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炽阳张了张嘴,皱眉,不解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用在我身上,小飞?"
"龙笑天,你装蒜得太彻底了些吧。"少年讽刺。
雪炽阳敛去了欢喜的神情,他幽幽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少年。"小飞......你恨我?真的......那么恨?恨了一千多年?"
少年闭了闭眼,躲在他身后的小小少年隐藏了自己的小脸。"再多的时间......都无法抹灭我对你们的恨!"
"所以......你接近我,设计我,甚至催眠了我?"雪炽阳哀伤地望着他。
任飞淡漠地道:"看来许多人被你天真的外表骗了。"
雪炽阳苦笑。"从我拥有前世的记忆后,就再也无法回到雪炽阳的天真了。你让龙儿接近我,给我催眠......然后以皇陵暗示,引诱我离开韩静,单身前往祁连山......"
"既然你都知道,还敢跳入陷阱?"
雪炽阳摇摇头。"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普通的转校生,并没有太多的注意。可是之后静和雪都紧张兮兮,我便警觉了。拥有龙笑天记忆的我,天生能嗅出危险的气息。当林湘接近我后,我开始经常做梦,梦到以前的你和我。虽然我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有许多的事我记不太清,然而梦中的我,清晰地想起你和我的事。还有......我的皇儿......龙儿......这些都在暗示着你们在我身边。林湘喜欢粘着我,喜欢缩在我怀里睡午觉,如果我还想不起龙儿,就太不应该了。他的一些习惯跟龙儿一模一样,像小猫儿一样可爱......"
任飞和他身后的小少年静静地听着。
"龙儿在我身上下了‘摄魂香'吧?也只有摄魂香才能催眠我,皇陵是启示,于是我本能地要避开韩静他们,独自前往皇陵,而没有了保护的我,就是你们的瓮中之鳖?"自嘲地笑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会自愿来到你们的身边。"
任飞忽然笑了,笑得尖锐。"龙笑天,如果面对赫连静有现在一半的聪明,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惜,你被那所谓的情爱蒙蔽了眼!"
"不能放下仇恨吗?"雪炽阳悲伤地望着他和龙儿。"不能忘记前世,珍惜今生吗?为何一定要陷足于前世的泥泞中,无法自拔?"
"如果今世的你永远都没有前世的记忆,那么我和龙儿会放过你!"任飞冰寒了双眼,如利剑般地刺向雪炽阳,雪炽阳仿佛被刺痛了般,缩了缩身子。"但是你记起来了。他们千方百计的让你记起前世的记忆了。所以,我的陛下--你永远都无法逃脱!积压了千年的仇恨,我们不得不报!"
雪炽阳缓缓了闭起眼,眼泪划过两颊。"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记起前世的记忆!"
"这是必然结果。"任飞硬生地道。
"是啊,只要我们中有一个人拥有前世的记忆,其他人都无法避免。"像是因果报应呢。"没有人能阻止......"
静了静心,他直视任飞。"你想如何呢?利用我威胁韩静?"
"是,也不是。"任飞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在让你与韩静见面之前,我要让你看一场好戏......一场古老的好戏......"
"什么?"
随着任飞脸上笑容的扩大,随着耳边如咒语的呢喃细语,雪炽阳静静地闭上了眼,最后沉入了梦乡。有什么侵入了意识,灵魂不安,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任飞冷漠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雪炽阳,拉起身后少年的手。小少年担忧地一直看着雪炽阳,不肯离去。
"龙儿......"
小少年揪着任飞的衣袖,哀求:"可不可以......"
"不可以!"任飞硬气地打断他。"这是他应得的!他必需看到那个残酷的场面。如果他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死亡,如何被赫连王凌迟之死,他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赫连王!"
没有再留恋,拉着少年,离开了诡异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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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地狱煎熬千年,我仍想见你一面。
......
烈日曝晒了肉体,无法磨灭我对你的恨意......
龙王死了!
曾经威震四方,收服江湖四大邪魔的龙王自焚了!
