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旁的人看见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所有人全高举武器往中间奔去。
「快跑。」柯勤见状,毫不思索地牵起雷的手往巷口跑去。
「喂喂,两边都是人,而且手上都有拿刀耶!」
「靠近出口那里有一扇门,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开了。」在进入一个未知的地形前,需先注意四周环境,以便随机应变,这是警察在执勤时最重要的一点。
在两军交触时,柯勤和雷凭着两人敏捷的身手,灵敏地闪过了两端来人的攻击,但众多人数的群击也让他们自顾不自暇,身上硬是多加了几道刀伤。
两人在边打边退之际来到了柯勤所说的小门边,柯勤趁着空档之时探手试了门把。
「怎样?」
「是锁住的。」
柯勤想也不想,一脚往门把踹去,脆弱的门应声而开。
「雷,进去。」柯勤大吼,他又解决掉几个人。
忽然,一声枪响响起,所有人停下动作,然后往两旁退开,只见汉克拿着枪往他们走来。
「你又犯了个错误,那就是你不该把枪留下。」汉克露出狰狞的笑容瞪着眼前狼狈的两个人。「雷,如果你投降,我也许会给你个全尸。」
「只是全尸?」雷不屑地瞪着他,方才的激烈让他的气一时间平复不过来。
「这是叔叔对你的恩惠。」
「如果,我说不呢?」
「那没关系。」汉克让子弹上了膛。「正好你可以跟你父亲当面打这个小报告。」语落,汉克面不改色地叩下了扳机。
看见了他叩扳机的动作,柯勤立刻将他推进被踹开的门里,而子弹则准确地射入了他的胸膛。
周围又开始乱了起来,这是柯勤堕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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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即是装潢的富丽堂皇的挑高天花板,背部柔软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他现在的位置,他还在庄内,但却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他挣扎地要坐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他身上多处的伤口,让他低咒一声。
「Shit!」
「你醒了?」正从门口进来的雷听到他的低骂,立刻关上门来到他的身边。今天的他穿着休闲,白色的衬衫底下配上黑色的皮革裤,将他修长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里是?」
「这是我的房间,你已经昏了一个礼拜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的房间?」他疑惑地看着他。「我是受了枪伤吧?不是应该进医院吗?」他真当他的医生是万能的?
「你忘了我的庄内有医生?」他看出他眼中对那医生能力的不信任,随后又补上一句。「而且他上次还帮那个护卫做了治疗不是?」
「哼,看来你真的把那医生当万能的。」撇了撇嘴不悦地说着,忽然想起了他在昏迷前的遭遇,他凝起神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喔,你这是在关心吗?」听到他的关切询问,雷的心底剎时流过一阵暖流,温暖了他的心。
「你是黑手党的首领,我能不在乎你的安危吗?」逃开他热情如火的直视眼神,不自在地说着。「况且你是黑手党的首领,出了什么意外,组织该怎么办?」
「真的只当我是首领而问的?」雷露出诡异地笑容,慢慢趋近他,利用他的不便行动而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
「要……要不然呢?」对于他愈来愈近的气息让他大感不安,直觉反应要推开他,但受伤的双手现在却是无力举起。
他现在倒有点能够体会当初杨光心中的无力感了。
「口是心非。」他轻斥着,牙齿轻轻地咬囓着他的下唇,刺麻的感觉让柯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你不该对我这么做的。」他试着导正他的观念,他适合更好的女人。
「为什么不该?」
「男人和男人……怪怪的。」他说出了他心里的感想,再说他可是有妻儿的男人耶,再怎么说都不行出轨。
「怎么会怪呢?习惯就好了。」
「习……习惯?老大,就算你是同性恋,你也不用把我也塑造成同性恋吧?」他紧张地说着,在他传统的观念里面,同性之爱是可耻的。
「不,你错了。」雷轻笑着,放开对他的禁锢。「其实每个人都有同性之爱的本质,只是看你是先遭谁诱惑。」
什么叫遭谁诱惑啊?真是难听。他和他老婆可是恋爱两年才结婚的耶!
「总之我认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努力地想要坚定自己的立场。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雷语带双关地表示着。
「你才不是……」话还未说完,正想辩驳的嘴却被他给堵住了。
「反正现在你人在庄内,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把你驯服。」离开他的唇,他眼神迷恋地盯着那潋红的双唇说着。
驯服?他又不是动物。
忽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进来。」雷自床上站起身,淡淡地对着门外的人说着。
只见那名中年医生毕恭毕敬地提着他的医药箱自门外走进。「雷先生,我来替柯先生换药。」
「嗯。」雷轻允一声,随后走向放在大床旁的一张沙发椅上看着医生的动作。
「柯先生,我现在要帮你换药。」
「嗯。」换就换,那么啰唆就什么?
看见他的应允,卡特医生立刻将被子拉开,随即而来的是一声狂暴的怒吼。
「妈的,是谁把我的衣服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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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当时昏迷的你还能自己脱衣服吗?」雷扬开笑容自椅子上起身走向他。
「妈的,你怎么不跟我说我是……是赤裸的……」他还很无所谓的要卡特掀开被子,喔,这下子他的脸丢大了。
站在旁边的卡特医生听到他对主子的怒骂,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气。庄园内没有人敢对雷大小声,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大声对主子说话?
「你又没问我?」而雷也只是耸耸肩,一脸无辜地笑着,全将过错推还给他。
「你……」看着他无辜的俊俏脸庞,柯勤是想气也气不起来,干脆下逐客令。「你出去。」
居然这样赶主子出门,这……他是不要命了吗?站在一旁面色冷静的卡特医生,心里情绪正波涛汹涌地起伏着,默声地替正躺卧在床上的柯勤祈祷。
雷挑高眉随即明了他的意思,他附和地点点头,然后接过卡特医生手上的药箱,大手一挥。「你下去。」
「医生,等等,我是叫你出去,不是叫医生。」妈啊!如果只留他们在房里,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耶!
