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麽事,但没想到会闹这麽大。嘴馋没办法,自己找霉倒!
可惜了那满著菜肴啊!我还是对它们念念不忘。
“说话啊,你们三个!”子将气全撒我们头上来。
“是啊,你们说话啊。反正今天都得讲清楚!你们看他那嚣张的气焰,不会帮他吧?”其他人也都闹起来,声
色俱厉。吓得酉和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再闹下去引来特尔。杰的关注可不妙。到时候算我一份我就倒大霉了!“
大家都别吵了,都是兄弟嘛,一家人,别这样啦。”呃,真的虚伪得恶心,我什麽时候也会这一套了?“子只
是想请大家吃个饭,聚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对著寅,丑他们说完我又转向依旧气呼呼的子:“寅他们也
只是说说而已,没恶意的,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罢。。。。。。”
“凡,你住口,滚一边去,没你的事!”暴躁的申才不会听我这套,没说完他就喝了起来:“不想参与就滚回
去!”挑起眉,颇具不屑地瞧我:“反正,陛下没你的份,他大概早忘了你的存在了吧。你就回你的屋子安分
受己去!没准哪天,还真能等到陛下去临幸,滚吧!”或许是我对谁都一样的顺从劲让申十分不满,从我认识
他开始,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故做畏惧加伤心地後退几步,掩面而走。心底狂笑,功成身退!哈哈哈──
早知道那几句狗屁不通的劝说毫无用处,我等的就是申发火叫我滚。然後,这件事闹得再大也就不关我事了,
嘻嘻!
等著看吧!以子的性格,这件事一定会被捅到特尔。杰那里去,而特尔。杰知道了以後会有什麽样的举动,那
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特尔。杰眼里,这些“收藏品”不过都是玩具,高兴了就赏,不高兴就丢。他自己乐在其中,而其他人也傻
傻随之其舞做著遥不可及的梦。可叹!可悲!
难道他们不明白做为男宠的悲哀麽?
(不,他们不是不知道男宠的悲哀,他们此举正是想摆脱这样的悲哀创造奇迹。只是,用错方法了罢!)
* * *
回到住处,心情大好。
门外,了弦已守侯多时。他早已成为我的近身侍从,但依旧和以前一样冷漠少言。他不仅不似别人的奴仆对自
己服侍的主子像狗似地阿谀奉承指望依靠主子凭借王的宠爱而一步登天,而且我还常常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他
对我的不屑。那眼神往往都是在特尔。杰来此临幸过後出现。我倒不介意,本还想借机逗他玩儿,只可惜他那
个人实在太无趣,说什麽都不为所动,久了令人乏味,我也懒得再搭理他。
“你回来了。王上吩咐过了,今晚他要来。你做些准备吧。”没有任何感情地说这些话,五年来我都听腻了!
没放在心上,每次特尔。杰要来他都这麽说。不过奇怪,特尔。杰今天倒有心思想到我了?不知道多久,只知
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著他了,新人都来了好几拨。唉!有什麽可准备的?不就乖乖等他来嘛。我自问做
得很好,看我五年来都没惹恼过特尔。杰就知道了。
懒懒地脱掉刚才弄脏了的外衣甩一边去,立马躺上床休息,无事可做嘛!
平时甚少进我屋的了弦这次却尾随了进来,还站到了我的床边盯著我不放。
“怎麽了?有话就说,你看得我发毛。”回到住处就有点原形毕露了,说话也就跟著不客气起来。
“狂妄自负,看不起世人,这才是你的真本性吧?”他冷冷地说:“这麽多年来,你的顺从与和气都是装出来
的吧!你到底是什麽人?混在王上身边到底想做什麽?”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开始装傻。曾经我一度认为艾斯。帆已经死去。可是,随想时间的推移,我才知道
艾斯。帆以为某个人的存在而变得根深蒂固。我可以从飒里帆变成艾斯。帆,却始终无法将艾斯。帆变成凡。
所谓的凡,只不过是艾斯。帆再次创造出来的面具和假象!我,还是我呵!不知是喜是悲!
“你不要装傻!我每天都在注意著你的一举一动。一个人无论怎麽装,可是真正的心思总会从一些细微的动作
上表现出来!”了弦突兀地大吼,我首次见他失控:“你明明就对这里的一切非常不屑;你常常像旁观者一样
嘲讽地看著这里每有一个人;你总是像局外人一样不当王上是一回事,就好象你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一点
都不在乎王上的样子!”了弦怒吼,像沈积了千年的火山突然爆发一样。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古怪的眼神与他对视:“你有毛病啊?我做什麽事关你屁事?你不过一个奴才倒管起我来
了?”惹火了我,隐藏多年的脾气又冒出来,若是从前,二话不说就砍了他,看了眼烦心烦。反正他知道我的
底了,我也再懒得假装,讥诮地故意刺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麽。无非是‘我不允许你伤害王上’
之类的。真好笑,你先看清楚自己是什麽东西再说吧。自己想爬上特尔。杰的床,就别在我与他完事了以後用
那种不屑,轻蔑的眼神看我。或者,你只是透过我看你自己?”哈,邪佞地勾唇,如同往日一般发挥自己的毒
舌功,连粗话也出口了。
想起当年也是这麽跟那个人争吵的,相互攻击,总之谁都不愿意认输。人事皆非了,了弦的口上功夫比起那个
人来,差太远了!
