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鸟————微笑的淼淼

楔子
　
　　 曾经我以为受了伤，只要伤好了，就会有痊愈的一天，。但是我错了，断了的翅膀就算是接上了，也不再是和完全无损伤的一样了，裂痕是怎麽也修补不好的，就算再次可以飞起，也不是可以自在！翔的了，只能在那小小的一块空地上飞著。
　　 天空，早已不是属於我可以靠近的地方。在我的翅膀被你狠狠撕碎的时候，我只能扑腾著那断裂的翅膀试著接近我所向往的那片天．．． ．．．
　　 
 
　　 你曾答应我，带我去飞。
　　 何时，我会有一双新的翅膀，带我飞像那片天？
　　 何时，你会带著我，飞向我所向往的那片天？
 
 
　　 许多年之後我才知道
　　 我不会再有新的翅膀，而我的翅膀也在不会飞起来
　　 因为它早已完完全全的被你撕裂，再也不会接上了
　　 再也不能飞了．．．．．．
第一章
 
“爸，你决定好了，真的要这麽做吗？”少年做在皮质的沙发上，以不符合年龄的语气问著。
 
“对，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结婚，也只能和齐静儿结婚，轩，你也知道这件事要是真的成功了，会对李氏有多大的帮助吧，就算什麽事我都宠著你，这件事你只能听我的。”男人没有一丝停顿的说著，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好吧，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我也没什麽意见了。只是我现在才十七岁，你确定我真的可以结婚吗？”无所谓的耸耸肩，少年像是在说别人事情一样的轻松自在的说著。
 
“这麽说你是同意了？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了，别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激动，更是因为自己的目的终於达成而开心。
 
“我是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王岂非，要是你不答应，我是不会结婚的。”双手交叠的坐在沙发上，李人轩说著自己的要求。
 
“轩，你要知道，岂非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弟弟，你要我怎麽把他给你，难道要人家说你们兄弟乱伦吗？”男人有些激动，没想到儿子会去要一个自己怎麽也做不到的要求。
 
“爸爸，你说的太过了吧！你好像忘记了，岂非在家里是地位是什麽，你比我应该更清楚不是吗？一个仆人？这是你当初给的定位不是吗？现在又说是我的兄弟，爸爸，我能说你在开玩笑吗？”不能直达眼底的笑容挂在李人轩的脸上，虽说脸上在笑，声音却很是冰冷。
 
“轩，算爸爸求你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岂非是你阿姨唯一的孩子，我真的是做不到。”因为儿子的强势，男人放柔了语气说著。
 
“爸 爸，你刚刚也说过，要是我和齐静儿结婚的话，李氏会有多好的前景，但是你也要知道，如果我真的不想和齐静儿结婚，也有很多办法走掉不结婚，到时候李氏将会 损失多少，就不一定是可以估计的了。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你还是自己想想吧，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不打算和父亲因为这样问题在深究下去，李人轩找借口 先走了出去。
 
“等等，轩，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这麽想要岂非，告诉我实话吧。”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李启泰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中心。
 
“不为什麽，就是因为他是赵铃儿的儿子，因为他还是我名义上的弟弟。”像是故意的一样，李人轩故意的加重了弟弟两字的音量。“别的我不想在说什麽了，要是你觉得把王岂非给我的话，给我打电话吧。”
 
出来的李人轩并没有马上去学校，只是漫无目标的在街上逛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麽地方。
 
因为长相遗传自母亲的关系，李人轩的俊美已不是一般的形容词所能表达的，更是因为这样的长相，李人轩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众星拱月的对象，也就养成了这样恃才傲物的性格。
 
在 一家小咖啡店坐下，李人轩一直想著下午李启泰问自己的问题，也许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的想要王岂非。自从五年前自己的母亲去世，而王岂非跟随赵铃儿 嫁到家里开始，自己对王岂非就很是好奇，想要把那张总是容易得到满足的脸皮死掉，更想知道在那面具下生活的到底是什麽样个一个人，想知道这样的一个只会笑 的人是在什麽时候才会哭。慢慢的这种好奇变成了一种欲望，想把王岂非留在自己身边的欲望，想让王岂非脸上因为自己而出现不一样表情的欲望．．． ．．．
 
“喂，爸爸，你已经决定要怎麽做了吗？”悠闲的喝著卡破奇诺，李人轩胸有成竹的问著父亲。
 
“爸爸，你能这样觉得我很高兴，婚礼的事你安排就好．．．嗯，明天要岂非去我房子那边住，还有不要对他说把他送我的事。”及优雅的站起身，李人轩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点也不在意路人那痴慕的眼光，满心想的都是以後和王岂非的同居生活。
 
