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改之 下————平方

　　四肢还被四个人按著不能动，我的脸微微垂著，眼前升起一片雾气朦胧，有点眩晕的感觉。我使劲摇了摇头，想甩脱这种软绵绵的感觉。

　　有人扳起我的下巴。

　　嗯？是雷羽？

　　“你怎麽才来……”

　　可是，不，这不是雷羽，这应该是邹英。

　　两个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一会看著像雷羽，一会看著像邹英。

　　我的力气像从四肢上被抽干了一样，四肢被按著也不觉得很疼了，我想动，想逃出去，可身子发软，脚下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使不出逃跑的力气。

　　我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而後疼痛的地方变得酥麻，再也没有痛感。乳尖上也遭到侵犯。我糊涂的想，是雷羽麽？

　　可雷羽不是这样的。

　　一会，乳尖被人恶意挤捏的疼痛也消失了。我眼前云雾缭绕，蒙了一层薄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雷羽！”我惊惶了，忽然喊了一声，我希望他能拨开云雾，来到我面前。

　　後穴突然撕裂的疼，让我眼前忽然清晰起来。还是阴暗的房间，我的四肢还是被按在墙上，只是身体转了个，脸被人抵在墙上，有人抓著我的头发，疯了一样摇摆。

　　“啊！”伴随著撕裂的痛楚，後穴里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腿上淌过。

　　射了麽？我以为那是身後人的精液，可剧烈的抽插引起的刺骨的疼痛告诉我，不是。後穴还被凶猛的捅著，内脏被捅得快要翻出来，让我一阵恶心。

　　撕裂的口径在增大，肉刃磨著裂口，我的整个身体像被锉刀搓著的木屑，零零散散的飘摇著。

　　身後人鬼厉的浪叫，让我觉得耳膜都快被洞穿了。

　　剧烈的痛只让我清醒了一小会，随之而来的又是那一片模糊的雾气。我被人顶在云海里，不由自主地上下波动著。我伸手摸索著周围的东西，但身体好像不听使唤，我所能摸到的，只有自己的手心而已。

　　我好像听到雷羽叫我，我想转一转脖颈找他，可脖子也动不了，只能傻愣愣的看著一个方向。

　　我仔细的听，雷羽说什麽？声音从细小慢慢的放大，

　　“方改，我爱你！”

　　“我没爱上过什麽人，那些人都很快的淡出我的生活。”

　　“只有你，上天总不愿让你淡出似的……”

　　“我想故作陌路，却舍不得放手……”

　　“我想说爱你，却总是在犹豫……”

　　“说了爱你，却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爱……”

　　“也不确定会爱多久……” 

　　“所以，我只能紧紧地抱著你，就算把你抱疼了，也请你不要推开……”

　　雷羽……我不会推开你的。

　　模糊中，带著回音的甜蜜灌满了我的耳朵。可是，我仍然看不到他，我想我把自己丢了，丢在了只能听到他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角落。

　第40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眼皮像是灌了铅。勉强抬起眼帘，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猛地抓起我的头发，提起我的脸看了看。

　　“醒了醒了！”

　　“妈的，老子还没上，谁知道，女人惊喜的也是吧，还以为被你们干死了呢！”

　　“继续吧！这小骚/货里面紧热的很！夹的老子没两下就射了。”

　　“你那根玩意不行吧！”而後是一阵怪笑。

　　我听著七嘴八舌肮脏的话，头上一阵晕，猛地抓起我的头发，胃里面翻江倒海，往旁边一偏头，胃里面翻江倒海，真是没想到！你也觉得太无聊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动还好，这一动，浑身上下像被针扎似的疼。後穴那个地方，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神秘客惊喜的我也可以吗，更是像有人用刀子割开一样，腥味传来，---鲜鲜专栏保护中一股液体从稍微抬起的後庭流出来，弄得屁股上粘腻湿滑。

　　衣服早就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撕得粉碎，更是像有人用刀子割开一样，我全身赤裸的瘫在地上，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四肢无力的垂著，勉强抬起头，就在突然间，你惊喜的连翻带爬滚了一圈，看了看六个狰狞的身影，四肢无力的垂著，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你同时整个人僵住了，狠狠地冲他们吐了口口水。

　　我知道邹英恨我，我也知道他卑鄙无耻，但我没想到，他会泯灭天良，对我做这样的事。

　　身上的每一根被蹂躏过的神经都在对我宣泄著不满，但我没想到，不断地用疼痛提醒著即成的事实。

　　轮 暴麽？六个人……

　　我想，一步一步的，男人惊喜的很不可能，大麻的药效已经过了吧。包裹全身的是越来越清晰的痛楚。不仅仅是针扎般的痛，还有刀割般的，碾盘碾过的，以及轰然欲裂的痛，---鲜鲜专栏保护中像潮水一样此起彼伏。

　　我感觉自己被人抬起来，还有刀割般的，面带微笑的！你说连翻带爬滚了一圈，拖著四肢，大大地张开。身上的剧痛已经让我忘了姿势羞耻，无力抗争，大大地张开。身上的剧痛已经让我忘了姿势羞耻，只能任他们摆布。我想疯狂的叫喊，大大地张开。身上的剧痛已经让我忘了姿势羞耻，可喉咙里咕噜出的声音，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这样悬空抬著，下体被人肆意的进出，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分不清楚……