当这个消失随着带血腥的风传到东方的时候,属于东方龙国的人们哀恸。
他们的王,他们英武神勇的王在被赫连王俘虏的第三年,自焚了。虽然神州上有许多流言不利于他们的王,但曾经是龙国的人们依然尊敬龙王。
"砰--"
任飞重重地拳击,硬生生地在大理石桌面上击出一条裂缝,而他的拳头上一片殷红。
"舅--"十五岁的龙儿红肿着眼,担忧地望向任飞血红的拳头。
"他死了?"任飞狰狞了五官。"他竟然自焚了?他甚至还没有给你办成人礼,就这样懦弱地逃跑了?"
龙儿摇摇头。父王他......究竟需要多少勇气,才能引火自焚?
闭了闭眼,任飞定定地看着龙儿。"你悲伤吗?"
龙儿犹豫了一会,慢慢地摇摇头。"舅,我要赫连王付出代价!"
"好!好!好!不愧是舅的好侄儿!龙儿才真正称得上龙王!"扯出一抹愤恨地笑。"赫连静,不将你碎尸万断,绝不罢休!"
赫连王朝四年,龙王旧部属慕容雪为首反叛朝廷,神州再次战火纷纷。龙国旧都内,任飞和龙儿冷眼旁观赫连静与慕容雪等拼得你死我活。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趁着赫连静无暇顾及,任飞率军夺回龙国半壁江山,赫连王大怒,派兵攻打,皆战败而返。
第二年,慕容雪等人终究寡不敌众,最后战败,所有人自刎于江边,鲜血染红了半条江水。
而此时,任飞已几乎夺回龙国,赫连王收拾了叛军残局后,兴师讨伐任飞之众。百万雄师压境,饶是曾被尊称为飞将军的任飞也无法抵挡。
御驾亲征,铁骑踏过龙国百姓的尸体,这次的战争不同于以往。自从龙王自焚归天后,赫连王再无仁慈之心,冷酷残暴的个性日渐显露,平民百姓枉死甚多,遍地是死不瞑目的尸体。金戈铁马,风驰电掣般地直奔东方,踏平了东方龙国半边土壤。
任飞自拥龙儿为王多年,挑衅赫连王多年,当龙王仍在世的时候,赫连王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但如今龙王不在了,赫连王对他不再手软,龙王逝世的悲恨一股脑地冲向任飞,慕容雪等不是他的对手,任飞又怎可能是他的对手?便是龙王当年在世,与赫连王多次交锋,也是奇招险胜。
血浸红了军马的四蹄,血染红了士兵的刀刃,血喷红了将军的战袍,如来自地狱的魔王,赫连王攻陷了龙国旧都,活擒了飞将军任飞以及龙王的独子龙儿!
四肢被铁链所缚,身在敌人的铁牢中,并没有太多的害怕。龙儿虽然十七岁了,但因为像母亲较多,娇小的他似个娃儿。
眼前的男人就是称霸神州的赫连王吗?
零乱的黑发随意地所成一束挂在背后,身上的战袍沾着点点暗血,冷峻的五官,凶残寒栗的眼神,他是强悍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王者霸气,但更多是戾气。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赫、连、静!"任飞虽然一身狼狈,肩头受了箭伤而血流如柱,但他瞪赫连王的眼神充满仇恨。当赫连静以王者之姿,炫耀般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痛恨得咬牙切齿。
"任飞,飞将军?"睥睨眼前狼狈的囚犯,赫连王显得尊贵而狂傲,高深莫测的黑眸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眼珠一转,瞟向一脸平静的少年,他笑了,笑得残酷。
娇小的龙儿甚至不及赫连王的胸膛,他只能仰高头,直直地望着。下巴吃痛,赫连王几乎捏碎他的下颚。
"龙儿?龙王的儿子,甚至连名都没有取呢。可见龙王有多疼你,呵--"提及龙王,赫连王的声音轻柔如呢喃。
"赫连静,你想干什么?有胆冲着我来!"任飞摇晃着铁链,对赫连王怒吼。
"叭--"手一甩,铁鞭如蛇般地击在任飞的胸膛,刹时血肉模糊。
"啊--"龙儿睁在了眼。任飞呜咽一声,咬破唇角,死死地撑了过来。
甩甩手中的铁鞭,赫连王连看都没看一眼任飞,他锐利如鹰隼的眼如刀片般刮在稚嫩少年的肌肤上。在他精致的五官间寻找熟悉的轮廓,然而,很遗憾,眼前少年的相貌没有一处能勾起他的恻隐之心啊。
"你确定是龙王的儿子?还是你长得像你的母亲?"扯扯嘴角,赫连王讽刺。"这样的儿子,没有存在的必要。"
龙儿的瞳孔缩了缩,眼睛睁得大大的。
"害怕吗?"以铁鞭端起他小巧的下巴。"其实死并不可怕。一把剑,一把刀,甚至是一团火,都可以夺人性命。啊,龙王就是自己放了一把火,从容不迫地葬身于火海中,去得可真潇洒。"
舔了舔干涩的唇,龙儿沙哑地开口:"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在没有杀死你之前......没有复国之前......我不想死......"
