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你以为的事 上——蛰兮汤包圆润

作者:蛰兮汤包圆润  录入:12-24

姚言突然触电似的一抖,随即咬牙切齿地低呼:“你给我拿出来!”

“嗯?看来我位置找得还算对。”温小和对他的要求充耳不闻,继续说:“还有……除了这些之外也有想过,你也许是那个,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察觉到对方身体明显的僵硬,他忍俊不禁,“原来是真的。‘只给他一个人’,真是痴情得令人羡慕。——啊,你又出来了。”他停一停,将深埋的手指退出少许,在内壁上刮挠,引得对方轻颤不已,“我是不是应该说我很荣幸?我即将成为……第二个男人?”

“你不是温小和。”姚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语气生硬。

“你也这么觉得?算了,本来就没指望你……既然大家都说不是,那就不是吧。”温小和勾起嘴角摇摇头,断然增加了手指数量:“好了,两根。”

“对了,”温小和突然用商量的语气说,“等会做起来,你别乱叫好吗?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而且就算你叫了最后招人来看见了也是你比较丢脸吧,对不对?要是不舒服,你可以咬床单。我就不给你咬了,你们两个咬人都很凶,我很怕疼的。……或者弄点音乐听听?可以遮住声音——反正你也不想叫给我听的吧。”

姚言肩膀在哆嗦,但是不说话。

“你很紧张?我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弄好的……看来还是太久不用,技术都生疏了。那么,三根。”

三根手指同时进入,没有任何过渡就直接往深处探索,辗转滑动时发出淫靡的声响,让人脸红。

“想一想还是算了。选曲子挺麻烦,万一弄错了会影响心情。——老实说我现在心情的就很不好。”温小和凑过去咬咬对方的耳垂,舌头触到一点细腻柔滑,但也并非什么新奇口感,“本来我一直以为心情差会影响性致,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说到这里,他故意压下腰,用有了硬度的那里蹭蹭对方的大腿。

姚言很厌恶似的,一触到就立刻挪开腿,结果无意间变成了有点邀请意味的姿势。

“看来你准备好了。”

退出手指,温小和稍微松动一下,把身下的人翻过来面对面。

床单和对方腹部大片的污渍让他“咦”了一声。

“怎么会这么多?喂喂,虽然我说了一分钟一次,但也没想让你真的挑战啊,你干嘛这么认真,我又不是你的谁。”

伸手摸到姚言的小腿,抓住,提起,弯折,然后用力压下去,一直压到膝盖紧紧顶住胸口,看他变得呼吸不畅,面无血色。

“那,换我了。”

“温小——啊!”

第9章

“那,换我了。”

“温小——啊!”

“放松好吗?你这样……我是会疼,但是你自己不是更疼吗?如果我动不了,一定会找更大的东西来扩张,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跟你说,去医院吊线可是很惨的。”

姚言眼睛被蒙着,不知道在领带下面,他的眼睛是否仍然瞪得好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样?温小和只看到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嘴唇发白,连骂他两句的余裕都没有。

扶着姚言的膝盖内侧将双腿制在他身体两边,然后使力再分开些,再压紧些,尽可能地挑战他腰腿的柔韧度。

“男人嘛……总得能屈能伸才好。乖,放松,深呼吸。”

“……和……”姚言缓过劲来,声音颤得厉害,“温小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不是说……我不是温小和的吗?”温小和对着不可能看到他的观众笑得异常灿烂。

这种灿烂的笑带动他全身的骨骼肌肉兴奋地叫嚣起来,以至于让他原本规规矩矩的律动都在无意识中变得猛烈凶狠。

“哈……而且你都说……我不是他……那我怎么知道……他在做什么!”

大肆动作的时候温小和也有在想:自己这样是在做什么?

征服?宣示主权?

真是……这又不是历史书的时代,随便找个地方插上旗帜就能宣称是自己的领地。

荒谬、可笑。

争得一次上位其实也不能证明什么。

没有爱的时候做起来是没意义的。

但是即使荒谬,即使可笑,即使没意义,自己的身体不是照样按部就班地有了各种反应,甚至还濒临绝顶?

