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的男人————凌豹姿

作者:凌豹姿  录入:05-08

  "价钱?"曲翔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找他,甚至把他带来他家,他只想远离恶梦,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哭诉:"我不要价钱,我只想要快点回家。"
  欧柏昌觉得跟他讲话非常头痛,他怀疑曲翔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为什么他们两人讲的话一点也搭不上。"我简单明快的说吧,你的服务让我非常满意,我还想要跟你在一起一段日子,直到我觉得厌倦为止,当然你的服务,我会付给你很高的价钱,也许你觉得一个月五十万太少,我给你加倍如何?一百万,这是我出过最高的价钱了。"
  "一百万?"曲翔想都没想过做什么工作会一个月得到一百万?但是眼前的男人竟然要给他一百万。
  曲翔的没有回应,让欧柏昌以为他不愿意,他弹了弹手指,继续说道:"你的胃口很大,到现在还不同意,那这样好了,一百万一个月,另附一栋高级公寓跟一台宾士,冶装费用我出,这是破天荒的优渥价码,你找不到任何人愿意出这种价钱了。"
  曲翔浑身发抖,因为欧柏昌靠他靠得很近,他像被野兽盯上的小免子般,欧柏昌轻轻用拇指揉着他的唇。曲翔全身掠过一阵战栗,那并不是恐惧也不是嫌恶,而是另一种邪恶又美妙的感觉,这感觉好奇怪,他感觉身体慢慢的发热。
  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唇,像要咬住欧柏昌的手指,这个举动让欧柏昌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你同意了吗?"
  自己的身体好奇怪,被这个男人碰一下就整个发热,但是他不要钱,不要车子,不要房子,他只想回家,而这个男人要的东西很简单,自己只要给他,他就会放自己回家吧?曲翔发抖的问:"我给了你之后,你会放我回家吗?"
  欧柏昌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特,他朗声笑了起来。"你开始幽默了,曲翔,你当然可以回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这个月住在这里,也许只要一个月,我对你这种奇怪的着迷就会消失。"
  "一个月就可以了吗?"曲翔非常认真的问,与其一直要被这个男人不断的骚扰,他情愿花一个月时间解决。
  欧柏昌不太确定的道:"应该一个月就够了,通常我对人的迷恋不会超过一个月,一个月应该就够了。"
  曲翔扯扯被绑的手,哀求的道:"放开我好不好?"
  欧柏昌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曲翔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他的眼光直盯着自己的衣扣并没有抬起头,欧柏昌皱起眉头,他真的有点不了解曲翔究竟是在欲擒故纵,还是在装可怜?还有他现在解扣子干什么?
  把扣子全解开后,曲翔将手颤抖的往前伸,轻触着欧柏昌的脖子,他一脸惊惶的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欧柏昌觉得他的反应不太正常,欧柏昌眉皱得更紧,看到他皱眉,曲翔更惊惶,这个男人该不会要对他做更坏的事吧,他吓得先把唇贴上去,笨拙的亲吻。
  欧柏昌忽然满心不悦,因为他深深觉得这个吻充满了铜臭味与商业气息,因为这个吻是一百万、一栋高级公寓跟一部宾士换来的。
  他的心情忽然跌到了最低点,从看到曲翔躺在小屋子的地板上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开始,他心里所涌现的心疼全都消失无踪,现在他对曲翔的感情又回复到那一夜只有欲望的激情。
  反正自己付了钱,就应该得到回报,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就是生气,而且是愤怒至极,他原本以为曲翔是不一样的,至少那一夜他哭哭啼啼的表情,让他有些奇特的感觉;甚至把他带回来时,他对自己说谢谢时的笑容,简直是让他心动至极,但是若那些只是故意抬高价码的作为,就真的令人作呕了。
