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番外————相思引

作者:相思引  录入:06-18

那姑娘在他怀里格格的笑,扭来扭去打情骂俏。风若歌不喜欢这地方,但看到众人的脸色,也觉得不虚此行。

江夜仍然鼓着圆圆的脸颊不语,兰锦与那男子似在闹别扭。只有宁澜雎,猴急的拉着他那“小桃花”,便进了旁的房间。

有姑娘坐于他身边,漫天的脂粉气弥漫,本想不愉的推开,看了看一旁的风若颜,还是强忍下来。倒了酒,风若颜闲凉的开口,“哥,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地方。”

风若歌还未答话,沐流韵已慵懒的开口,“男人来这地方算什么稀奇事么?风二公子也成年了,来这地方正好。雪娘,有什么漂亮的姑娘叫几个来,好好伺候我们的风二公子。”

雪娘一张脸又皱起来,笑的灿烂,“哎呦,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风二公子啊。长的比我们这儿的花娘还漂亮呢,啧啧,若是女子就好了。几位公子等着,我叫我们花魁落雪姑娘来伺候。”

风若歌瞪了沐流韵,苦于不能动声色。风若颜微笑,笑容醉人。待那落雪姑娘亭亭走来,果然颇有姿色,摇曳生姿。挨着风若颜坐下,一双眼柔的能滴出水来,话语更是悦耳婉转。

有玉人端了瑶琴进来,半跪于地,清泠的琴声流泻而出,动听的歌声唱了出来。

“夜来风横雨飞狂,满地闲花衰草。燕子渐归春悄。帘幕垂清晓。 天将佳景与闲人,美酒宁嫌华皓。留取旧时欢笑。莫共秋光老。”

众人闹了一会儿,兰锦先跟那男子离了去。江夜独自走了出去,沐流韵弃了酒杯随了下去。风若歌抬起头,看到风若颜自顾自的饮酒,并不与旁边的姑娘说话。因了酒,他本是雪白的脸颊变的绯红,双唇更似红的能滴出血。风若歌喉咙一紧,下腹竟缓缓有热流升起。

拽紧了手心,风若歌面无表情的道:“若颜,你先回去吧。”

风若颜微愣,双眼有些迷醉,看的风若歌内心又是一荡。咬了咬牙,他拉起旁边的姑娘便向外走去,边走边向雪娘道:“我要一间上房。”

身后,目光复杂。

进了房,那姑娘高兴的帮他褪衣,脂粉气更重,熏染的风若歌没了半分心思。

“你出去。”

那姑娘微愣,随即娇笑道:“公子不要奴家泻火么?”

“你出去!”语气重了几分,风若歌的眼中全是冷意。

门被关上,风若歌躺在床上,重重的舒了口气。

他为自己的反应觉得疯狂。

为什么?明明是要克制的,却是越来越严重?想拥住他,想跟他在一起,想亲吻他,甚至想……

风若歌闭了闭眼,抑制自己不去想。但脑海刚沉静下来,又想到了风若颜刚刚是一副怎样勾魂夺魄的模样。

下腹热气蠢蠢欲动,惊的风若歌睁开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若颜摇摇晃晃的走进来,脸上含着笑,甜甜的,“哥。”刚唤完,脚下一个踉跄,即将跌倒在地。风若歌连忙站起来,扶着他到床上。关了门再回过头来,脚步立马停住,惊的眼珠子快掉了下来。

床上的风若颜极为不耐的在扯着衣服,裸 露的肌肤雪似的白,锁骨脱显,格外诱人。

风若歌极力将目光控制在他脖子以上,走了过去,故作平静的道:“若颜,你喝醉了?”

“哥,热。”风若颜语气中很有撒娇的成分。眼神亮晶晶的勾着他。

风若歌努力镇定,“若颜,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泛红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诱人,风若颜微笑,“我想跟哥睡,像十几年前一样。哥抱着我,我就不会冷了。”他嘟囔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瞬间凑的极近,近的呼吸相闻,眉眼看的更清楚。风若歌大惊,心中的渴望更甚,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想睁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哥不想跟我睡么?”纯真的眼望着他,嘴唇鲜红欲滴。

风若歌只觉得全身的理智快要燃尽,仍无谓的抗争着,“若颜,不是。”

“那是什么?”

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风若歌发出一声叹息,风若颜不依不饶,“你刚刚都打算跟那般女子一起睡觉,为什么跟我不可以?”他双眼有些湿润,柔软的语气溢出,“为什么我不可以?”

