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SZ)----曲流徙

作者:  录入:02-13

但当他吃下第三块牛肉的时候,终於是控制不住自己胃里面的翻山倒海,一把拉开椅子像早上一样飞奔到卫生间,抱著马桶哗啦哗啦的吐了起来。
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干净以後,他的胃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可吐了,只能不停的吐著酸水以及胆汁,眼前一阵阵的发著黑,鼻涕和眼泪齐下,狼狈极了。
花啸把马桶冲了,一把抱起秦楚歌,把他架到水池旁给他洗了洗脸,“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医院!”花啸皱著眉头说道。
秦楚歌胡乱的摇著头,弄了一身的水,“不去,我不去医院。”
“听话,有病就得去医院,我知道你讨厌医院,但是不能让病拖下去啊!”花啸拿毛巾把秦楚歌的脸擦了干净,哄著秦楚歌。
“不去,就是不去!”秦楚歌扭动著身体,挣脱开了花啸,撅著嘴看著花啸。
花啸疲惫的叹了口气,“楚歌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秦楚歌不自在的扯著衣角,努力平复下胃里面的恶心感,“我没事儿,估计是下午吃桔子吃多了。”
“那早晨呢?”花啸搂住秦楚歌,“去看一看,没事儿的话咱们不就放心了?”
秦楚歌同样抱住花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可是我真的好讨厌医院。”秦楚歌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听到秦楚歌的话语间有些松动,花啸把秦楚歌从卫生间里面拉了出来,扶著他上了楼,拿出了外衣,“我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内科的专家,你先把衣服穿上。”
秦楚歌别别扭扭的拿起衣服套上,花啸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就定下了预约,然後把自己的外套也披了上,“走吧,已经预约好了,戴上帽子,外面已经有些凉了。”
到了医院以後,内科的主任医师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等著了,“花董。”两人握了一下手,然後医生问了秦楚歌的具体症状,又让秦楚歌张开嘴,拿著手电筒看了看,“根据您说的症状好像只是肠胃消化问题,要是您不放心就做个彩超,我估计是没有什麽大问题。”医生放下了手电筒说道。
“会不会是之前受的伤的後遗症?”花啸追问著。
“那麽秦先生到那边的床上躺一下,把衣服撩起来。”医生带上了听诊器。
秦楚歌不自在的躺在了床上,把衣服撩了起来,医生有些冰凉的手摁上了他的腹部,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医生微微用力的摁了下去,“疼吗?”
秦楚歌摇了摇头,虽然不疼,但是闷闷的也不算舒服。
医生又摁了几个部位,询问了几句,还用听诊器听了听秦楚歌的心肺,“好了,您可以把衣服放下了。”然後转过头来对花啸说道:“没有问题,之前的那次受伤只是伤了皮肉,内脏没有受伤。”
花啸松了口气,“那还是做个彩超吧。”这样才能够完全的放心。
秦楚歌扯了扯花啸的袖子,“不都说没事情了嘛,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医生笑了笑,“我也觉得其实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最近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喝些流质的,尽量少吃油腻的不好消化的东西,如果喝牛奶会吐的话就喝点儿粥,有的人的确是胃不好喝牛奶也不行,我给你开一些健胃消食的药吧。”
“你看医生都这麽说。”秦楚歌得到了医生的支持,便如同胜利了似的摇了摇花啸的手。花啸苦笑著,只好点点头,“不检查就不检查吧。”
到药房拿了几盒健胃消食片还有斯达舒等几种常见的胃药,秦楚歌掏出一板健胃消食片,嚼的嘎吱嘎吱响,仿佛那是什麽美味一般。
花啸好笑的摇摇头,搞了半天只是消化不良,可能只是前几天的肉吃太多了。“家里的饭不能吃了,我领你去吃素斋吧。”
秦楚歌正在努力的嚼著消食片,哼唧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看著秦楚歌大口大口的吃著素斋的时候,花啸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消化不良了──这明明是非洲饥民的模样。
“喝口茶,别噎到。”花啸在秦楚歌猛嚼一通之後打嗝的空当递上了一杯茶水,给他顺了顺气,婆娑了几下他的後背。
“你怎麽不吃呢?一起吃啊!”可能是吃的差不多了,秦楚歌终於放慢了吃菜的速度,歪著头看著花啸,嘴角还挂著块儿蒜沫。
花啸不自在的笑了笑,“我不饿,再说我也不喜欢这里的菜色。”
他的晚饭是和那位周小姐一起吃的,虽然母亲後来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催促,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让秘书回复那位周小姐今晚的约会事宜。
花啸不知道怎麽去和秦楚歌解释,既然瞒了一次成功了,那麽他只有接著瞒下去,两次三次,谎言都快成了真,他自己也快要相信了,他其实是疲於工作而晚归。
秦楚歌“哦”了一声,也没有做多纠缠,继续与剩下的饭菜做著斗争,能多吃一口就是一口。
最後桌子上的盘子几乎空了,只剩下几个油菜的硬梗没有被吃掉,还有借味道的灯笼椒。秦楚歌靠在凳子上,摸著自己的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结完帐後,花啸起身给秦楚歌把外套从挂钩上拿下来披上,又拿起了凳子上放著的帽子,给秦楚歌带上,然後牵著秦楚歌的手离开了饭店。
握著秦楚歌温暖的手,花啸扭过头来看著那一脸吃饱喝足的满足的脸,轻轻的在他的嘴角印上一个吻。
楚歌,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了。。。
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人。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
花啸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就觉得眼皮在不停的跳著,他用手去压制著,却还是能够感觉到眼皮在他手指上颤动的感觉。
他不记得那个眼睛跳有什麽後果,他只是无缘无故的觉得心神不宁。
但是顾不上那麽多了,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他不能紊乱了心神。
而此时,花姬云正开车去往花啸的别墅──也许两辆车在车流中擦身而过,谁又知道呢?