一席稍显尖锐的话就逼得了弦无话可说了,却更加深了他的愤怒:“你,,,,,,你。。。。。。”“你”
了半天,终於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总之,无论你刻意伪装混入‘後宫’想耍什麽奸计,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的!”咬紧下唇,双拳紧握,好似我真的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来了似的。
我说了吧,这里的人个个白痴,我也没办法。再懒得搭理他。我有目的?混入“後宫”?见鬼了!赶我出去我
才高兴呢!如果真的能出去的话,没准还有机会回去见见远方的那个人。唉!不可能的“如果”。
翻个白眼满不在乎地丢给他一句:“随便你!”接下来就躺下翻身睡大觉去了。滚吧!谁理他谁是猪!
气极了却无可奈何,了弦心里略感悲哀,握紧双拳退出房去。我还能清楚地听见他极力克制的粗粗喘气声。
呵呵!有意思。是啊,他能把我怎麽样?一个三等侍仆,难不成还能像子一样去跟特尔。杰告状麽?哈!我暗
笑。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什麽同情心,惹火我,算他倒霉。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可他却偏偏跑出来揭穿我的
真面目,还对我大呼小叫。凡可以供人驱使,从前的飒里帆也可以任人奴役,可是,艾斯。帆不能!谁让了弦
看到的是无情的艾斯。帆而不是温和顺从,逆来顺受的凡呢!活该!哈哈哈──
其实,想想自己也挺可悲的。本来不该活著的,却活了下来,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失了势的艾斯。帆也仅能藉
欺负一个下人安慰自己了!呵,不是可悲麽?
如是想著,最後竟睡了过去。
夜里t
特尔。杰如期到来。
了弦勤快得忙里忙外,像忘记了早前的愤怒似的。我如同往常一般在床上等待,颇具玩味地笑看了弦忙碌的身
影。
直到──
一个黑影罩在我的眼前,这才回了神。像往日一般,我顺从讨好地对人影笑笑:“王上。”隐约觉得他今天有
些不同,却说不上来是为什麽。
不记得从前的特尔。杰是什麽样子的了,但这五年来他一直十分冷然,无论什麽人什麽事他都淡漠对待,也没
见他笑过。
今晚,除了心了莫名觉得他有些不妥之外,他今天其实跟平常没什麽两样。
特尔。杰挥退了弦,对我命令道:“起来,替我更衣。”
依言起身,这是他每一次来都要进行的工序,没什麽大不了。
“孤王今天听子说,你联合寅他们一起欺负他。”冷漠的口吻,听不出特尔。杰的语气里有多大的不满。
哼!又这样!子除了这招还会什麽?无非就是找特尔。杰哭诉一番。而,其他人不好太过得罪了,就找我这个
最没权没势又脾气温和的人下手。
特尔。杰已经很久没到过我这儿了,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已经“失宠”,之所以我还能待在“後宫”是我的运气
好。想我不会有什麽作为,因此一个个就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懒得跟他们计较而已。
今天的事赖给我,我想除了是因为我好欺负以外,还有可能就是子得知特尔。杰今晚要到我这里过夜的消息,
他生气之余更是加以陷害。反正这类事情,每每到最後倒霉的不是我就是酉和亥,习惯了!
没什麽可辩解的,特尔。杰爱怎麽想随他去。我默不作声地连续完成手上的工作。
“说话!”特尔。杰的声音开始有一丝严厉了:“你不替自己辩解麽?”
