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心*动*

作者:心*动*  录入:12-16

因为跑得急了些,胸口明显得一起一伏,嘴微张着。那人慢慢地探过头,轻轻地吻住子昱的嘴唇。

子昱睁着一双大大的空洞的黑眼睛,任那人亲吻自己。那人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子昱,见子昱仍没有任何反应,有

点着急,双手扶住子昱的肩,轻轻地摇晃着“子昱、子昱,你怎么啦?是我……我是承嗣啊,你不要吓我,我是承嗣…

…”

子昱有点梦醒了,微微向前倾,有点不相信地小心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承嗣的嘴唇,象只小猫从盘子里舔口水喝。

刚一接触,承嗣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一手搂住子昱的腰,一手搂住子昱的后颈部,让子昱紧贴着自己,用嘴唇珍惜地

描摩着子昱的唇形,舌头轻轻的、轻轻的探入子昱的唇间,用舌尖触碰子昱的舌头,微微地吸吮着。

承嗣的舌沿着子昱的舌尖缓缓延伸到舌根,在舌根处摩擦着、卷动着,子昱顿时有触电般的酥麻感,是的,这是他的承

嗣,只有承嗣会这么深入地吻自己。

王爷不太喜欢亲吻子昱,他认为这是年青人的把戏,王爷想要时就要,根本不会考虑子昱的感受。

子昱几乎站不稳,如果不是承嗣的支撑,子昱怕是要软了下去。

潮湿的双唇继续交缠着,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轻微地吸吮声,舌头的交缠越来越快速,吸吮的也越来越有力。

子昱只觉得耳鼓里响起低低的怪叫声,仿佛是放在耳旁的海螺发出来的,他从这声音中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急跳,他

的身体好像融化到他的身体中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合而为一地站着,他如饥似渴地紧紧吻着他的嘴唇,似乎永

远也吻不够。

子昱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他一有挣开的举动,承嗣就立即松开了嘴唇,只是将子昱更紧地搂在怀里,紧得让子昱觉得

有点痛。

只想这么紧紧地拥抱着站在一起,只想这一刻,只想永远是这一刻。

从相识的那天起,就不知该如何放手这份眷顾,这份痴缠,唯有一次次在暗中放纵自己,无拘无束的想着你,我的爱人

只想永远留你在我身边,想你陪我走过一生一世。

只想就这样抱着你,走到世界的尽头,让这一刻的温柔相拥成为永恒。

只想永远拥有你。

子昱头脑里有一根弦弹了一下,就象森林里弱小动物对危险的下意识的本能反映,他动了动,他知道自己细微的反映承

嗣都会在意的,承嗣如预想地松开了子昱,两人离开了点距离,承嗣小心地看着子昱,想从爱人的脸上看出什么反应。

子昱一时百感交集,不知是想斥责他、怨恨他还是声讨他、安慰他……

两年多的时光带走的不仅仅是逝去了的年华,也带走了太多属于他们的快乐甜美的时光。他不知道承嗣在自己身后跟了

多久,当那双粗壮的手轻环着他时,象是在黑夜中突然捉到了依持,不仅没有把他推开,反而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将他

拴住。可是,可是拴住又怎样?拴住不能改变现实,只能徒增烦恼。

两年多的时光带给子昱的是绝望,真正的绝望跟痛苦、跟悲伤、跟惨痛都没有什么关系,真正的绝望让人心平气和,当

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任何人——得到快乐、充实、救赎,那么,你面对自己 ,就会把这种意识贯彻到一言一行

当中。它不是气馁,不是得过且过,它只是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这样一种实事求是的状态。

子昱已经认可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这种人前光鲜人后奉迎的生活麻痹了子昱的神经,摧毁了子昱的理想,如果子昱彻底

忘记自由、丢掉自尊、忽视自爱与爱人的能力,那么他对目前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尽管子昱在内心最

深邃的角落里尘封着过往的爱,可是这种刻骨铭心地爱不能保护自己,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子昱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松开了承嗣,不在看承嗣一眼,从承嗣身边擦身而过,走出胡同,走出过往的回忆。夜风跃过

