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来人啊,赶人!”废话不提,直接上扫把。
在此之后,凌晨又在茅厕中拉了数次,脸青唇白,心中把燕熙怨个半死。
然而,燕熙越挫越勇,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美”食攻势不行,每天上情诗。被凌晨一句,“看不懂,驳回重写”打发掉。吸取教训后,燕熙决定写情书,被凌晨以“虚情假意”四字批注。
每天,各种各样的东西从燕家送到驿馆,不到一个时辰,又从驿馆送回到燕府,乐此不疲。眼看三殿下的大婚就要到来,燕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可奈何。
“燕熙,你再喝就要醉了。”数着屋子中的酒壶,玄沐染望着燕熙,摇摇头,怒其不争。
燕熙睁开朦胧的双眼,看清楚来人,又往口中灌下一口酒,道:“殿下,这些酒还醉不了我。”
玄沐染皱着眉,终是看不过眼,一步走过去,抢走燕熙手中的酒壶,道:“我听闻了你跟凌晨的约定,若真的不想放手,就去争取。”
燕熙苦笑一声,依在桌子上,“我已经尽力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晨就是不愿意原谅我。”
玄沐染倒下一杯茶,直接往燕熙脸上泼,望着茶水顺着燕熙的发丝一滴一滴往下落,道:“还有七天就是大婚,你好好想清楚吧。借酒消愁,无济于事。”
“如果提出要求的人是秦焉,殿下你是否还能如此冷静呢?”
玄沐染脚步一顿,站在门口,良久,才举步离开。
“燕熙,如果是秦焉,我会直接把他捆在身边。”
望着玄沐染离去的背影,夕阳之下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孤寂,燕熙叹一口气,“或许是各有前因不羡人。”
七天,七天,晨,我真不想放手。
深呼吸一口气,燕熙举步走向驿馆。晨,是开始也好,是告别也罢,这一次我不想后悔。
月上中天,凌晨刚沐浴完,就要休息的时候,一个转身就望见了窗台上,那个含着笑却难掩憔悴的人。
掩下脸,凌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望着不请自来的人,冷淡地问:“燕熙,你这次又想出什么法宝?”
燕熙利落地跳下窗,走到凌晨跟前,抱着思念的人,道:“晨,我只想抱着你。”
按下内心的心酸,凌晨警告自己不可以心软,“你现在抱到了,可以离开了吗?”
凌晨想不到的是,他话音刚落,燕熙已经飞速点了他的麻穴,“燕熙,你想干什么!”
抱着凌晨,燕熙走到内室,轻轻把凌晨放在床上,扯下一层层的纱帐,掩盖了所有可能的暧昧的春意。
“燕熙,别逼我恨你。”凌晨冰冷的声音传进燕熙的耳中,却只惹得燕熙浅浅一笑,解开了两人身上的束缚。
捧住凌晨的脸,燕熙吻上凌晨的唇,是温柔的挑情也是霸道的掠夺,毫不迟疑的横扫,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一道银丝从凌晨嘴角滑下,更添一丝魅惑。
气喘吁吁之际,凌晨只感觉到一股清甜从口中一路滑进喉咙。身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凌晨冷笑一声,不必问也清楚是什么了。
燕熙也不解释什么,碎碎的吻落在凌晨的脸上,不规矩的双手也放肆地在凌晨身上游移,引导着凌晨的热情。
“晨,你知道吗,自小,我就知道什么都可以交易,包括感情。爹娶娘,只是因为娘的身后代表的是一个重臣的世家。你也知道,娘的亲姐是贵妃。娘知道原因后,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说话的同时,燕熙烫热的唇从锁骨一路滑到腹部。
凌晨抓住燕熙的肩膀,喘着气,抵挡住一波波涌上来的热浪,“既然如此,那你还要走相同的路?”越来越高的温度,身子在叫嚣着更多的碰触,心底却忍不住一阵的悲哀。
燕熙摇摇头,道:“我本来也这样以为的,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晨,我以为我可以放手的。整整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想忘却忘不了。我禁不住想,是不是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尝到这相思的滋味呢?”却遗憾没能遇到心动的人。没有说出含在口中的话,低下头,含上眼前的红果,舔舐着,一冷一热的刺激让凌晨挺起了胸膛,把茱萸往燕熙嘴边送。
燕熙没再说话,跨坐在凌晨身上,解开发髻,墨黑的发丝一下子散落在肩上,散发着一种魅惑的光芒。张口含住凌晨的欲 望,舌绕着凌晨的挺立打转,舌尖时而擦过顶端,舔去铃口的泪滴。
如此的激情,让身中春药的凌晨颤抖着,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锦被,身体尽是叫嚣着释放的欲 望。
陷入情 欲漩涡中的凌晨热情地回应着燕熙,身体像火一般高温。燕熙搂着凌晨,亲吻着,解开了凌晨的麻穴。
得到自由的凌晨一个翻身压倒了燕熙,一俯头,已经吻上燕熙胸前的红樱,疯狂地吮吸着,在燕熙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一个个粉红的印记。凌晨粗暴地将那双修长的双腿拉开来,一个挺身,已然蓄势待发的情 欲就这样没有经过任何前戏,直接而猛烈地撞入那毫无准备的穴 口。燕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于撕裂般的剧痛如此突然而至,猝不及防,禁不住痛喊出声。
陷入情 欲中的凌晨毫无所觉,一遍遍不断地深入、撤出、再深入,进攻越来越猛烈。燕熙不得不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阻止将要溢出口的呻吟,却柔顺地张开腿,让凌晨进入得更加方便。
燕熙抬起腿,缠着凌晨的腰身,让凌晨一次次贯穿自己。
晨,算我卑鄙也罢,无耻也好,事到如今,我只有这个方法留下你了。
就算最后,你还是决定放手离开,那么我至少还有一次跟你的回忆,足矣。
