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松水之林

作者:松水之林  录入:09-25

“森江药业集团老总的公子叫博恺,大学毕业后现在给他老爹左膀右臂呢。”
我乜斜着元峰,“你有求于人吧,拉生意。”
元峰就笑了,“算你明白。他想见你一下,就算帮我了。”又说:“你的节目将来广告赞助跟不上来了,找他也

能好使。你想,森江集团是什么实力。”
我并不感冒,“省着点儿吧,我还操不着那心。”
“过几天森江的一家下属企业剪彩,博恺希望你给主持呢。”
尽管老不情愿的,可考虑到元峰是有求于人的,何况还有个仪式的主持跟着呢,我也只好应了,全当帮元峰个忙


在饭店里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博恺才风风火火地赶来。他的迟到使得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糟糕。而且我也不会想

到,这个博恺后来就让我进入了一种魔鬼一样的日子,不但改变了我,甚至改变了雨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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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恺是那种运动员型的年轻人,身材结实,走路一阵风。他三两步迎到我面前,说:“久闻大名……”
我以为他只会是握手,就把右手准备出来。可博恺没有,他直接来了个拥抱,这令我颇感意外,也相当反感。要

知道我平时跟别人握手都要有些顾忌,那种陌生的毫无铺垫的肌肤接触,总让人有不爽之感。这回好,博恺让我

遭遇了拥抱。有心把这拥抱躲掉,可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好在拥抱的时间有限。
大家落座。
博恺在认真地打量着我,这也让我浑身不自在,这个人也太糙、太没礼貌了吧。终于打量完了,博恺道:“比电

视上要酷一点、帅一点。”
我勉强一笑。
“你的那个《感性123》我是必看的,不为看节目,就是为看主持人。”博恺的目光依然探照灯似的在我的脸上

晃。这样的恭维并不能令我的情绪有所好转。但这一切元峰都看在眼里了,他自然清楚我对博恺冷淡的原委。干

吗呀,又迟到又拥抱的,都是我向来厌恶的项目。这博恺倒是我烦什么他来什么!从表情上看,他一定是在心里

骂我太不给面子,而一面又担心博恺觉察出我的不高兴,就忙出来调节气氛。说:“他那破玩意儿我从来不看,

就是一碗快餐面,吃不吃无所谓。”
博恺的目光始终没离了我,“你当然不必看,直接看本人了,不失真还实惠。”说着他的目光就像要把我里三层

外三层剥光了似的。又对元峰说:“什么快餐面吃不吃无所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说着,博恺拿过菜单,要我点菜,称我是今天的主客。我没接那菜单,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没胃口。另外

我最烦的就是点菜,要考虑所有人的口味,却众口难调,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这就仿佛我们的节目,无论如何也

会有褒有贬。虽然今天我是“主客”,可我懒得点,觉得倒是西餐真是省了很多的事。
博恺以为我谦让,就凑过来要跟我一起研究菜单,一只手还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感觉那手就像个贴树皮一样落在

身上,那叫一个难受,简直芒刺在背、如坐针毡。一秒钟也不能忍耐,我立刻站起身来,说:“去一下洗手间。

”就出去了。
我刚出门,就听到博恺地把菜单摔在桌上,急赤白脸地对元峰发泄不满:“你铁子就他妈这揍性?我怎么他了?

拥抱一下跟躲禽流感似的,碰他一下就像谁要鸡奸他一样,我靠……”
元峰此时应该挺难堪,解释说:“那东西就这德行,有病!说出来你都得笑,认识这么久,我都没亲过他一回。

都是活人惯的,也就我将就他狗日的。等他惹烦了我,非阉了他玩儿不可。”
之后我就听到博恺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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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刚上班,歆绮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说:“关于节目的改版,你做个文案吧,我们拿上去跟头头们碰碰。”
我笑了,“你是最会使唤人的制片人。”
“不白使,犒劳你。说吧,要什么?”
“当然缺什么要什么,我现在缺的是温暖、漂亮的房子。”我调侃道。
歆绮说:“解决这么重大的问题有点难。我看房子还是放一放,先把温暖的问题解决一下的好。”说着从柜子里

拿出一件棉质衬衫,墨绿色,有乳白色的暗条。她说:“觉得配你那条白色的牛仔裤会不错。”
我看了,赞叹:“这品位,我学到老也不成。”我的目光还滞留在衬衫上,嘴上却问:“你没觉得我的活儿有什

么问题吗?”
歆绮道:“是不是在网上看到什么了?别管它,活儿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时候你的幽默太过阳春白雪了些,观

众需要反应的时间,现场没效果。但总体挺舒服的。”
我笑,“你觉得舒服就不是毛病吗?你旁观者,该给我提醒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我就出去接电话,那件衬衫我没拿,不是忘了,是我没想拿。
我其实知道歆绮对我的那么些个意思,相信节目组的人也都看在了眼里。或者也都知道我对此有些心不在焉。可

