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向死而在和为生而死,大欢愉也是大悲痛,不是吗?”
“你跟海岚也玩这个死亡游戏吗?”他突然转过来认真地问我。
“开什么玩笑?海岚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她只读童话故事,我可不想把她带坏”,我瞟了他一眼,他真的问了个愚蠢至
极的问题。
“那你就愿意把我带坏?”他一下来了兴致。
“哎!大叔!不要装清纯好不?你已经从头坏到脚了诶!”我鄙夷地看他两眼。
“虽然如此,但我至少还保留了一条清纯的尾巴!”他又开始睁着眼睛狡辩。
“哇!”真是让人呕吐的言论哦!
第28章:被抛弃的痛
“为什么海岚不可以变坏我就可以?”他依旧不依不饶。
“女人是从天上降下的天使,进入尘世本来就是一个堕落的过程,所以要尽可能的葆有她的天真幼稚,让她如水清纯,
而不要沾染上世俗的风尘气;男人是从地狱上来的魔鬼,他不断超越自我,先来到尘世,最终升入天堂。所以,男人要
丰富他在世间的阅历,懂得越多,越宽容,越丰富,越睿智。”
“哦,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点点头。
“呵,认可吧?”我得意地笑笑。
“那,开始吧!”他忽地扑了过来,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要!开玩笑也不可以吗?”我吓得一躲。
“江枫,你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我鄙视你”,他鼓着腮看着我。
“有些事,说出来就是为了不去做啊!看A片可以降低犯罪率,耍嘴皮子的人本来就缺乏行动能力。”我笑着辩驳。
“那你想看A片不?”他笑嘻嘻地问我。
“不想,我只想感受这凌晨时分的宁静”,我用手支着头,侧耳聆听外面动听的天籁。
“但是江枫我真的想要了”,他开始微微喘气。
“你!”本来想说他几句,但转念想想还是罢了,“我帮你?”我试着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
“嗯,你过来,抚摸我。”
我慢吞吞的爬过去,舔舐他的耳垂,又流连到颈项,至他胸前的红樱,又到他的肚脐。我的舌在他身上一会轻扫,一会
细描,一会嘬吸,一会噬咬,双手也不忘轻抚他精悍健壮的身体。
“江枫……你这妖精!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损招?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纯情少男呢,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他狠狠骂着,手上的动作却逐渐加快。
“色由心生,你这样想或许也无可厚非”,我看着他不以为然。我本来也不想在他面前装,男人装生涩未免太可笑了,
我可不想着了这个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天知地知,不需要表演给这些凡人看。
看他似乎有些艰难,我伏下身去,亲吻他腿的内侧,拿手细细摩挲他的玉丸。他的喘息声明显重浊了许多。突然,他一
把抓过我的手,覆在他玉祖之上,然后握着我的手,狠狠捋动起来。
“哦,枫!我爱你!你在哪儿!”他终于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在这里,我在这里”,我轻声的回应他。又帮他轻轻动了几下,待里面的玉液排尽,才扶着他慢慢躺好。
“还想要!”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我摇摇头,拿湿巾帮他清理残局。
“那你亲我一下!”他继续讨价还价。我只好俯身下去,碰了碰他的唇。他趁机伸手一揽,把我禁锢在他怀中,又灵活
地一翻身,把我轻而易举地压在他身下。
“哎呦!”我疼得叫出声来。
“对不起!”他把身体往上挪了挪,跟我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眼神中炽烈的情欲的味道还未散
去。
“江枫,你不要我,我就会永远流浪,无家可归,怎么办?你收留了我吧!”他换了副表情,开始嬉皮笑脸地装可怜。
“我怎么收留你?”我板着脸问他。
“邀请我到你的山洞里面居住啊!”他说着,坏坏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向下探去。
“每次都是这样殊途同归,我都烦了”,我侧过头懒得理他。
“那你要怎样?”他的手指慢了下来,在洞口逡巡盘绕。
“我要我的爱人成为我的骨中骨,肉中肉,然后与我合二为一。身体和灵魂的相契,你能做到吗?”我瞟了他一眼。
“我们不是已经合二为一了吗?”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恐怕是貌合神离吧!”我不屑地哼道。
“那你要怎样?让我怎么办?”他认真地询问。
“要我们放开彼此,你愿意吗?男和男不可行可羞耻的事,不能互露对方的下体。”
“你相信神?”他有些不可思议。
“偶尔会翻开看看经籍,不免心有所动,肖世彬,你确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恐怕要因你下地狱了”,我轻叹了
一口气。
“那我该怎么办?”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谁让你是男子?我就看上你了怎么办?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然后我
们再合二为一?”