……实在是太可悲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下半身和心就像一般男人那样,是完全可以分开的。

于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只专注让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下半身,然后遵从最原始的轨迹,单纯而直接地碰撞、爆发、结束。

几秒钟的空白之后,体内一直紧绷的弦突然就松了。

温小和双手撑了一下,让自己和姚言保持点距离,不至于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激烈运动过的身体覆了一层薄汗,散发着灼人的热度,温小和喘着气,慢慢调整呼吸。

一时间,两人之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过于安静的氛围让他后悔为什么放弃了背景音乐。

“……出去。”姚言的声音很弱,气息散乱。做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大喊大叫,音质却仍然变得沙哑。

温小和抬头看了他一眼。

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姚言苍白的脸上,本来蒙住眼睛的领带早就滑开了,露出来的眼角红红的,眼珠在睫毛间闪着润泽的光,是冷光。

现在和这个人对视,倒也不觉得心里难过了。

“等一下,我现在很累。”

但即使看了不觉得难过,那双眼睛也没必要老盯着看。

“出去。”姚言执拗地要求,或者说更像是没什么气势的命令。

温小和瞟他一眼,然后就低头给自己的心跳频率计数,不理他。

于是姚言开始发动腰和腿的挣扎,以示抗议。

“掰成这样你还能动……不是叫你等一下吗。”温小和无力地笑。他把有再度充血意图的性器抽出来,换掉保险套,然后把姚言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

“你看,已经有点裂开了。”他用性器磨蹭着对方的后庭,无奈地说,“本来已经想让你休息了,可是你偏要刺激我,这不,又得开始了。我说……一般坏人总是要发泄完才会走的吧?故事里不都这么写吗?所以这次做完之后,请你不要再刺激我。如果你一定要坚持非暴力不合作的话,我会很为难,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底线在哪里。”

被迫抬高腰部,双手又被缚在身后无法支撑,姚言大部分的重心都转移到肩膀上。他的脸陷进枕头里,闷闷地说了几个字。

温小和没听清,也没兴趣多想。他慢慢为自己做调整,然后扶着对方的腰,将重新回到临战状态的性器缓缓推入对方体内。

手掌下的腰身立刻绷紧了,薄薄的肌肉被牵扯着凸显出清晰的脊椎轮廓。

“都做完一次了,干嘛还这么紧张。”温小和轻轻按压着对方腰部到臀部的肌肉,刻意放软了声音,“你在担心伤口吗?放心,虽然说是裂开,但没你想得那么夸张。这样的程度用药就好了,不需要手术。相信我——你想想温小和,他在这种事情上绝对是过来人,不是吗?只不过……这几天,你的他就要忍一忍了。”

炽热的欲望已经连根埋入,温小和停下来,呼出一口气,而后牢牢地抓住对方的腰,随意动了动。

“突然觉得,我比你们好一点。”他看着对方背部肩胛和脊椎的轮廓因为他的动作而忽隐忽现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你们两个……那个时候可没这么体贴。我真的是痛死了。”

充满情欲味道的房间里重新响起皮肉碰撞的声音,一开始是轻微的,谨慎的,随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肆。

“其实我比你更想快点结束……嗯……所以你……配合一点好吗……姚言……”

被别人强暴了,再找个人强回来……这其实也蛮差劲的。

温小和使劲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他在浴室里,双手撑住墙壁,低下头,闭上眼睛,让喷头里的热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

哗啦啦的水声让他安心。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一切。

但无论如何,这真的是最后了。

擦干身体,他回到卧室换衣服。

姚言还维持着最后瘫软的姿势,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故意的,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温小和想了想,还是松开了对方一直被反剪的双手,扶着他翻身躺平,又把被子拉过去一直盖到下巴。

“现在我啊,变得跟你们一样差劲了,真是糟糕。”他嘟囔着,把胡乱套在姚言头上的领带也取下来。

领带已经被蹂躏得完全不能看了,现在只能称之为“一条布料”而已。不知道洗干净了再熨一下会不会好些,可是就算收拾好了,这种带着深刻回忆的东西,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用了。

“这是我做过最无聊的……sex。”看着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温小和笑着说,“重点是,我不会道歉的。”

手指一松,领带很听话地滑落到地板上。

温小和从上面踏过,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行李。

在这种时候就能看出行李少的好处。而且在同居的这半年间,他的行李从来没有散开放过,总是规规矩矩地存放于衣柜和抽屉的角落里,无论是打包还是转移都很方便。

再回想一下,除去洗漱用品和餐具,他在这屋子里生活的痕迹其实是很淡的,要清理掉的话非常简单。

整理完毕,他如愿在行李箱最里层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小串钥匙。

很好。

他把钥匙捏在手心,拖着行李箱走过客厅。

这种时间,应该能找到出租车吧!回去把东西放好,还赶得及吃早点。说起来之前光喝酒,晚餐也没吃,现在一想到就开始饿了……唉……好累……

在门前站定,开门,只用了两步就置身屋外。

“砰”

温小和关上门。

他转过身去,没有回头。

——前篇·揣揣不安·完——

后篇:你以为的事

温小和在凌晨5点回到自己家。

钥匙插进锁眼里,拧转,开门,满屋子的灰尘味激得他喷嚏连连,连眼角都渗出泪来。

这便是他的家了,一室一厅,日光灯照明,没有暖气,家具上罩着的一次性塑料薄膜已经积了层灰白尘埃。

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其实跟姚言同居的半年间他时常有回来,开窗透透气,拿些替换的衣物,收邮件,又或者嘱托楼上房东帮忙多照看之类。