支离破碎的灯光灌入单薄的身体,倾晃了飘忽不定的剪影。

子昱落在地上的身影越拉越长,成了窄窄的瘦瘦的一条,最后在胡同的转角处消失了。

承嗣愣在当地,无声地看着子昱落寞的身影,慢慢地渐行渐远,慢慢地成为模糊的印记,喉咙竟连句最简单的话都无力

说出来。

44.思念

子昱快速地回到王府,见王爷仍同老妻在一起看戏,可能王爷现在是良心发现,觉得愧对自己结发之妻,所以耐着性子

好好地陪着老妻。两人时不时地探过头,议论剧情,王爷还不时地往老妻手里送些小点心、小食品什么的,一派其乐融

融的景象。

子昱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斜靠着柱子上,一时恍惚,仿佛坐在台下的就是自己与承嗣,两人都老了,皱纹、白发、缺

失的牙齿,不再挺拔的身材,两人也会这样一起平和地说着话,互相给对方替过去好吃的软软的食物,互相凝视、互相

微笑着。

为什么这是不可能的?

世子远远看见了子昱,悄悄地走进子昱,子昱浑然不觉,世子靠近他的脸颊,轻轻对他的耳朵吹气,温暖的气息让子昱

感觉一阵酥麻;紧接着,世子用嘴唇与牙齿轮流地轻咬子昱的耳垂,舌头轻轻地舔着耳廓,一只手则滑过、爱抚另一只

耳朵。

子昱一时间分不出来这是谁,还沉浸在承嗣给自己的爱抚中,差点叫出来,他看见台上来来往往、红红绿绿的戏子,才

知道这不是在胡同里,不是在承嗣的身旁。子昱立即站直了,往旁边一躲,冷冷地看着世子。

“宝贝,你刚才落寞的样子真真让我怜爱。”世子嬉皮笑脸地说着。

子昱懒得理他,最大的蔑视就是置之不理,子昱往前走去,走到灯火灿烂处。

承嗣默默地走出胡同,在人群中寻到梅香和儿子,一手抱起儿子亲了亲,一手牵着梅香的手一起往前走。梅香感觉到承

嗣心事重重,却不敢说什么,小心地看着承嗣,快步地跟着承嗣。

两年多了,承嗣屡建战功,仍得不到朝庭的重用与赏赐。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承嗣对功名利禄已有些心灰意冷。终于

获得批准可以回家了,只想见见自己的爱人。

承嗣本不想回家居住,但想念自己的母亲、孩子,又想单独住在子昱曾经住过的小房间里,走过去一看,那是早已变成

储物间了,子昱的痕迹全无,一如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承嗣呆呆地站在房间的门外,站了好久。他只能回到梅香的房里

,丽茹当然是大怒,过来辱骂承嗣。

承嗣对自己的家人出卖子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不想原谅也得原谅,但丽茹不一样,承嗣不想对

丽茹再假意地客气下去,当即冷冷地说“你可以继续闹下去,我现在就写休书,你可以回到自己娘家了,可以重新找个

如意郎君再嫁了”。

丽茹吓得脸色发白,找到公婆一顿哭闹,承嗣将休书写好后,送到丽茹的面前,丽茹知道承嗣是真的生气了,真的想休

了自己,自己是个堂堂相府千金,怎么能够被休呢?哭得更惨了,公公婆婆自然是不允许承嗣休了丽茹的,也不想把自

己的儿子逼得太狠,李易将休书撕个粉碎,痛骂承嗣一顿,让承嗣回房反省。丽茹自此收敛了不少,承嗣越发不在乎她

那日,承嗣与朋友在酒楼里喝酒,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清脆的声音,那是朝思暮想的爱人的声音,承嗣有了被雷击中的

