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还是祸——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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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这么一句话：祸兮福之所依？哦，你知道啊。那你有没有经历过呢？我现

在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祸福不定了，也许是老天看我实在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啦。
什么好报？
哈哈，我恋爱啦。在我转校之后的第五天，我找到了我的梦中情人！
咦，你干嘛露出这种白痴表情？
啊？你都不认识我的说？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郁羽，今年十七岁。平常是个很乖的小孩，从来不作奸犯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

公民。
我常做些为善不于人知的好事。比如说看到邻居家的树就要折断了，我急忙加以援手

，而考虑到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惯例，所以当邻居喊着要找出那位吃了他家苹果的好心

人的时候，我就坚决保持沉默。看到有人在校门口把妹妹,就吹吹口哨，给他们捧个场

，免得他们感到自己花了这么大劲竟\"于无人声处\"，这种痛苦只有我能理解。

看到有人打架赶快阻止，因为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打打杀杀有违国父孙先生的博爱精

神。而我又是最不忍心看到那些人对我不买帐而变得坏手坏脚，然后浪费他们父母幸

幸苦苦赚来的钞票。
所以当我转校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男校（喂喂，你的初恋情人就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学

校的隔壁！）的时候，上帝派了一位天使来。
谁说转校十件事有八件不开心？我可是大大的不同意这种说法。如果没有转到这间学

校，我怎么会遇到她？如果没有遇到她，那我的青春不就在没有爱情的灰色岁月中度

过？（好像刚才还有人不太中意这个地方的说。）
所以，我要大笑三声。
美眉是隔壁学校的，也是那所女子学院的校花。
而我坠入情网的那个下午，老天就好像预告我要遇上她一样，阳光格外的明媚，风儿

特别轻柔，小鸟也不停地欢唱。
我正百无聊赖地把下巴放在窗台上，为我的人生沮丧的时候。
你问偶为什么沮丧啊？哎，就是因为没有人理我咧。反正我也习惯了，我这个样子本

来就别想找到朋友的说。
从小身边就都是女孩，从表姐堂姐，到同班排路队一块儿手牵手回家的漂亮妹妹，看

得男生嫉妒到吐血。本来伦家还感到很幸福，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连一个同性朋

友都交不上。
被同性抛弃的日子是很难过的啦。
她，长发飘飘地从我的窗下的路边经过（这小孩上课都在看什么呀）。哇塞，就在那

一瞬，我听到\"噗\"的一声，我知道我死啦，我幼小的心灵中箭了。
然后，每天我就像那块望夫石，哦，不对，是望\"妻\"石一样，盼望着她从我的

窗前走过。
这样的暗恋，保持长达一周的时间（孢子疑虑的表情：一周也能用长达这个词来形容

？\"你管我！\"小郁郁一把打掉孢子的表情。）。
而今天我决定要向她表白！
为了这个时刻，我一直有进行练习。比如对台词，试着对镜子微微笑，要露出我最可

爱的表情。
而其中关键之关键--那封情书，我可是参考了所有名人的范例。不是我自夸，我的语

文水平是很好的啦。集大家之精华，博众人之所长，洋洋洒洒共一千两百三十二个字

（我有一个字一个字地点啦）。然后套上粉红色的信封。哈，旷世绝伦的情书出炉了

！
为了不错过她出校门，我特地翘了一节课，守在她的校门口，等天使的出现。
我的心脏一直跳的好快，如果她看了我的信，感动地落泪，然后再给我一个拥抱，那

可怎么办？大庭广众之下的说……(孢子：别理他，他已经发痴了。)
她出来了！
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粉色的嘴唇，飘动的裙摆。
我的心跳得受不了了。
\"对不起！\"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那个声音好耳熟啊。
\"请您看一下，就一下。\"
咦，这些词怎么和我预备的一样啊？而后，我看见一双手伸在我的眼皮底下，同行的

还有一封粉色的信。
哇！是我啦，怎么回事？我，我，我的行动怎么不受大脑的指挥啦。（现在才发现，

果然是迟钝得可以。）
好像是过了一会儿，好像是过了好久（到底是一会儿还是很久啊？这人没个准。），

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你是谁啊？\"
天啊！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她的声音太好听了，好像是黄鹂一样婉转，娇娇的，嫩嫩

的。（原来他一直没有听过人家讲话啊，真衰啊。）
\"我，我叫郁羽，南模中学，就是你隔壁的学校，高二（3）班。我今年十七了，九

月十六的生日，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49公斤，不过我还会长的。我家有我爸我妈

，哦，我还有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堂姐，一个表姐一个表妹……\"
（真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好，我叫卫蓝。\"我梦中的情人朝我微笑了。
天啊！她笑起来好好看。
\"你……好，好，我叫郁羽。\"我有点发怔了。
\"我知道了，你刚才说过了。\"卫蓝还在朝我微笑。
\"哦，对了，我说过了。那，那你，那你看看这个吧。\"我猛地把信塞到她的手