周柔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绞著手指。她的母亲和她说她和花啸的婚事十有八九是订下来了,她就是未来的花夫人,而且花啸的母亲花女士好像也很喜欢她,能够得到未来婆婆的欣赏,对於一个新媳妇来说是关键的。
昨天晚上她接到花女士的电话,说是今天上午一起去花啸的别墅看看,参观一下未来的新房,听得她在电话这头都红了脸,羞涩的应了是。
虽然知道花啸这个时间不会在家会去上班,但是周柔婷还是打扮的很漂亮,花女士看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与称赞,这让她的自信心更加的强,仿佛她现在已经叫了花周柔婷。
花姬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儿子应该已经去上班了,若是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今天就是简单的看房子,若是没有离开──就别怪她手段不光彩了。
秦楚歌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他以为电视的声音,抓起床头的表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莫名的困倦,仿佛眼皮之间粘了双面胶一样。
抓了抓头发,秦楚歌披上衣服光著脚去卫生间上了趟厕所,然後趴到床上准备接著睡,却听到那声音越来越大,只得揉揉眼睛蹬上拖鞋,打开房门准备看看是什麽这麽大的动静。
刚一打开门他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秦楚歌皱了皱眉头,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捂著自己的嘴,手指指著他,还一颤一颤的。
秦楚歌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一件披著的衬衫,“你是谁啊?”秦楚歌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昨天的呕吐让他体内缺水,导致他的嗓子感到痒痛,看著眼前的陌生的女人,他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你怎麽还在这里?”花姬云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秦楚歌晃了晃脑袋,才稍微觉得清醒了些。这不是花啸的母亲吗?
“伯母,他是谁啊?怎麽睡在卧室啊?”周柔婷扭过头不好意思看著陌生男人的半裸体,低声问道。
“哼,一个下人而已。”花姬云冷哼一声,瞪视著秦楚歌,“看来昨天我说的话你是不相信了?”
“那下人怎麽不住在保姆房里啊?怎麽睡在卧室里啊?”周柔婷还惦记著这个,因为面前的是个男人才没有觉得特别的气愤,“真是不懂规矩。。。”
秦楚歌感觉肚子里面的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了,花啸的母亲他不敢得罪,这个女人又凭什麽说他不懂规矩?
“你他妈的又是谁?”秦楚歌的一拳打在周柔婷脑後的墙壁上,烦躁的问著。周柔婷一声尖叫又跑到了花姬云的身後,“伯母,他。。。”
“她是谁?她是我的儿媳妇!”花姬云扔下了这麽一句话,然後温言安慰著周柔婷。
秦楚歌感觉耳鸣了一下,“什麽?”
“她是我的儿媳妇!你是个什麽东西,你比我更清楚,还敢站在这里耍横!”花姬云拉著周柔婷的手说道,“柔婷,别把他放在心上,咱们继续看你未来的新房。”
两个女人就那麽离开了,秦楚歌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里想著的只有花啸是否知道这件事情,他是不是也答应了和女人结婚。
显然花姬云是来刺激他的,但是那句“儿媳妇”还是深深的打击到了他。
花啸,你是瞒著我,还是你也不知道?
也许,我是真的没有什麽资格去质问你,去怀疑你。
身体非常困倦,刚才愤怒之时去砸墙的那只手也开始隐隐作痛,恶心的感觉也开始逐渐从胃部升腾起来。
关上了卧室的门,秦楚歌冲到卫生间,弯腰半蹲在马桶前,又开始了干呕。也许是被那种不适感刺激的,眼泪不停的顺著脸颊往下流著。感觉吐不出来什麽东西了,秦楚歌抬起了头,转过身来看著镜子里面自己狼狈的脸,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需要花啸一个说法,若是。。。真的他要结婚,自己会离开的。
他不想真正的做一个低贱的男人,从身份到感情,他不想了。
花啸直到下午要去找母亲签署一个重要文件的时候,发现他母亲不在公司,问了数个人之後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把周柔婷带到了自己的别墅去了。他曾经把别墅的钥匙备份过给了母亲,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带著那个女人去了他的家!