「我上药和医生上药不是都一样。」不给他逗留的机会,凌厉的眼神一闪,卡特医生立刻走出房间,只留下仍在苦苦哀求他留下的柯勤和已经快压在他身上的雷。
「那……那不一样,医生是专业的。」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专业?」雷瞇起双眸看着眼前他姣好的男性胴体,两眼立即变得深邃,修长健硕的身材燃起了他瞳内的欲火。
「不……不是……」看到他变得沉默、眼神变得怪异,他难过地咽了咽口水,想要移开身体,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他的深沉注视下,柯勤的身子渐渐发烫,底下垂萎的男性象征也因为这样而渐渐有了形状。
「你……」Shit!他怎么会在一个外人前有这种反应?
「放心,我今天不会吃你。」意识到他的羞赧,雷收回热烈的视线,回到了他染红的双颊。
他将医药箱放置床旁边的小柜子上,迅速地打开箱子,箱子内浓厚的药水味让柯勤立刻皱起眉头。
「忍着点,会有点痛。」他拿起消毒过的夹子夹起干棉球,在优碘液浸了一下,然后利落地在他的伤口上消毒上药。
「好痛,我到底被砍了几刀啊?」柯勤皱着眉头,忍着痛问着。
「十几刀。」雷淡淡地说着,但手劲却因为回话而逐渐大力。
「好……好痛啊!」柯勤大吼了一声,随即咒骂道。「喂,你是在上药,不是在玩扮家家酒耶,力道这么大做什么?」
「我是在气你,没那个能力却还要替人挡子弹。」他敛下眼眸专心地替他擦药,思绪却飘回那天。
当他看到柯勤将他推进小门里,替他挨了那发子弹,他的心随着他的倒下而被揪紧,再次不顾危险,冲出去接过他瘫软的身子,为他挡下朝他砍来的几刀,硬是将他拉进了小门里,门外的人依然叫嚣不肯离去,直到他用手机从组织里面叫人出来,他们的危机才算解除。
「什么叫做我没那个能力啊?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在愤怒当头,他毫不隐瞒地说出心底的话。
「真的是因为不想让我受伤?」上完药,他收起工具后,眼神再次热烈地看着他,语气里有不容忽略的温柔。
「当……当然,因为你是首领啊!」他有说错什么吗?
「又是口是心非的回答。」雷轻笑着睇着他,但他心里却是充满喜悦的。
雷俯下头,唇瓣再次嬉戏于他的薄唇,调皮的舌尖窜出口腔,描绘着唇型挑逗着他。
「你不要……」话还未说完,雷的舌头已经登堂入室,在他口腔内激起阵阵火花。
不满于现状,雷的手悄悄地往下探去,来到了方才因剧痛而萎缩的男根上方,轻柔缓慢地搓揉着,而他的男根不让他失望地缓慢地抬起头,接受他的爱抚。
感受到由下身传来的刺激,柯勤立刻睁开眼怒瞪着一脸悠哉的眼前人。
不理会他的怒瞪,舌尖依旧在他的口腔内遨游,手下的动作不停反快,快速地磨擦着逐渐胀大的男根。
「嗯。」柯勤难受地皱起眉头,但不可否认他现下的动作的确带给他的是无限快感,很久没有领会男欢女爱的柯勤,现下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很舒服?」刻意加重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企图给他更多的欢愉。
「放……放手。」柯勤困难地出声制止,但微小的嗓音完全没有说服力,而他鼻间的气息也因雷的速度而渐渐快了起来。
「你确定要放?」雷刻意地问着,但也加快套弄的速度,由他的细细呻吟中可以感觉到他的火热已经到达了顶点,而此时却不顾他急泄的欲望,也依着他的要求停下了动作,甚至还好心的替他盖上了被子。
「也好,刚上完药也不要太激动,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语毕,便提着医药箱离开了房间。
被窝下的柯勤依然是酡红着脸,但体内的火却根本没有熄灭,所有精力全聚集在底下正等待着释放,可他却这样中断了这一切。
「可恶!」看着被子一处的高耸突起物,懊恼地低骂着,要帮人也不会帮到底,不知道男人这样憋着会伤身吗?
柯勤喘口气,准备努力要平复体内的惹出来的欲火,但敏感的火热端头碰触那冰凉的被面时,却又让他产生丝丝快意,体内的欲火反而燃烧的更是旺盛。
良久,方才走出房间的雷带着笑容又走了进来,看着被子的明显地突出处,笑得更是诡谲。
「这是谁害的?」柯勤低吼着,因为只要他一动气,火热的顶端随即与被面接触,惹来一声低吟。
「我害的吗?」雷无辜地问着,他说停手他便停手了,怎么这会又怪到他身上了?
「废……呃……」该死,又碰到了。
「你要求我放手的。」雷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现在风情万种而毫不自觉的男人。
「我……呃……」
雷掀起被子的动作又让他低吟连连,但他似乎不想帮他解决难题,反而指尖覆上他胸前的红色小点,慢慢搓揉着。
有别于身下的快感从胸前传来,引起他全身的颤栗。
「其实你可以求我。」雷俯在他的耳畔旁,用着温醇好听的嗓音低声诱哄着。
「我……痛……」他的急速喘息牵到了胸口的伤口,让他喊痛出声。
「该死。」看着逐渐渗血的伤口,雷自责自己的忽略,按下床头的电话通话键,通知医生尽快赶来,正要帮他盖上被子时,却忆起他的问题还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