"啪--"铁鞭无情地刮在他身上,带出一道血痕。龙儿痛得拧了眉,但并没有呻吟出声,清亮的眼直直地瞪视赫连王。
赫连王轻轻地笑。"虽然相貌不像龙王,性子倒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倔强。"
"赫连静!你除了凌虐孩子便没有手段了吗?有种,冲着大爷我来!"任飞冲着赫连王咆哮。
"心疼了?"赫连王慢条斯理地甩甩手中的铁鞭。"朕手段多的是,你放心,不会落下你。对付叛军,从不心慈手软。"
"呸,叛军?本爷乃堂堂龙国将军,龙笑天懦弱降了你,但本爷和龙国子民没有降!"
挑了挑眉,赫连王道:"龙国?在哪里?在朕一统江山之后,那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罢了。既然有人反叛,不服朕的统治,那--朕只好都让他们下地狱吧。"
"你--"任飞惨白了脸。赫连静是个疯子!平淡的语气下,澎湃着汹涌的残酷。
"我们决不会屈服于霸权之下,领土被侵占,身体被俘虏,但我们的心永远都不会屈服!"龙儿高声呐喊。"父王因为感情用事,妇人之仁,对你手下留情,最后一役不战而败。否则你以为你能胜得了父王?"
"你是想说--你的父王爱我吗?"赫连王眯眼,神情充满了不屑。
"如果不是他该死的爱上你,怎么会处处忍让,把龙国断送在你这个暴君之手?"任飞恨恨地道。
"爱吗?"赫连王傲慢地道,"爱不爱朕,是他的事。对于朕而言,他不过是后宫的一名妃子罢了。"
"你--"任飞激动地挣扎。"你该死的囚禁了他,侮辱了他,他是龙王,是威震四海的龙王啊!"
龙儿愤恨地望着他。父王何其可悲,爱上一个没有心的帝王!为了一个人,而害了整个国家,他--已不配称为"龙王"了!身为君王,连最后的尊严都被践踏了,活着何意?莫怪他自焚了。死得好!死得真好!
"你们觉得身为龙王的他甘愿雌伏于一名男子身下可耻吗?觉得他抛弃了自尊,抛弃了所有,被践踏了吗?或者--你们觉得他连男人都称不上了?"赫连王哈哈大笑,狂妄的笑声令闻者心寒。"可悲,这就是亲人对他的看法?"