风若歌咬咬牙,头倾了下去,终于攫住了他的唇。

唇瓣如想象般的甜腻可口,风若歌缓缓吸吮舔砥,撬开他的齿,风若颜的唇已滑了出来,缠上他的舌。

双舌相缠,滋味好的让风若歌叹息。更加不舍的放开怀里的宝贝。理智道德全然散去,脑海中只存着本能的渴望。逐渐舔过他的眉眼,再到白皙的脖子,凸显的锁骨,一寸一寸,反复吸吮啃咬。

怀中的人发出低低的呻吟,身躯难耐的弓起来贴着他,媚眼如丝。

衣服逐渐被褪去,白中泛红的身躯扭动,妖娆的不像话。风若歌再次覆上他的唇,手指往下探去。理智在那一刹那在他脑海中闪现,让本来迷乱的人恢复清醒。

狼狈的逃离床,风若歌看着床上喝醉的人,握紧了拳。

努力的克制,走过去帮他穿上衣服。手指触碰到的肌肤炙热,灼伤着他的心。叹口气想要离开,风若颜却睁开了眼,抓住他的手腕。

“哥,不要离开。”散乱的话,诱人的容颜。即使风若颜知道他只是无意识的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心动。

无论多想将床上的人吃拆入腹,风若歌只知道不能这么做。深吸口气,他微笑,“我不离开,我带你回去。”

“回哪里?”风若颜傻傻的笑起来,有些苦涩,“风家么?”

“嗯。”

“我不想回那儿。”风若颜笑起来,眼角却逐渐沁出泪,“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那儿不是我家,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别说傻话。”风若歌轻声安慰。

“那儿不是我家,不是……”风若颜呢喃着,突然定定的看着风若歌,“若歌……”

轻轻的一声唤,风若歌听在耳里,身体骤然一僵。

“若歌……若歌……”风若颜继续唤着,极为苦涩。“若歌……若歌……”

风若歌依然呆愣着。

很多人叫他的名字,沐流韵、兰锦、宁澜雎,甚至后来认识的江夜,都唤他为“若歌”,却从来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

像是全身上下被温暖包裹住,一丝缝隙都不曾留。风若颜望着他,手指攀上他的容颜,嘴里仍然唤着,“若歌……若歌……”最后低低的要求,“抱我,好不好?”

好不好?

自然是好。

十一

风若颜第二天一早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书夏絮絮叨叨的告诉他是大公子清晨把他抱回来的,还亲自打了热水帮他擦脸。还吩咐他好生照看。

风若颜面无表情,让书夏回了自己房。

天气有些冷,能听到屋外呼啸而过的风。风若颜勾起笑,带着一丝嘲讽。

倒是从未想过他竟有如此好的自制力呢。本来只差一步便成功了。结果他只是单纯的抱着自己,不妄动分毫。

没几天,大将军果然引退了,兰锦接了位,在将军府里摆了宴席。

风若歌带着风若颜及沐流韵等人坐在一起,看着兰锦招呼着众人,脸上虽在笑,却并无多大喜色。

“他怎么了?”风若歌询问一旁的沐流韵。

沐流韵淡笑,却不答话,笑容中有一抹苦涩。宁澜雎叹道:“当了大将军有什么好,权利地位有了,却也辛苦。”

“唔,这话怎么说?”风若歌挑眉。

宁澜雎摇头,“不说也罢。只盼兰锦想开些便好。”

众人沉默下来,风若歌偏头望向风若颜,脑海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夜的情形,指尖颤动,努力去遗忘。风若颜眼睛锁着宾客中的一人,问道:“那人是谁?”

风若歌随着他的眼睛望去,看到一个穿大红官袍年约五十左右的男子,两撇胡子随着大笑一动一动,脸颊丰盈。沐流韵眼中闪现好奇,“是吏部的唐大人。”

风若颜“哦”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兰锦绕了一圈才走了过来,脚步浮沉,有些微醉意。坐在宁澜雎旁边,脸色已全红。宁澜雎连忙道:“你还好吧?”

兰锦“呵呵”的笑,“好,自然是很好。”

那天兰锦灌了许多的酒,最后大醉被送进房间休息。风若歌看着他淡蓝的背影发愣。

走在回去的路上,天空晃悠悠的飘下几多雪花,风若歌叹道:“兰锦不开心。”

风若颜不语,风若歌又道:“突然觉得,爹不让我们步入官场可是对的。”

风若歌闻言,唇角掠出一抹笑,却有些凉。

过了几日,风若歌走在市井中时听到旁人在议论皇帝即将大婚,脑海中便闪过了兰锦那日笑着说“好,自然是很好”的神情,不禁为朋友感到酸涩。路上经过玉器店,看到一抹熟悉的火红的身影,微微一愣,便走了过去。

还未到,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道:“老板,你这儿可有夜明珠?”

“公子,我们这小店哪有这稀罕物?说笑了说笑了。”

“那什么地方有?”

“我家有,你可要?”

风若歌一惊,看到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轻摇着折扇神色自若的笑。风若歌身形后退,只觉得那男子极为熟悉,细细一想,才记起竟是上次看到在书坊跟风若颜笑谈的男子。

心突然一紧,竟好奇他们会说什么。

只听风若颜道:“原来是李公子。不知你家的夜明珠从何处得来?”

