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 三+番外——阿飞不是荆无命

作者:阿飞不是荆无命  录入:12-18

他的汐,要让他的汐少一点痛苦。

南屿看着文禹落毫不掩饰惊奇的眸子,只是叹了一口气,“猜中这个有什么奇怪的,

从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文禹落知道自己不该对南屿的过往表现出过多的好奇,他也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毕竟

,杀手这种职业,不容有过去不该有现在不能有未来。南屿像是早都看穿了他,只是

放下酒坛,笑声中有种难以言说的苍凉,“一个酒鬼的过去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几天

的命罢了。你想知道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毕竟,老鬼和酒鬼都是话最多的。”

文禹落安静地看着他向自己注射毒品,却终究没有出声。南屿放下针管,“明白了?

文禹落点头,“您——”

南屿纵声长笑,“刚才那样的纯度,除了图腾,没人供得起我。”

文禹落若有所思的点头,南屿接着道:“姓阮的小子让我替他好好调教熳汐,我看了

看,觉得这孩子还算聪明,就答应了。”正和文禹落说着话,却突然摸出两枚棋子掷

出去,一颗击中乔熳汐右膝,一颗击中左肩。乔熳汐从地上撑起来,捡起棋子走到南

屿身边,将棋子恭恭敬敬的交回来就重新练功去了。文禹落分明有些心疼,“他后面

还——”

南屿只是道:“我只管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误。”

文禹落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求情根本没有意义,因此只是起身离去,“我去准备点汤。

南屿笑道:“一击不中,全身而退,有意思。”

无边的思绪总是会让人在一瞬间变得脆弱起来,南屿过世之后,文禹落会无数次的回

想温暖的曾经。那个曾经让日月无彩天地失色的名字终究只剩一抔黄土。乔熳汐的眉

头锁得很紧,用一贯冰冷的语声对情人道,“前天我和妈一起去拜祭师父,你不在。

文禹落道:“我一回来就去了。圣母回意大利了?”

乔熳汐随口应道:“美国。”

文禹落明白这个国家对于他们这种人意味着什么,小声道:“汐——”

乔熳汐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是我的事。”

文禹落道:“师父一向不同意你碰军火——”

乔熳汐难得的情绪波澜,“是。凡是有碍国家民族大义的,师父都不许。他爱国,爱

了一辈子,可是,他的所谓祖国又是怎么对他的?”

文禹落的面容依然温和,语声依旧素淡,只是,其中天然的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无论如何,师父生前不许你碰的,他过世了,你依然不能碰。”

乔熳汐对情人冷淡的拒绝最是无奈,文禹落从来不会违逆他,可是一旦反对,就非常

坚决。

乔熳汐实在不愿纠缠于这个问题,毕竟,他的文儿才刚刚回来,因此只是道:“我今

天想吃白果烧鸡,还有冰糖湘莲。”

文禹落点头,“我去做。”

乔熳汐看着情人起身去厨房忙碌,在沙发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就认命的和骊歌联络,

“妈,这一批脱手之后就不做了可以吗?”

骊歌并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问:“睡得好不好,篮球鞋喜欢什么颜色的,妈带给你

。注意身体,东西不合口味也要吃一点。”

乔熳汐微笑,“嗯,睡得不错。妈已经买了很多双篮球鞋了,打球到下辈子也穿不完

。禹落昨夜回来了,他会做东西吃的。”

骊歌也笑笑,“那我就放心了,别太辛苦。十四号劝你不要做?”

乔熳汐知道瞒不过母亲,轻轻嗯了一声,又加了句解释,“师父还在的时候,也不许

的。”

骊歌的声音有些冷淡,“你若是不想,我不会逼你。师兄当年,太傻了。算了,等我

回来吧。”

乔熳汐因为骊歌明显淡下来的语气有些心悸,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骊歌大概是听出了儿子的委屈,笑着安抚他,“没和你生气。十四号只知道惯着你,

少吃点甜食,对身体有好处。”

乔熳汐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知道了。”同样的三个字,却是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

味道。

乔熳汐饱饱地吃完了最后一口饭然后不停地捞莲子的时候,文禹落起身去替他再盛一

碗。

“又不吃了?”乔熳汐在百忙之中抽空用刚闲下来的嘴问文禹落。只比盖碗茶的茶盅

大不了多少的碗里还零星的剩了几粒米。

“吃饱了。”文禹落小声道。

乔熳汐无奈的摇头,文禹落笑偎着他,“汐,我真的吃饱了。”

乔熳汐瞥了他一眼,“不想吃就算了。明天和我去看师父。”

文禹落点头,“是。今年还没有一起去看过师父。”