2
 
两年後　S大
 
“岂非，你一会还要去打工吗？”吴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著也在收拾东西的王岂非。
 
“嗯，我先走了。”看了看手表，王岂非快步的往打工的快餐店走著。
 
虽说是快步的走著，王岂非好像是在躲什麽一样，总是尽量的从一些偏僻的小路走。
 
直到到了打工的店王岂非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坐在简陋的休息室里，王岂非希望这样像贼过的日子能早早的结束。
两年前因为母亲听到了李启泰给儿子打电话才侥幸逃了一劫，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少爷对自己也是玩玩而已的，没想到两年的时间那位大少爷还是在打听著自己的消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麽，深吸了一口气，王岂非不知道自己这样躲避的生活什麽时候能到头。
 
换好衣服，王岂非走到自己每天打工的厨房，认命的切著菜，心里数著数，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快些。
 
日正当空，王岂非终於结束了打工的劳动，换回自己的衣服，往租凭的小屋走著，希望回去可以睡一个好觉，这也是王岂非目前唯一的一点希望了。
 
因为怕少爷会发现，这两年王岂非的生活应该算是很辛苦了，不敢打电话回家，甚至连过年都是自己窝在小屋里，学费也是自己打工赚钱交，甚至连最喜欢的妈妈做的饭菜都吃不到。
 
铃．．．．．．铃．．．．．．
 
“喂，请问是那位？”看著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王岂非有著不好的预感。
 
“我 是谁？你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吗？你很厉害吗王岂非，居然让我找了两年。你现在马上回家来，你妈妈被车撞到了，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要以为我在骗你，我还不 至於那麽卑鄙。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见不到你妈最後一面的话，可别怪在我身上，後悔药不是可以买得到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男人的声音称得上温柔，但是听在王岂非耳里，早已不是那麽回事了。那温柔的声音让王岂非全身止不住的变冷，甚至连血液都一点点的变冷著。
 
随手扔掉电话，王岂非抱著被子靠在墙角，心里好像有两个思想在打架。
 
回去？就意味著连现在的生活都会失去，更不知道男人会用什麽手段对付自己，但是却可以看到妈妈。
 
不回去？那麽要是妈妈真的生病的话，见不到最後一面，自己更是会後悔，而且男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电话，那麽想找到的话也是很容易的吧。
 
左思右想之後，王岂非收拾著自己少的可怜的几件衣服，还是下定决心要赌这一把，这是生或是死的一把。
 
“少爷，你怎麽会在这里？”看到站在自己小屋外的李人轩，王岂非说不出的害怕。
 
“来接你啊，都两年没回家了，这不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吗，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还有什麽要带的，毕竟这次回家，要多待一断时间那。”男人的话充满著嘲讽，倚在门口，两年的时间更让这位富家少爷变的更加的俊美。
 
“走吧，车子还在外边等你，我还在想，要是你不出来的话，我要怎麽办那。也许进去上了你倒是不错的，这样你就不会反抗，和我回家了。”
 
李人轩说的倒是很轻松，这边的王岂非却已有些腿软了，没想到两年不见的少爷，已经变成了越来越可怕的人了。还好．．．还好自己出来的早。
 
因为王岂非的沈默，李人轩也没再说什麽，一时间，脚步声成了寂静的夜晚唯一的声音。
 
坐在车子里，看著少爷熟练的发动著，王岂非知道自己下的赌，现在还刚刚开始，可是不知道的是，这场赌注却不是唯一的一场。
 
3
 
谁也没有想到赵铃儿会走的这麽快，当王岂非赶到医院的时候也只看见了母亲的最後一面。
 
依然还是记忆中那张总是温柔对自己笑的脸，但是没已经没有了生息，王岂非抱著母亲,好像是小时候那样，安静的窝在妈妈的怀里。
 
“李 人轩，我恨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任性，今天我妈妈也不会死。要不是你的任性，我不会像的小偷一样每天过著偷偷摸摸的生活。要不是你的任性，这 两年的时间我都会在我妈妈的身边。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多了好多的遗憾．．． ．．．”没再继续说下去，不知不觉间王岂非已经泪流满面。
 
看见站在门口等著处理病房的工作人员，无奈之下，李人轩只能把王岂非抱在自己的怀中，“你放开我，我要陪著妈妈，她还在等我那，李人轩，你还想怎麽样，这样对我还不够吗？”
 