那李姓公子笑道:“若颜先跟我说要这夜明珠有什么用处,我再说与你听。”

“李公子不愿告知便罢了,我先回家了。”

“若颜。”李姓公子连忙唤住他,“你怎的还是这脾气,我只好奇问问。这夜明珠么,自是西域运来的,据说流传过来的可不多,我爹直把那东西当宝贝似的收着。”

风若颜语气很冷,“那本来就是宝贝。”

“宝贝却是宝贝,可是在我眼里,却连你一丝一毫都及不上。”他语气轻佻,含着笑意。

“再这么说,我可再不理你。”风若颜拂了衣袖往外走,那李姓公子连忙追了上去。风若歌转身在贴在墙角,才未被他们发现。

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风若歌才走出来。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一整天在商铺他都心不在焉,账房掌柜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风若歌回了神,轻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我们店里可有夜明珠?”

“夜明珠?这可是稀罕物。传闻连宫里都没有呢。”

“那哪儿可以买到?”

“这我可不知了。公子,这夜明珠也只是夜间会散发光亮,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风若歌轻点头,“嗯,你先下去吧。”

回了家,还是没想明白风若颜找那东西是为了什么。吃过饭,风老爷去了西院,风若颜盯着他,眸子清亮,“哥,你有心事?”

这一声“哥”,又让他想到那夜风若颜轻声唤的“若歌”,一句一句,满含苦楚。摇了头,风若歌微笑,“只是有些累。”

“那就早些休息。”

淡淡的一句话,在心里激起万千涟漪。

这年冬天下了几场大雪,天气凉的让人不想出门。生意渐渐清淡后风若歌便在家里呆着,往书房升了炉火,坐着看书或者画画。过了几日,皇上大婚的消息传了来,大街小巷顿时又充满了盈盈喜气。

听闻是护国侯的女儿,当今太后的侄女。跟皇上却没血缘关系。

街道上漫天的鞭炮声响,听的风若歌写了两个字,又放下了笔,皱了眉。

“怎么了?”深邃的眼眸转过来,风若颜穿着大红的裘衣,脸色雪白,唯有双唇却红艳。

风若歌说:“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走出去看到喜气洋洋的脸,心里愈发堵的慌。风若歌轻叹,“不知道兰锦如何了。”

街道上的雪早晨时被清理过,地上仍有薄薄的一层,上面铺着鞭炮残留下来的红,一地一地,极目望去,像飘落的红花,跟白雪相映成辉。

“当日那个人,竟是皇上么?”

“嗯。”

风若颜轻轻笑起来,漂亮的脸如花朵般绽开,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笑容中却有一丝哀伤,“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要爱呢?”

语气原本是无心,那道尾音却留在风若歌心里,刺的生疼。

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要爱呢?

风若歌笑的无奈,“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爱,或者是不爱。”他的眼眸锁着他,里面有一目了然的深情。

风若颜却转了身,继续往前走。

去了将军府,不过短短几日,站在那门前却总觉得失了些什么,没有昔日的辉煌。有下人替他们开门,带他们去了后园。

园中有几枝寒梅,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娇嫩的花朵立在枝头,惹人怜爱。

园中有人高声谈笑,风若歌心下好奇,走过去才发现是昔日好友都到了。兰锦一身水蓝立在那儿,举着酒杯在笑语。看到他们,连忙走了过来。

手臂搭上了肩膀,风若歌看着眼前的人,能清晰的闻到一股酒气,脸色如旧,仿佛那件事,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呵呵,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过来。我早就叫人准备好酒菜了。嘿嘿,你们就放心的吃喝吧。”

风若歌笑出声来,“可得准备些好酒,不好的我可不喝。”

“绝对的陈年老酒,我从我爹那儿偷来的呢。哈哈,来。”

酒倒进咽喉,热辣的液体如火烧,那一刹那风若歌差点落了泪。

十几年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相携渡过那些时日。而如今,看着好友伤怀难过,却也只能陪着强颜欢笑。

谁又比谁难过?而谁又比谁坚强?

终究却只能这么笑着灿烂的,心内万千思绪,始终说不出口。

陈年老酒确实好喝,江夜都被多灌了几杯,泛着红霞的脸呵呵的在那傻笑,沐流韵便逗他,“好喝么?要不要再喝几杯?”

江夜蛮不迭的点头,再一杯酒下肚,突然扯着沐流韵的脸,整个身体倾了过去,“呵呵,你是沐流韵,我认得,我认得的。”

沐流韵苦笑。

“你……不是好人,妖孽,妖孽,你就是妖孽。”江夜晃着脑袋嘻嘻的笑,“你总是欺负我,为什么?”

“唔,我没有欺负你。”沐流韵一脸无辜。

“骗人!”江夜打了个嗝,“你最喜欢欺负我了。你不是好人!”

沐流韵抓下他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我是好人。”

“不是不是。”江夜索性将整个身体靠了过去,语气渐渐转为呢喃,“不要再欺负我……”

沐流韵含笑看着他,“好,以后不欺负。”

“唔,那就好。”呢喃着说完,江夜窝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沐流韵微笑,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却并无半分尴尬,反而说:“去把我的大衣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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