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的力度顿时暧昧起来。
五三B 怜卿甘做妾
静谧房间中,微微可以听见不知名的虫鸣,从郁郁葱葱的庭院传来。
家凯和谢峻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从微妙的眼神变化中,家凯自信得到了默许。
缓缓伸手,用指尖轻柔地描绘着谢峻耳部轮廓流畅的曲线。动作仿佛带着电流,引起谢峻体内难言的颤栗感。
摩挲着谢峻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周家凯心慢慢揪在一起......这个男人。终于能够触及彼此的身体了,幸福得简直想哭。
“你真帅......太帅了。每次看到你的肌肉,我腿都软了。”生怕泫然欲泣的表情被过分体贴的谢峻误解,家凯在谢峻耳边嬉笑着,用耳语分他的心。
随着温暖吹气,湿润舌头划过耳垂。
谢峻轻轻一颤。
家凯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伸出双手握住谢峻的肩膀,舌尖继续灵活地蠕动着。
耳边湿热的感觉引起激烈的酥麻,谢峻不由自主躬起了脊背,人依旧站得笔直,但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紊乱。
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垂后,谢峻不禁微微发出不适的声音--家凯痴迷地咬啮着,像是成心要在蜜色肌肤上留点淤痕。又像是要安抚什么,同时也用舌头轻轻吮吸齿痕。
谢峻呼吸变得粗重了些。
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轻叹一声,闭上了眼--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谢峻的表情依旧优雅,像是有点禁欲的味道。
可这种奇妙的滋味,往往能惹得家凯欲望勃发。
这无言的纵容,使家凯本就蠢蠢欲动的阴茎更坚硬了,爱抚的动作越来越急切,柔软的舌头焦灼地舔吻着每块闪动光泽的肌肉。
从小被教导矜持贵重的谢峻,哪受得了这种丝毫不顾风度的赤|裸裸挑逗?
瞬间已浑身发热。
轻笑一声,家凯重新站直,略仰头,吻上谢峻还紧闭着的双唇,耐心地反复舔吻开,舌头探入,动作立刻转为毫不留情地翻弄。
谢峻不擅长这种过分深切的舌吻,向来悠长的呼吸派不上用场,反差点咳呛。
--亲昵过程中,任何细微的不愉快都说不定会破坏气氛。
满腔渴望的家凯不敢玩过了,立刻松开唇舌,整个人全挨上去,主动张开双腿,夹着谢峻坚实的鼠蹊部位细细摩擦,同时喉咙淫靡呜咽着。
这一系列幅度极小的动作,都是毫不掩饰的激烈索求,露骨地表达着情 欲,是在对谢峻表示,渴望被男人狠狠侵犯。
咬牙忍耐到了极限,谢峻终于艰难地开口:“个多月紧张操劳,累成这样,别闹......爱惜些身子。”
听见冷静的劝慰,家凯漂亮的瞳仁里水汪汪的,咬牙小声:“......是累,我已经累得快不想活了。可一见到你就亢奋,都这样了......怎么办?”
两个人拥抱得这么紧,几乎毫无缝隙,隔着薄薄的夏装,身体的骚动彼此了然。
谢峻也是男人,是身体状态好得出奇的男人。
被这么挑逗,不可能没有反应。
可是很快想到,之前,就是因为受不了家凯的哀求,只上了他两次,不管甜蜜的也好、微虐的也罢,无一例外,家凯都被做得彻底晕死过去。
谢峻了然,绝不是周家凯没用,而是自己的体力过分超卓。
体贴明天还有海量的公务需要家凯亲自处理,谢峻闭了闭眼,缓缓摇头,只盼着能压制被燎起的欲念。
周家凯何等灵慧?欲火焚身、渴望得快要哭出来的关头,还能够用残存的智商掂量。
于是他顿时想到了,对于略显冷淡的谢峻,哀求说不定比诱惑更管用。
以周家凯超强的行动力,想到了,自然就开口:“别老这么冷静,我都快不行了......想看你疯狂--干死你,或者被你干死,我都觉得挺爽的。”
谢峻浑身一激灵,无言摇头。
毫不掩饰膨胀的阴茎惹来的胀痛,家凯死死抱着谢峻,下半身更是紧贴着,然后小声嘟哝:“败给你了......抱紧些,我DIY好了。”
听见这么低声下气的话,谢峻心一疼。
对谢家芝兰玉树般矜贵的子弟来说,男人的阴茎至尊至贵,更是传承宗族血脉的根源,决不能被任何人的手触碰--自己或旁人代劳手淫,都是对“子孙根”的重大亵渎,被厉行禁止。
谢峻自己也一样,懂事起,就有美僮娇婢随时伺候,从不委屈了欲求。娶妻纳妾之后就更不必说,但凡肯稍加辞色亲近谁,简直是对方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谢峻向来淡泊,可若有需索,满足起来异常容易,何尝需要苦苦忍耐?