感觉,怔怔地坐着动不了。不会听错的,那真是子昱的声音。承嗣无心饮酒,怕自己喝多了,错过这次相遇的机会。当

下说自己有点事,先离开了,却又悄悄地躲在酒楼的另一个房间里,小心地聆听着子昱的声音。子昱与朋友们相处得很

好,说了些毫无顾忌的话,不断地哈哈大笑着。

当听到子昱说自己小时候差点被淹死的经历时,承嗣咧开嘴轻轻地笑了笑,淘气的爱人,这段往事,承嗣是知道的。

……承嗣正在换衣服,子昱拿着软布擦拭着承嗣的宝剑,半天也没有声音,承嗣好奇地走过去看看子昱,却见子昱慌忙

地把手别到身后去,承嗣拉过子昱的手,果然右手食指被割破了,正在流着血。子昱有时是毛手毛脚的,怕承嗣说自己

,割伤了手指也不想说出来。

承嗣又好气又好笑,真想说他两句,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子昱流血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里吸吮一下,子昱脸上有点红

,想把手指抽出来,承嗣不让,继续含着。

子昱小声地说“好了,好了,不出血了。”

承嗣将子昱的手指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又用自己的手指用力地捏住,心痛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不要擦剑了

,剑很锋利的。”

子昱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像极了想做好事却帮了倒忙的小孩子,嘟嘟哝哝地说“这不算什么,我小时比这险多了,

差点淹死呢……”

承嗣看着子昱的朋友们散去了,看见秦刚扶着子昱把他送进客房里,想来是子昱不想让王爷知道他在外面饮酒,才在外

小睡一会儿。看到秦刚离开房间,承嗣想了又想,没控制住自己,还是小心地进入房间去看看爱人。

子昱侧卧在床上,双臂弯曲,交叠着枕在头下,脸色红红的,头发略微散乱着,呼吸中散发着酒味,看来喝了不少酒。

露出的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个昂贵的玉貔貅,比自己送给子昱的那个玉坠贵重多了,但隐隐地却看见有咬痕,承嗣心里

悸动了一下。

……承嗣也喜欢亲吻子昱的颈部,从耳朵一路延伸着亲下来,亲吻颈子,用舌尖轻触着舔了又舔、用双唇轻柔地吸吮着

、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双手则轻抚着子昱的肩膀、在子昱的胸前画着小圈圈,子昱每到这时早就丢盔卸甲,气喘吁吁

了。

承嗣还喜欢在子昱的脖子上种草莓,虽然脖子上的草莓让人尴尬,但却有强烈的“此人已经名花有主”的宣示性。承嗣

总是“有心机”地热烈吸吮子昱的颈子,大约吸个四、五下,就可以种上一个浅粉红色的吻痕。有时,再用力一点,一

个深褐色的吻痕就会呈现起来。但无论如何,承嗣都不会用力咬子昱的……

正当承嗣迷恋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时,秦刚冲了进来,搅了承嗣的遐想。

承嗣何尝不知道,与子昱相见是多么难堪、无助、悲伤,他不想让子昱想起自己,既然子昱现在生活得不错,起码表面

上看生活得不错,自己又给不了他什么,让他平静的生活是自己能够做到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元宵节,承嗣带着梅香、儿子一同赏灯,居然又看见了偷偷跑出来的子昱。承嗣将儿子交到梅香的手上,也没说什么,

悄悄地跟在子昱的身后。梅香没有看见子昱,但从承嗣紧张的神色中悟出点什么。

如果子昱没有拦下马车,承嗣决不会与他相见的。在胡同里,承嗣吻住了子昱软软的嘴唇,子昱的口腔里有点甜甜的,

是刚吃过元宵吧,真让人心潮澎湃、难以自制。

承嗣想这一刻想得太久了。当两颗赤诚的心,拭去了世俗的灰尘,不再为名利、威胁、恐吓困扰时,他们总是会紧紧地

依偎在一起的,但是,明天会是怎么样呢?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谁也无法预料。就且捉住着眼前拥有的,美好的

夜晚。

但子昱冷静下来,没有同自己说一句话,从自己的身边愀然离开了!

