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诱情人——蓝之树

作者:蓝之树  录入:11-21

"当然是真的!"为求更逼真,夏靖岚还拍胸脯以做保证。

"那我可以喊你‘靖岚哥’吗?"

竟是这么可爱的小事,那有啥不可以?

"当然好。"

"靖岚哥。"

"国彦。"

"靖岚哥。"

"国彦。"

一整个下午就在那儿玩这看来十分无聊的游戏,在夏靖岚醒悟时,已被游国彦混过整堂该读的化学课,他最弱,也最厌恶的一环。

第5章

这天夜里,从没何人有过促膝长谈的游国彦直拉着夏靖岚说个不停,天南地北聊个没完,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便不知不觉地,一同睡倒在游国彦的床上。

这是个台风初到的夜,风儿狂啸,弄得树枝宣吵不休,狂风渗透过窗隙,猖獗地呼呼大叫。

本应是倍感孤寂的夜,却因紧邻的体温而融化,叫人不安的鬼魅叫嚣,也因另一人的陪伴而化作稳馨的呢喃。

人果然是群居的动物,不能离群索居,不能不与他人互动,也许是因为人生下来只有一半的灵魂,才更需要其它众多的因素来弥补天生下来就有的缺憾

夏靖岚入睡前最后的念头是看着游国彦熟睡的俏脸,想着这突如其来,无关痛痒的念头。

有他的陪伴,真好。

有些人的睡眠总是很浅,一点小小的声响就会惊醒他,有些人却连外头的锣鼓喧天也吵不醒。

前者虽常睡不好,但就物竞天择的定理来说,较具高度警觉新的动物才较能躲闪倍强者掠食的命运,因为他们能在强者起身侵略前抢先一步逃跑,存活率也相对地提高;而后者则常因粗心大意,使自己陷于困境中,而不自知,最后难逃倍强敌猎捕的命运。

无忧无虑、乐观主义的人理所当然地睡得比谁都香甜,瞧他睡得那么甜,教人不嫉妒也很难。

看来不将他叫醒,他不睡到太阳探出头来,生理自然钟告知,是醒不了的,他得残忍点,使他的美梦夭折。

"亲爱的、小甜心、小美人、小宝贝、小心肝、小亲亲……"那人不断地轻拍熟睡人儿的嫩颊,又捏又搓地,懒睡的人儿硬是不理,沉醉在梦境中,固执地逃避现实的烦扰,不肯掀开眼睑。

像是无奈地放弃温和的唤叫,改由绵密的亲吻来唤醒情人。被启开的双唇任灵活的舌长驱直入,舔吮芳唇中的蜜香,交缠得难分彼此,仿若隔世,火舌纠缠得激烈、专注。

被执拗地侵扰的夏靖岚,平静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渐进地,涟漪漾成波浪,波浪变成海涛,汹涌的来势,难以淡视。

"啊!你竟敢咬我!"男人惊呼。

在几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为何?夏靖岚就是能认出那人,肯定他是谁,又是那个男人!

男人嘴角噙着的邪笑,似乎是在赞赏他敢咬他。

他趁他睡着时对他不轨,他当然会反抗,好歹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夏靖岚恨恨地啐了口。

部队!怎地那人又出现了,他不是怕事逃走了吗?而且他早确认过每一道门都是安然锁好的,他怎能闯进来?

他的双手?

是自由的!

终于摆开了上回噩梦残留的桎梏,以为也会同上回一样无力反击的夏靖岚,想动手反抗,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闾黑中看不清那人的身形,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常忙碌的双手竟不堪一击地,轻易地被擒在那人掌中,只用一手便将他搞定。

真恨自己的没用!

"嘘……你最好别试图激怒我,我手中如果没有王牌,我又怎不绑住你的四肢,像上回一样,任我宰割?我好想你喔,从上回后我就忘不了我俩完美契合的身体,一同编织的美妙律动,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小亲亲……"

又是那被 隐藏在机械式吊诡冰冷的声响中诡异又温柔的嗓音,呵进耳内真实的热气,引得雄赳赳了全身酥麻无力,那人一定式故意的,明知耳朵是他的弱点!