里，转身就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反正我现在的大脑管不住我的身体。
如果在体育课上也能跑得这么快，我想那个四肢发达的蛮牛（我以前的体育课老师，

姓牛），也不会一付与我是杀父仇人的表情了，因为我让他在公开课上丢脸了，100米

跑出26秒的成绩。
这天晚上，我激动地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不停想象着明天卫蓝见我的情景。一想到她

含羞的笑容，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嘿嘿，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孢子：我们不必理他，某人正陷入

严重昏迷状态。）

一夜未眠的直接下场就是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学。不过，为了卫蓝，一切都是值得

的。
我每天是搭地铁上学的，因为我喜欢掐着秒针上学（是要睡懒觉吧。）
所以挤一点就挤一点啦。
我在人群中努力地挤到一个位置。我喜欢周围都是人，那样就不用拉安全环了。开车

停车往旁边的人身上一靠就好了，多舒服（孢子：咦，我俩难得意见一致）。
正当我舒服地想补个回头觉，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有个什么东西在我屁股后面游移！
？
是包吗？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柔软度这么好的包包啊，还有温度的说。
温度？
！
啊！不对，是手！
开什么美国玩笑！我可是男人耶，货真价实的男人耶。
我是有听说地铁上有变态啊，可，可这也太变态了，我又不是什么女人！！（孢子：

你长得的确很象女人呐。郁羽：一把抓住孢子，掐死。）
怎么办？
如果我是绿人，哦，不，是女人（看把我气的），我还可以回过头去给他妈的一巴掌

。可我是蓝人啦，错，是男人，那种事情我不干啦。让人知道我被变态，那个那个过

了，我…我不要活了啦（孢子：对不起，请问，你被那个变态怎么怎么了？郁羽：你

很欠扁哦）。
我感到血都冲到脸上去了。
\"王八蛋，要是给我知道你是谁，看我不打地你满地找牙！\"（心中暗想的。）
那个变态看我没反应，竟开始变本加厉，竟然把手指……
我受不了了！！
\"你他妈……\"
就在我火山爆发的一瞬间，突然身后那个男人开始哀号起来。
\"痛，痛……\"
？
我抬头一看，哇塞，眼前出现的男生还真~~不是人！（孢子：喂喂，人家可是英雄救

美，你竟说人家不是人？郁羽：你说谁是‘美’啊，孢子大人？磨刀霍霍声。）
那个男生以我目量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还有就是帅的一塌糊涂的脸。有这么帅的

脸，如果是我，早就善加利用了。比如上个电视，做个模特，说什么也来钱快快啊。
\"你，干什么！\"果然是恶人先告状。
\"你认为呢？\"
呵，连声音也这么好听，当个声优也可以来钱啊！（孢子：这小孩没救了。）
\"你…你神经啊！\"那人已经不象刚才那么凶了，但还在做垂死挣扎。
\"哼，如果你还想要这付狗爪，我劝你老实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你想怎么着！\"
那人还在做顽强抵抗。
\"啊~~~~~~~~~\"
全车厢的人都被这惨叫声给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羞愧地往那男生背后一躲。
等等，我躲什么啊，又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为什么要躲到他的身后啊！
可是，现在出来是不是太迟啦？
\"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啦，我想让你单位里的人知道你有这嗜好，你说他们会

有什么反应啊？\"看他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他真的不象和我同龄的人。
\"对…对不起。\"一听到这话，那男人立马软了。
看着那个男人灰溜溜地挤下了车，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孢子：小郁郁啊，你还真

是狐假虎威啊。）。
不管怎么说，先谢谢那个男生吧，难得我今天记得老头子说过\'受人点滴当涌泉相

报\'。（孢子：啊~说声谢谢就是涌泉相报啦，你的帐倒算的精啊。）
\"恩，那个，谢啦。\"
那男生看了我一眼，\"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做什么男人。\"
什么~~~
！！
我抓！我抓！抓狂！
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收回！收回！统统收回！
什么点滴，什么涌泉，全部收回！
我想我的眉毛已经倒竖起来了，虽然我的那两条细眉没什么杀伤力（郁羽：那不怪我

！要怪我妈！孢子：知道啦知道啦，从小就一直听你这么说。），但至少我可是表现

出我的怒气了，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啊！（孢子：你发威也顶多是小猫发威，喵

呜俩声。\'咣\'，孢子被小猫搬起鱼缸砸死。）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小子，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本来是要打得他

