欲望,在他身边里猛烈撞击着,享受他头一次感受到的极致快感──
发泄了三次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看着他无力甚至有些狼狈的倒在草地上的身子,想起之前自己在他身上获得的异样的满足,他还颇有点意外。
男人他玩过几次,可没一个能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在他兄长身上得到的,不过是自己从他身上夺取了尊严的胜利般的愉悦而已。
为自己穿好衣物,心满意足地欲转身离开前,他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动也不动的他,看到他满是泪水的脸上,空洞无神的眼睛──
他给他的打击,算是足够彻底了吧?
以他曾经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身份,一定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转回头,他冷笑一声,举步离开,任由那个已经意识不清的男子就这么赤裸裸地躺在秋夜寒凉的院子里。
一直到之后的第三天,他才知道这一夜对男子造成的伤害有多重,甚至到了,已经失去生存希望的地步。
07
那日自违命侯府回来之后,他一直忙碌于事务,一边巩固及扩大自己的势力,直至三日之后他上朝时,才由其它大臣口中得知那个男子的情况。
“听闻违命侯重病缠身,连日来卧病在床,甚至有大夫说他活不过立冬……”
站在朝殿上等候帝皇的到来时,身边大臣的闲谈引起了他的侧目,微蹙起眉,正欲详问时,内侍尖锐的一声皇上驾到,让所有人皆都立身下跪,大呼万岁。
平身之后,按照惯例,大臣们把连日来朝廷上下的事情一一禀报于高高在上的帝皇,他也同样把他工作的情况一一禀奏,接近尾声时,威严的皇上随意问了一句,旁的还有什么吗?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回答些公务外的琐事,比如请示皇上做主赐某某官家公子或小姐的婚事,或是幽深宫殿外一些在民间传颂王孙贵族的事迹。
一位大臣说了一件事,也就是方才他听到的那件事。
原先还满面威仪的帝皇听完后皱起了眉,疑道,竟有此事,怎么现在才来禀报朕?!
听出皇上话语中的怒意,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而他,却一副事外人的模样静静站着。
告诉他们的君王这件事的大臣忙道,皇上,此事仍没有确定,但见这几日违命侯府邸大门紧闭,府上的仆役满面愁容,大夫进进出出,才会有此谣传。
如是这样,想必也是违命侯府上的重要之人患病在身。皇上略一思忖后,便吩咐道,马上派人到违命侯府询问清楚,若确有此事,可派御医前去。
末了,他又正色对殿中的众位大臣道,违命侯归降于朝廷,便已是朝廷中人,万事可不得耽误。
皇上说得声色俱厉,他却不以为然地冷笑。
皇上在乎的只是表面的名声,其实根本不把违命侯当一回事,否则,怎么会同意他随意污辱郑国夫人呢。
然而,退朝之后,他听到了令他费解的一件事情。
没错,重病缠身的确是违命侯李重光,当前去看病的御医说他是不适汴京的气候,导致寒气袭身,又因心情郁结一直令病情得不到根治,反而越来越重,甚至有可能死去时,皇上居然下令把他接进宫中,好生疗养──
正在为这件事苦思不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是令他吃惊万分,他那极少向人开口请求事情的皇兄竟派人请他出借护身暖玉。
问原因,来人说是御医对皇上说过,要想违命侯的身体早日康复,护身暖玉能起到相当功用。
他压抑震惊的心情告诉来人,他会把暖玉亲自送进宫中,让他先回皇宫。
此人离开后,他吩咐下人把暖玉自他书房里拿来,打开红锦的盒子看了一眼那块通透翠绿的暖玉之后,他怀着奇异的心情离开晋王府,骑马向皇宫而去。
抵达皇宫后,他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皇上安置李重光的地方,来到门外时,他正巧看到御医离开。
忙问他违命侯的病情怎样,御医摇头回答,不容乐观,毕竟病根是由心而起,若违命侯一心求死,神仙也救治不了他。
听到此话,他才忆起了三天之前他对他的所作所为。
虽然当初就知道会对他造成伤害,却没想到伤害得如此之深──
心头涌上莫名的沈闷,便被他立刻压抑,问违命侯此时的情况,答曰,吃过一帖药之后刚睡下,皇上正在里面。
闻言,他目光一闪,让御医离开,并制止内侍进入通报,他悄声进入屋中。
慢慢走近卧榻的位置,看到坐在床边熟悉的身影时,他隐身于帘幕后,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三天之前被他污辱过的男人面无血色,合着眼睛躺在床上,而当今天子一脸伤感地坐于旁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
“回答朕,朕错了吗?不顾一切把你锁在身边,却让你如此痛苦,甚至于一病不起──可是朕,也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只想让你与朕呆在同一片土地,让朕知道,你离朕并不远──”
他震惊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开始的猜想完全错了。
那日朝殿之下,他所看的并不是郑国夫人,而是,一直低着头的瘦弱男子,用深沈的,复杂的感情,一直所望着的人──
“皇兄!”
