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家桐走出房间,言亮看着一脸憔悴的家桐,很是心痛。想拉住他又没敢伸手,毕竟是谢家的千金认识小犇是因为自己,说到底是家明和那个大小姐一起任性的后果,却要小犇来承担……
“岳父几点的飞机?”家桐看了看手表,食不知味的吃着饭菜。
“中午十二点。我们一起去。”言亮小心翼翼的说。
“我们?”家桐看他一眼,冷冰冰的眼神让言亮顿时冷汗直流。
“对,我们,我们全家,去给青松认错,求他原谅。”低着头,言亮艰难的说。
“……”家桐看着自己一贯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父亲,不知道该对他这副颓废的模样说什么好,似乎短短两天他就瘦了很多,也老了不少,以往看起来同学可是经常把他误认为是自己的哥哥的……
“爸爸,不是您的错,不要这样。”家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于心不忍,安慰了他一句。
“……家桐,爸爸对不起你们。”言亮眼中迅速眶满泪水,压抑着不让泪水滑落。
“……”看着悲伤的父亲,家桐也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爸爸,大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家驹和家明走了出来。看到家桐,家明羞愧的低头,不安的抓着裤子两边,他恨不得大哥打自己一顿也好,而不是这样不理不睬,那让自己更难受。
一家四口坐进车内朝机场开去。
达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不一会飞机就到了。言亮与家桐并排站着,瞪大眼睛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人群中起了不小的骚动,所有人都纷纷侧目,惊艳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美人。言亮和家桐也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竟然会以真实面貌示人,为什么……
丝毫看不出年龄的青年拥有柔媚之美,白净的脸庞,光洁细腻,宛如上等的白玉一般晶莹剔透。仿佛似最精细的丹青勾勒出来的细眉,隽雅脱俗的明亮凤眸目不斜视,高挺俊秀的鼻梁及稍嫌泛白的樱唇,都给人一种灵动秀气,飘逸出尘的动人感,整个人可谓精致之极。一身象牙白的丝绸唐装外套更给他周身笼上不真实的画中人的错觉。就像是那灵山中吸取天地精华滋生成长的精灵,美丽不似凡尘。
家驹感慨道:“人间竟然有如此绝色,难怪小犇会那么美,他的父亲更是……爸爸,这个人真的是小犇的爸爸吗?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他是,这么多年,他除了气质更佳成熟了不少之外,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很久没见到青松真实面貌的言亮感慨的说。
“他身边的人穿的也好奇怪的,虽然很好看……”家驹看着福伯和秦医生也略微的诧异。这年头穿练武之人才会穿的短卦的人几乎看不见了,虽然那个浓眉大眼的威武大汉很合适这种衣服;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眉清目秀的中年人竟然穿的是中山装,这么一行容貌衣着出众的人,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言亮赶紧迎上去,家桐也快步走到岳父身边,刚刚站定,羞愧的低头,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岳父,宝贝的爸爸?
“青松,你们到了啊,一路辛苦了。来,东西给我。”言亮强装笑脸,殷勤的去接福伯手里的包。
“不用了,多谢。”福伯淡淡的说,稍稍往后一退,避开言亮的手,速度很快,看的家驹家明傻眼,难怪小犇会这么厉害,原来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师傅。
“啊……好,青松,我给你们开好了酒店,先带你们去休息吧?”言亮尴尬的缩回手,看着面前的美人,惭愧的说。
美人淡淡的看着他,莹薄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清雅脱俗的浅笑,看的所有人又是一阵恍惚。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打在言亮的脸上,言亮歪斜着脸,一点都没有生气,转过来低着头:“青松,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消气,你随便打。”
“哼!姓言的,你以为我很想打你们吗?我还怕脏了我的手!我现在看见你们就恶心!”岑青松柳眉倒立,怒睁美眸,愤怒的看着对面的人。“言亮,你扪心自问,我儿子被抓走,你是真的难过还是在心底高兴?就像当年你那个混蛋老子一样?”