  所以他不悦的回吻曲翔,这是个充满情欲、要求满足的吻,不温柔,不客气,就是要强烈索取的吻,而曲翔被他技巧高超的吻,吻得喘不过气来。
  "你该怎么做?我花了那么多钱,我只要求你极度的取悦我,否则这笔钱就花得不偿得了。"
  曲翔已经被吻得几乎失去意识的趴伏在床上,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而欧柏昌的举动并未停歇,他脱下曲翔所有的衣物,让他如同刚出生般赤裸,但他的动作也充满了一种蔑视限只想满足性欲的粗鲁。
  爱抚的速度就跟他脱衣的速度一样快,欧柏昌的动作并没有十分的温柔,但是欧柏昌每个抚触都是针对他的敏感地方,曲翔不由自主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昨天你说你对不准焦距想擦澡,也是欲擒故纵的招数吗?"欧柏昌说的话有点接近冷酷,这份冷酷还带着狠厉的自我解嘲:"我又差点被你天真的笑容给迷晕了,也许从今天起,我要对你的笑容多加防范才对,以免我老是中计。"
  "啊--"发出粗浅不一的喘息,曲翔的耳朵被欧柏昌爱抚似的咬住,他的气息吹到他的耳朵,引起曲翔身体一阵颤抖,那颤抖带着快感,流窜在他的体内,曲翔被欧柏昌的体重压进了床被里。
  "我应该只要要求自己满足就好,但是我毕竟无法那么自私,不过你的身体太敏感了,一碰你就有反应,我昨天帮你擦澡时,听到你的声音时,我的心思都放在你赤裸的身体上,我在想我要是像现在一样的扳开你的腿,进入你的身体里面,你会发出什么样醉人的声音呢?"
  "唔......啊......"急促的娇吟逸出口,曲翔用手掩住自己的嘴,仍然不能制止自己的声音,对方进入他体内时充满热量跟沉重感,根本让人无法忽视,而他冷酷的话语因为带着情欲,却更加显得诱人,几乎要让人昏醉,曲翔从不知道有人的声音可以这么诱人。
  身体里已经没有时间观念,脑海里除了欲望、想要的饥渴之外,也只剩一片空白,曲翔喘息得很厉害,对方的喘息也应和着他的喘息,不断的相互共呜似的互相影响,激发互相的欲望。

 05
  从那一天之后,曲翔几乎被禁锢在这个房间里。
  他只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欧柏昌,其余的他一无所知,若是他问什么,欧柏昌就会对他微微一笑,他看得出那个笑容虽然和缓,但是十分冰冷,所以他也不敢再问有关于欧柏昌的事。
  而他们在这间房间里,就真的只有做爱做的事而已,欧柏昌要求他一回家就要看到曲翔,看到曲翔之后,就是上床跟他做爱做的事。
  曲翔不敢拒绝,因为他怕对方会伤害他,事实上他也无法拒绝,只要这个男人一碰他,他就全身不对劲的发热,而这个男人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满意,而除了做爱做的事之外,这个男人从来不对他说有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事。
  等到曲翔的身体较好之后,他很想要回家,但是每次他走出门口,就有欧柏昌的仆人在盯着他看,所以他总是很害怕的又退回房间,因为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异,怪异到他觉得自己好像头上多长了一只角,所以他连这个房间都不敢踏出去,只希望一个月赶快过去。
  这个礼拜欧柏昌都没有回来,他实在待不下去,也许欧柏昌终于放弃了,他走出房间时,竟然也没有仆人在场,他决定偷偷的溜回家去。
  看到他久违的小房子时,曲翔心里涌出一阵怀念,明明才差不多十天没见到这个小公寓,他却觉得好怀念,当他晚上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时,他觉得好温暖,但偶尔会感到一股空虚,因为说真的,做完爱后的欧柏昌似乎显得比较好相处,有时会搂住他睡觉,让他觉得其实他没有那么的讨厌自己。
  
  曲翔睡到半夜,就听到门砰砰作响,曲翔吓得跳起来,他认识的朋友里,没有一个会半夜来敲门,就连最夸张的李义信都不会,他害怕的走向门边开一点点小缝看是谁在敲门。
  结果他才刚打开一点点小缝,门外的人便不耐的整个推开门闯了进来,看到闯进来的人是谁,曲翔怔得愣在原地。
  "你为什么回来这里,一个月还没有过去吧!"