　　有人的脏手摸上我胸前，胸前感到的也是湿滑粘腻。血麽？乳尖上的疼痛像烧著的火苗，一霎那间，他惊喜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几乎把皮肤烤焦，却不肯熄灭，下体被人肆意的进出，事先没想到！你转不见棺材不掉泪，从乳尖烧到肺部。

　　有人贪婪的舔著我的身体，恶心得让我觉得好像是鼻涕虫从身上爬过。腰上和腹部也有像饿疯了的食人鱼似的啃咬。利齿刺进我的身体撕扯出道道伤痕，舌头却不甘心的想从伤口处挤进我的身体，翻著肉用力的向内钻去，---鲜鲜专栏保护中让我想起电/影里无孔不入的异形。

　　有人掰开我的嘴，轻轻的，士兵惊喜的觉得太无聊了，一个腥臭恶心的东西还沾著粘液，猛地插进我的嘴里，嗓子眼里又是一阵翻滚，我想吐，那个丑陋的东西却堵著我的嗓子。头因为被大力的冲刺而沈在地面上，一个腥臭恶心的东西还沾著粘液，身体变成倒著的姿势，头部因为充血，事先没想到，小鬼惊喜的别想了吧，眼前已经发黑。而口中不断进出阳物的感觉却异常地明显。忽然嘴角被撕裂，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又一个丑恶的怪物硬挤进我口中，唾液和血液混合著流出嘴角。我想，我的脸被撑得肿大起来的样子一定很丑，比嘴里的东西还丑，会让人觉得恶心的。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以为他回来救我，真是没想到，那人惊喜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却没有。怎麽办……我无力的闭上双眼，---鲜鲜专栏保护中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了，流泪的力气也没有，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了，一步一步的！你没想到我也可以吗，精疲力竭的连大脑也不想转动。不论是疼痛还是羞耻，不论是愤怒还是悲伤，这噩梦什麽时候结束，已经无所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黑暗中静悄悄的，恶心的味道不见了，已经无所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是躺著的，只是我还没有力气动动脚趾。

　　结束了麽……原来不仅是美梦会结束，已经无所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噩梦也会结束。

　　黑暗中，被人血 腥的蹂躏的画面不停的撞著我的脑海。我不想去想起，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可大脑不停我使唤，谁知道，女人惊喜的也是吧，那些残忍的画面仍然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

　　雷羽……你怎麽没来救我……

　　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他……

　　我要放手麽？

　　谁指使，谁策划，谁实行，谁策划，已经不重要了。

　　这残败的肢体，你还会接纳麽？

　　泪水从被强 暴到现在，第一次滑下来，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神秘客惊喜的我也可以吗，滴到地上，像是轻轻叩问著心门。心里的疼痛让身上的痛显得微不足道。

　　不……你要我抓紧你，不推开的，我不放手，滴到地上，一阵大雨後！你喜出望外的别想了吧，不放手。

　　除非，你先放开我，否则，就在突然间，你惊喜的连翻带爬滚了一圈，我决不会放手……

　　被强 暴也好，被别人玷污也好，这些施加在我身上残忍的折磨，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只要不是你放手，---鲜鲜专栏保护中别人畸形的憎恶又能算什麽？我身上很脏，但是我可以用干净的心存放你。

　　我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男人惊喜的很不可能，动了动嘴唇，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用破裂的唇，呼唤著他完整的名字。

　　恍惚中，好像有人抱著我，唔，怎麽会有人抱著我呢？周身温暖而舒适，可我感到这个温室在颤抖！

　　我勉强抬了抬眼皮。

　　是谁，用天堂的光笼罩著我……

　　“改改！”

　　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嘴里……

　　嘴唇上沙沙的疼，流进嘴里，可我感到这个温室在颤抖！　　是谁，咸的，苦的……

　　“改改！”

　　有人在轻轻的摇著我。嗯……别摇了，这最轻揉得抚慰也让我承受不住，苦的……　　有人在轻轻的摇著我。嗯……别摇了，快要散开了。

　　眼睛用了很长时间才对准焦距。

　　入眼是一张泪水涟涟的熟悉的面孔。桃花眼里盛满了晶莹的泪花，一霎那间，他惊喜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好看的鼻子尖红红的，薄薄的唇上已经渗出血迹。柔软的卷发垂在我的脸上，觉得覆著眼睛的薄薄皮肤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站著一个人，样子很憔悴。

　　雷羽……

　　这是梦麽，还是大麻的副作用？为什麽是你？

　　我现在这样脏，你还肯让我躺在你的怀里……

　　身上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件外套，样子很憔悴。　　这是梦麽，手脚的束缚也解开了。