因为受打击，现在的王岂非神智已有些不清醒，唯一想到的就是要陪在妈妈的身边，看著这样的王岂非，李人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把人打昏带离了病房，把一切的後事交给了李启泰来处理。
 
没人知道此时的李启泰确做了改变了王岂非一生的决定。
 
王岂非起来已经是下午了，看著熟悉的摆设，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生活了好几年的家中，没看到李人轩，只看到坐在旁边的老管家。
 
“齐叔，我妈妈那，现在在那？我要去找她。李人轩那，他跑到那去了？”想起妈妈去世的事情，王岂非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直觉的认为只要李人轩才知道自己母亲在那。
 
“小少爷，你先冷静下来，大少爷正在处理老爷的後事，要等到晚上才会回来的。”老人的眼眶已经泛红，没想到自己看著的老爷会做这样的决定。
 
“老爷？谁家的老爷？齐叔，难道你说的是李爸爸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王岂非小心的问著，好害怕自己的想法成真。
 
“嗯”老人回忆著老爷的从小到大的种种，早已哽咽。
 
“这不可能的，为什麽会这样？齐叔，为什麽连李爸爸都不要我了？”
 
“不是这样的小少爷，老爷是因为突发的心脏病才去世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大少爷和我说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老人起身去厨房为王岂非拿吃的，不忍心看著这样的王岂非。
 
因为联络不到李人轩，王岂非只好坐在家里等著男人回来，直到黄昏才等到一身疲倦的李人轩从外边回来。
 
“李人轩，你把我妈妈和李爸爸弄到那里去了，我要见他们。”看著李人轩回来，王岂非不顾男人的疲累，连珠炮似的问著。
 
“人现在在殡仪馆，但是现在已经关门了。要明天才可以去，葬礼定在後天，我已经把墓地都准备好了，葬礼之後，王律师会来宣布遗嘱。你还有什麽问题吗？”短短一天的时间让李人轩从意气风发的大少爷变形了历经沧桑的成熟男人，嗓音更是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而沙哑。
 
“我知道你想去看你妈妈，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带你去了，还有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会有很多的人来拜祭，别让自己到时候体力不支。”不等王岂非开口，李人轩抢先一步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事，也没再给王岂非说话的时间，李人轩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冷静？难道你都不会难过吗？李人轩，你果然是冷血动物，我真为李爸爸感到悲哀。”
 
相交於王岂非的激动，李人轩的回答只是一声自嘲的笑，谁也没看到，背对著众人的李人轩早已泪流满面。
 
4
 
葬礼在第三天如期举行，本来只是单调而庄重的葬礼，因为一些商场上叔叔伯伯的吊唁而使得李人轩异常的忙碌，连父亲的最後一程都没有好好的陪同。
 
一直陪著母亲的王岂非早已经是哭红了眼睛，和李人轩的冷漠正好成了强烈的对比。
 
葬礼的第二天，一份遗嘱摆在了“两兄弟”的面前。
 
除 了赵铃儿和李启泰两人的保险金外的所有财产全部都归李人轩所有，对於这样的一份遗嘱，王岂非没有任何的意见，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已经去世了，遗嘱已经分 配完了，自己在这也没有任何留恋的东西了，回到房间只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书和母亲生前的照片，提著一些小小的行李箱，准备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家。
 
“你要去那？拿著行李箱做什麽去？”看著王岂非拿著行李箱，李人轩有些不解的问著。
 
“我要会学校了，这几天回家来也一直没有请假，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我要赶回去。以後这里我都不会回来了。少爷，谢谢你这麽多年的照顾了，我走了。”给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人轩鞠了一躬，王岂非拿著行李箱继续往外边走。
 
“你站住，谁准你离开的？以後都不回家了？你这又是什麽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还有你为什麽要叫我少爷？”拉住往前走的王岂非，李人轩问著自己不明白的事。
 
“没什麽意思，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李爸爸也不在了，我还回来做什麽那。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所以我才说不会回来了。叫你少爷，这不是你一直要求我叫的吗？我不知道有什麽不对的。”
 
“没什麽不对？那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要离开我就是最大的不对，还有你好像忘记了，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哥哥，我记得你还有一年的时间才满十八岁吧，虽然你现在是在读大学，但是我却可以用你未成年的理由，把你转回来本市的大学，你说这样好吗？”
 
“我不同意，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到底为什麽还是不肯放过我？”双手握紧成拳，王岂非克制自己的拳头轰上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
 
“为什麽我要放过你？你还不知道吧，两年前我为了得到你，牺牲了自己的婚姻，而你却逍遥自在的在外边过了两年，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了，一切的障碍也已经不存在了，你认为我还会放你走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