"什么意思!"像是咬掩饰情绪的异样,奔出口的声音非常大声,他彻底漠视那人最后面的字句。

被那用健硕的身体压制住,而无法顺利反扑的夏靖岚,虽看不到那人皱眉,但他至少令他的耳膜难过,寥胜于无。

这种心态也显示出夏靖岚的无奈呵无计可施。

"小亲亲,请你往你的右手边看。"

"闭嘴!我才不是你的小亲亲!"吼归吼,夏靖岚仍是依言往右边望去。

在几乎无光线的雨夜里,他只能依稀辨认出,隐隐约约好似有个人影不自然地瘫软在衣柜边,该不会是……!

"你!放开他!"

竟然不是先咬他先放开自己,而是地上的那个小鬼!

"他是你的谁?为什么你这么重视他,真教任妒忌。"那人有点心不在焉地说着,他次呼更专注于用空出来的手抚摸相隔近一星期的思念。

"不关你的事!放开他!"

那人的手刻意得停留在夏靖岚上下微微跳动的喉结,似是威胁。

"这你就错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凭我们交往非浅,就凭我们都已发展至床上的火热关系。"

"闭嘴!"夏靖岚的脸不争气地绯红了一片,他连忙转过头确认,还好游国彦好像是昏迷了,要不然全被听进去,那他以后就不能再当他的老师,和他也再不能有交集。

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令他感到陌名熟悉的味道,也许是这股味道,夏靖岚才不至于太害怕,他是他认识的人吗?究竟是谁?奥……他想不出来!

"你到底是谁?"

"你的情人。"

"才不是。"极尽不屑。

"你的爱人。"

"哼!"

"要不然,我只好自我降级,你的姘夫。"

"你!"夏靖岚为之气结。

"嘘……"他今晚的精神真好,嗓门老是这么大声,"不管我是谁,我只希望你记得一件事。"

突地转为正经的口气,令夏靖岚侧耳倾听。

"我爱你。"

生平第一次被人家告白,竟是在这种情境下,一点都不浪漫,而且只要有爱就可以不顾对方的感受吗?就算那人说的是真的,他也不要这么自私的爱!他要不起!

为何说爱他,为何轻易地便说爱他,他有不认得他,他将他当成了谁?他是谁的替身?

"我不爱你,放开他!"

"你不知道我是谁,当然无从爱上我这个人,但我知道至少你的身体是爱着我的的,我会先让你的身体爱上我,不能没有我爱的滋润,然后,自然而然地,你便会真正的爱上我。"

那人口中的肯定激怒了他。

"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夏靖岚断然的预期,并未使那人不悦。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你的谁?为什么你这么在乎他?"他加重了握住夏靖岚咽喉的手。

是威胁,但只要那人能放过游国彦,他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夏靖岚羞愤了双颊,他想起那回的自己,不只是痛,那人除了那件事也没更变态地虐待他,所以他相信,他的目的只是要自己的身体,只要不过度激怒他的话。

那回他的身体虽然也感到愉悦,但愈是这样,他的屈辱感便愈发深重。

"他是我的学生,年纪又小,不适合你的,所以你放了他吧?"强自镇定的嗓音有些震动。

难道自己就合适吗?羞耻心在夏靖岚脑海澎湃,他像被冻着般狂颤着。

"只是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

"他的年纪就跟我妹妹一样,我就很自然地将他当成我的弟弟,做哥哥的能不保护弟弟,为弟弟着想吗?所以请你放过他。"

"你的心里没有他。"

"他是弟弟。"

"只是弟弟?"

"只是弟弟。"不然还有什么?虽然他比起亲妹妹多了一分说不上来的浓郁情感,但为何竟觉得男人好像有些遗憾和不满?他还希望他跟游国彦之间有进一步的情谊吗?他不是说他爱他吗?