  欧柏昌的大吼大叫以前会让曲翔害怕,但是现在曲翔根本就不会害怕,曲翔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没有人告诉你我车祸吗?"他吼得更大声,但是他的声音好像鸭子吼叫一样,刺耳而难听。
  而用石膏包着一只手跟一只腿的欧柏昌,还拄着一根超大支的拐杖,看起来没有以前的威势,反而让人觉得可怜。
  "你好像很严重!"
  "当然严重,手骨跟脚骨骨折,还被撞得差点脑震荡,再加上--"
  "你的声音变得好难听!"
  欧柏昌十分不爽的回答:"我感冒了,我每次感冒都从喉咙开始没有声音。"
  "你看起来应该要好好躺下来休息的!"
  "废话,若不是你跑了,我现在还在医院的病房里睡觉。"
  "你可以出院了吗?"
  欧柏昌用拄着拐杖的那一手搔着头发,似乎对曲翔的少根筋气愤得要命。"你跟我回去!"
  还没说完,似乎因为刚才猛烈的讲话,欧柏昌竟然难受的咳起来,而且咳了整整一分钟之久,久到他的脸咳得涨成了猪肝红,看起来不但没有威严,这情况还变得有点失控的好笑。
  曲翔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笑的,但是他忽然捧着肚子笑起来。
  欧柏昌大吼道:"不准笑!"
  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超级好笑的,曲翔笑得更夸张,最后欧柏昌又再度大吼,不过他吼到一半,又大咳了起来,咳到他扶着墙壁,却怎么样都止不了咳。
  刚开始还觉得很好笑,但是曲翔看他咳了已经快两分钟,似乎快喘不过气来,着实被他吓一跳,他急忙倒了杯水,递到欧柏昌的面前时,欧柏昌已经咳得几乎连呼吸都紊乱。
  "喝水!"
  欧柏昌摇摇手,曲翔又说了一次:"喝水!"
  欧柏昌边咳边吼:"我不要喝!"
  照曲翔的个性,若是有谁辜负了他的好意,他一定会破口大骂的,现在这个男人明明咳得这么厉害,却还装成一副很凶的样子吼他,什么东西嘛,他的心随着这个男人的剧咳而震动,他大吼道:"你这头牛,听不懂啊,把水喝下去!"
  曲翔从来没有对他吼过,基本上,为了那一百万,曲翔对他都是逆来顺受,从来也不敢吼他,欧柏昌被他吼得愣住,反而像吓到似的停止了咳嗽。
  曲翔拿着玻璃杯递到他面前,那张斯文好看有灵气的脸正怒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欧柏昌觉得这个表情明明在对自己发怒,他却有一股酸酸又甜甜的感觉,明明知道曲翔不过是投机的卖春者,但是这个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情高扬起来,于是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水够吗?要不要再多倒一杯?"
  欧柏昌没有回答,曲翔以为他还想要一杯,于是又去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欧柏昌明明已经不渴了,但是看到曲翔的表情,他竟然接过水喝下去。
  而曲翔看他刚才咳得额头都是热汗,立即从身上掏出手帕帮他擦脸,动作很笨拙又不自在,但是欧柏昌却着迷的看着他的表情,曲翔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在他脸上擦了几下,就几乎擦不下去了。
  "我们回去吧!"这是欧柏昌进门来第一次说话这么柔和。
  一想到要再被关到那栋大屋子里,曲翔整个身体一缩,再看看欧柏昌的伤势这么严重。"现在好晚了,先在这里睡一下,明天再说好不好?"