“离谱!”我伸手推开他,转过身不理他。
“我说的是真的,那些女人让我吓得发抖,总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虎视眈眈,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让人胆战心惊”,
他老神在在地说。
“你这是迫害狂!你得去看病!”我一针见血地指出。
“但是你出现了,让我不由地想去亲近,想去结合,想与你永远相契。你让我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安详,你不就
是我的药吗?”他振振有词地反驳。
“告诉我,折磨你内心的火和蛇是什么?我们一起解决”,我觉得能不能把握他的心就在这一举间,坐起身轻轻地握住
他的手问道。
“我是被抛弃的!”他痛苦地说。
“很多有大成就的人都是被抛弃的”,我赶紧安慰他,“摩西是,玄奘是,他们都曾在江上随流飘荡,不知所归。”
“但他们当时内心的惊惶和痛苦又有几人知道呢?”他似乎在喃喃自问。
“但他们不都克服了这些负面情绪了吗?”
“是啊,是啊。”
“现在我继承的家业不是我生父的,而是我养父的,我随我养父姓肖”,他终于敞开了心扉。
“不一样吗?”
“但是十年前,我养父母意外逝世,他的那一帮如狼似虎的亲戚凶神恶煞地跑来,说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冷酷无情
地赶走了我,瓜分了我养父母名下的所有财产。”
“哦,他们走的时候就没有给你留遗嘱吗?”
“当时我还很弱小,根本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就算有遗嘱也不敢那么冒冒失失地拿出来,弄不好不仅证据无存,甚至
被那帮豺狼毁尸灭迹都可能。”
“也是,那当时有能帮你的人吗?”
“没有,我只好被民政局安排去了福利院,成了年龄最大的福利院的孩子。”
“后来呢?”
“后来来了一对英国夫妇,他们愿意收养我,我就随他们去了英国。”
“哦,怪不得,你一直在英国读书呢。”
“两年前我学成归来,便着手夺回本来属于我的一切,那帮外强中干的闲人被我很快打得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这不是好了吗?物归原主”,我吁了口气。
“但是这时我的亲生母亲找上门来,她浑身珠光宝气,自称是阳光夜总会的老板娘,问我愿不愿意听关于自己的身世故
事。”
“啊?这么好啊?亲生母亲找上门来跟自己团聚?”
“是啊,她说24年前,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生下我,由于没钱支付医药费,也由于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根本没法带着一个
孩子讨生计,就把我卖给一家要抱养小孩的夫妇。当时卖了六百块,相当于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一年的收入,那家的男主
人还慷慨地摘下自己的上海牌手表,一并赠与她。”
“哦,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年轻的女孩子总要为自己一时的差错付出代价。”
“在此后的20多年里,她咬着牙,什么赚钱干什么,扫马路,洗厕所,给别人抱小孩,这些活她都干过。”
“后来呢?”
“后来她意识到如果一直这么消磨下去,她将永无出头之日。她一咬牙,去了发廊,当了按摩女郎。”
“啊,就是暗倡吧?”我大吃一惊。
“是啊,她为人乖巧,富有心机,懂得察言观色,也知道怎么收买人心。对姐妹们慷慨大方,对客人热情忠诚,为人特
讲义气,很快聚拢了一大帮推心置腹的朋友。”
“哦,确实厉害!后来呢?”
“后来她傍上了黑帮老大,就跟他去开俱乐部,夜总会,她自己也升级做了妈咪,打点着几百上千万的生意。”
“简直是神奇的创业史啊!”我不由感慨。
“当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席立足之地后,就着手找回自己的孩子。但线索却在我养父母那里断了。后来等我回来X市发展
,她才再次找着我。”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24年来,她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对一个女人来说,可能会因为爱上某一个男人而愿意给他生孩子。但是孩子出
生后,孩子就成了她全部的目的,那个男人,似乎已经褪变为得到这个孩子的一个手段。
所以可想而知,当初命运逼迫她不得不和自己的亲生儿子骨肉分离时,这个可怜的母亲内心是何等的苦不堪言,欲哭无
泪。所以此后她就像疯了一样四处出击,跟男人一样在世道中艰难打拼,什么都能舍得,什么都敢尝试,就为了能有一
天等来出头之日。”
“真是伟大的母亲!”我慨叹一声。
“她告诉我,儿子,妈当初把你卖了六百块,现在,妈把这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来赎罪。我手上有市值六千万的股份和
资产,还有黑白两道的背景,现在全给我最心爱的儿子。”
“啊?!”这估计才是古今传奇吧?