既然手淫是谢峻心目中天经地义的禁忌,又怎么舍得满心敬重的家凯委屈,明明两个人相拥,还让他自己用手草率解决?
可......又哪敢应他恳求,真放开了硬干一场?
见谢峻犹豫,家凯怕纠缠太多惹急了他。
阴茎勃起太久,那种胀痛极其难受。家凯轻轻呢喃一句“我自己来”,右手滑下,预备自己动手捋出来了事;同时,不甘心地拉下谢峻,亲吻了一会儿嘴唇,很快把舌头伸进去,略微粗暴地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像蹂躏口腔。
感受到家凯明显的退让,谢峻心一软,双手使力,推开几乎嵌入自己身体的家凯。
不顾家凯委屈万分的怒视,垂下眼眸,谢峻跪坐到家凯的两腿之间。抬手,解开皮带。然后,慢慢对付胀鼓鼓的拉链。
下一瞬间,家凯的阴茎很有精神地弹了出来,笔直怒涨着。
谢峻离得很近,能看清硬挺肉柱上绷起的虬结血管,形状虽然漂亮,可它并不像周家凯的笑容那么清秀宜人,而是胀大得有些狰狞。
深呼吸镇定心神,谢峻暗中咬咬牙,伸手握住眼前灼热的阴茎,开始轻轻上下捋动--柔滑的薄薄肌肤随着手势挪动,里面充血而坚硬的柱身却静止着,对从不用手自己释放、也很少替别人服务的谢峻来说,这是太不熟悉的奇异感受。
一见他动作,家凯已含笑缓缓放松身体,闭目承受。
可被握紧之后,腹肌瞬间随着这动作紧绷起来。
谢峻含混地想:只被手抚弄着,家凯似乎也挺开心的。如果就这样揉搓到家凯射精,大概,他也会高高兴兴接受?
以谢峻的教养,总认定这动作略带羞辱,很难想象,怎么能它施加到家凯身上?
心里某种紧绷的东西在慢慢松弛。
没有再犹豫,谢峻认真端详一眼轻微抽动的阴茎,张嘴。
想要全部都含进去,还是有些困难。谢峻先含住膨大的顶端吮吸,沿着最娇嫩敏感的侧面来回舔舐。然后,一直向下,把饱胀的阴囊含在口中。
舌尖略作搅动,刚改成抖动,瞬时,响起了家凯无法忍耐的抽气声。
呻吟声越来越急促。
家凯双手在空中没有目的地挥着,不小心碰到谢峻用绸带随意束起的头发,顿时一紧,变成略微用力压下。
整个阴茎头部有早就流泻出来的腺液,又刚沾染上不少唾液,湿漉漉的。
家凯的呻吟中,夹杂着混乱的示爱词汇。整个人陷入迷离状态,但还断断续续念叨着谢峻,声调越来越柔软,越来越夹杂哀求,和欢愉。
谢峻心居然一酸。
突然,所有的犹豫都变得微渺。张开嘴,慢慢含到阴茎根部,回想着家凯对自己做过千万遍的动作,不断将它吸到喉咙深处。
家凯半张着眼眸,眼角泛红,开始浮现出恍惚的表情。双手本能地捧着谢峻的脸庞,看着自己的阴茎在他的嘴唇中进出,情不自禁开始摆动腰部,加深抽插的动作。
忍耐着越来越强烈的呕吐感,谢峻全仗着一口真气控制身体,不断打开喉咙,任半失神的家凯狂乱穿刺。
没多久,随着低低一声吐气,家凯浑身一激灵,整个人激烈地颤抖,阴茎猝然胀大到极点,开始喷射。
重复几次,当腥味的液体灌满谢峻咽喉,跳动着的阴茎力道便减弱下来。
见谢峻直接吞咽了精液,然后平静地擦拭嘴角,家凯身体迅速滑落,也跪下,额头抵着谢峻的,试图微笑,却哭出来。
略挺身,挣扎开孩子气的互相抵额头动作。
谢峻伸手抱住家凯,轻松地站起身:“快歇息吧。”
见谢峻的温柔、从容和冷静都不像平时,沉浸在高潮里的家凯拼命咬嘴唇,想振作自己然后问问对方怎么了,但还是被持续的困顿、短暂亢奋后高潮的疲惫攫住,眼皮沉重起来。
硬撑着强打精神,家凯喃喃问:“你在想什么?......明明你也勃起了,为什么不做?就算明天还有很多工作,也不能让你......”