  欧柏昌没有说话,因为他正全心的在看曲翔,曲翔以为他没有说话就是同意,再说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脸,也让自己觉得怪怪的,他不由得想到每次作爱的时候,欧柏昌总爱凝视他的脸。
  怎么会想到这个?他顿时脸红,"那我进去再铺被子。"
  曲翔先进去铺被,而欧柏昌也一拐一拐的随后进去,之后,看着铺好的被子,曲翔扶着欧柏昌坐上床,帮他脱了鞋袜,用湿毛巾擦了一下他的脸才让他睡。
  而等他做完这些事后,一滑进被子里,立刻就被欧柏昌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搂住腰,他整张脸顿时好热,以前都是做爱做的事完他们才一起睡,从来没有没做爱做的事就睡在一起,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像更亲密,这让他更不自在。
  他想要转过头,告诉欧柏昌别搂着他,怎知他一转过头,对上的就是欧柏昌那双亮得像火的眼睛,一时之间,他整个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倒是欧柏昌将头低下来,在他的嘴上轻点了一下,将他搂得更紧,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曲翔却羞得满脸通红,他觉得全身都在奇怪的发热,他只好低下眼去,嗫嚅地道:"好晚了,睡觉吧!"
  欧柏昌轻轻嗯了一声,曲翔闭上眼睛,但是仍能感觉欧柏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像在端详着他的脸,让他觉得好尴尬,也好不自在。
  但是他却轻轻的微笑起来,第一次觉得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的害怕恐惧。
  
  早上起来,欧柏昌还在睡,曲翔为了不惊动他,小心翼翼的拉开他环住他的手,走到他的小小瓦斯炉旁,他打开他的小冰箱,所幸还有一些蛋跟蛋饼皮,他便开始煎蛋饼。
  一阵香味让欧柏昌醒了过来,他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但是奇异的,他的喉咙竟然不像昨天那样的痛,他清了清喉咙,发觉他的声音好了许多,几近于接近他原本的声音。
  他举目望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很小,足够一个人睡,却不够两个人生活,他睁眼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曲翔在煎蛋饼的背影,他试图自己站起来,虽然有点吃力,但是他还是可以自由行动。
  曲翔没想到欧柏昌会那么早醒,今早见到他,不禁有些奇怪,他们以前从来就没有以这种情况相处过,通常都是欧柏昌回来跟他上床做爱做的事,睡着后,欧柏昌比他更早起来出门,他们讲话的机率是零,所以曲翔从未有必要跟他说话,他现在要跟他说话,忽然觉得奇怪而不自在。
  "吵到你了吗?"
  欧柏昌摇摇头,而曲翔指着一个很小的隔间。"那个地方是浴厕,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到那里去。"
  "谢谢!"
  不久,曲翔听到洛厕传来一阵水声,他将蛋饼装在盘子上,放到自己当餐桌的小桌子上,再急忙拿出筷子跟沾酱,等他弄好时,欧柏昌已经从浴室出来,看着他吃力的走动,曲翔行动快于思想的立刻冲上前去扶他。
  欧柏昌对他谄媚的作法,忽然皱紧了眉头,曲翔没有发觉他皱眉头,他正注意看着欧柏昌包着石膏的腿,心想欧柏昌已经够严重了,自己昨晚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大笑,他真是不应该。
  他扶着欧柏昌到小桌子前坐下,将蛋饼夹了几片递到欧柏昌的碗里,然而他的温柔细心只让欧柏昌整个眉更不悦的皱紧。
  他冷冷地道:"你不必这么谄媚,我会自己夹。"
  曲翔被他的冷淡话语吓了一跳,欧柏昌只夹一片蛋饼就不吃的放下筷子,曲翔轻道:"不好吃吗?"
  "对,不好吃!因为是你煎的,更不好吃。"欧柏昌语气更加冷淡。
  曲翔昨夜原本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可怕,但是也许那是昨晚的错觉,因为这个人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他的语气冷冰冰,还有他慑人的气势还是让他忍不住从心底整个泛冷。
  被欧柏昌冰冷的语气一说,曲翔也毫无胃口了,他退缩的低下头盯着蛋饼,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吃下蛋饼。
  "下次不必这么做作的做东西给我吃,我觉得这种虚情假意很恶心,你的一百万跟其他的福利不是靠煎个蛋饼给我吃就可以,我只要求你在床上满足我,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觉得钱花得很有价值,对于你这种太过头的谄媚,我反而会觉得非常不悦,以后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也许有些男人会吃你谄媚巴结的这一套,但是我对这一套厌恶至极,甚至会让我大大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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