“爸爸……”家驹首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很明白对方的话,但看到他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作为儿子当然忍不住了。他走到言亮身边拉着他,对着面前盛怒的美人说:“岑……先生,我们知道,小犇被抓是我们家的错,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小犇救出来,请您不要这么激动。”尽管他想以长辈的称呼叫小犇的父亲,可是面对这么一张看着比自己还小的美人面孔,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岑叔叔,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要打就打我吧,别打我爸爸。”家明看着父亲脸颊上的红印很心疼,懊悔的想死。
“……”青松看都没有看他,撇了一眼家桐,转身就走。
言亮家桐他们见了赶紧跟在他们身后。
家桐忐忑不安,岳父他竟然连骂自己都懒得骂,难道他已经决定要放弃自己了?但他为什么这么说,小犇被抓,爸爸很伤心,怎么会高兴?
他们一大群相貌出众的人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的那些异常举动让所有人都惊讶异常,有很多人认识言家父子,惊叹这不知内幕的豪门恩怨。
到了酒店,在众人的惊艳目光中,青松走进自己的总统套房,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言亮父子无可奈何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言亮苦笑一声,青松他的脾气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这次想得到他的原谅恐怕是真的不可能了。
福伯和秦医生冷漠的看着家桐,家桐羞愧的低头,哽咽的哑着嗓子道:“福伯,秦医生,我知道,你们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我发誓一定会把小犇安然无恙的找回来的。”
“哼!说的轻巧,怎么找?”福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憔悴的年轻人,冷冷道。
“你们现在连思儿少爷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找呢?”秦医生也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正在查,一定会查到的。”家桐心乱如麻的说。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年轻人眼中的悲伤他们是看得见的,也不好太过指责,只好摇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句话也没有和言亮说。
“爸爸,小犇的父亲真年轻啊。”回家的路上,家驹打破死一般的寂静,找着话题。
“嗯,他三十多,看着是不像,还和当年一样。”
“爸爸,你们当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他刚刚说您会高兴小犇被抓走?还有,和爷爷有什么关系?”沉默了半天的家桐突然发问。
“……”面对儿子的疑问,言亮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踌躇着说:“是有过一些事,可是我想……”
见他为难,家桐了然,“不想说就不要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沉默,家明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开始无声的流泪,这句话小犇曾经和自己说过,在自己那么过分的伤害了他之后……
简洁大方的明式大床上,冯天秦低头观察小犇,真是越看越漂亮,这岑家人当真厉害,都有让男人为之疯狂的魔力,自己从回来到现在可一直性致高昂。
没想到,他一个男孩子,除了生理结构和女人不同之外,其他的什么地方女人都比不上他,无论是脸蛋、皮肤、身材……呵呵呵,果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怪不得言家大少爷对他那么珍视。想到这副完美的躯体已经被言家人抢先享用过了,冯天秦心底泛起阵阵怒火,哼!永远是这样,那个贱女人当年也是言亮那只老狐狸的恋人。
良久,小犇在一阵不适中恍惚努力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是谁在亲自己?唇齿间的炙热软物强硬探进口腔,翻搅自己舌头的感觉怎么这么难受这么陌生?小犇下意识的缩回小舌,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极力摇头,想逃开那种不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的呢喃:“大哥……”
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冯天秦浑身一紧.舌尖愈发疯狂的在那温香甜美的口中追逐,谁知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大哥’让吻的正得趣的冯天秦听到,顿时似被泼了一盆冰水,恼怒的起身,看着迷糊中的漂亮人,扬起手掌想狠狠打上那娇美的脸蛋,指尖似乎还留有光滑细致的触感,若自己真的这么一巴掌下去,这漂亮脸蛋得肿上个几天吧。虽然愤怒,冯天秦还是忍耐的将手放下,心中却很恼怒于自己的心软,明明不应该对面前这个人好的,可是为什么对着他天使一般的睡颜,自己却下不去手?难道妈妈当年的罪都白受了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冯天秦双目泛红,强逼自己的视线离开那绝美的脸蛋,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当年和父亲一样的错误,千万不能,如果自己真的……那对于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直计划的报复来说简直是一种讽刺笑话。
终于,挣扎了半天,小犇浓密蜷曲的睫毛不停的闪动,幽黑的黑眸蒙着薄薄的雾气,失神的看着他,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睡美人,醒了?”见他醒了,冯天秦调笑着凑近。
“……”小犇看着这张邪魅的俊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原来自己已经被抓住了,那刚刚吻自己的不就是……忍着内心的阵阵恶心,小犇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这么恨我?连见都不想见到我?”冯天秦浓眉一挑,不满的问。
“……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做这件有害无益又伤己的事。”刚刚恢复意识,小犇低声回答,这个男人,果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也蛮可怜的。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冯天秦愣在原地,为什么他总能带给自己震撼?
