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琴弦(白色提琴手之二)————太雏

作者:太雏  录入:01-29

放了?当年他才十五岁,完全不懂这些情欲,乔凡尼莽撞的征服他,为什麽那时候没想到要放了他?为什麽在他对他上了瘾之後才这麽说?
路西法突然委屈的气愤极了「要滚就滚!不用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紧抱住路西法的手臂渐渐松开「你能安然的过到现在,是我对黑白两道施加多少压力?我一抽手,纽约东岸帮的人马上找上门来,你有多少钱可以付保护费?你的作品触犯天主教的禁忌,东岸帮是义大利天主教的支持者,他们的人已经很不满了,不是我出面压著,抗议的人马上由他们挑衅起来围住你的门!」
路西法想起疯狂的宗教狂热份子,他的几个作品都用反基督的字眼命名。
「再说你的身体真的能离开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不要我当最後一个?」
乔凡尼完全放开了路西法,甚至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要分手,就回头走进屋内。」
他张开手臂「你也可以选择投回我怀里,我不会计较你伤我多少,只要你回来,我比过去更爱你更疼你。」


”软下来,只要往前走一步,他的香味可以在围绕著自己,只要低个头,他对自己的宽容是无限的,因为乔凡尼是深爱著我的………可是如果他真的那麽爱我,应该可以再次包容我的放纵,他应该会在我转身後把我拉回他宽厚的怀里………”


乔凡尼结实的手臂举在半空中,他突然觉得这样举著手的疲惫远超出他想像的巨大,让他的手臂也不禁颤抖起来。


”只要路西法往前跨一步,不!只要他不回头,就算这样站著,我也会把他拥入怀里,我可以体谅他小小的骄傲,只要他不转身离开……………”


风轻轻吹抚著路西法柔软的黑色发丝,他抬起头来看著西沉的太阳,为什麽美好的时光过的这麽快?他能留住什麽?他要赌一赌乔凡尼的爱有多深,用他的幸福当赌注……………
路西法低下头转身踏向屋内,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好让乔凡尼能抓住他,像他每一次推开他一样,再紧紧的把他压入他怀里。
身後却传出甩上车门的声音,路西法慌张的回头「乔………别走。」
微弱的声音马上被引擎声压过。
乔凡尼转出车道後放下车窗「你逼的我恨你,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将来再有什麽事需要帮忙你也不用找我,我对这种不公平的恋情已经腻了!」
腻……腻了!?
路西法愣住了,他……真的腻了?怎麽会对他说出这种话呢?
「你敢再踩一次油门就永远不用再来见我!」
「如你所愿!」
车子往前疾驶而去,路西法颠簸的走了几步试徒追上他,然而跑车的瞬间暴发力把熟悉的人给载远了。
「乔凡尼?你真的走?」


”我绝不可能放弃你,我一辈子都会痴痴的守在你身旁,多少人爱慕你美丽的外表,我爱的却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骗我………你骗我………」


”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绝不会有这一天的”


「你骗我~~~~」
失声大喊著,路西法孤单的站在冷风中,不敢相信乔凡尼真的这样就走了,他的承诺都是假的?他说过无论自己怎麽对待他,他都不会走的,怎麽这麽狠心留下他呢?
路西法因为突如其来的分别害怕的颤抖起来。
秋天的纽约…………太凉了。


 