“然后她又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就在本地”,他顿了顿。
“啊?!!”
“当初他们两家是邻居,两家小孩从小一起长大,真正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在整个躁动的青春期,他们不知多少次
的偷尝过禁果,干过那不可告人的羞事。这个女孩子整天还无忧无虑的傻乐,因为她坚信,他们俩的姻缘早已是天定。
但是后来,高考分数下来了,男孩子考上了大学,到大城市去学习和发展,可怜的女孩却被留在家里,等待招工机会,
开始她暗淡无光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这时她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怀了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并不知情。慌乱不已的女孩子把这个秘密不得已
告诉了自己的父母,请求他们早点应允她和男孩的婚事。女孩的父母顾不上羞耻和责骂女儿,赶紧找自己的邻居去商量
这件事。
结果,邻居大妈,也就是男孩子的母亲断不应承这件事情,因为当时她儿子正在念书,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儿子的锦
绣前程就可能毁于一旦,被校方开除、退学。
不知怎么回事,她还说服了女孩子的父母,大家一致决定把女孩偷偷送到一个外地的医院,把这腹中的小生命不知不觉
处理掉。
女孩子知道了他们的密谋,就连夜逃了出去,去寻找她的心上人。结果在大学校园门口,那个脸色苍白、一脸无措的年
轻人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法子来,所有的话她只听清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一句。
失望至极的女孩子扭头就走,既没有回家,也没有继续哀求这个所谓的爱人,而是跑去给小饭馆帮忙打工,一个人守护
她的宝宝。直到生产期临近,再也没有人愿意雇用她。她只好一个人在小杂货屋子里艰难待产,日子过得绝望而心酸。
好在房东大娘是个经见过世面的过来人,就问她愿不愿意把孩子生下卖掉,赚上一笔生活费再去谋个出路。当时走投无
路的女孩子终于含着眼泪答应了,但与儿子生生分离的瞬间,也让她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一只野心勃勃的母狼
。”
第29章:表兄妹?
“肖世彬,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是谁?我认识吗?”我从他的故事里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觉得可能是谁呢?”他冷笑着看着我。
“难道是海岚的爸爸?”既然他这样问,那只能做这样的猜测了。
“BINGO!江枫,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的笑容很刺眼。
“啊!”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石化。
“是不是关心则乱?一听是自己的丈人就慌得坐不住了?”他乜斜着眼睛看我。
“那我算什么呀?先娶了妹妹,又勾搭上哥哥?”说实话,海岚的爸爸道德情操如何并不在我的评论范围之内,我只是
无法容忍自己所做的这令人不齿的丑事。
“肖世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地接触我的?你的复仇行动里一定要拖进来我这个小人物
吗?”我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不自觉已经泪流满面。
“不是的!江枫!!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在小花园里,看到你宽厚温和的样子,我就已经陶醉了!后来又看见你在
草坪上恬美地睡去,我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接近你!”
“你的爱太残忍太可怕了,我恐怕接受不了”,说着,我从床上爬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准走!”他在床上咆哮,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你他妈的要是因为这么愚蠢的原因离开我,你就不
是江枫!算我看错了你!!整天标榜自己多么宽容,多么博大,多么理性!其实却是个心胸狭隘的胆小鬼!我是海岚同
父异母的哥哥怎么啦?如果可以割肉剔骨的话,我愿意把海百川的所有标志都摘下来扔给他!你或许不知道,这个丑陋
的事实已经让我做过两次整容手术,我起码想把他留在我脸上的可耻的标记去掉!你懂不懂,懂不懂?!”他在我身后
歇斯底里的叫喊,最后却渐渐变成了悲怆的哭诉。
“果真是我太狭隘了吗?”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辛酸和歉疚之情,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过身去,默默地注视着他。
“来吧,枫!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冷酷无情,也不会那么狭隘偏激的,你能理解我对不对?”他对着我张开双臂,双目赤
红,表情无助,真的像一个濒临崩溃的孩子。我犹豫再犹豫,终于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他,“别哭……”把头靠在他
肩上轻声劝慰,但是我自己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江枫,枫,我需要你,我舍不得离开你……”他在我耳边喃喃道,“我一直想怎样才能让你平和地接受这个事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