曾几何时,子昱双眸流淌着蜜意,周围是又浓又长的黑睫毛,凝视着他的双眼总会令承嗣感到非比寻常;

曾几何时,子昱脸上溢出笑靥,嘴角微微的翘起,亲吻着他的双唇总会令承嗣如入云端……

45.反常

秦刚很快发现子昱的,他时常出现心不在焉的神色,手脚也笨笨的,沏茶时会被开水烫伤了手背、切水果时会切伤手指

,连走路时都会扭伤脚踝。只有面对王爷时,子昱才有点往日的风采,还知道哄着王爷。喜欢独自一人,呆呆的坐着。

只有一个人能让子昱如此反常,可是那人不是说过不见子昱吗?元宵节时子昱偷偷溜出过王府,看来就是那夜发生了什

么事。子昱尽管与秦刚关系很好,但子昱从没有同秦刚说起过那人。

王爷上朝后,子昱明显得舒了口气,正准备回到房间封闭自己,刚抬腿迈入室内,却不小心被门坎绊了下,差点面朝下

跌倒,幸亏秦刚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子昱的身体。秦刚趁机说道“我能同你谈谈吗?”

没想到子昱回答得出奇的快“不”。

秦刚不由得有点生气,拽住子昱的手臂不松开,继续说“是因为李承嗣吗?他说过不打扰你的,你同他见面了?”

子昱猛地摔开秦刚的手,也不说话,一下子进到房里。秦刚也不气馁,跟了进来“你这是何苦呢?明知不可能的,偏偏

放不下。”见到子昱的脸上现出黯然神伤的样子,接着很狠心地说“摆脱不了王爷的,何况你还有家人,李承嗣也有一

大家子人,他也没有胆量同你在一起,或一同逃离。”

子昱难过得想哭又哭不出来,缩在椅子里,说不出话来。

秦刚倒不忍心起来,一心想安慰子昱,脱口而出“也不是没有希望,王爷不喜欢你时,就会送人或卖掉,到那时,或许

能同李承嗣相见”说完,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本想让子昱死心的,怎么搞的又说出这样不着边的话安慰他?

王爷喜欢某个男人或女人没有超过两年的,很快就厌倦了,男宠的下场就是送人或卖掉。男宠毕竟不是太监,留在王府

时不安全,下场只能是这样。

子昱这时涌起了潮水般的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争强好胜,不费尽心思地当什么王府总管,王爷可能现在早就厌倦自己

了,无论是被卖被送人,只要脱离了王府,且不说承嗣能救自己,就是自己私自积攒的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一想到

赎身,心口堵得厉害,自己本是要博取功名的书生,怎么弄得跟妓|女似的,还要赎身?一时诸多思绪纷纷扰扰地喧嚣着

,撕扯着子昱的大脑。

秦刚见子昱仍是一言不发,只好又说“李承嗣拜托我照顾你,让你忍耐,他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本是想让子昱顺

从现在的生活,却又挑起什么希望来了,秦刚对自己出尔反尔的言论很郁闷。

“嗯”这是子昱对这次谈话的唯一反应。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表现得好点!”王爷正用力地顶撞着子昱,大声地呵斥着。

子昱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被折断了,胸以下的后背离开了床榻,柔软的部位悬在半空中不断地被攻陷,痛得他抓住床单

,用力地忍耐着。

王爷发现子暗近几日神情黯然,对挑逗常常抗拒,心里生气,在药物的作用下,强行推倒子昱,攻城掠地,见子昱没有

出声,双手死死地掐住子昱的腰,张口咬上了子昱的锁骨。子昱倒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呻吟。两人似乎都在较劲,撞

击得声音更大了。

当然是子昱先受不了,子昱突然涌起了不想再忍受下去的想法,他猛地用双手去推王爷,王爷一顿,从子昱的体内抽了

出来,当下大怒,“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子昱的脸上。子昱坐了起来,大声地说“我受够了,你杀了我吧”

王爷愣了一下,子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地喊过,一下涌起了杀人的冲动,却见子昱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胸膛剧烈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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