满地找牙，谁让你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恶狠狠地说。
（孢子气断游丝地说：就以你的身材，好像是你吊在人家身上的说。郁羽一脸狞笑着

拣起鱼缸的碎片，锋利的玻璃口上耀动着可怕的光芒。）
那男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么着，不服气？要比比看！\"我甩出流氓样。
谁怕谁！当初我可没少和人打架！
（孢子在医院里，缠着纱布，查看当年记录：好像是在国中吧，那时候你长得高啦，

都两年了你只长了两公分吧！）
\"你笑，笑你个头！\"我气极了，也不管是在地铁里，扑上去就要和他干架。
但，还没有等我的拳头招呼到他，他突然长臂一伸，我整个人就被他抱在怀里了。然

后他的大手一罩，我的头就埋在他的胸口了。
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我们，目光里尽是好奇。
\"对不起，我和女朋友吵架了。\"我听到一个声音说。
\"哦！\"然后是众人的声音。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精神真好啊。\"
\"是啊，是啊。\"
什么女朋友！狗屁！睁大你们的狗眼！我是男人！！
我拼命地想挣脱出来，然后给他两个大烧饼！但是……
（孢子：让我替小郁郁说完吧，他现在处于缺氧状态。然后他们就这样一直抱着，直

到郁羽的学校站到了，才被那个帅地一塌糊涂的男生给甩了出去。是真的甩了，很用

力的那种。郁羽：我甩你！！）

我怒气冲冲地煞到学校。，心中发誓要是给我再看见那个王八蛋，我非让他和那个变

态一样下场。（孢子：喂，好像是那个王八蛋帮你赶跑那个变态的，你那时候正躲在

那个王八蛋身后的说。）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我安慰。等一会儿就能看见她了，没什么比这更让

人心情愉快的了。
我心情很好的一路哼着歌跑上三楼，走近高二（3）班。
难得第一次我感到这个房间看上去挺舒坦，连那不蓝不绿的墙漆今天也不再那么刺眼

。
就在我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我听到像是发生了什么惨案一样，有人惨叫一声，不，是

好几个人叫了好几声。
怎么了？
我好奇地抬头，只见全班都用看见鬼一样的表情瞪着一个地方，而他们视线集中的地

方是……我！？
\"见鬼啦！\"我没好气地说。
没有人回答。
怯！一群神经病。
我也不理他们。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的说。
甩下书包，把下巴搁在窗台上，心里想不知道蓝妹妹来学校了没。（孢子：这么土的

呢称也亏你想的出来，我还是格格巫呢。）
突然，我感到有人碰了我一下。
我一回头，是个戴眼镜的男孩。他好像是班长什么的。
\"干嘛？\"对于突然有人和我主动说话我是觉得挺好奇的。
\"眼睛班长\"清了清嗓子，说：\"郁郁……羽同学，你是不是，那个，是不是

……\"
我皱着眉头，他是结巴？好像没发现哦，平常他讲话不是挺溜的？
\"什么啦。\"我盯着他。
他好像更结巴了。整个人也开始抖起来了，抖得都快散架了。
我一把抓住他，免得他抖到地上去了。
他被我吓了一跳，身后又传来一些尖叫。
\"你，想干嘛！\"他双臂紧紧的抱拢在胸前，好像我要非礼他似的。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我实在不明白这些到底想干嘛。害得我强颜欢笑的心

情正逐渐变坏。
这时，上课铃声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眼镜兄长出了口气，一付脱逃大难的表情，什么嘛，主动要和我说话的人是他耶，干

嘛又是一付死表情。
神经！害我都没有看蓝妹妹来了没有。
第一堂课是喜玛拉雅的课，说他是喜玛拉雅完全是因为他聪明\"绝顶\"的缘故。
事先声明：这个绰号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在我转到这里之前听原来的一位老师说的

，而那位老师正是喜玛拉雅的学生。
看着他的脑袋，我想是不是学理科的人都会掉头发？那也太可怕了，还好我脑部的理

科区域严重萎缩，发育不良。
正当我对地理（喜玛拉雅山顶为什么寸草不长）发生兴趣的时候，突然门砰地一声裂

开了，哦，没那么夸张，只是被人踹开了。
所有人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全都呈化石状。
我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邻桌的同学，果然，还有石屑掉落呢。
真厉害！
门口站着一群高大的人影。（当然是人影，因为他们背对着阳光，我看不清啦。）
哇塞，酷毙了，看气势好像是蛊惑仔喔。
喜玛拉雅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人，\"你…你…们,想…想…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