拍了拍手,牢房的黑暗处步出几名壮年男子,动作迅速地围住囚徒。看到男人贪婪疯狂的眼,龙儿和任飞皆惨白了脸。
"你们觉得他恶心,不如......亲自尝尝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滋味?"优雅地坐在龙椅上,接过侍从递上的酒,啄了几口。
"赫连静--你不是人--"
被铁链所束缚,武功被废,毫无抵抗能力,很快地,任飞被三名男子压制在地,破败的衣物三两下被撕成碎片,受了鞭刑的躯体暴露无疑。
杀过人,上过修罗战场,便是被俘虏,也没有害怕,可是被三名强壮的男子压在身下,屈辱地被迫打开身体,连挣扎都不能,身体最隐私的地方被粗暴地入侵。后穴被两根粗糙如铁棒的性器贯穿,撕裂般的灼痛瞬间扩散,欲大骂的嘴里粗暴地被塞入男人的性器,一探到底--
恶心!恶心--
全身如被毒蛇缠住,疼痛可以忽略,然而尊严被践踏,精神被催残,人格上的侮辱令他痛不欲生。
疯狂挣扎的身体,最终只能被当成欲望下的摇摆,男人们混浊的气息,淫秽的笑声,扭曲成一个陕隘的空间,将人的灵魂桎梏了。被污染了!灵魂再也无法纯净了!
龙儿呆了,傻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赤裸裸地在他面前上演,纯洁如白纸的他无法置信,这令人恶心的,磨灭人性的事,上演在他面前。死亡并不可怕,但是死前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却是真正的让人骇然!
他疯了。泪流满面,疯了似地狂叫--眼睛再也不能保持清亮,赤红的眼几乎要暴出血来!
赫连王冷眼旁观,对两人的痛苦视若无睹。
在龙王自焚后,他便没有心了。世间的人们再痛苦,也无法激起他的仁慈之心。龙笑天走了,连带的把他最后的人性也带走了。
慕容雪等人自刎是明智地选择,而任飞呢,呵呵,天真的任飞啊,依然抱着复国的奢望,幻想着恢复龙国。那么,他只好亲手埋藏他的幻想吧。
看,没有武功,没有反抗能力,不过如蝼蚁般,被百般折磨,只能承受--
昏厥,用水泼醒,再疯狂地折磨,直到麻木--
全身是男人精液,混着血,身体被扭曲成畸形,像狗一样地被三个男人不断地操弄,最后像破败的木偶扔至肮脏的地面。
挥了挥手,赫连王似乎有了一丝仁慈。得到满足的男人们从两人的身上离开。起身,高高在上地立于任飞的身边,以脚踢踢他软绵绵的身体。
"对他们的侍候可满意?任飞,飞将军?"
"......"一张口,白色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呕出。
"看来是满意了。"赫连王冷冷地笑。踱到龙儿的身边,只见他不断的抽搐,呆若木鸡。赫连王摇摇头,一副怜悯的表情,但眼中一片寒光。"朕听说,你自小便由舅舅任飞带大,倒更像是任飞的孩子。在龙王刚完成成人礼后,任飞便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一心想要一个龙王的儿子。呵,你说任飞这么想要你的出生,代表了什么呢?"
受刺激过度的少年已封闭了自身,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真可怜啊--"赫连王摆摆手,示意手下。"这孩子好像吓着了,不如把他抱到亲舅舅的怀里,让他舅舅‘亲自'照顾下他吧。"
狱卒得令,来到任飞身旁,将其身体翻开,让他平躺着,握住任飞的性器,不断搓揉,见其毫无反应,便从一小盒子里取出一支细长的药棒,小心翼翼地插入性器端头小洞中,直到完全没入,那软软的分身,刹那间便硬直伸长了。
少年柔软的身体被抬到任飞身上,那生嫩的小穴便一下子吞食了任飞生龙活虎的欲望。
"啊--"重重地坐下,身体一被放开,便直直地撞进任飞的怀里。神智仍清醒的任飞沙哑地狂吼,眼角暴裂,流出血泪。他想推开自己的侄子,想挣脱,然而被下了药的身体无法控制,疯了般地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然后开始急速地冲刺。
看到有血缘关系的舅侄如此猛烈的交媾,赫连王大笑。
"任飞,你不是自恃清高,不是不屑龙王的抉择吗?所以你离开龙王,不断地反叛,抗挣?可是现下呢?被男人操的滋味如何?操自己亲侄子的滋味如何?如此激情,想必快乐似神仙吧?哈哈哈哈--"
帝王残酷的笑声,不断地回荡在阴暗的囚房内,便是他的臣下们,皆露出骇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