他不敢想象秦楚歌受到了怎样的侮辱──他清楚的知道他母亲的手段。
花啸拨通了别墅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却突然有了种接了电话不知道该说什麽的感觉。
等了大约有半分锺,秦楚歌才接了电话,“喂?”
花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歌。。。”
“嗯。”秦楚歌只是回答著单音节的词语,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我。。。我的母亲去了别墅,是吗?”每个字都是犹豫著说出来的。
“是。”
“楚歌。。。我。。。别听我母亲的话,她只是想。。。只是。。。”
“花啸,你是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吗?”秦楚歌声音平平的问著花啸。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秦楚歌听著寂静中的急促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然後把电话放下,靠在沙发上。
也许花姬云说的是对的,他根本就配不上花啸,就算是花啸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会是自己。
原来这些日子的幸福与欢乐也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花姬云是什麽时候离开屋子的,他不知道,他只是坐在床边,听著高跟鞋的哒哒声和女人的娇笑声,最後归於沈寂。
他被花啸的沈默,打回了原型。
邸律扬听闻了花啸将要结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准不准确他不知道,他不在乎,但是他想到了那个和帆忆长的很像的男人。他不是和花啸在一起吗?怎麽花啸还会结婚?
想来是那个花女士的主意吧,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还是得承认,那是个普通男人都比不上的女强人。
邸律扬仿佛又听到了秦楚歌那一声声的惨叫,心底里的那丝不忍与愧疚又浮了上来。他想著,要是秦楚歌没有地方可去,他会收留他的。
他不会让那麽像帆忆的人再此沦为一个小偷。
PS:小秦同学最近的情绪是越来越多变了,一方面是因为怀孕- -体内激素不稳啊。。。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脸,虽然他想著没事没事还暗示自己要高兴,但是实际上他还是摆脱不掉那个阴影。还有就是爱情令人多疑脆弱啊。。。
所以他一会儿撒娇,一会儿任性,一会儿阴郁,一会儿沈闷,一会儿多愁善感。。。
我也期待圣母攻,可是他就是迟迟不出现啊啊啊啊啊。。。我也郁闷= =
四面楚歌(高H,NP,生子) 第二十五章
秦楚歌再一次收拾好自己不多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栋豪华的别墅,他不想等到第二天了,再次看到花啸会磨灭掉他的决心。
这次甚至还不如上次的离开,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是花啸留给他到超市买东西留的零钱,他全部都拿上了。
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原来住的旧房子,不知道自己两个多月没有去住,会不会已经被租出去了?
秦楚歌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别墅区在这个时候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连车子都很少。
秦楚歌低著头踢著脚底下的小石子,发出格拉格拉的声响。风轻轻的吹拂著,他的头上戴著昨天晚上花啸给他亲手带上的帽子,帽檐被风微微的掀起,然後在摁下去。
寂静的路上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秦楚歌没在意,只不过突然加大的噪声让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辆车朝他飞驰而来!
慌忙之中秦楚歌只能就地打了个滚,车子急急的擦著他的衣角向前开去,秦楚歌狼狈的爬了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往相反方向跑去,没命的跑了好久才发现那辆车已经没有了踪影。
秦楚歌扶著墙急促的喘著气,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秦楚歌不由得弓起了腰,抱著肚子低声的呻吟起来。
这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还是疼的秦楚歌一头冷汗。
劫後余生令秦楚歌感觉到一阵脱力。花姬云果然不是在吓唬他,若是这条街不够寂静,他的精神完全失去警惕,也许现在已经是车下亡魂一条了。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包重新背在自己身上,秦楚歌探头探脑的往回走,路上仍旧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声音意外,只有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战战兢兢的走了几百米之後秦楚歌终於出了一口气,认为花姬云的人撞他不成已经走了。前面就是岔路口了,秦楚歌回忆著路,往他的老房子那边走应该是右拐。。。
秦楚歌刚转身到右边的路便差点儿撞上个人,一抬头就看到那人戴著墨镜手里举这个棒球棍,撒腿就往左边跑,只觉得脑後有一阵来势凶猛的气流,棒球棍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脑上。秦楚歌哀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见秦楚歌晕倒在地上,上去踢了两脚确认是真晕过去了,便招呼停在一边的车里的另一个人过来帮忙。
“那个老女人不是让咱们把他处理了吗?把他往道上一放,车一开过去不就得了?”另一个人也摘掉墨镜,骂骂咧咧的说道。
“算了,我可不想真的杀人,把他拉远点儿一扔得了,要是以後他算账也是去找那个女人算账。”把棒球棍扔到垃圾桶里面,那人搓搓手说道,“回去就说撞了,撞没撞死不知道,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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