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昨非之水月何月(穿越)+番外————何事凭栏

作者:何事凭栏  录入:08-09

 

文案

京城的礼部尚书府,是出了名的占地广大,得了皇上的钦赐,坐落在了皇城边。

尚书府的尚书大人,是出了名的长相俊美,偏爱一袭青衫,笑意绵延,迷倒众生。

前卷(十日天光)是以一个16岁少年的视角来写的。写的是16岁少年心中的所思所想。铺陈了疑点,经过多次修改,埋藏了很多细节。当你看到中篇,会恍然大悟。

中卷(五年韶华)是以一个19岁,经历过一些事情的青年的视角来写,文笔更偏大纲流,很简洁。与前卷的细节交相呼应。目的是解疑。

番外顾临篇,是从顾临的视角来写,更呼应了前、中卷的一些细节和疑点。

后卷(十日天光。续)是全文的结尾,是以一个21岁的青年视角来写的。也许,这个结尾是你没有想到的哦~:)敬请期待!

用三个人的视角来写一个故事!

我知道月与水月,终究是形似而神相异。

当水月遇见了天上的明月,将会有一段怎样的故事。

最后再来个简版型文章题材说明:

本文集合了穿越、悬疑、兄弟、虐心、重生等要素

总而言之:原来这其实是篇披着正统外皮的狗血文?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夕染,萧然,顾临 ┃ 配角:小绿(前卷),苏绿,庭阳,重云真人,杜言等(中卷) ┃ 其它:何事凭栏

楔子

京城的礼部尚书府,是出了名的占地广大,得了皇上的钦赐,坐落在了皇城边。

尚书府的尚书大人,是出了名的长相俊美,偏爱一袭青衫,笑意绵延,迷倒众生。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冬日的早上,那天照例是温驯和暖的阳光俯照大地的好天气。尚书大人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他刚睁开惺忪的眼睛,就看见了床头衣架子上的白色衣衫。他微皱了皱眉,便唤了贴身服侍的丫头小绿进门来。

美人微颦那是如水的风情,惹得小绿忍不住大胆的多看了两眼。只见他轻启薄唇,开口问道:“为何今天的衣衫是白色的?”

小绿恭恭敬敬的低头回话:“大人,这是东街的王裁缝花了两年的时间,特地做了送过来的。”

尚书大人歪着头,想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摆了摆手,让小绿下去了。

于是,这一天,尚书府的仆人们,在茶余饭后都会忍不住聊起的话题,就是他们的尚书大人,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着了一身白色的衣衫。

冬日的阳光,到了午后仍然有些刺眼,尚书大人正安静的坐在书桌旁奋笔疾书,旁边是小童伺候着研墨。不过令小童奇怪的是,他家平日里沉着冷静的大人,今天似乎有些心烦气躁,不光眼睛总是瞟向侧面藏书阁的门,还总将写好的纸揉作一团扔纸篓里。小童好奇的瞥了一眼大人写的字,发现纸上虽然写满了,却满篇只有两个字:见、不。组合起来就是满纸的见、不见。

再好奇的看向大人,却又发现大人在看外面的日光。那表情,有些忧虑,却仍是万分的好看。他正自顾自的偷偷看着,却猛然发现大人突地拉近了视线,对着自己道:“去给我准备个帘子,拉在这桌子前面即可。”顿了顿,又说:“另外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今日下午任何人不准靠近这书房半步。”

小童应了一声刚想走,没想到大人又唤住了他:“还有,今日家弟要来府上,会住上几日。你让人,把内园打扫一下。再吩咐下去,以后见面,一律要喊少爷,礼数上不得怠慢。”

前卷:十日天光

1.不明不白的下山

光线刺得眼睛有些发酸,我抬手去挡的时候却砰的一声好像是撞到了木头。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两排书架之间的地上。我赶紧爬起来,想了想,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闲来无事跑来师父书房中找书看的。

我顺手扶着书架想往外走,却突然愣住了。因为眼前的这些个黑乎乎的书架,根本就不是师父书房里那些只涂了一层清漆的书架啊。

我一哆嗦,悄悄的透过书架的缝隙打探房内的情况。房子不算大,一侧有一扇门正打开着。

阳光穿过开着的窗户照进来,我勉强按捺下心底的恐惧,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悄悄扒在门边往外望。

原来这是个两进的房间,外面的那间屋子挺大,也很干净,没有多余的杂物,只在厅内放了四把椅子和两个茶几,墙上还挂着些字画。虽简简单单却也显得庄重大气。屋子的内侧,还挂了一袭素白的纱帘。

而我透过那袭纱帘,能隐隐约约看见个书桌,书桌后面,好似还有个人正端坐着。

我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脸,好疼……

我轻轻叹出一口气。如果这不是梦,那这次自己恐怕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我偷偷的瞅了瞅帘后的那道人影,怕是这次别人会把我当成私闯民宅的贼人小偷的。