第三章 煎熬
你该知道我的景况,
我瘦了,象根绳索那样!
仿佛连气也透不过来,
吃不下呵,睡不香。
爱情将我折磨,
愁思在心中荡漾。


跟乔凡尼分别後路西法倔强的不愿在别人面前流泪,也因为他认为大家用录影带激他而生气的不理任何人,连饭也不吃,硬是强忍害怕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连一向对他较严厉的罗夫都忍不住向他道歉,但他就是不肯出工作室。
罗夫和舒曼都有点慌了手脚,路西法通常生气一定会骂人的,现在这样不说话反而叫人担心。
路西法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好几天了,他反覆看著那段广告片,30秒,过的很快,但他就是能倒带,再看,倒带,再看,倒带…………..
每一次看著画面中那双惶惑的大眼,路西法就心痛到无法顺畅的呼吸,他不就是这麽害怕迷惑的走过来的吗?
他就像那个孩子,站在一块小小的空间里,只要往外跨一步,就要跌落融岩中尸骨全无,克莱儿妈妈为什麽要这样打他?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一直被克莱儿洗脑,说他是笨的、脏的、疯狂的,绝不会有人爱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却承受了太多没有理由的责难,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打骂是对是错。
他把画面停在最後的镜头,孩子伸出的双手好纤弱。
路西法对著灯光举高自己的手,似乎也纤细的无法承受更多压力。
为什麽是他?他真的错了吗?或许像舒曼说的,自己的母亲是有问题的,她不该以死来惩罚他,他心中那个害怕的孩子因此被折杀了,再也没有机会长大………
舒曼在工作室外敲门「路西法,吃点东西好吗?」
没有回答。
舒曼忍不住推门走进去,路西法满脸泪痕痴痴的望著定格的画面。
「路西法………不要再看了,我们用错方法,这样逼你面对过去或许太残酷了,把电视关掉,罗夫去借了好几卷六人行的录影带来,连你没看到的旧片都有,我帮你拿进来好吗?」
路西法愣愣的开口「我做错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妈妈这麽恨我?」
舒曼难过的替他拭去泪水「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孩子,她不该这样对你,虽然她已经死了,可是并不代表她的行为是对的。」
路西法趴在舒曼身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可是我赶走乔…….他陪我走过这些怆痛,我却赶走他了……呜…….我害怕自己享受不应该有的幸福而推开他,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舒曼对这个哀鸣却提不出安慰,从路西法把自己关进工作室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给乔凡尼,但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回答。
「我们分手了,我跟他不再有瓜葛,他就算饿死了也跟我无关,除非是路西法自己打电话来认错,否则谁说情都没有用。」
舒曼轻轻的说「你低个头吧?他都向你低过多少次的头了,你也先软下来一次又怎样呢?他都说了,只要你亲自打电话过去,他一定不会再生气的。」
路西法的心中充满後悔,却也充满了忿恨,乔凡尼曾允诺过的永远竟然只到这一天,他明知道他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却不肯包容他。
爱情曾在乔凡尼手中掉落破碎,乔凡尼用两年慢慢捡起一片片残破的心,却一夕之间又狠狠的摔落,那颗心碎的像粉末,再也黏合不了,他绝不会向乔凡尼低头的,绝不!
他咬著牙怨怼的说「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孤单死了也不先跟他示好!」
舒曼摇摇头「干嘛这麽任性呢?你不想他吗?」
一句话问的路西法心酸,他想他,他多少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可是乔呢?他不想他吗?他忍心对自己这样不闻不问的?他竟敢说他腻了!
路西法边擦拭著泪边委屈的说「我不管,我就是偏不低头,他竟然抛下我!他不先道歉我们就永远别见面了。」
从未嚐试过的思念啃蚀著路西法残破的心灵,但是他倔强的自尊无法软化,更重要的是,他要乔凡尼用包容证明他的爱。
路西法宁可抱著伤痛自己流泪也不愿示弱,这样子说不出的痛苦让他更心力交瘁,他几乎要再次崩溃,幸好舒曼和罗夫不断挽回他的心智,否则他可能会像两年前一样,潜逃到阴暗的角落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而身在维也纳的城堡中,乔凡尼也没多好过,他的烟瘾一向不大,对於酒更是浅嚐即止,但从纽约市回来之後只有一根根不断的烟和一杯杯辛辣的酒稍微能抚平他情绪上的激动。
坐在电话前面,他亲自接听每一通电话,舒曼打过来,罗夫也打过来,但是路西法,就是他不愿意打电话,难道他真的离的开自己?
他天真的以为路西法一定会反悔,结果他硬是不打电话过来求合,其实不用求合,既使路西法打电话痛骂他一顿,他也会嘻皮笑脸的跟他示好,路西法………..你真的够狠!
他拿起电话打到纽约,不是,不是打给路西法。
「奎尔?嗯,是我圣乔凡尼斯……….那个白色提琴手现在不在我保护的范围内了………你要怎麽样都没我的事…….不要做太绝了就好。」
挂上电话,乔凡尼苦笑了一下,给路西法一点压力,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路西法只要一个暗示,他就会飞回他身边,路西法迟早会知道他是需要自己的保护的。
路西法…………你在做什麽?你的心情还是不好吗?快了,我很快的会在出现在你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会发现只有我,只有我能保护你。
两天之後,路西法的个人网站开始有人放黑函,主要是宗教狂热份子,连病毒都不断入侵,纽约开始有人组成反路西法的抗议队伍,让路西法现在出入各个场合都要大批保全人员守护。
罗夫因此忙的不可开交,他原本是从中东的游击队潜逃到美国,当了几年杀手又改行当保镖,最後在路西法身边当了几个月贴身保镳之後接下助理的工作,对於突如其来的抗议活动他深深质疑著情况并不单纯。
「你的作品不是最近才推出的,怎麽会到现在才有人起来反对?如果没有人煽动,谁会故意跟形象完美的你作对?」
路西法无力的看了罗夫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或许我应参加几次教会活动讨好他们,唉~算了,我对这场战争没兴趣。」
罗夫有点火大「你想仔细点,什麽时候得罪东岸帮的谁,他们昨天送信到我办公室说他们可以平息这些人群的怒火,搞不好这根本是东案帮的人煽动的,他们花这麽大力量整你,肯定要你拿大笔钱去平息。」
有抗议的人就有支持者结羣声援路西法,两派人马在网路上叫嚣,也在公开场所对峙,只差没有酿成暴动,然而路西法对於一切只有无尽的厌恶,他已经不想再去讨好谁了。
「你振作一点可以吗?乐迷顶你是情有可原,他们集结的有道理,可是那羣喊著消灭撒旦路西法的人真的太异常了,你不过写了一首末日谎言,又不是直指神是不存在的,怎麽会惹毛这些人?」
路西法沉默的思考著来龙去脉,他确实没得罪过谁,什麽东岸帮的,黑道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你能安然的过到现在,是我对黑白两道施加多少压力?我一抽手,纽约东岸帮的人马上找上门来,你有多少钱可以付保护费?你的作品触犯天主教的禁忌,东岸帮是义大利天主教的支持者,他们的人已经很不满了,不是我出面压著,抗议的人马上由他们挑衅起来围住你的门!
路西法恍然大悟的坐起身「是乔!」
舒曼皱眉问「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跟他吵架十次有十次是你的错,还说他咧!」
罗夫忙阻止他「让路西法说,你为什麽认为是他?」
「他说过,如果不是他护著我,东岸帮的人一定会找我麻烦,现我跟他……..」
路西法绝望的躺回椅背上,乔凡尼竟然这样逼他?他要他低头,竟然是用这种手段?
「他就是要我先低头……………」
罗夫说「你现在打电话给他,态度放软一点,他一向疼你,不会为难你的,这羣人越来越疯,难保不会有伤害你的行为,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平息这场闹剧好。」
伤害?乔凡尼没想到他会被伤害吗?他一旦真的受伤,乔凡尼就会来探视他的吧?可恶的人,敢说他腻了,他才不会先跟他示好!偏要他後悔!
路西法看著舒曼「你认识很多宗教界的人,想办法找愿意合作的教堂,我要替唱诗班演奏。」
罗夫倒抽一口气「你在这时候接近教堂!那些狂热份子会吃了你!」
舒曼忙替自己的宗教辩解「真正的基督徒是没有怨恨的,路西法只要一出面示好,教友很快的会原谅他。」
罗夫急著说「你们都太单纯了,我比你们还了解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这些人是有组织的过来,他们只是给路西法施压,可是有些真正失控的狂热份子被挑衅起情绪,他们会真的伤害路西法!」
路西法烦躁的说「我要去!你不帮我安排保全人员就算了,我单独出场!」
他愿意用流血来引起乔凡尼的注意,如果真的让乔凡尼造成他的受伤,他要他抱著歉疚回到他身旁。
罗夫气的大骂「你是不是疯了!你可能会丧命的!」
路西法露出久未出现的笑容,甜蜜的酒窝挂在小脸上
「现在才发现我是疯子吗?你们总是当我疯了,我就疯一次给你们看!」
快了,快了,乔凡尼听到他受伤,一定会现身的,最後一次的试炼,他拿命来赌,如果乔凡尼的爱是真的,他或许可以再见到那张多情的眼,如果乔凡尼拿爱骗他,他也心甘情愿永远闭上眼,永远。