话虽如此,但巨大的羞耻感还是让燕熙眼眶中凝聚起水雾。凌晨仿如清醒过来一般,吻去了燕熙眼角的晶莹。
燕熙颤抖着搂上凌晨的肩膀,巨大的刺激让燕熙弓起身子,仰起脖子,引得凌晨的噬咬和舔舐,再也压制不住的呻吟声从燕熙口中溢出,更添春意。
燕熙眼前白光一闪,一股白浊喷到凌晨的腹上。密穴剧烈地收缩着,凌晨欲罢不能地抽搐几下,一股温热射入了肠道中。
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燕熙已经在疲惫中昏过去。凌晨也解决了疯狂的药性,累倒在燕熙身上,两人就这样沉沉睡去,肢体纠缠着。
只是,明天会如何呢?两人的情何去何从呢?
第四十八章 三生有幸、无以为报;两世情缘,不羡千娇
凌晨刚清醒过来,就看见了身旁那张熟睡的脸。模糊的记忆涌进脑海中,昨晚的激情和缠绵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想起往昔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到以燕熙的骄傲,居然甘愿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不是不感动,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燕熙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耳边就传来了低低的叹息声,顿时心中一沉,眼睛里多了一抹悲哀。
“晨,你还是不相信吗?”
凌晨没有想到燕熙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如此,沉默良久,还是决定顺从心中的答案,“如果我说是呢?!”
意料中的答案还是让燕熙的心跌落了谷底,唇边抿起了一个苦笑,究竟是他以前太过分,还是晨太绝情呢?燕熙一时无解。
燕熙挣扎着起身,过大的动作让精液沿着大腿留出来,淫 靡的情 欲气息包围着内室。见状,凌晨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在迷糊中都能感觉到的紧 致和温热,吞吞口水,很安心地找一个理由,就算对床伴也得温柔嘛。(羊:小熙啥时候成你床伴了?瞥。)
于是,凌晨按下了燕熙,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下人放水。”
燕熙楞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凌晨,把头埋在他肩上,“晨,你终于相信我了吗?”
望着燕熙喜悦的笑容还有眼眶中可疑的闪亮,“没有”两个字梗在凌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口,扯过被子盖在燕熙身上,走出去吩咐下人烧水,也就忽略了燕熙脸上闪过的悲凉的笑意,还有锦被上的湿意。
望着凌晨离去的背影,燕熙合上双眼,任由自己被揪心的黑暗笼罩着。凌晨的沉默无异于拒绝,燕熙怎会不明白呢。罢了罢了,何必折磨晨又惹自己悲哀呢?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再次睁开眼,燕熙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穿好衣服,没等凌晨回来,踉跄地离开了驿馆。
凌晨再次回到房间,看见床上的空无一人,心蓦然觉得缺少了一块。燕熙,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还可以相信你吗?还可以义无反顾地去爱你吗?
以燕熙的身份和骄傲,凌晨想一百次也想不到燕熙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挽留他。就算在相恋情正热的时候,燕熙也不曾甘在人下。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呢。
无论人心如何挣扎、进退维谷,时间依旧按照原来的轨迹在掌心划过。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
凌晨又一次见到玄沐清,这次是确确切切的相对无言。
“你会幸福吧?”
“应该。”
简简单单的一问一答,就在皇宫中擦肩而过。凌晨知道这次一别,应该是再会无期了。呃,还有一次,大婚当天。懂得玄沐清对他的情,可惜无以为报,只好当不知。而且凌晨也相信皇姐的温柔会治愈沐清的心伤,只是需要时间。
在大婚前的空档,凌晨带着皇姐和秦焉去了一趟庙宇祈福。在皇姐的起哄下,凌晨和秦焉分别求了姻缘签。凌晨的签文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若有似无,若无似有。凌晨还没为自己的签文思考,就被秦焉的下下签吓一跳,天意弄人、有缘无分、有份无缘、命有一劫。
秦焉只是一笑置之,折好放在怀中,“早就已经成劫了。”
凌晨无语,只能拍拍秦焉的肩膀。
倒是庙宇的大师在解签的时候,送给秦焉一个平安符,告之两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缘起缘灭,俱是天意。缘灭缘起,皆是循环,生生不息,无穷无尽。无需执着。”
凌晨、秦焉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个苦笑。
回到驿馆,凌晨辗转从别人口中知道燕熙的消息,知道燕熙活的很好,知道他已经再次为燕家的生意忙得天翻地覆,知道他已经没空来骚扰自己,心中却是苦苦的,就像被针刺过,隐隐作痛。
一旁的秦焉看得明白,为了这两只的彼此虐待摇头不已。终于忍不住狠狠敲了凌晨一记,一脚把他踹到燕家门口去。
“笨蛋,难道你没有看出燕熙的忙碌实在麻木自己吗?你该不会以为一位大家家主需要事事亲为吧?你当下面的人养着好看?”要不是凌晨正在失落中,他一定会为秦焉的叉腰责骂的模样哈哈大笑。
“你这个笨蛋不也是放不下那个人吗?!”秦焉恨铁不成钢,说得咬牙切齿。
“缘分没了,何必强求呢?”