乔熳汐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文禹落起身收拾餐桌,很多时候,他很难去判

断究竟南屿的一生是怎样的人生。甚至不能确定,南屿对乔熳汐的教育是成功还是失

败。他有时候也会想,没有南屿的乔熳汐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那样的折磨下,

会不会就像是无数不学无术不负责任的心理学家预测的一样,因为长期的虐待而形成

了深刻的复仇情绪,成为这个时代的败类,这个社会的悲哀。但是他不再多想,只是

重新给自己手栽的白菊花浇了水。

【合】

99.一枝红艳露凝香

沈默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倒霉到这种程度,当他被一个表情冷峻的男人以审视的眼

光和令人发寒的眼神扫过一眼还加上一句叹息的时候他就更加坚信他是流年不利,而

且,那句叹息还是对他日思夜想的倒霉教练秋瑀宸说的:“瑀宸,你的眼光和你哥真

是差太远了。”

其实沈默真的是不能怪迟念的,因为迟念和秋瑀宸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以非常诡异的

姿势从墙上掉下来,虽然他也正在迟疑为什么对他如影随形的四个跟班突然都不在了

,可是却终于无暇想这么多,秋瑀宸看着他洁癖的小默一身是土,只这么几分钟脸都

肿了起来,想想也知道已经摔下去无数次,心疼地不知说什么好,他真的开始怀疑沈

默大脑的构造,却终究还是一把揽住他,让他摔得鼻青脸肿的小默靠着他胸膛,轻声

数落:“这么高怎么翻的过去。”

沈默此刻别提有多委屈了,可是看着他的秋居然毫不掩饰地在无数人面前拥他入怀,

心中还是甜蜜的,虽然不好意思,但是重逢的喜悦已经冲淡了一切,更何况此刻也顾

不了那么多,身上的伤刚才都不觉得疼,现在被秋瑀宸抱在怀里,所有的感觉都像是

一瞬间敏锐起来了,只觉得这也疼那也疼,就想让他的秋给他吹吹揉揉,旁边的人实

在太煞风景了。刚才被迟念一顿讥嘲,他本就相当不满,现在更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也许是这两天粗话骂得太多的缘故,出口就是一句“batard!”

迟念直接将沈默的话过滤掉,只是看着秋瑀宸,虽是面无表情,可眼神分明是说:果

然,我说的没错吧。

秋瑀宸狠狠捏了捏沈默的脸,一点也不照顾这个刚刚从墙上跌下来摔肿了脸的小破孩

,低声却严厉的呵斥:“随便骂人的毛病还改不了!”秋瑀宸是一点也想不通,沈默

这种家教的男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了那麽多层出不穷的脏话,平时也不见他爆粗口,

可是脾气一上来,多脏的话都骂得出,当下打定了主意,等这件事过去,一定好好替

他改改毛病。

迟念看着秋瑀宸:“我早都算到乔熳汐一定会乘私人飞机回来,看来,这两年,乔熳

汐并没有什么进步啊。”

秋瑀宸狠狠瞪了沈默一眼之后回望迟念:“迟大哥算无遗策料事如神,也不过是得到

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一战,赢得也未见得如何漂亮。”

迟念只是淡淡道:“赢,总比输强吧。”

乔熳汐接到属下回报的时候就知道迟念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他布置在机场的精锐全

部铺了个空,迟念的大队人马居然去乔家旧宅带走了沈默,乔熳汐有些疑惑,沈默在

这个事件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又有什么作用,迟念这个人虽然不择手段,但是到底不

屑于做这种绑票威胁的事。更何况秋瑀宸现在也在他手里,完全没有绑了沈默的必要

,而且,他和自己都知道,因为几年前对文禹落的承诺,迟念根本不可能伤害秋瑀宸

,更何况是沈默,那他这一步棋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想要沈默的是王云天,可是,

凭迟念今日的实力,王云天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又如何能劳动迟念亲自去带

人。想到这里,乔熳汐更不明白迟念这一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按理来说,图腾盟

主的地位,自己的命,都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可是,却迟迟不见他动手。今日的图腾

和几年前大大不同,并不是杀了新任魁首就可以自己取而代之的,自己当日能够做到

这个位置,而不是被以下犯上和谋逆的罪名处死,与骊歌大有关系。毕竟,魁首可说

是图腾的灵魂,如果杀了现任的魁首自己就可以上位的话那整个帮会都将陷入混乱,

没有一个帮派希望自己每日都是自相残杀,如果只顾着夺位,那又如何发展下去,因

此,想坐这个位子,并不是心狠手毒就可以的。

乔熳汐强迫自己坐下来整理纷乱的思绪,希望能够在这件诡异的事件中找出一些头绪

,他想目前必须弄清楚八个疑点。

第一,沈默在这次事件中究竟充当什么角色

第二,王云天和褚清渃为什么会和迟念沆瀣一气

第三,韩国分会已经被平息的动乱和迟念有什么关系

第四,元老会中有没有人和迟念有勾结。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新任魁首上位必须经

过元老会同意,虽然元老会经常被人操纵,几乎是名存实亡,但这毕竟是必须的一道

程序

第五,迟念这两年究竟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时机回来

第六,迟念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乔熳汐隐约觉得,迟念此次重出江湖,志不在图腾魁

首之位,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第七,迟念复出和两年前那一役有什么关系

第八,也是乔熳汐最不愿意去想可是又忍不住去想的,整件事,和文禹落究竟有什么

纠葛

乔熳汐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困惑他都没有写在纸上,他不相信任何的纸张或者磁盘

,他知道,这是一个好习惯。存储在任何地方的东西都有可能被窥探被盗走,惨痛的

经历让他无力去信任,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回想起那些可以放下一身的戒备,让文禹