他突然走了出来,把坐在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王弟──”脸色惊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有人通报一声?”
08
他轻笑:“听说违命侯在休息,怕通报会打扰到他,臣弟便没有让人进来通报了。”
“对了,皇兄,这是你要的护身暖玉,臣弟拿来了。”他走到他身边,把手中的红锦盒子递到他面前。
慢慢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无言看着他片刻之后,他才低声问:“王弟,你进来时,有听到什么吗?”
“什么?”他一脸不解,“皇兄方才有说什么吗?”
闻言,他随即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他扬眉,随后道,“皇兄,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你去忙吧,过些时候朕会派人把玉佩拿去还你。”
“玉佩的事不忙,皇兄想用多久都没关系,反正放在臣弟那儿也没用。”
“王弟,真是谢谢你了。”来到他身边,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臣弟的本份,那么,臣弟告辞了。”
“去吧。”他朝他挥挥手。
后退几步,他才转身离开,走出外面时,他看了一眼身后寂静的屋子,回过头时,坚毅的薄唇边,一抹冷鸷阴沈的笑,慢慢浮现。
走出屋外,他见到了候在一旁的,皇上的近身内侍,王继恩。
见到他,王继恩鞠了一个躬:“晋王久安。”
略一点头,欲要举步离开,想起什么,他站直在王继恩身旁,低语道:“跟本王来一下。”
“是。”
确认王继恩会跟来,他脚步平稳地走在前头,来到一个人较少路过的庭园,他开始对一直跟随他的王继恩说道:“这几天,你必要时刻关注皇上与违命侯之间的情况,若有什么不对,立刻向我禀告。”
“小的一定照办,晋王您请放心。”
顿了一下,他又道:“近来,皇上与皇子德昭,齐王光美之间,有过什么秘密会谈么?”
“回晋王,自从德昭皇子出阁后兼任同平章事来,皇上一直有意栽培他,有次皇上夜间翻阅奏折,忽而对左右侍从道,几个皇子中,德昭一样较为出色,日后必大有可为……”
“大有可为么?”他的眼睛深处裹着一层阴鸷,“那到要看看,他都能做些什么了。”
“好了,你回去吧,不要让人起疑了。”
“是。”
看着王继恩的离开,没过多久,他朝另一方向走去。
朝宫门走去之时,他被人叫住了。
“晋王,杜太后要见您。”侍女向他欠了欠身,恭敬地柔声道。
母亲?
他颇为意外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名宫女,他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杜太后说,您久不去向她老人家请安了,所以想见见您。”
在心底冷笑,他真的在怀疑母亲的真正动机,想见他?应该是巴不得不见为好吧。
一定是有事。
尽管这么想,但他仍然迈开了脚步,在侍女的带领下,朝后宫走去。
很快,他便见到了端庄威仪的他的母亲,杜太后。
“母后,听说您有事找我?”一见面,先是向她请安过后,他才问道。
自他出现,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杜太后闻言,皱起了眉,嗔责道:“你这孩子说这什么话,你都这么久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了,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么?”
“孩儿知错。”他垂下眼睛,盖过置疑嘲讽的光芒,坐在杜太后身边,一副乖孝的模样,“身任晋王一职,公务繁重,便一直没时间来探望您。”
杜太后叹息:“你皇兄也是,派那么多公务给你做什么?当日为了开辟大宋,带着才二十郎当的你南征北战,历尽艰苦,现在时局差不多都稳定了,却还让你这么劳苦。”
“母后言重了,这是身为臣弟的应当尽力去做的。”
“你这孩子也是──”杜太后看着他摇头,“这么劳心劳力做什么,你贵为皇亲国戚,足可什么都不用做安心享福,现在却──”
“母后,现在大宋仍处于外敌虎视眈眈,国内天灾人祸不断的困扰之中,如若身为臣子的光义居后享福,会被世人耻笑的。”
真的是担心他才会说这些话吗?怕是害怕他势力过大,危及皇上的地位,才欲劝他退位吧。
“话虽这么说,但为娘的看你们这么劳心劳力的,于心不忍啊!”摇头叹息,然后,杜太后再次抬起头打量着他。
“光义你已经快近而立之年了吧,一直以来你都为你皇兄巩固天下,从未好好想过你的亲事吧?这事,就由母后为你做主吧。”杜太后露出满意的微笑上上下下看着儿子,“我儿光义英伟俊挺,文武全才,要配得上你的女子啊,还真不好找。”
“不过,前几日,母后去庙里上香偶见了一女子,那模样那性子,母后觉得她与你真是再合适不过,问了下她的身家,原来她是大将李处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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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留给后人很多的谜题,其中就有赵匡胤王位传弟不传子的原因~
其中最显见的是金匮之盟,然而,更多人说是,这是赵光义为自己承袭王位制造出来的一个借口……
众说纷纭,而事情的真相……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淹没于时光中。
09
李处耘的女儿?
