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居然是男的！——无尘怀念

肖零点点头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唐志楠，一点也没有嫌弃或者什么的表情。

唐志楠有些奇怪，肖零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知道现在是难看了点，昨晚上也是突发状况，呵呵”，唐志楠敲敲胳膊上的石膏，“其实没什么大碍，医生非要打石膏。”

肖零皱皱眉，她的眉毛不是很淡，很黑，也没有修的很细，看起来很自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擦很多粉，皮肤也是透白的，白白嫩嫩。

唐志楠越看越喜欢，就是喜欢这样自然的女人。

大概唐志楠也没注意到，除了第一次特别注意肖零的腿之外，他过多的注意都在她的脸上，表情上。

“还疼么？医生怎么说？”

“还行，对了，你家离得远么，你是怎么过来的？起很早吧，不然下次你来之前打个电话，我让你去接你。”

肖零摇摇头：“不是太远，我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肖零从带来的袋子里往外掏。

唐志楠有些好奇的伸头：“是什么？”

肖零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把袋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一个碟片，一本书，还有两件小衣服，大约是毛毛的。一些小玩具，也是毛毛的。

肖零把一本书递到唐志楠手里。

居然是一本漫画，《我喜欢的女孩》，东西非常非常老旧了，书页也有些发黄，但是却被保存的很好。

唐志楠惊悚了，肖零怎么送他这些东西。

“这？怎么送我这个？”唐志楠举着漫画问。

“我收藏的，送给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肖零缓慢的写着。

就在唐志楠想问什么的时候，吴妈上来喊两人去吃早餐。

粥，一些小菜，灌汤包，茶叶蛋，一盅排骨汤。只有灌汤包是出去买的，茶叶蛋也是吴妈自己做的，小菜是她从老家带来的。

吴妈招呼着两人吃饭，然后打电话给医生，安排他几点过来。

吴妈是唐志楠爸爸安排过来照顾他的，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对于他的喜好也都了解，这还是第一次见唐志楠带人回家吃早饭，还不时的给她夹菜。

肖零默默吃着，她原本就不喜说话，吃饭的时候更是安安静静的。

道谢的时候，肖零用了手语，只是简单的手语，唐志楠看懂了，笑着点头。心想着要不要去学学手语，只是明明肖零说过她是会说话的。

吴妈看着欣喜也纠结，偷偷打电话给唐志楠妈妈，让她来看看人。吴妈对肖零很有好感，这女孩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只是好像肖零是哑巴不会说话，身边还放着笔和小本子。

毛毛在肖零脚下转，盘子里的牛奶喝了一半就不肯再喝了。

肖零把它抱起来，毛毛窝在肖零怀里打盹。肖零就抱着毛毛吃饭。

唐志楠突然有些烦躁，真讨厌这只猫，恨不得把它从肖零怀里扔出去。于是忍着性子劝：“肖零，吃饭的时候，别抱着猫。专家说，猫身上有一些病菌，会让人生病，你刚刚摸了猫又吃饭，不干净的。”

肖零点点头，低头看了看猫，把毛毛放到地下，然后起身去洗手。

唐志楠抿着嘴想，真是又听话又乖巧。

唐志楠的妈妈接到吴妈的电话，二话不说的放下饭碗，拿着包就坐车过来了。

她进屋的时候，唐志楠正瞪着地上悠闲的喝着牛奶的猫。

唐妈妈一看见儿子的猪头样就喊了一句：“你是谁，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唐志楠面无表情的看着唐妈妈，伸出打着石膏的手把她推回去，不让唐妈妈靠近。

“我听说他们三个也都伤的不轻，还以为你没事，原来也这么惨，都这么大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打架”，然后唐妈妈凑到唐志楠耳边，“听吴妈说，有个很乖巧的女生来看你，在哪里？走了么？”

肖零刚洗了手出来，唐妈妈一见她就啧啧两声，然后把肖零拉到身边坐下。

肖零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唐志楠。

唐志楠给她介绍：“我妈妈。”

肖零忙拿起桌子上的纸笔：“阿姨好。”

唐妈妈笑得有些僵硬：“你不会说话？”

肖零摇摇头又点头。

唐妈妈脸色只是不好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对不起，赶明儿我让唐唐去学手语，这样你们说话就方便了。”

肖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唐志楠叫了一声：“妈，你乱说什么呢，肖零会说话。”

“啊？”，唐妈妈看了看肖零又看了看唐志楠。

肖零脸色有些不好。

唐志楠只是以此机会逼肖零一下，看她愿不愿意说话。

肖零张了张嘴，还是摇摇头：“对不起阿姨，我有陌生人恐惧症，会紧张的说不出来。”

唐妈妈攥着肖零的手：“没关系没关系，别勉强，以后常来往，熟了就肯定能说了，你应该多去外面走走，等唐唐好了，让他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肖零点点头，很安静乖巧的样子。

唐妈妈虽然有些不满肖零有这样的缺憾，但是一个乖巧的媳妇也惹人喜爱。况且唐志楠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她的牵挂，只是之前他玩的太厉害，也没见对谁认真，唐妈妈一直焦急着。