好多个问号在夏靖岚脑海中纷飞。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那请你为你的弟弟展现一下你的诚意吧。"

"什么意思?"为何老爱和他打哑谜。

"我想你是知道的。"那人的手故意滑过穿着单薄睡衣的胸前,相当煽情。

羞耻顿然涌上,夏靖岚懂了他的暗示,为了压抑从小养成的道德观作祟,他全身颤抖个不停。

那人松开抓住他手腕的手,退离他的身上,但仍挡在他和游国彦的中间,夏靖岚想抵抗,想先久游国彦,却又担心弄巧成拙,他的双手竟轻易地便被他一只手楸住,万一他人没久到,然而激怒了他,那岂不……

"我想你该清楚地知道,你打不过我的,为了你那最宝贝的‘弟弟’,你最好乖乖听话。"一根修长的手指轻佻抚着夏靖岚的下颚。

明白别无他法,只能屈从,夏靖岚举起再抖恐会抖散的双手,咬牙想将衣扣解开,再晦暗中灼烈万分的目光下,他的手指笨拙得令自己生气,气愤掩过耻辱,他恨恨地扯破上衣,无辜的扣子一一弹落,不知落向何处。

一不做二不休,他迅捷地剥光身上所有衣物,逼自己挺起背脊立在那人眼前,不能退缩。

他究竟是谁?为何能令他有股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些抖不重要,要是让他查出他是谁,他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不知是气焰居多,还是羞涩居多,夏靖岚的双膝直颤,几乎撑不住腰枝。

"我就是爱你这股强气,明明怕我怕得要死,却又紧逼自己不能退却,只不过我实在不能忍受这只是为你那最宝贝的……‘弟弟’。"

他干嘛那么强调弟弟那二个字,多咬牙切齿,如果他真如他所言是……爱他的,那又何必嫉妒爱人的亲人?

不识情爱的夏靖岚不明了,爱这个字包含了强烈的独占欲,若没控制好这类负面的情绪,爱会伤人,也会伤了自己。

那人像只庸懒却又小觑不得的猎豹,悠然地置身柔软的床被间,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眸光瞅着看上的猎物,不让他有逃亡的机会。

"过来。"简洁的命令中带有致命的温柔,教人难以抗拒。

虽然隐藏在机械式伪装的声音下,但夏靖岚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刻意伪装的情感,至少他极想要自己的心是真的,他对自己的温柔和放肆都是真的。

"吻我,"邪肆微扬的唇,再度下达指令。

极力想要抑下抖动的夏靖岚,却反而抖得更厉害,夏靖岚依令爬上床沿,曲下腰,怯生生地覆上勾勒着邪佞的唇瓣后,倏然分开。

"你这样不行的,像你这样聪颖的人应该知道,这么敷衍塞责是表现不出你最重视宝贝‘弟弟’的诚意。"

又在那两个字加上重音,那么不高兴他重视弟弟,不会走开,眼不见为净吗?

"快呀,免得我等得不耐烦了。"

怒涛淹没理智,夏靖岚模仿上回被强吻的印象,覆上另一双唇,撬开它们,蛮横地伸出舌尖,在其中胡搅一通,拙劣而无章法,竟还是勾摄了两人的心魄,引燃潜藏深处的欲火。

那人暴吼一声,反守为攻,矫捷翻身,轻松地便将夏靖岚压在身下,制住他所有的动作,赠上他光滑未着寸缕的胴体。

"你够了没……累……好累……啊……唔!"

雨停了,除却尘嚣的方内,人声的喘息益显刺耳,止也止不住,奇异地僵化着两人的情欲。

瘫累的身躯,数度以为在也无力回应,竟又在再一次的刺入下觉醒,神智和肉体分家,疲惫的精神和猖狂的肉体交错下,夏靖岚意识飞散,任火团焚烧,任征服者狂太掠夺,在深深欲海中忽载忽沉。

我的天啊!快天亮了,那人再不放过他,他就连稍稍假寐的时间也变得太奢侈,他好想睡,他不能睡过头,他得告诉明天要来的管家,将他们带离这宛如美丽天堂的炼狱。

"啊……!"

