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严冰语把毛巾敷在他额头,声音却是很低柔的,“睡一觉就好了。”
“饿了。”年轻人又发令。
“这我就管不了了,我到现在也没吃呢。”
年轻人睁开眼睛,眼神灼亮,好像看到猎物的小兽。
“我去冰箱里看看。”严冰语别过头,匆忙而仓促。
冲动的猛烈的气息袭来,嘴唇被准确的俘获,一点点抵抗的空间都没有,这是兽对猎物的宣言。
舒城把整个身体压到男人身上,抱紧他,亲吻他,撕扯他。占有他。
既然他决定坚持了,那么对方就一定得陪到底。
“放开!”
“不放!”
挣扎着扭过头,却总能被毫无差错地找到唇,不但唇齿,就连身体,身体也开始被侵犯。
舒城潮湿的手伸进严冰语的裤子里,触到那个同样潮湿的部位,笑得不怀好意。
“你有感觉了。”
“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有反应。”毫无感情的回答。
舒城用了哀伤的调子,“是不是可以对我特别有感觉些呢?”
他开始卖力地亲吻男人的身体,手上动作不停顿。
这是一场有欲望的表演,可是,有多少爱多少恨的成分在里面呢?只有欲望的表演,终究不过是一首华丽而短暂的乐曲,没有歌词,没有意味,演奏一遍,谁记住?
身体记住了。
欲望的热流从身体内部涌出,带走的是激情。
“傻瓜!笨蛋!我明明对你这么好,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过,为什么要放弃我!过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很开心吗,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很快活吗?你都不晓得我有多么心疼——”舒城用沾着白色体液的手指擦过男人的脸颊,红了眼眶,“看到你这副寂寞的表情。”
严冰语抬起手臂,轻轻摸一摸年轻人毛绒绒的头。
“对不起。”
“对不起就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会让你忘了令你不开心的人。”年轻人把头贴在他的肩窝,“我爱你。”
“是吗?”严冰语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
“可是不行啊,不行的。”他模糊地叹息。
年轻人没有回答,严冰语垂下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严冰语动一动身体,从舒城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漂亮的脸庞,有眼泪的痕迹,一如他肩膀上的湿润。
年轻的身体,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从外界而来的气息。
严冰语抚摸上那个年轻的中心,那人的欲望没有解放就急急睡去。
所以他是真的醉了啊,醉后的誓言,都不可以当真的。
温热的液体沾染到严冰语的手上,年轻人动了动,还在呢喃:“大叔,笨笨……”
严冰语面无表情地用毛巾仔细地擦拭干净舒城的身体,然后到洗手间冲洗残留在自己脸上和手指上的证据。
关灯关门,下楼到车上时,玫瑰凋落的猩红花瓣在车后座凌乱散开。
二月十四号,到此为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