这个理由听得秦焉倒地,忍无可忍,一脚把凌晨踹到池塘中去。等凌晨狼狈地从池塘中爬出来,大喊:“你谋杀”,秦焉才揪着凌晨的耳朵吼:“你没有听大师说吗?缘灭缘起,皆是循环?前缘已灭,不就是在说新的缘分在开始吗?不敢相信了,那就当重新认识。爱消失了,就纠缠到爱啊。难道燕熙的付出不值得你再来一次吗?或者说,你的心意不值得你为自己再来一次吗?凌晨,你毕竟不同于我。”
这是秦焉对凌晨说过最长的话,却让凌晨在迷茫中找到了方向。可惜的是,当秦焉揪着心不甘情愿的凌晨来到燕府的时候就被告知,燕熙出去了,不知何时才会返家。
“晨,燕熙不在家,是你们有缘无分吗?你要再一次放手吗?”秦焉挑着眉,望着还在犹豫的凌晨。
低下头,思考良久,凌晨忽然抬头,脸上是绽放的灿烂笑容,“不,缘分也是可以创造的,不是吗?”
望着凌晨转身离去的背影,秦焉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唇边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秦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去后的一盏茶时间内,玄沐染也莅临到燕府的门前,就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听到他听过的一模一样的消息,只是一前一后。
无意中,玄沐染也抬头望向了蓝天。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安心气息。
只是,玄沐染永远也不知道他曾经驻足过他念念不忘的人驻足过的地方。
这就是天意。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冥冥中就有一道红线在指引着,凌晨在离开燕府后直奔到枫林,他和燕熙的枫林。
依然红艳如火的枫叶,灿烂绽放。漫山遍野的枫树,满眼的火红,如跳跃的精灵。
一棵枫树下,数不清的枫叶正在清风吹拂下,从树上飘落,在空中翩翩起舞,飘飘扬扬,回旋萦绕。枫叶中,一个男子,身穿一袭紫衣,立在树下,挺拔瘦削,背对着凌晨,正面向着枫树。
凌晨心中一暖,轻轻走近,把男子抱进了怀中,低声呼唤道:“熙。”
忽然,男子挣扎着要离开凌晨的怀抱,凌晨硬是不放,“燕熙,我也不想放手。”
男子一把甩开了凌晨,“公子,你认错人了。”
“呃……”一样是一张艳丽无双的脸蛋,却不是凌晨熟悉的那张。
不等凌晨反应过来,男子快步逃离了枫林。
凌晨抚摸着那棵被他们刻字了的枫树,眼睛四处张望,漫天火红的枫叶,却找不到放在心上的人。就在凌晨失望地撇嘴离去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笨蛋。”
“是你吗?”就像是近乡情怯,凌晨霎间竟然没胆转身望向来人。
“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吗?”
凌晨还没有回答,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晨,就算不是也不重要。我绝对不放手了。”
凌晨微微一笑,抓住搂在他腰上的手,唇边掀起一个坏坏的笑容,可惜身后的燕熙看不到。“如果我真的不确定呢。”
话音刚落,凌晨就能感觉到搂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气,自己与身后的人贴得更紧。“晨,你知道,凭我的能力,我可以直接囚禁了你,永远也不让你离开。”
“我知道,但你不舍得,不然你早就这样做了。”当然,你也就真正永远失去了我。呃,还有,现在的我可没有这么无能。
身后的人轻叹一声,“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呃,还居然白痴到认错人?”
凌晨气结,气匆匆地甩开了燕熙的手,转身面对着燕熙。揪着燕熙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我就是这么白痴了,你爱我吗?”
燕熙伸手抱住了凌晨,点头道:“爱,我爱你。毕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
本来气得颤抖地凌晨忽然也伸手回抱住燕熙。因为凌晨想不到他居然感觉到燕熙的颤抖。即使在刚才的对话中,也能感觉到轻颤。这个人在害怕吗?害怕他真的离开吗?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般,两人紧紧相拥,汲取着彼此的温暖,复习着彼此的气息。
“燕熙,要我相信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咳咳,奸诈的商人是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生意的。
燕熙捏捏凌晨的鼻子,“我有说不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