已被极度撑开的紧窒甬道,又再次承受无情的璀璨,早应麻痹不再有知觉的部分,竟仍忠实地传播着激昂的讯息。

"你得尊重我表达爱意时的诚挚,要专心,否则……"精悍的腰往前猛然一挺,诱出令人无尽遐想的浪吟。

他的声音似乎不再冷冰冰,不再是机械式的假声,相当低沉和粗嘎,更多的式煽情。不过无法再思忖的夏靖岚理不清那究竟只是他的幻觉或是真实的,总觉得这声音他认得,认得的……他只能无助地攀紧健美的背肌,淫荡地摆动腰臀,迎合侵略者的每一律动。

"求我,说你还要。"那人霸气地命令。

什么?他有说话没啊?

指尖的指甲掐入结实的背肌,刮出数道鲜红的血痕,夏靖岚狂浪的心听不清来自咫尺间的声音。

"啊!不!"

被狠心狎弄的肉身,失去依靠的刹那,涌升的空虚叫他不满,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他被撩至高处时却丢下他不管,他不知道如何宣泄在血液里澎湃的滚热,好难过好难过……

"听我说!"

那人扳正他的脸,以彼此间鼻尖轻触的距离,轻呵者摄人的口气。

在透露着一些光芒的室内,夏靖岚唯一看得清的是一双惧亮的眼,相当认真地直视着他。

"我爱你。"

不论夏靖岚信或不信,听了一整夜,不断重复的话语,渐渐地渗进他的身体里,流入他全身每一细微之处,攻占了柔软的心,不由得,他相信了这双晶亮的眸子。但,在这态势下,信或不信,又能如何?

他是违法入侵的不法之徒,也许有着重案在身,而他连他的脸抖没看清楚过只是愈发熟悉他的味道,慢慢地也成了他身体一部分的味道。

他们不会有未来的,他更是不可能因为他这句话而爱上他,一切都不是他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的。

悬在半空中火烫的身子,难受地扭曲起来,弓起背脊的他不经意碰触到和他一样火热的硬挺。

他也还没……那为何要停?别……

只为了强要他相信,这轻易间脱口而出的爱语?

信与不信,又如何?他不会爱上他的,身体已被侵犯,并不代表他会懦弱地连心也沦丧,不!他是男的,绝不可能爱上另一个男人,绝不!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碰到他硬挺的大腿,眷恋不舍地摩挲着,不原远离,再来就是他的心,他非得到不可!

什么?夏靖岚全然没有自觉到自己正以大腿爱抚着令他发狂的缘由,他轻轻地以舌尖舔滑自己干涩的唇瓣,不知自己正极度煽情地诱惑着对方,他应恨入骨的人。

"喔!"禁不住魅惑的人,再次扳开修长的腿,刺入令他迷乱的紧窒,带领身下的人儿一同攀登极致的颠峰,让两人一起为罪沉沦,只有彼此相伴,他们只有夜,黑暗的夜。

对两人而言,夜还很长,而夏靖岚注定会错过隔日,喔,不,是今日方管家到访的时刻。

 

"少爷,你还缺什么吗?"

"这类琐事,我想的一定没你想得周全,我相信你必然都准备妥善了,别叫我点收,我没那种耐性的,反正负责作菜的人也不挑剔,吃的人更不挑嘴。"游国彦刻意放低音量。方管家也从善如流地效法。

"少爷,夏先生呢?"

"我昨天硬要老师替我做我突然想吃的蛋糕,他忙了一整晚,又不忘先留了一堆试题茶毒我,以防我趁机偷闲,结果累得起不来,我于心不忍,不想吵他。"从不晚起的靖岚哥,偶发性偷工睡懒觉,游国彦一点也不会介意,但不想让管家有所误解,以为靖岚哥老是不尽责地睡至日上三竿,他代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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