我撇了撇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这位兄台,打扰了。”我伸手弯腰作了个揖。

等了半响,却不见有人回答。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继续说:“在下惶恐,不知如何就来到了贵府,如有打扰,还请恕罪。”

继续冷场。

我眨眨眼,我该尽的礼数都尽了。如此,该可以自个儿玩去了吧。

我开心地把头凑到窗户前往外一望,登时满心欢喜。

窗外的小院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这庭院,这假山流水,这亭子小桥、树木花草,真正的样样俱在,一个都没有少。

嘿嘿嘿,看到眼下这我原来在荒山老林里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景致,我欢欢喜喜的悄悄往门前挪了挪。

就在我偷偷摸摸要打开门的时候,那赖死不活的白色纱帘的后面,竟然传来了一阵衣物摩擦的簌簌声响。

我回过头,看见了那人自帘后淡然起身。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不是缡清院了。但不妨,在这里逗留数日吧。”清冽的声音飘来,却暗暗的藏了一股戏谑之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人便转身从座椅后的后门走了出去。这时,一声似如轻叹的低喟又传入我耳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之情。我呆呆的愣住,却听得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是既来之,则玩之。”回过神来的我不乐意的小声嘀咕了声。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原来住在祁冀山上的缡清院?而且看见我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

我心情忐忑的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下了山。沮丧的叹了口气,突听到一声脆脆的嗓音硬生生地在耳边如炸雷般响起:“少爷,我已经问了您好几次了。大人差我请您回房,请问要现在回去吗?”

我转过头,发现一个小姑娘正双目圆睁瞪着我。可是在看到我看向她的瞬间,就立刻低下头去,恭恭敬敬的站好。

我站定,等耳中轰鸣的余音响完,开口问她:“这位姑娘,刚才是你喊的我?”

眼前的这姑娘如此娇柔可人。

小姑娘低着头,轻轻怯怯的恩了一声。

我嘴角终于一阵抽搐。

待面部肌肉活动自如后,我客客气气地用手指了指自己,问她:“你说的少爷?是我?”

“是啊,”小姑娘把头低得更靠下了,“大人说,少爷,您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啊?我有个哥哥?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师父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我狐疑的看了看她。我是有听说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啦。可这不明不白的,给个房子也就算了,干嘛还又附带给了个哥哥来凑双?

“你家大人什么人啊?怎么知道我就是他的弟弟?”我装作不甚在意的问。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说:“大人是礼部尚书。”后面半句自动略过没有回答。

我干笑两声。算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正巧我随遇而安得紧。毕竟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常年在山上憋着都快把我闷坏了。正好这次可以好好玩个痛快!

想明白了我就高高兴兴地放着小姑娘在前面带路。小姑娘领着我,穿过了一个回廊,再穿过了一个花园,再走过一个拱门,又踏上了一条小径,继续路过了一个小桥,再穿过一片竹林,然后,又踏回一个回廊……

这丫头走得是越来越带劲。

我走得是头顶乌云越布越密。

又是一刻钟后,我终于深吸了口气,喊住了她。

“不知姑娘贵姓啊?”我沉静一笑,伪装出一点气度,先套点近乎。

小姑娘赶紧回身行礼,答:“少爷,您唤奴婢小绿就成了。”

小绿?恩,名字还不错。

“恩,小绿啊,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房啊?”我望着她,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小绿显得有点惶恐。“少爷,奴婢以为您初来乍到,一定是想好好看看、熟悉熟悉这里,奴婢就带您多转了几圈,想让您摸熟了这里,以后不至于面生。”

我歪着头看着她,终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憋出了两丝笑。“小绿,我现在只想回房间,回住的地方!记住,走最近的那条!”

要不是她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真的怀疑她是在存心耍我!

恩?这段怎么这么面熟?我边跟着小绿走,边打量了下四周,总感觉这个小花园好像在哪见过。

“小绿,这是哪里?”

“回少爷,这是大人的书房。”

“……”

于是,我们终于开始又从起点,走上了回房的康庄正道。这正道虽然也很长,但是却有着光明的彼岸。当小绿纤纤玉手指着一处小院落,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感动的几欲落泪。

我啪的一声扑进了门,径直扒上了床。我眼泪汪汪的伸手摸摸床,又去摸摸被,然后直接抱住被子舍不得松手。

四下里一片寂静,小绿站在边上有点呆愣。

我咳了两声,赶紧直起身。把被子掖掖好,理了一下衣摆,又以袖掩面又咳了咳,摆摆手示意小绿退下。

然后我环顾了下四周,查看了一下自己以后的生活物资。

房间里的摆设确实不俗。厅内的家具桌椅,全部都是精雕细琢的。床头前也摆放了一套小桌椅。床尾还有个小屏风。墙上还挂了幅山水画。总之,一切满意。

于是我又趴在床上抱着被子,安乐的直哼哼起来。

2.他说他是我哥哥

“喜欢这床吗?”那清冽的声音,似带着微微的笑意,在此刻又响了起来。

我抬头,看见一袭白衣之人正倚靠在门边,双手抱着胸。穿堂的风微微将他的衣摆吹起,将他的发丝也吹得翻飞起来。傍晚的阳光衬得他的白衣边缘泛着光,使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仿佛,他是从天界下凡来的仙人。