落站在身后的日子。他想,只有和文禹落在一起,他才能够觉得自己并非无药可救。

沈默从来不知道原来俘虏的待遇也可以这么好,这甚至是他这几个月来过的最好的日

子,他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的秋的体温,而不是只能拥抱着空气欺骗自己。尽管秋瑀

宸非常不厚道的用花洒狠狠地欺负了他一次,可是,当秋瑀宸的指尖滑过他赤裸的胴

体,他突然间就愿意一辈子这样下去。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都希望将自己交托给值

得依附的未来。

秋瑀宸轻轻按了按沈默臀上被摔出来的一块淤青,笑着打趣:“这里不受伤就不安心

是吧。”说着还随便调了调喷头,喷头中的水不再是雨滴般的洒出来而是聚成了水柱

,秋瑀宸伸手将喷头挂上去。

沈默被秋瑀宸窘得说不出话来,脸在瞬间变得通红,他狠狠的踩了秋瑀宸一脚,对于

他别扭的小脾气,秋瑀宸一向是不计较的,只是轻轻拍拍他屁股,沈默正不满就被他

将后背按了下去,这一刻,他几乎崩溃,不是吧,在浴室挨打,他迷蒙的声音夹着水

声低低哀求,“秋,不要啊。”

一句不要让秋瑀宸想入非非,脸变得比沈默还红,只能自顾自的找话安慰,“想在浴

室里挨打啊,回去可以试试。”说着又将沈默身子往里推了推,水柱正好击上沈默臀

上的淤青,沈默臀上的伤被水压一击,身子颤了一下,秋瑀宸却小心地用手替他揉,

手掌按着水流轻轻的揉着,适宜的水温轻柔的动作让沈默惬意极了,享受般的沉浸在

秋瑀宸久违的温柔里,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头朝下站久了,浴室里空气又不流

通,沈默竟晃了一下,这一晃不要紧,水柱却正击中他臀缝,粉嫩的分身被水一击,

几乎让沈默站不稳,过电般的感觉让他连羞愧都顾不上,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粉色,脸

更是烫得能将全部的防备融化,水柱击上分身溅起一朵朵细细的小水花,在沈默皮肤

上飞起,却舞蹈般的在秋瑀宸皮肤上跳跃,秋瑀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瞬间

涌上无数邪恶的想法,却又狠狠地鄙视起自己。两个人都只顾着和欲望做斗争,竟忘

了稍稍让沈默移开身子,水柱不断激起水花,沈默的身子已开始颤抖,下意识得叫了

声秋,秋瑀宸似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凭本能拥起他的小默,用左手轻轻揽起沈默的

腰,右手顺着他脊柱划下,指腹抚过,不知是因为有水的滑润还是沈默的皮肤本就光

滑得让他的手指站不住,中指沿着脊柱游走,手指停在沈默股沟处,秋瑀宸从来不知

道,原来呻吟也可以这么美,美得让他已经停在沈默菊花处的手指不住地想找一个可

以歇脚的地方,他低下头轻轻咬着沈默红得让人想入非非的耳朵,沈默口中泄出碎碎

的呻吟,“秋——”

美丽的水花带着纯洁的华彩飞溅出各种形状,每一颗水珠都带着沈默和秋瑀宸两个人

的气息,骄傲的小水滴四处飞溅,细细的水流缓缓流淌,饱满的水柱时而温柔时而霸

道的游戏着,一阵撞击让他几乎迷失在滞涩却又温润的空间里,水声如乐声,这世间

最美的音乐居然是淡淡的呻吟。

“秋——”沈默低低的唤,却终于被一小颗珍珠般的水珠刺激地仰起身子。呼唤着情

人的声音瞬间冲破喉咙,只怪不安分的水柱突然和他恶作剧起来。

水流细细密密地流过他全身,是秋天的气息,只有秋天才有如此浓重的露水让菊花绽

得如此诱人,含苞待放般的邀请,蝴蝶般的亲吻着花蕊,连露水都是带着温暖的气息

的。

“小默,小默”秋瑀宸细细地念,花茎一点一点的扬起,花蕊中已被水流润得满满的

,点点水珠早已化作点点柔情,为什么水滴总是顽皮地流连却又偶尔飞速的离去突然

的回归。

探路的小水珠带着王者般的气息横冲直撞,是因为他的难以克制的依恋让他由粉红走

向漆黑了吗,还是他的无可抛躲的温柔让他由翕合融入包容,小小的水滴闭着眼睛任

由他的心驱使他前行,为什么在这样的菊花静静盛开的日子里,瀑布般的冲入却是小

溪般的流出,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是带着美丽的隐忍和承受的,沈默的声音伴着水

滴声悄悄的蔓延着,“秋——”

秋天的秋,秋瑀宸的秋,秋天的雏菊,秋瑀宸的雏菊,静静地,又是迷蒙的,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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