可这屋子和他之间还是变得生疏了,站在这里的瞬间居然有了类似失重的错觉,好像人在外太空似的。

也是理所当然,他虽然称之为家,但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这里是花钱从别人手里租来的,租金明码实价,水电费自理,附带简单家具,弄坏要赔偿,不续租则收回,从来都不属于他。

揉揉还在发痒的鼻子,他一气掀掉所有的塑料薄膜,揉成团,堆到房间角落,然后从柜子里拖了铺盖出来随便铺了,鞋也不脱就一头栽上去。

床自然是冷冰冰的,枕头和被子上还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但是睡在上面就是感到莫名的舒心,比姚言卧室里那张据他目测身价不低的同类产品舒服很多。

当初这里没有退租真是太好了。

温小和在枕头上蹭了蹭,浑浑噩噩地想。

可是这里的租约也快到期了吧……等明天……等明天就去跟房东谈谈续租的事,然后……做个大扫除。

窗明几净,看着才会舒服。

他摸索着拉过被子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就这样睡过去。

黑甜一觉,没有闹钟提醒,温小和自主自发地掀开被子跳起来,顶着一头乱发风风火火地冲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星期五吧,按时上班他还是记得的。

他不会辞职。现在工作难找,他又不是什么很勤奋或者才华横溢的类型,不会为了在公司看见姚言会尴尬这种理由就放弃现在的工资和福利。

他还盼着领了工资吃饭交房租呢。

现在就职的这家公司工资高福利也不错,与同事之间的相处也已经很习惯了,除非姚言公报私仇直接支会人事部开除他,否则他宁可厚着脸皮呆下去也不愿意找个新地方重头来过。

说到底,失恋的人闹颓废喊辞职玩失踪,还是需要资本的。

这种资本,姚言有,他的那个谁应该也有,但是温小和这个人恰恰没有。

——啊,失恋,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姚言和他……要定性为恋爱关系也不是很对。

反正不管怎么说,上班是必须的,不然混不下去他就只能回家。

他想自己应该可以保证抱着平常心去上班。姚言尽管是他顶头上司,但其实他们俩一个在办公室外一个在办公室内,各有各的事情做,并不会经常见面,而且就算碰了面又怎样?

温小和咬紧牙关,很卖力地刷了满嘴薄荷味的泡沫。

他是温小和,属性不是陶瓷是搪瓷,本质经久耐用,并不脆弱,他甚至相信自己就算看到姚言跟他的那个谁天天在他面前调情都不会害怕更不会想哭!

想去上班的想法是很积极,可是当温小和叼着牙刷努力分辨出腕表上的指针方位时,不禁又呆滞了。

下午3点。

这一觉睡得好长啊……

他苦笑,然后嘴里的牙膏沫很不给面子地呛进了喉咙,真是从里到外都清爽了。

像这样无故旷职两天……他一向坚持做个听话的好员工,并没有什么违规被罚的经验,想来这种程度回去挨训,不死也要被剥层皮吧?两天的日薪是多少来着?想起来就肉痛。这……不知道回去补个事假会不会好一点。

第2章

这……不知道回去补个事假会不会好一点。

目光扫过洗脸台的镜子,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倒映在里面。

由于戴着眼镜睡觉,脑门和鼻梁上被压出很深的暗红印记,再搭配眼下的黑眼圈和脑门上死活都压不平的一撮头发——啊,这就是现在的自己,真是怎么看怎么傻。

洗脸的时候温小和拿着热毛巾努力了很久,想让脑门上翘起来的那一小撮头发恢复原状,结果失败了。

他以前对发型之类并不太上心,只觉得头发剪短些然后保持干净清爽就好。后来被姚言押着去理发,为了维护那个表象随意骨子里刻意的所谓造型,在那之后他每天都要花比从前多几倍的精力在头发上。然后就这样慢慢养成了习惯,再来就是习惯成自然,结果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头发了。

如果是更以前的时候,他想,自己怎么可能为一小撮翘起来的头发纠结几个小时?绝对不可能。

这是姚言留给他的余毒,一定要清理干净。

所以这几撮头发,要翘就让它翘着吧。

他摇摇头,把眼镜扶正,按照之前想好的那样去找房东续租。

去的时候正赶上房东太太拎着大包小包凯旋而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着那堆战利品心情太好,她甚至连之前隐晦地透露过几次想涨价的事都忘了,续租的事办得极其顺利。

推书 20234-12-15 :大哥,请躲好 下+》: .....