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居然是男的！——无尘怀念

唐志楠有些明白，肖零在刁难他。

“肖零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记住了，你不喜欢吃香蕉，以后你不喜欢吃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然后转头像武清，“上次也对不起，是我太冲动，说话不经大脑”，唐志楠道歉，很郑重的那种。

武清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肖零安静的看着唐志楠。

武清沉默的坐在肖零床头。

“你知道，我很讨厌你，你唐少爷的花名想必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别人说。以前只听说你喜欢男人，现在你说对我弟弟动心，你让我怎么放心将弟弟交给你这种，人渣。”

唐志楠沉默了良久。

“我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喜欢男人，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突然变成男人的时候，我有多惊讶。大约是个人都很惊讶吧，所以才会说了那些话，是我对不起肖零，我已经试着改变了。如今肖零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唐志楠摸着肖零的手，一下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好照顾他就是连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分辨不清楚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从现在了解也不晚吧，肖零，你说是不是？”唐志楠笑着握住肖零的手。

肖零依旧不说话。

接下来时间，唐志楠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病房里，现在三餐全部都是唐志楠包了，整日窝在肖零身边哪都不去。武清气恼的干脆当他不存在，直接拉着肖零讲话，肖零就安静的躺在床上，唐志楠给他准备的写字本他也懒得用。

“今天我妈问我最近在哪里，怎么不上班也不回家，我就告诉了她我在医院照顾你，然后我妈决定明天来看你。”

肖零眨巴眨巴眼睛，狠狠的瞪了唐志楠一阵。

“呃，别这样看我，这不是咱妈想见你么。”

肖零抓住床头放着的写字板，用力写着：“去你妈的。”

唐志楠笑着攥住肖零的手：“是咱妈。”

然后唐志楠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戒子，很顺利的戴在了肖零的手上。

是两人订婚时的那款戒子，肖零戴着刚刚好。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咱妈你的性别，你说如果咱妈知道了你的性别，是什么反应呢。不过相信她一定会接受你的”，唐志楠笑着，趴在肖零身上，亲着他的脸。

肖零扭头躲避，唐志楠又一下咬在他的耳朵上。

肖零伸手使劲在唐志楠身上一个地方掐着，然后唐志楠像个女人一样尖叫着蹦开了。

肖零蔫坏蔫坏的掐在他胸前某点上，下手贼重，被攻击到弱点，唐志楠捂着前胸使劲揉。

“喂，就算在这是男人的胸，也不能这么掐吧，你不知道很痛么。”

说完唐志楠也扑了上去，撩起肖零的衣服手就伸了进去。

肖零被搔到痒痒肉，一直在笑着。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很快肖零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使劲拨开唐志楠，把自己缩回被子里。

“怎么了？不舒服？别吓我”唐志楠掀被子，肖零攥着被子不松手，在被子里一直抖，唐志楠急的几乎要叫医生了，“你在哭？碰到哪里？”。

不过最后掀开被子，看到的却是肖零笑得乱颤的样子。

唐志楠黑脸。

隔天唐妈过来，呆了自己亲手煲的鸡汤，肖零头上裹着绷带，被子盖在胸口，安静柔弱的对着唐妈笑。

唐妈当即放下保温壶杯，心疼的去抱肖零：“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了这样，是有什么苦衷呢，才突然走了，发生了什么事。”

“妈，肖零刚做了手术，可能以后都不能讲话了，别怪他不跟你大招呼。他得了肿瘤”，唐志楠护在肖零身边，像只母鸡护着小鸡。

“不会怪你，怎么会呢。哎，苦了你了，还这么小，对了，你还记得我么，你小时候，我们还是邻居呢，那时候你最喜欢到我们家找唐唐玩了。”

肖零点点头写着：“阿姨好。”

唐妈眼尖，看到肖零手指上的戒子：“看样子，唐唐是认定你了，好孩子，等你好了，就重新举行婚礼吧。”

唐志楠笑眯了眼：“好啊好啊。”

肖零慢慢在本子上写着：“可是我是男的。”

“啊？”

31.甜蜜

唐妈走了，肖零无所谓的揪着本子边，然后把自己刚写下话的那一页撕掉，扔到垃圾桶里。

唐志楠沉默，握住肖零的手：“别担心，咱妈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你不怪我气走了她？”肖零问。

“怎么会，这是事实，不能怪你。”

肖零咧着嘴笑，把头扭到一边。

自己是男人，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在担心什么，我都能为了你改变性向，咱妈这么疼你，一定会接受你的”，唐志南抱住肖零。

肖零歪过头看他，慢慢写着一个字，唐志楠凑上去看。

“滚。”

“我怕我滚远了，你就找不到我了，呵呵。”