我笑:“辩解什麽?王上认为是就是啊!”温和地说,像是什麽都不计较般。其实,我相信以他的洞察力不会
不知道真相。平常他都是懒得管这些事情的,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为什麽会突然追究起来。
扣住我的手,特尔。杰硬拉起我的头与他对视。阴翳的脸色愈来愈明显地表现出了他的不悦。
我可以假装顺从,可以逆来顺受。可是我没办法逼自己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就算是当奴隶的那会,我也没低
头讨饶过。特尔。杰那点气势吓别人绰绰有余,却怎吓得住我?以往,只有我用气势逼人的份。他是我看著成
长起来的人,心底哪会怕他。
我现在才明白原先的那股不对劲是为什麽。原来他今晚就是带著怒气来的,现在不过借个话题将它发泄出来罢
了。虽然心知如此,但我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尽量不与他对恃,免得他看出什麽端倪来。既知
他今晚带了份气来撒,我也认了,不惹恼他就好。
猛盯著我的眼不放,空出手来紧扣住我的下颚让我想闪都闪不开。“孤王要你说!”恨恨的眼神里有火焰在燃
烧。不知道他在气什麽,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王,凡不的该说什麽。如果我说我没胆子联合其他人去欺负子,您可会相信?”顺著他的话,捡他爱听的说
。反驳他,给他发泄的机会。
果然,扣住下颚的手甩上了我的脸。特尔。杰将怒气显现在脸上,一双剑目包含轻蔑:“那你是说孤王冤枉你
了?学会顶嘴了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手又爬上我的颈子扼住。看来这只是开始,他的怒火正待发泄。
感官的疼痛早已无法左右我的意志了。这火我已经点了,接下来只要负责陪他玩下去就好。我一直很称职,不
是麽?
有时候,人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我!
我故意的沈默不语,如期引来了他脾气的全面爆发,重重的将我甩到墙上,然後大声喝令:“了弦,把皮鞭拿
进来。孤王今日要好好教训这个奴才!”
特尔。杰亦是习武之人,手上力道可见一斑。这一甩撞在墙上我已血气翻腾,若不是也曾久经沙场习武练气,
哪经得住这一摔。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五年来,特尔。杰从未如此。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将惹得他如此盛怒?能让他这样
失控的。。。。。。难道是。。。。。。
未及细想,身体早已挨上了火辣辣的鞭子。然後是了弦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长鞭铺天盖地地落下,不想闪躲
,也没力气去闪躲。心里丝毫不在意身上传来的痛楚。满满地,只想著一件事──难道,特尔。杰今晚的盛怒
跟那个人有关麽?是麽?其实我心底依然明白,除了我和那个人的事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麽事会令得他
这样愤怒异常。呵,那──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见到“那个人”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到自己的衣服全染上了红红的血迹。痛感早已麻木地不复存在,神智却竟然还是清醒的
。想著“那个人”,竟然连自己身处的境地都忘了!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特尔。杰脸上的愤怒不知何时已被邪佞所替代,适才的发泄让他显现出满足之情。没力气去辨析他的心理,已
见他长手一伸将依旧是一副落井下石样的了霰拥入怀中。
接著,我就看到了弦的脸一改幸灾乐祸染上羞涩。呃!想吐!真的,胃在翻滚了!这个了弦,比起子他们来,
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然後,呃,那个──就是他们当著我的面上演了一出香豔刺激的好戏。。。。。。
我躺在地上没人理睬,随著体力的逐渐流失,在昏过去前的最後一刻,我还在想──明天,是不是可以拿了弦
今晚淫荡的样子去戏弄他呢?
* * *
到了第二天,昨晚的事早已经在“後宫”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的伤势一直没有人过问,我也只能草草地翻出几瓶以前用剩下的药品匆匆将自己的伤口清理了。反正无所谓
,我不关心这个。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个人”而让特尔。杰发那麽大的脾气,那个人是
不是会来赤支或者他已经来了,如是真的,他到底来做什麽?
我把时间都花在想这件事上了。
被关在“後宫”这麽多年,别说是飒里王朝的现况,我连赤支的现况都不知道。我猜飒里杰恩应该是把飒里王
朝管理得很好才是。因为那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他是那种想做就一定会去做,就一定要做到的人。而特尔。杰
,他也应该很优秀才是,只不过,希望他的“後宫”不会造成他在政途上的麻烦才好。
昨天是奇特的一天。经过昨天到今日,“後宫”里又出现了新的景象。
倒不是我昨日挨罚的消息,这种事在“後宫”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没什麽稀奇。稀奇的是,特尔。杰打破惯例
,将一个三等侍仆的了弦收入了“收藏品”之列。并且,我被赶到了“浣洗局”,了弦则堂而皇之地入住了我
的“思静轩”。
“浣洗局”是这个“後宫”的“冷宫”。那些个触怒特尔。杰的“收藏品”,不是被送人了,就是被赶到“浣
洗局”来。哈,当然,前提是在被赶来之前你还活著!
顾名思义,“浣洗局”是专门负责清洗“後宫”一切物品的地方,从衣服至尿桶,什麽都要洗,什麽都得干,
是个极下等的地方。
这“冷宫”里早就有很多人了,我都不知道是一百零几号了。所以我更是不在乎。了弦却不这麽认为,得意至
极地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不仅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宠爱,更是将他眼中钉的我除了去。更让他高兴的是,“
浣洗局”里的人,个个地位低下可供他随意驱策以伺报复。
“後宫”里的其他人也不这麽想。那些侍从们蠢蠢欲动起来,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可能,没必要再巴
结自个的主子了,何必依靠他们呢?自己就有机会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