“我家唐唐啊，其实人很好，就是不肯认真，你多和他相处就知道了，若是他让你委屈了，你就找我，我给你出气”，唐妈妈一副叮嘱准媳妇的口吻。

肖零只能疑惑的听着，为什么唐妈妈看她的眼神如此奇怪。

“对了，这个给你，好好带着，就当见面礼”，唐妈妈从包里拿出一个玉镯子，是和阗玉镯子，非常漂亮，也很珍贵。

唐妈妈捉着肖零的手，就往她手上套。肖零一个劲的摇头摆手不要。

奈何，唐妈妈的力气非常大，肖零拽不过她。

唐志楠开始还觉得妈妈做的好，只要他再加把劲就一定能追到肖零了。只是突发状况，那镯子当见面礼太珍贵了，这还第一次见，哪能送这种东西，会把肖零吓跑的。

唐志楠忙上去拉：“妈，你是做什么。”

肖零咬着唇一直后退，然后，那镯子就摔到了地上，碎了。

唐妈妈愣在当场，唐志楠也愣了。

唐妈妈回过神，见肖零苍白着脸盯着地上的镯子碎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在意，碎了就碎了。”

唐志楠去拉肖零：“对不起，没吓到吧，肖零？”

肖零回过神摇摇头，脸色依旧不好。

唐妈妈见一时气氛不好，儿子又瞪着她，尴尬的笑着，竟然拿起包走了。

“那什么，唐唐，要不要回家住两天，妈妈给你炖好吃的”

“不了妈，你不是有事么，爸该等急了，快回去吧”，唐志楠道。

“那好，肖零，有空来家玩啊”

肖零有些失落的坐在桌前，饭菜都凉了，吴妈过来把镯子的碎片收了，倒了垃圾里。

肖零一直盯着那镯子碎片出神。

“肖零，对不起，我妈妈就是那样不着调，你没事吧？”

“没”

“要不，我们出去坐坐吧，这时候空气正好”，唐志楠提议。

肖零点点头，毛毛在她脚边蹭着。肖零抱起毛毛跟在一瘸一拐的唐志楠身后。

唐志楠一回头，肖零还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唐志楠眼睛转了一下，头伸了伸，不知道怎么的嘴唇擦过肖零脸上。

肖零惊讶的望他。

唐志楠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目视前方，指着凉亭道：“就是这里了，到这里坐吧。”

肖零依旧有些疑惑。

唐志楠偷偷贼笑了两声，感觉不错。

9.啦啦啦

不过两人还没有走到凉亭，就有人过来了，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垮了一个箱子，远远的看见唐志楠就对他喊了起来。

“楠子你是不是想多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赶紧回屋去。”

唐志楠站定，由于没有拄拐杖，他这么一停下，险些摔倒。肖零忙丢了猫去扶他，唐志楠就顺势倚在了肖零身上。

肖零四肢修长，但是有些瘦，骨头很硌人，唐志楠想着把她养的胖一些，摸起来才舒服。不禁眯起眼晴笑得有些奇怪。

那医生刚好走到两人面前，一巴掌拍在唐志楠好着的胳膊上，有些嫌弃的道：“想什么这么猥琐，我来扶你，别老是可劲的吃女孩子豆腐，看看你这猪头脸比以前顺眼多了。”，然后从肖零手中接过唐志楠，一把架起他。

“周医生！”，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唐志楠还没来得及反抗，医生就嘿笑着快步走了起来，唐志楠只能跟着他挪动。

回头看肖零，她正站在原地看着他，似乎是不开心。

这医生一直都是唐家的家庭医生，姓周，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结婚。

“这战况够激烈，断胳膊断腿，怎么没把你下面也断掉？”周医生一边给他换药一边道。

肖零站在门前看着，唐志楠原本叫痛，看见肖零在，狰狞着一张脸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肖零，你怎么了？”

肖零摇摇头，安静的看着他。用手比划了一句话，那手势有些复杂，唐志楠看不懂。

于是他疑惑的问她，肖零怎么都不解释，只是轻微的笑了，很淡。

等唐志楠换好了药，周医生对唐志楠喝吴妈叮嘱了一番就走了。肖零拎着包也要走。

唐志楠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现在就走么？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很无聊，能多陪我一会么？等我熬过这一阵药效好不好。”

肖零看看他，又放下了包。

唐志楠翻出床头上放着的，之前肖零给他带来的碟片问道：“这是什么？”

“老歌。”

“我想听，你打开那里放”，唐志楠指着桌子上的电脑。

说老歌，那可真够老的，居然是八几年的老歌，歌曲透过音响传出来，有股子怀旧的味道。窗子没有关上，吹起窗帘，唐志楠一瞬间突然觉得时光倒退了一般。

两人都没有说话，待一首歌唱完，唐志楠问：“你很喜欢老歌？”

肖零摇摇头又点点头，唐志楠总是有些看不懂她，开始觉得肖零很干净又安静，现在却痛恨了这种安静。

“我倒是觉得，这几首歌很熟悉，好像小时候总能听到似的，不过太久了，都忘记了”，唐志楠道。

肖零有丝期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唐志楠却不继续说了。

唐志楠气闷，肖零太沉默了，他以前就不喜欢这样太矜持的女人，难搞定。烦躁了一下，又翻出那本漫画。

“这漫画也很老了，你的珍藏品？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送我东西。”