谢峻闷哼一声,打断他的好意:“我打坐片刻就没事。你别太耗神,睡罢。”
被抱着行走的舒服振动中,家凯摸索着,脸颊跟谢峻的紧紧相贴,才朦胧道:“放我下来,我也帮你口交?我做的可比你好太多......实话而已,你可别生气哈。”
谢峻苦笑,轻声:“服侍得不好,爷见谅。”
一边随口应付着困得不行的家凯,轻轻把他放到床上。皱眉回忆家凯脱自己衣服的利落动作,笨手笨脚帮着宽衣,希望他睡得更舒服些。
眼睛勉强睁开一线,家凯微笑:“有人跟你说过吗?谢峻,你皱眉头的样子,会让人心突然跳得很快......”
谢峻有点尴尬,又没来由地有些甜蜜。
不知如何应付这种情话,只随口“唔唔”,算是答应。
扬眉一笑,家凯又补充:“在你们的‘天堂’,突然知道你是居然是‘值班上帝’,有段时间我心理压力很大,觉得你突然变成不一样的另外一种什么了,距离太远......不过好像有点知道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周家凯,我会努力去做的。再说,我也想通了,要是真移民才可以相守,也可以试试看,谁说我就一定不行?......总之,反正,我一定和你在一起,死活都一样......”
唠唠叨叨且婆婆妈妈的表白声渐轻,条理也越来越混乱。
谢峻心头酸的热的一阵阵乱窜,脊背全僵直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谢峻想背过身去,家凯死死拉着不放,声音越加困意朦胧了:“你别走啊......不敢答应你结婚,我就是怕,怕跟你移民以后,不是现在的周家凯了,你会根本不屑看我。你做的这些,我感动得不行,可每次哀求你上我,都矜持给我看,我没让你爽到啊?真没面子......还总为你提心吊胆,怕违背了你们的‘天条’。我说,你也别老想着我,多当心自己......”
言辞慢慢破碎,最后,被陷入酣睡特有的粗重呼吸代替。
垂头,凝视着刚得到休憩的面孔,倦意鲜明,但依旧俊美得耀眼。谢峻逡巡的目光反反复复,竟离不开那几道刺眼、却增添了男人成熟风采的皱纹。
不知为何,身子竟一沉,缓缓跪倒在小床前。
wu*si 密议
黄花梨几案上,是暗沉沉木色的茶醢。茶色优雅的冻顶在透明公道杯中逐渐变得微温,飘动极细微的幽幽清香。
家凯端起精致小紫砂杯浅浅啜。
为礼数起见,慢慢把已泡好的茶水都喝完,不方便自己端沸水继续泡。
坐到人都有点渴了,主人詹炼还只着人殷勤传话“有意料之外的重要客人,劳驾再等片刻,万分歉意”。
以周家凯连任首都行政首长的身份,是在野国党诸公里的实权第一人,本不可能被这样冷遇。
多年前当行政院长,詹炼就开始极力提携周家凯。在前辈家里偶尔轮候,周家凯决不至于有什么情绪。但出门时满以为打个转就回来,家凯也就习惯性地让谢峻同行,可时间拖长了,看见谢峻坚持不肯落座,现在还静静侍立身后,家凯有些不安起来。
见左右没旁人,扭头低声问:“这极品冻顶的味道还算可以,我索性再泡一滚,你也坐下尝尝?”