他们对其中的原因却都说不清楚。我知道,暗地里就有人替歆绮鸣不平。说歆绮怎么了?精明强干却又不乏女人

味,而且,人也长得有型有款,又那么能赚钱。在外面给人家拍广告、MTV、形象宣传片什么的,真是腰包鼓鼓

。可怎么就打动不了小维呢?不过,也有人说,小维也有牛B的道理嘛,这个节目没他会是什么样呢?有的节目

可以捧红主持人,但有的主持人也撑着节目呢。
我不是播音主持专业的科班,学的是工科。但自高中时起就是校电台的记者和主播,大学时也混迹于校有线电视

台和话剧社什么的,喜欢玩这些东西。没想到现在把这个玩成了职业。有报刊和网络评价过我的主持,大意是:

不是科班出身反而不端着专业的架子,一出来就来了个满堂彩,倍受男孩女孩的拥趸。
所以说,歆绮再能干也不会放开我,她还靠我给她出活儿,为她的节目迸火星子呢。如果真的更换主持人,节目

收视率下滑,你试试节目的广告是个什么惨样,还不够歆绮喝一壶的!可公平地说,歆绮对我的那点儿意思也并

不只是为节目,她也许是动了真的,怎么说也不至于“卖身求荣”,她不是那样的女生。
电话是元峰打来的。
元峰是通知我森江集团的一个附属企业有个剪彩仪式,要我去做司仪。
一听说是森江的事情,我就很抵触,没好气地说:“不去。”
元峰说:“有病啊,跟人民币有仇啊!那天咱吃饭的时候我可是已经答应博恺了,你都听见了的,现在你不去,

是你找不自在还是我找不自在?!再说了,森江那样的大集团又不会跌你的份。”
其实我不去也就是嘴上说说,不管我对博恺的印象如何地糟糕,但元峰的面子是要给的。见我没说话,元峰知道

我是同意去了,就说了一个地址,要我在上午十点前务必到,因为仪式是在十一点五十八分开始。提前要有个准

备。我也只好胡乱地答应了。但我心里有数,干这个轻车熟路,没什么可准备的,都是那套老路数。所以,上午

给个片子做了后期,待一切完毕,一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因为要配音,手机就没带在身上,以免影响配音效果

。你那里正录着呢,手机突然一震动,情绪的连贯性就给破坏了。
回到办公室一看手机,已经有了十几个未接的电话,都是元峰的。我也不给他回话,忙换上一套西装,跟人打了

个招呼就出去了。
来到现场才知道,要举行剪裁仪式的企业,原来是森江集团的一个下属的制剂公司,而总经理正是博恺。我的车

一停下来,元峰就百米冲刺般的杀过来了,拉开车门埋怨怎么不接电话。当然他也不敢急歪,怕把我弄臊了跟他

甩剂子。
博恺也紧跟着就过来了。
今天的博恺西装革履、鬓影衣香,简直光彩照人。但却不像个老总,因为太年轻,倒十足地像个新郎倌儿。我想

,那句话说得真是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捯饬,那种纨绔气就顿时减半,人也精神了七八分。
到了我的跟前,博恺这次没有来一拥抱,甚至都没有握手,只是笑着点头说:“不胜荣幸!”
我嘴上也客套着,心说,这家伙还挺知趣的。
博恺说:“你来了,我典礼仪式的规格立马攀升了好几格呢。”
我也不怎么理他,知道他的话用不着认真听。要说升规格,那些市里的头头脑脑才是真格的。我不过是个混得脸

熟的主持人,在这里的价值就是一把彩纸,缤纷一下别人的眼球而已,我有这自知之明。
果然,当博恺把各路来宾的名单拿来一看,不禁感叹,不愧是森江,市里的主要首脑来了很多,除此之外,还有

各界名流及从市里出去,“北漂”了一阵后成为大腕的演艺明星。反正这里俨然成了展示本市“精英”的平台。
仪式开始的时间是事先定下的。十一点五十八,徒个吉利。这是中国老百姓的风俗和嗜好。洋洋洒洒的森江集团

也不能免俗。吉辰一到,我就自然而然地换好了表情,走上前去,我要干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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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已在小维这里住了半年了。房租早已经付了。我是要对半支付的,可小维还是只收了他曾说过的三分

之一。说:“你要愿意跟我合租这房,就弄张单人床来。”
我觉得屋子很小,再弄张床就显得太拥挤了,说:“算了,等我的状况好了,我就出去找房。”
“随便吧。”小维说。
现在,我若要自己租房还是有些难,所以尽管嘴上这样说,但我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有租房的能力,

况且我还要存钱还欠小维的钱。还有,我其实不大想离开这里。明知道小维对我丝毫感觉也没有,可我心里还是

一直都在恋着他,愿意就这样跟他共处一室。就像迷恋别人花园的鲜花,你永远得不到,但近距离地欣赏总还是

好的。我就在这样的在欣赏着小维。近距离的。

对于雨辰支付的房租,我清楚他除了打工还在干着MB。但他干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收该收的房租就是了。吃饭得