肖零摇摇头。

唐志楠发现，这本漫画上画得还有一些卡通画，特别幼稚的那种，两个圆圈代表的人牵着手。后面还有些歪歪扭扭得丑陋的字“糖”，然后旁边还画了好多个圈圈。

后面几乎每页里面都有那种大大小小的圆圈，画在书页边角的空白处。有时候也在漫画的人物图像上，画上两个圈圈靠在一起的画。

唐志楠笑着问道：“这是你小时候画得？”

肖零呆滞了一下，摇摇头。

“哦”，唐志楠有些失望，居然不是肖零小时候画得。

肖零又提出要走，唐志楠不知道怎么拦了，看得出肖零一直心不在焉的。

“我让人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唐志楠担心道。

肖零又摇头，直接就出了门。唐志楠气闷，原本好好的气氛，都被他妈妈破坏了。

唐志楠继续翻着漫画书，非常幼稚的东西，十几年前的漫画如今看来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知道肖零送这些来做什么。直接看都不看扔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之后两天肖零都没有来，唐志楠也没有打电话发短信过去。

听说尚明他老头关在家里养病，哪里都不准去。

佘远给唐志楠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笑得嘴上的伤又裂开了。害得唐志楠听到尚明被关禁闭的时候没有笑，反而是听到他嘴伤又严重的时候笑了。

“幸灾乐祸要遭报应”，佘远骂着。

“得，报应已经在我身上了，两天没出去，憋死了”，唐志楠骂道。

佘远嘿嘿一笑：“是你憋死了，还是你兄弟憋死了？”

“难怪你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就你这德行，哪个女人看到你笑得这么丑，不早就吓鸟了。”

佘远黑脸：“你行，你现在就找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给我看啊，你现在的猪头样也没人肯要你吧，除非那人眼瞎了。”

唐志楠想着，再见到肖零就跟她告白，然后一举拿下她。嘴里说着：“等着吧，咱下次见面，我就把女朋友带给你欣赏欣赏，注意捧好你的狗眼。”

“草草草，你才是狗眼”，佘远刚反驳，唐志楠已经挂了电话，只能蔫蔫的对着电话骂，不解气还发了条短信骂。

唐志楠看都没看直接给删了，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唐志楠的脸好了很多，原本就是皮外伤，其实胳膊腿也没事，就是被踢得青肿了，根本就不需要打石膏。唐志楠实在受不了每天躺床上的日子，缠着周医生给他拆掉石膏。

周医生对着他左看右看，慢悠悠的道：“这么急躁，是因为上次那个女孩子没来看你急了？我觉得这个不错，不像你以前认识的那些，看着就是一股子轻浮味。你的眼光总算是好了一回。”

唐志楠想若不是周医生手里还拿着锤子，他一定一脚踹在他脸上。

腿还有些疼，但是走路基本没问题。

唐志楠给肖零发短信，询问她住在哪里。这次肖零告诉他了，在一个中等公寓里。

把毛毛塞在包里放在副驾驶座上，只露出一个头，毛毛使劲抓着包挣扎着要出来。唐志楠无奈的又捏着包的边缘把它放在自己腿上。

这是唐志楠想到的即能抱着毛毛，又不让它碰到自己的最好办法。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唐志楠买了十一朵玫瑰，还放了一张卡片，写着，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顾毛毛么。

这话无疑是非常含蓄的。唐志楠极少这么文艺，但是想着肖零肯定喜欢这样，就瞪着毛毛：“千万不准坏事”，这件事还需要毛毛配合一下。

车有些嚣张的停在这幢公寓下，唐志楠的车是极好的，这么停在这里也够让人注目，特别是他还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抱着猫，这样明显在追求谁的样子。直到路过人啧啧惊叹够了，他才得意洋洋得上了楼。

肖零开了门，首先出现在眼前的就是那束玫瑰花，然后玫瑰花里一只猫露出头，衔着一张卡片。肖零接过卡片看了看，眨了眨眼睛。

唐志楠才伸出头：“肖零，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么？”

说着，一手托着毛毛一手捧着玫瑰花：“愿意和我一起照顾毛毛么？”

肖零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唐志楠都觉得自己被拒绝了。才看到肖零拿出手机打字，之后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我还不了解你，我不想这么草率。”

唐志楠一看，虽然是拒绝了，但是有门。

“那你能先收下这朵花么，我的手举疼了”，唐志楠可怜的道。

肖零才想到他不是应该躺在床上打着石膏，怎么能下床了。

肖零忙把唐志楠迎到屋里，毛毛嗖得从唐志楠手中蹿出去，上蹿下跳，兴奋的不得了。

肖零的家很干净温馨，收拾得窗明几净，就像她人一样。唐志楠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和他想象的没差。

估计是因为在家里，肖零穿的很休闲，卡通衬衫，一条短短的短裤，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腿。唐志楠垂涎的偷看了良久，表面上还装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