我定睛朝他脸上望去,发现他也正盯着我看,眉眼间宛转流泻出的笑意隐隐摄人心魄。

我没来由的心头一紧,赶紧转过头去,嗫嚅道:“恩,喜欢。”

还没等心情平复,一阵衣袂翩迁,白衣之人就靠着我,也坐在了床上。

我有点局促不安,低下头,不经意地看见他的衣角和我的衣角叠在了一起。

四周一下好静,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这床,比你在缡清院睡得要舒服的多吧。”虽是一句问句,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他。

他对我微微一笑,好似万物了如指掌。

我默然。我在缡清院睡的是个木板床,怎比得上这里的软褥。

我抬头细细地打量他。他只是微微的笑着。

他的轮廓很深,剑眉入鬓,有着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嘴唇和刀削似的下巴。明明应该是很阳刚的一张脸,却偏偏因着那漾满笑意的双眼,使得面目温和不少。

只不过,他这双眼睛,虽是长长的温和的美丽的,却偏偏突然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看得我脊背有点发寒。

我紧了紧被子,稍微挪得离他远点。

“我说,你到底要抱着这被子到什么时候啊?”他笑着,声音里似乎有点怨意。

“我……”我下意识的松了被子,怀里骤然凉了,一时间突然觉得没有依靠,便又赶紧扯过被子来再继续抱住。

“呵呵呵,这被子舒服,我喜欢抱……”说完我自己也呆了。

我把头扭过去,听见他呵呵的笑。

我装作没听见,把目光盯牢在床柱子上后赶紧问他:

“我……想问下,阁下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吗?而且……”我有点窘迫,“还是醒在书架间?”

“我也不知道。”他回答得可谓是一个斩钉截铁。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被子撕破。

他见我情绪激动,连忙轻轻的咳了声说:“小染,这里该能住得惯吧?”眼里突然水波流转,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我顺顺气。“恩,都还习惯。”

“呵呵,喜欢就好,我特地命人收拾的。”说完他就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看看他。他那纯洁的眼神瞧得我有点不自在。

我突然想起了小绿的话,便赶紧逮住了这次机会问:“恩……听小绿说,我有个哥哥?是谁?”

他一双眼立刻笑弯了:“小染啊小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你哥哥么?”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哼了一声。放开被子,抱了个拳:“在下夕染,今年一十六岁,自小便随师父在缡清院读书学习,名字俱为师父所起。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撇撇嘴,说:“这些我都知道。”

我抱着的拳凝在了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落。

周围突然安静,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半天憋出六个字:“我是你哥哥嘛。”

我照旧原先那个姿势站定没有动。

一直站到他叹口气,说:“萧然。”我这才放下了手。

他顿了顿,继续说:“萧然是我的名字。至于我们现在住的这地方,是原来的丞相府,原丞相萧乾是我们的爹。你刚出生时我们全家就被奸人所害。当时师父救了你,将你带回了缡清院。”看了看我,又继续补充:“我也被……别人所救。”

我咬咬嘴唇,觉得鼻子有点酸。又吸了口气,看看他。他正有点出神,眉头有点皱紧。不知怎的,我突然想伸出手去抚平。但我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抓紧了被子。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我们师兄弟几个和师父一起下山去镇子上时,经常能看见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的场面。小孩子总是很幸福的手里拿着糖葫芦拽着父母的衣服,笑得脸上都开了一朵灿烂的花。

而那时我们几个却不敢拽着师父的衣服也跟着要糖葫芦,只是跟在后面手牵手的走。

师父总是会把在山下看到的在街角流浪的孩子带上山,我一直以为自己也是那样被带上山的。甚至每每想起父母的时候,还会埋怨他们把我扔掉。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吗?”

“太师丁碣。”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波动。

“他现在人在何处?”我也是很平静的语气。

“前年新皇登基的时候,处死了。”依旧没甚感情的语气,就像是陈述着身外之事。

一阵良久的沉默,我突听得他扑哧的一笑。

我转过头,又见那弯弯的眼睛。他笑得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上过。那剑眉下的眼睛依旧弯弯。

“好奇怪的气氛呢,像在一起密谋什么坏事。”他继续笑道。然后又低下眉敛了笑容轻轻缓缓的说,“发现有个人能说说这件事,倒是让人感觉舒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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