谢峻垂下目光,眼中似掠过淡淡一丝笑意,只默默摇头。
细微的焦虑一旦澄清,家凯顿时想起来,除了两人室内单独相处,谢峻习惯久立,任何地方都从不落坐。
家凯敲敲自己脑袋,悄声解窘:“咳,我又忘了......你餐风饮露,只肯赏脸喝点酒。”
岿然凝立,谢峻悠悠道:“既来之,则安之。”
一坐一站的两个人目光相遇,心下各自溢开丝丝暖意。
终于,现任国党主席詹炼擦着汗急忙奔出来,满脸过意不去:“唉,家凯你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十七小时,哪有时间浪费?千催万请,好不容易你有空来了,偏害你久等,实在是......该死,该死。遣人出来说了几遍你先走,我回头再上门拜访,你怎么还客气......”
慈祥长者笑咪咪寒暄着,一把拉起家凯,就往书房里走。
家凯不想离开进书房,主要原因,当然是不舍得留下谢峻真像下人般侍立守候。
见到詹炼,家凯恭敬起身微笑,答:“詹叔叔您这么说,家凯当不起。再怎么说,也该亲自上门来道贺--这次以国党主席的身份拜谒中山陵,走遍中原,也跟那边顺利会见,为T岛人带回水果和农产品免关税的大礼......人人欢欣鼓舞,都说,两岸关系走出了新气象。唔......对了,我时间不多是真的,索性在这里说了,我就告辞?”
在野日久,詹炼脱略了金堂玉马的势头。
面对最欣赏的晚辈,他点头在小花厅从容落座,按铃叫来刚煮沸的泉水,又严命所有人回避,亲自泡茶斟水,摆手笑:“不是詹炼的能耐,我仗的,不过是国党百年老店的名头。再说对岸的策略也换了,不强硬天天用导弹说话,口号改成‘携手创造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有些意思。”
家凯点头:“宋大总统可难受坏了,昨天还发表严厉讲话,说国党献媚卖国、T岛从此沉沦......哈哈哈。”
显然不愿谈已成事实的辉煌成就,詹炼笑容依旧慈和,却不动声色转了话题:“家凯你倒是猜上一猜,刚才的客人是谁?”
沉吟瞬间,家凯微笑:“绝不可能是宋总统。如果是刚从对岸回来的亲民党陈汉亮来拜访,您也肯定不会让我等这么久......唔......难道,是立法院长王玉平?”
国党目前人人心里雪亮,两次败选,身为党主席,詹炼肯定引咎辞职,组织国党内部重新选举党主席。
目前,国党主席最热门的两个人选,自然就是两位党副主席:周家凯手握首都行政权、民意支持从来居高不下;“国民议长”王玉平在立法院与党内都人脉根系深厚--不管是国党还是民党执政,他在立法院地位始终不堕,已经做了17年院长,是国党最有实力的元老之一。
詹炼呵呵笑:“如果是王玉平,我怎么胆敢让你等?”
这句话言外之意很明显:在我家里,王某人的分量可远远不如你周家凯。
感于前辈的信任,家凯不骄不躁,端起功夫茶的玲珑紫砂口杯,浅尝一口茶水,只礼貌微笑:“家凯愚钝,实在猜不出。”
端详家凯的深沉眼光只一刹那,詹炼又浮起慈祥的笑意:“不是你猜不出,是算尽这个小岛,场面上的人物里,根本没有人配让周家凯轮候啊。”
这种话,没必要回答。
家凯只跟着笑。
脸上依旧挂着一个慈祥却颇有深意的微笑,詹炼柔声问:“你还是坚持之前的答复,不肯参加国党主席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