付粮款,住房当然要交房租,天经地义。哪里都没有免费的午餐。要说雨辰在外面干的事情跟我有些须关联,那

就是元峰。
事实上,元峰自己似乎也觉察到了我对他的冷淡,他也应该明白我很在意他的随便。尽管我们还没有逾越“朋友

”这道线,但既然你是要往线的那一端发展的,就应该认真起来。就像雨辰说的,“元峰只不过是在跟你玩,这

边跟你玩,那边又玩鸭!你以为他认真地喜欢你?别自做多情了。”这话始终郁结在胸。
但元峰并没做任何的解释。他是觉得我太较真了,何必呢?都是这池中之物,理解一下不就完了吗?可我并不想

给他这点儿理解,也许在他看来我挺一根筋的,所以他也对我有些不满。可毕竟他自己玩鸭玩鹅的,难免理直气

壮不起来,也就只好对我的态度装糊涂。
对于博恺三番五次地要元峰把我约出去,他一直在以我没时间为由推脱。相信他没那么愚蠢,看不穿博恺的葫芦

里装的什么药,不就是想亲密接触吗?元峰当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可见我对博恺倍儿厌恶,他还是暗自高兴,而

且他也有业务在身,不能怠慢了博恺这个客户,博恺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条大鱼。所以,当他把博恺推烦了,问

他什么意思,是不是怕谁霸占了你铁子时,元峰明显感觉到博恺已经臊了。觉得这次是横竖推不掉了。如果再推

,也就把他的业务推进坑了。那他可不干。于是他就给我打电话,但又怕我推脱,干脆就在晚上下班时,来电视

台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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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节目录制任务,所以我准时下班。在我去取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元峰在大门口那里招手呢,我只好怏怏

地走过去。“怎么跑这儿来了,什么事啊?”
“怎么就像我欠了你血汗钱了似的,我来看看你行不啊?”元峰说。
我说:“你真是闲的。”
“博恺也来了。”
我向外面一看,果然博恺站在他的奥迪车跟前冲我在点头。我不理,老不耐烦地对元峰说:“你的那单活儿到底

拿下了没有?他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元峰压低声音,以免身后的博恺听见,说:“你少跟我粉子味儿,这跟我的业务没关系。别那么牛B哄哄的,大

家都是朋友,又是圈里人。”
“他是你的朋友。”我道。
“行行行,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说了,那天仪式上人多杂乱,你一口茶也没喝就跑了,没招呼好你挺过意不去的

,今天要补偿一下。过去应付一下有什么呢?”元峰依然把声音放低,似有些恳求的意思。
我依然不买帐:“免了。”
元峰脸色难看起来,“你存心的?”
见元峰动了气,我无奈,只好过去跟博恺打招呼。
先是吃饭。
由始至终博恺都像是对我敬而远之似的,保持着不疏不近的距离。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太过计较了,博恺

有他接人待物的习惯和方式,大家都是圈里人,太计较了反而老没意思的。何况现在是出来玩,如果总是心存芥

蒂,那才叫一个别扭呢。玩就玩得痛快一点。这样一想,我也就放松了许多。所以吃过饭后,当博恺提出去K歌

,我没做考虑就同意了。
博恺胡乱吹捧我歌唱得能出专辑,一定要我先唱。我也不谦让,就唱了。一曲唱罢就坐在一边跟元峰喝东西。那

边的博恺早已经成了“麦霸”,声嘶力竭地跟孙楠拼命,“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叫魂儿一样的,

脖子委屈得变了形。那样子看起来相当可怜。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晚了,要不是歆绮打电话催我去台里跟领导汇报节目改版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呢。在彩铃声中张开眼,只觉得头很滞重,有些胀痛,身上也很酸软乏力。静躺了一会儿,想昨天自己是不是喝

多了?在KTV包房里,我们三个人都喝了很多,我记起来,后来我好像也成了“麦霸”,唱起来没完没了的。最

后是怎么回的家,我的记忆甚至都有些模糊了。
起床后,用冷水洗了脸,感觉依然的精神不爽。担心歆绮的电话再打过来,只好匆忙赶去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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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绮见了我问:“怎么搞的,好像迷迷糊糊的。”
我照直说:“昨天晚上喝多了。”
歆绮忙冲了杯速溶咖啡递过来,要我精神一下。但这一天,我怎么也没能精神起来。
汇报完改版方案,我就仰靠在椅背上发呆,什么活儿也干不下去。歆绮过来,关切地说:“你回家养养状态去吧

,有事我给你电话。”
这话正合我意,我一笑,起身回去了。
元峰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这个澡我洗了很长时间。坐在卫生间里,任小股的温水喷流下来。以往,

推书 20234-09-26 :玄武征战 上(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