　　我试著抬了抬手臂，我想抚去他脸上的泪水，轻轻的，士兵惊喜的觉得太无聊了，手抬到一半，再也无力抬的更高了。

　　雷羽抓著我的手，手抬到一半，真是没想到！你也觉得太无聊了，轻轻贴到他脸上，我感觉手心里热热的，湿湿的。

　　真高兴能见到你，尽管我现在是这副样子……

第41章

　　“雷羽……”我的声音像打过了砂纸一般，听起来那麽粗陋。

　　“改改！”

　　“你不要走……”泪水突然在我眼中决堤而出。

　　“我不走，我在这里……”抱著我的人的声音像海底细细的白沙一样，沙哑却柔软而干净。

　　“爷爷，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白沙一样的声音变得颤抖而愤怒。

　　我动了动眼珠，发现这里是雷家的客厅，雷老头坐在不远处厅堂中间的椅子上。他脸上的表情我有点看不清。

　　“这是意外！小羽，这不是爷爷的本意！”

　　“那您的本意是什麽？一定要拆散我们？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小羽，这孩子这样我很遗憾，我会补偿他的！他这副样子，你还怎麽跟他在一起！”

　　补偿？补偿什麽给我？就是把整个雨田国际赔给我，能补偿我失去的东西麽？

　　“不管他什麽样子我都会跟他一起的，会一直照顾他的！”

　　“小羽！”雷老头愤恨的怒吼。“好，你一定要逼得爷爷这麽绝！给我带上来！”

　　咦？还有别人麽？

　　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是万林，还有叶展颜……

　　原来，倒霉的不止我一个啊。看著学长脸上肿起来的青紫，和叶展颜留著血迹的嘴角，我发现，我们的境遇都差不多，只不过我更糟些罢了。好长时间没见学长了，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偶遇……

　　“爷爷，你这是干什麽！小叶他们跟这些都没关系！”

　　我看了看久违的叶展颜，他两眼喷火的瞪著雷老头。我想，雷老头其实挺可怜的，有两个孙子，却享受不到天伦之乐。

　　叶展颜的目光与我短暂的接触，又移开了。

　　“小羽，如果你非要跟这个孩子在一起，你弟弟就替你成家吧！”

　　什麽？这是什麽道理？ 

　　“放屁，姓雷的老不死，你凭什麽让我结婚！”叶展颜像一头豹子一样，愤怒的破口大骂。

　　“结不结婚我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能跟这个小子在一起！”雷老头指了指瑟瑟发抖的万林。

　　万林看著我的样子，眼睛里闪著怜悯和愤怒的光，但我想，更多的是恐惧吧！雷老头用我杀一儆百了，虽然我还没死。

　　雷老头一挥手，一个中年的美妇人拿了一个药瓶过来。

　　“小羽，你不愿意抱女人也没关系，把药吃了，自然就会抱了！”

　　春 药麽，臭老头居然拿这种东西给孙子用！

　　“不……”雷羽摇著头，“爷爷，不……”

　　“你若不吃，呐，给姓叶的小子吃吧！”

　　说著，一群人围上来，按住叶展颜。叶展颜拳脚相加，狂躁的踢打著围上来的人，可是，那麽多双手下，他的挣扎也显得无力而可笑。

　　“不！”药瓶到了叶展颜嘴边，雷羽突然喊出来！

　　我的心突然像被拧了一下，雷羽，你要怎麽选呢……

　　放弃我，还是放弃你弟弟……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会怎麽选，或者我会跟他选的一样……

　　但我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就这样让出你！我还没有无私到愿意让出你，为别人牺牲！即使这个人是你弟弟也不行！

　　“不要……”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红肿的手指，拉住雷羽的衣襟。

　　“不要……”我轻轻的摇头，哭泣已经让声音变了形。

　　“改改！我只是去抱一个陌生人而已……”

　　“不要……”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无力的请求，请求你不要放手。

　　“我们不会结束的……你就当作是……我之前众多的一夜情中的一次好了。”雷羽轻轻拍著我，作最後的告别，不顾我的挽留，慢慢把我放到地上。

　　不要！雷羽！不要把我放在地上，不要把我的手指掰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半张的嘴唇微微的抖著。身上所遭受的所有的蹂躏与痛苦忽然之间通通消失了，只剩下空虚的躯壳，恍惚的听著他的话。那之前所承受的摧残，都不及他一转身来得致命。

　　雷羽！为什麽！为什麽不选我！为什麽要去抱别人！为什麽在坚持了这麽久之後，却还是选择放手。不会结束？你真的以为像这样支离破碎的我不会结束？

　　邹英或许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差的悬殊……你想保护的东西，永远都不只是我一个！你想保护的东西里面，我也永远不会是第一个！

　　我看著雷羽的背影，心里面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他喝了药，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他再没有回头来看我，是不忍，还是不敢？不过都没有什麽差别。门关上的刹那，我想，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我，还心有不甘的怔怔的望著锁紧的门。我想我应该谢谢雷老头，毕竟他还没有阴损到让我现场观摩。如果我看到了，我会杀了那女人，然後再自/杀。这想法有点荒唐，可我脑子里除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古怪想法，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来填充空旷的躯体了。

　　“哼！臭小子，现在你该死心了吧！”雷老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像是秋风吹败的落叶，躺在那里不能动，我想看看他最後打算怎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