唐志楠在的这一段时间，武清来得不如以前频繁，但是只要武清过来，就喜欢把唐志楠推出去，不让他听到他和肖零的对话。

唐志楠耸耸肩站在门边，佘莲如今依旧不与唐志楠说一句话。不过他倒是换回了男装，略带点阴柔的感觉，也许是扮女人的时间久了，言行举止里总有些别扭。

还有他那张光滑白嫩的脸，剃成细长的眉毛，如今又画出来得粗眉，总让唐志楠有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佘莲瞪了唐志楠一眼，然后走进病房关了门。

不知道武清和肖零说了什么，每次武清走之前，看唐志楠的眼神都异常奇怪，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悲哀。

肖零不敢唐志楠讲，唐志楠也没办法问。

医生说肖零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唐志楠想现在就把肖零扛回家，肖零舒服的靠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搭理他。

唐志楠只能打消自己的念头。

唐志楠在肖零的隔壁搭了张床睡，每次肖零一睁眼，都能看到自己身边睡了一个人，为了怕碰到他，故意侧着身子，只盖了半边被子。

肖零不忍心总是把他又拉过来，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唐志楠就心满意足的抱着肖零睡了。

“后天就出院了，开不开心，我把咱们的新房装修了一下，你肯定会喜欢的。”

唐志楠跟肖零畅想着两人的未来，肖零已经能下床走了，两人在医院的院子里走着，肖零看着很瘦弱，几乎比手术前还要瘦弱。唐志楠觉得这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肖零的缘故，很自责。

“我前两天去了宠物市场一趟，看中了一只金毛，很温顺，不知道你喜欢不，金毛可是性情最温顺的一种狗了。对了，毛毛还在家里，方嫂一只照顾着它，现在吃的特别胖，我都怀疑它是不是还能跑得动。你若是见了，肯定不相信那是毛毛。”

肖零轻轻点头，眯着眼睛笑看唐志楠温柔的深情。唐志楠忍不住将肖零推到僻静的角落亲了上去。

散完步就回去了，肖零说想吃市中心最有名的那家鸡汤了，非让唐志楠去买。

唐志楠躺在他身边耍无赖撒娇：“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好不好，我舍不得离开你嘛。”

唐志楠总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肖零随时可能会离开他，这种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他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肖零。

肖零轻轻写着：“那我不吃了。”

唐志楠没辙，只能起身出门。出门之前拉着肖零的手一个劲叮嘱：“好好等我回来，后天出院了我们就去结婚，你想去哪结婚都行，欧洲，美洲，我们去旅行结婚，保证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肖零有些不耐的催促：“快点去。”

唐志楠依依不舍的亲着肖零的额头嘴巴，然后才出了门。

唐志楠的动作很快，不过半个多小时，就跑了个来回，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了一个护士在铺床。

唐志楠手中的鸡汤，当即就丢在了地上。

“这床上的人呢？”唐志楠的表情有些狰狞。

“啊？你说这个？半个小时前刚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护士有些害怕的道。

“你说他出院了？谁接走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你去服务台问问，或者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

唐志楠二话不说的转头就走，护士这才看到地上被唐志楠丢下来的鸡汤，不禁摇头，有钱人就是浪费。

“肖零的哥哥来接走他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没理由禁止他出院”，医生无奈道。

唐志楠冷静下来，却还是有些难受，一口气在心口憋得慌。

“他真的没事了？你做完了检查么？”

“请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医生严肃道，“他每天都有检查身体，最近他身体全面检查陆陆续续都做完了，一切良好。”

唐志楠皱眉：“你说他检查身体？我怎么不知道。”

“哦，好像他每次检查身体都是自己或者由他哥哥陪着，真是兄弟情深。”

唐志楠冷哼，武清真是好算计，就等着劫走肖零。

肖零居然跟着武清一起骗他，今天就是找个借口让他离开，好找机会出院么。

离开医院，唐志楠就开始各种打电话。

“佘远，你哥去哪了？”

“啊？楠子？你找我哥么，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不上班就是跟武清在一起，我也有几天没见他了。”佘远不记仇，也不记得前两天两人有什么矛盾。

“那么，他最近有要出国的意向么？”

唐志楠最怕就是若是武清不愿意让肖零见他，极有可能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哎，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哥确实是要出国，就是这两天，但是什么时候我就不太清楚了。”

“糟了。”

唐志楠大骂一声：“远子，能求你帮个忙么，武清带着肖零出国了，若是他们走了，可能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肖零了，求你，一定要查出来你哥做了哪班飞机，我必须要截住他们。”

“肖零？你找到肖零了么，他怎么跟武清搅在一起了？”