转念想了一会儿,他笑道:“母后,孩儿相信您的眼光,孩儿全凭母后做主。”
“嗯。”杜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过两天母后就把这事跟你皇兄说说,让他把李处耘的女儿赐婚于你。”
“孩儿谢过母后。”
“谢什么啊,你们都是母后的孩子,母后不为你们着想为谁着想?”杜太后一脸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只笑不语,稍过片刻,他起身道:“母后,孩儿还有公务在身,便不能多待了,还望母后见谅。”
“好,你去忙你的吧,至于你的婚事,母后定会为你办妥的。”
“孩儿告辞。”他退后几步,抬头看了一眼慈祥看着他的杜太后,才转身离开。
走出宫殿之后,他满心大悦,他从来都只为二兄匡胤着想的母后还真为他办了一件好事。
李处耘与赵普一样,也是从龙功臣,皇上的亲信之一,一直以来他就在想尽办法拉拢他,现在就有一个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怎么会错过?
只要娶了李处耘的女儿,那么李处耘就成了他的岳父,有了这层亲戚关系,对他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不过几日,宋太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上亲自纳定李处耘的女儿为晋王光义的妃子,待良辰吉日,大行成婚之礼。
大将之女与晋王的喜结良缘,一时间,在整个民间,成为了一段佳话。
一晃时日过去,旧时雪冬揭封消融,惊觉间已是花容满天下。
人们喜迎着开国盛世的新一年,并希冀着国泰民安的日子长久持续。
迎接着春日湿润的早晨,不是感性之人的赵光义在下人把门窗敞开一半,目睹外面的新意时,不由来了兴致,打算休息一日,清闲一下。
然,才穿戴好衣物,就有人进来通报说,宫里派人来说有事告诉他。
顿了一下,他才出门去见此人。
见到了才知道是宫里的一名内侍,自称是内侍总管王继恩叫他来的。
闻言,他当下避退左右,然后才命此人把话一一道来。
“说吧,什么事?”
此人先欠了欠身,才细声回答:“王公公让我转告您,今日辰时,圣上要与大病初愈的违命侯前至宫外的皇家园林赏春。”
“哦。”他颇有兴致的抿唇冷笑,“皇上真是体恤臣子啊,知道违命侯心情郁结,还会放下政事陪他散心──”
意味深长的话说到一半,他垂下脸思忖片刻,随后道:“你可以回去了,告诉王公公,就说,我已经知道了。”
“是。”
这名弓着腰的内侍慢慢退出厅外,留下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光义静静思索。
过了一阵,他站了起来,朝府内走去。
“罢,就让他们两个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春光吧,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长呢。”
光义阴鸷的冷笑着,走回到书房之中。
他已经打算好了,今日,就这么优哉游哉的过一日。
的确,皇上都放下政事去赏春了,他这个晋王又何必太操劳自己?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李煜,《清平乐》
皇上与违命侯之间,看不出有什么。王继恩在他问到时,摇摇头。
他们一直以君臣之礼相待,违命侯很是感激皇上的救命之恩。
──看不出来,违命侯曾经是一国之君呢!素颜白净,倒像是满腹才情的诗人,对了,前几日他作了一首诗,好多人听了都说喜欢,拿出来一再传唱。
是什么诗呢?
容卑职先想一想──啊,对了,是一首名为《清平乐》的诗,应该是这么念的──
又是些悲情感怀的诗。听罢后,他不苛同地蹙起了眉,但想起了那个瘦弱清秀的人后,他转言道,不过,他很适合这样的诗,诗情画意、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