“哼!你内心里其实不知道怎么恨我呢,你还不知道吧,为什么言亮那只老狐狸会对你这么好?那是因为,你是他和那个贱女人的私生子。”冯天秦语出惊人的爆出内幕。
“……”从来不怀疑自己身世的小犇越发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自己和爸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言叔叔的儿子?
见他竟然如此的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懒得抬,冯天秦愤怒了,“你这副模样是早就知道了?那你还和言家桐搞在一起?怎么?兄弟乱伦是不是更让你们有禁忌的快感?”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禁忌?你真是有病。”听他这么说,小犇生气了,这神经病看来真的是要让自己不得安宁了,自己还得考虑怎么逃出去呢。
“哼哼!你看看这张照片,你和你妈是不是长的一模一样?”冯天秦拿出一张五寸的黑白照片放到小犇面前。
小犇诧异,自己都没有妈妈的照片,他怎么会有?难道……不安的睁开眼睛,看到照片上那个美丽女子的落寞笑容时,小犇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连那自己无比熟悉的杏眼都不差毫厘,可是自己和爸爸……爸爸从没和自己说过他有姐妹啊,怎么会有个女人和他还有自己这么相像?联想到父亲和福伯他们隐居到山里的不寻常举动,小犇的心慌了,怎么回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做?这个美丽的女子又是谁?是自己的妈妈还是姑姑?
“哈哈哈,怎么?没见过?言亮也没让你看过他姘头的照片?”见到这一惯强硬的漂亮男孩难得的失态,冯天秦很开心,自己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的折辱他,让他痛苦,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既然自己在内心不舍的对他身体上有所伤害,那么就尽情发泄在精神上吧!!!
“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听他这么侮辱照片中的美丽女子和言叔叔,小犇愤怒了,恶狠狠的看着他。
“哈哈哈,美人儿,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现在,此刻,可是在我手里!”捏紧尖俏的下巴,冯天秦阴森的说,邪魅的星眸中闪烁着毁灭的恶毒光芒。
小犇惶惑,他和自己有多大仇?就因为自己是言叔叔那方的人?坏了他几次事?
“哈哈哈,你看清楚点,你现在是我冯天秦的人,我想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再想着言家人,明白吗?特别是言家桐那个混蛋!”想到刚才他无意间的呢喃,冯天秦怒火中烧,握紧小犇的双肩命令。
“……”虽然对于这个混蛋的话很气愤,可小犇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还是不要浪费唇舌了。冷冰冰的看他一眼,小犇歪过头去不再理这个神经病。
“你就是要这样一再的忽视我?和我作对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认定一切是我的错?”冯天秦狂躁,抓紧小犇的胳膊不停的摇晃。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小犇被他这么没头没脸的狠命一晃,本来就强忍着不适的胃终于再也忍不住,推开他冲着地上呕吐起来。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冯天秦有些手忙脚乱,看他吐的很是辛苦,连忙去洗手间接了一杯水,又拿了一个红马桶过来。
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小犇接过杯子,漱了漱口,起身时脸白的像一张纸,虚声道了句:“谢谢。”
“……”没想到自己把他害成这样,他还向自己道谢,一时之间冯天秦百感交集,愣在那里看着他玉手抚在白皙的胸膛,因不舒服蹙眉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的脸蛋,下半身又开始反应。怪不得都说捧心西子最美呢,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冯天秦简直想笑,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竟然是在一个男孩身上看到了,尽管他美的倾国倾城,可是他依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孩。
“您还有什么事?”半晌,觉得舒服了一点的小犇抬起头,询问发呆中的冯天秦.
“……”冯天秦依旧愣愣的看着他,怎么就这么一小会,他的态度改变了这么多?这么心平气和?
云田端着按照少主命令熬好的药膳,小心翼翼的敲门,内心充满苦涩,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谁这么细心关照过,就是他的父亲都不曾受过如此对待。这个男孩据他的口气分析是他仇人的儿子,可为什么会这么区别的对待呢?难道就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美貌?
“谁?”正在静谧中的二人被打断,冯天秦尴尬的回头。
“少主,是我,药膳好了。”
“哦,进来吧。”
“是。”云田推门而入,冯天秦忽然意识到小犇依旧是近乎全 裸的,赶紧拿了被子盖住他,又取来衣物放在他床上,淡淡的说:“穿好衣服就出来吃饭。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