“肖零是武清的弟弟！他想把肖零带走，远子，赶紧帮我查查他们坐了哪班航班，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呃，别激动，我帮你查，都是兄弟，我图你什么，我什么都不缺。不过，肖零是武清的弟弟，弟弟？！你是说肖零是男的！”佘远震惊。

“不然呢，你以为只有你哥这么会装么。”

“呃，我哥是意外，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帮你查。”

“嗯，好。”

佘莲的行程倒是很好查，很快佘远就找到佘莲的行踪了，最近一班去美国的的航班在二十五分钟之后。

唐志楠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知道疯狂的飙车，红绿灯统统都顾不得，赶到飞机场的时候，只过了二十分钟不到，但是，已经晚了。

飞机要提前上机，这时候，哪还有人在下面逗留。

唐志楠颓然的站在大厅里，然后快速朝登机口跑去。

“XXXX次飞往美国方向的航班即将起飞，请……”唐志楠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就停住了脚步。

已经晚了，肖零走了。

若是这是电视就好了，将要离开的人，等在机场，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

可是这是现实，唐志楠只能仰望着起飞的航班，消失在天际。

真是好狠，就这么走了。

肖零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就这么走了，若是不喜欢他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要再一次选择不告而别。

唐妈打电话来的时候，唐志楠正坐在警察局接受警察的教诲，关于他闯红灯的事。

“妈，什么事？”

“我不准你跟肖零在一起，他是男的！我还要抱孙子呢。”

“妈，他走了，去了美国。”

“啊？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也跟着去了”唐妈大嗓门的道。

“没有，我在警察局，你来接我吧。”

“！！”

唐妈匆匆赶到警察局领走了唐志楠，接下来好多天，唐志楠都住在家里，跟唐爸唐妈一起。

“老唐，你有没有觉得咱家唐唐懂事沉稳了许多，我看下个月你就让他进公司帮忙吧。”

“行。”

唐志楠没有试图去找肖零，当时他是可以追到美国去找肖零的，只是他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肖零主动走的，若是他愿意，也会主动回来。

而这一等，就等了三年，武清再没有回来过，偶尔见到佘莲 ，他已经换回男装，头发剪得短短的，甚至蓄起了小胡子，十足的男人味。

“别问我，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虽然唐志楠不信，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32.死亡

唐志楠已经全面接手了家里的企业，这三年，他一直很沉稳，也很低调。

没有出去钓女人，更没有男人，一直都洁身自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要说有，也有一个，就是以前碰到的袁青山，他去唐志楠在的公司应聘，恰好面试官就是唐志楠。

袁青山的能力一般，做些闲杂的琐事倒是得心应手。

也只有袁青山知道，唐志楠在等一个人。

“若是他永远都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妈妈还等着你结婚呢，上次我见伯母，她特别防备的看着我，那眼神，差点没杀了我”，袁青山啧啧嘴。

“我会一直等。”

“真深情，若是我也能碰到你这种人就好了。”

“慢慢等。”

唐志楠再也没有见过武清，好似他从世间蒸发了一般，他的那些公司和产业，也全部都转手他人了。

唐志楠问过佘莲，如今佘莲改回了名字叫佘连，完全是一副男人的样子，连之前还觉得有些嗲有些娘的动作都没有了。任谁都没有办法将他和之前的佘莲联系到一起。

佘父对外介绍的时候，只是说这是他一直在国外生活的大儿子，而女儿佘莲则去了国外定居，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除了那些对佘莲有意思的男人比较失落之外，很快人们就忘记了这个人。

耿同跟越连去了国外一趟，领了证，据说在一个不大的教堂里，找了一个牧师做见证，结婚了。

唐志楠对此非常羡慕，也真心祝福，两人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耿同的父母一直都不接受越连，不过乖巧的越连很是得人喜欢，因为越连，耿同和父母的关系也好了许多。二老无奈只能接受了越连。

尚明也结婚了，妻子就是之前相亲来得千金小姐，俩人孩子都有了，是个女儿，非常可爱。

尚明现在变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每天回家抱孩子，特别积极。

只有佘远还一直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整日抱着自己的小本，在夜色晃荡也没个正职。佘连对他相当的不满，硬是揪着他把他揪回了家好好调教。

夜色也因为没人看管，四人商量之后，决定把夜色给卖掉。

最后是两个富二代接手了，那两人，就像当年的他们一样年轻，肆无忌惮。

佘连在某天找到了唐志楠。

“三年了，我原想着要瞒你一辈子，可是你一直这样，我觉得不能再耽搁你了。”

“嗯？”唐志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肖零他去美国是为了治病，他的身体很不好，比你见到的还要糟很多。而如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