奥地利
维也纳城郊的茵布鲁塞尔镇,哈布诗铎格家的总管替现任主人做了一件他任为是奇耻大辱的事--------他找了一个男妓进美丽纯洁人称天使之光的城堡。
乔凡尼躺在Double king size的大床上,天气很冷,他的豹纹毯上躺著一个金发卷曲的可爱少年。
「好棒啊!好久没有这麽帅又这麽厉害的客人了,我的骨头都要散了呢!」
真可爱,真柔顺,比起某人来,这个孩子的技巧实在好太多了,不像他,不是扭扭捏捏,就是哭哭啼啼………….可是他的羞涩也让人百看不厌,到受不了的时後直喊快一点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硬是阻挡他解放的快感,做了几百次他还是那麽紧热,东方人细致的皮肤也是德裔的男孩无法比上的…….我的路西法……
「路西法………」沙哑的嗓音响起,乔凡尼修长的手指玩弄著触感完全不同的金发,还是黑色的柔软发丝诱人………
从开始就一直被喊著不属於自己的名字,少年习惯了,在做的时候乔凡尼的技巧给他十足的享受,不知是谁能让这个完美的男人这样迷恋?
把握机会「先生又想要了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乔凡尼睁开醉醺醺的蓝瞳「好热情,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吗?小乖乖,我爱你,我好想你。」
他把少年翻过来压在身下,少年忍不住兴奋的笑著张开腿「好急呀~先生又变硬了,快点进来吧!」
甩甩头,路西法绝不会说这种话的,乔凡尼捂住少年的嘴「不准再开口了!」
少年有撒娇说「干什麽这麽凶嘛?要不要做嘛?我想要~~」
乔凡尼把他拉到床沿,抬高他的头让他直视镜子「你不是他!你敢学他?只有他能这样对我撒野!」
「先生?」
乔凡尼粗暴的把他推倒,少年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他害怕的回头看身後的男人。
「先生?」
臀部被粗暴的手掌分开,露出已经泛红的菊穴,乔凡尼凶猛的用力挺进,让少年忍不住畏缩。
「啊…….请轻一点,太深了……啊….好……好痛……先生饶了我…………..」
黏腻的嗓音不知是愉悦还是痛楚的呻吟,引起乔凡尼一阵心烦,他更用力捣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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